80-90(1 / 2)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嫁新贵》 80-90(第1/16页)
第81章 调拨
施针喂药, 流程下来了两日,谁也未想过,瑜安会连着昏迷两日之久。
醒来时, 屋内何人都不在。
就像是沉沉睡了一觉, 除了胸口的若隐若现的钝痛提醒她, 并非那般简单。
她撑起身子,看见了床头桌上放置的茶壶和巾子, 再看被掖的被角形状, 大约断定了有谁来过了。
纪景和最爱将巾子叠成长形,最爱喝冷茶。
她抬手用手背去抚,桌上的茶壶果然是冰到彻骨的。
身上没力气,便没先急着叫宝珠过来,而是重新躺回到床上, 发了会儿呆, 恰好宝珠端着水进来了。
“谢天谢地, 姑娘终于醒了。”
瑜安:“我睡了多长时间?”
宝珠又喜又悲:“您睡了整整两日, 两天两夜。”
胸口轻轻一悬,瑜安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
竟这般长时间……
“将云岫叫过来, 我要问他话。”
昏睡两日,调查总要有些进展。
谁知云岫说出他派出的两个人死了之后,瑜安已说不出话了。
“何时的事情?”
“就在前日。”
严家不是吃素的,死了两个人, 就当是给她的警告。
“先撤回咱们的人,松山寺先不盯了, 剩下这半个月,叫府上人好好过个年再说。”
云岫应下,“那孙家人, 还是照旧留在府上?”
“留在府上吧,府上安全。”
云岫走后,瑜安怅然若失了好久,回想起少时与严凌和严容雪相处的种种,只觉得遥远,仿若梦境般,叫她连追忆都变得遥不可及。
她睡了这般长时间,用过饭后照旧浑身虚软,躺在床上,不过片刻便困了。
翌日,齐氏递来请她到府上赴生辰宴的帖子,瑜安直接拒了。
宝珠:“之前就拒过两次,若是这次还拒绝,是不是不太好。”
“不怕,就怕她不生疑。”
生辰宴那日,瑜安就派人去送了礼去,众人听说瑜安不去,也大都是这种捎带送了个礼去,宴会算得上荒凉。
不出意料,齐氏第二日就登门拜访了。
瑜安照旧称病不见。
第二日齐氏还来,才见上瑜安一面。
“怎得就病这般严重?”
瑜安:“风寒,拖了段时日,便愈发严重了。”
试探了几次,齐氏见她都毕恭毕敬了几分,“我拿来了些北疆的人参,可以拿去炖汤补补。”
“多谢好意了。”
齐氏莞尔:“这有何,若是不够只管说,我那里还有。”
都是日常交谈的官话,瑜安也不放在心上,且听且过去了。
她招了招手,叫宝珠将东西交到齐氏手上,“这是我给孩子做的荷包,哥儿不是爱吃糖,上学前你给他挂在腰间,正好。”
齐氏爱不释手,“我就是嘴上一说,怎就劳烦你真的做了?”
“我今日回去就给他别在腰上,让他戴着。”
瑜安默默打量了几次荷包上的花纹,嘴角的笑意依旧淡淡。
闲聊一番,齐氏高兴得合不拢嘴,瑜安忽得记起什么,神色顿时正经起来。
“我有一事要与你说,你可千万别把我出卖了,我仅是看在你我的情面上才敢说,你若是不信,就权当闲话忘了……”
齐氏渐渐收起笑容,“你只管说,我一定不说出去。”
瑜安握上她的手,正色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万寿节那几日,有时我被公主拉着上街,期间会碰见许多人,那日我恰碰见严阁老家的夫人在说你。”
“你知道你为何来京城这般久,都赶紧无人愿意与你打交吗?就是严家人撺掇的。”
“那日我站在旁边,身边没跟人,她们说话时,便没注意到我,声音大到我不想听见都难。”
瑜安痛心疾首地拍了拍她的手,“所以好姐姐,你留点心吧,别待每个人都那么真诚,有些人面上瞧着好,背后骂人是最狠的。”
齐氏起初是不信的,可是想到两日前惨淡的生辰宴,顿时就想通了。
“我原以为,那日生辰宴没人去是因为你,原是因为她?”
“就是她带头背后笑话我是从边塞来的,叫旁人都不与我打交?”
齐氏在这上头吃过苦,一经挑起,情绪便不可收拾的涌了出来。
满眼的辛酸与委屈,已无需瑜安再多一语。
“人都是那个样子,有些话太难听,我也不能全都给你说,你只当留个心眼就好,这种事情,别太伤心,我之前就想给你说,这不是怕你误会……”
齐氏:“她是不是就是看不起我?”
瑜安噎了一下,看着她没说话。
此刻的沉默,倒比认真解释还要更惹人伤心,齐氏已将答案断定在心中。
“之前我还不断地往严家送礼,生怕亏待她们,叫她们看轻我,此刻看,我真是傻。”
瑜安坐起身,安稳道:“严家势大,咱就表面应付一二便可,咱不惹人,也不怕人不是?往后正常点头问好就行了,别难受了。”
齐氏自小长在塞外,与京城教养出来的大家闺秀不同,行事谈吐,哪怕是说话的腔调都会被旁人在私下嘲笑,境遇与瑜安刚搬来京城时一样。
瑜安那时候纠结到给人下药,齐氏也必然有自己不能往外倾诉的情绪。
送走齐氏,瑜安松了口气。
“姑娘,你就不怕她发现你是在骗她?”
“不会的。”
齐氏是直性子,但她不会去拿着这些话去严家问的,不问便不会露馅。
宝珠打开盒子看了眼老参,“看来今日有菜吃了,炖鸡汤。”
“叫人多炖点儿,给卓儿和胡氏那边都送点。”
宝珠“嘁”了一声,笑道:“郎君早就偷偷溜出去,去吃羌族的好东西去了,哪儿还需要这鸡汤啊。”
瑜安摆了摆手,叫她快快去,待屋子内安静下后,心上还是由不住多想。
褚琢安尚未冠礼,谈情说爱是否尚早。
正月初五,国子监便又开始上学了。
家里没了孩子,齐氏就时不时跑到瑜安这边消遣,远比之前还要亲切和热情。
“怎么自年前风寒过后,你气色就未好过,我那边还有些滋补的药材,我明日叫人给你送过来?”
“不用。”瑜安剥着橘子,“我就这样,气血虚,前段时间没好好吃饭,便亏空了,无碍的。”
正聊着,曹家的侍女便匆匆跑了进来。
“夫人不好了,小少爷在国子监跟人打架了。”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嫁新贵》 80-90(第2/16页)
齐氏就像是当初瑜安得知褚琢安在国子监被打的时候一样,得了消息后,风风火火便去赶着去了。
瑜安陪同。
他们赶去时,已是国子监丞训话的时候,瑜安没挤过人群凑上去,在后面远远瞧了眼,还挺严重。
曹家小少爷的额头上都出血了,用手帕捂着,衣裳和手上全是血。
“娘,他们用砚砸我……”孩子疼得泪流满面。
齐氏手忙脚乱地哄孩子,国子监丞还没说话,一旁被训话的孩子便吼了起来。
“你要是不乱说话,不乱戴东西,我们也不会打你,你方才还在老师面前卖惨,真是打轻了……”
齐氏:“他怎么惹你了?值得你们这样欺负他,你们就不怕老师罚你们。”
跪在地上的两个孩子高高抬着头,脸上无半分悔意,倒是十分得意,十分嚣张。
国子监丞:“曹夫人,今日之事算是双方之过,你看如何和解?”
“老师,就算他们愿意和解,我也不愿意,我要找我爹,让我爹来评评理。”
“你这顽石,犯了错还不肯认!?”
堂内四下嘈杂起来,加上堂内燃烧旺盛的炭火,瑜安只觉着喘不过气来,胸口发闷。
头一晕,脚下一软,险些倒地。
恍惚回神时,后臂传来一把扶力,稳稳托住了她,清冽的气味也随之而来。
她抬头望去,毫无准备地落入一双眼中。
纪景和没说话,只是静静地扶着她,直到她彻底缓过来,自己能正常站立。
没问她为何来此,仅看了眼堂内情况,便猜中一二。
途经国子监,瞧见褚家的马车在这儿,他就跟进来了,幸亏进来看了眼,不然若是出事可如何是好。
“这里一时结束不了,不若你先坐下。”
他低声道,似乎并不想惊扰旁人。
瑜安来不及回应,胸口骤然传来一股绞心痛,疼得叫她差点站不稳。
不由分说,纪景和已将她扶着坐在了堂内的椅子上,从怀中掏出一瓶药,发现桌上茶盏为空,便出去找水去了。
自从醒来之后,就没有这样了,今日不知又怎的了,胸口不住抽得疼,越来越猛烈,叫她连气都喘不过来。
另一边的人群还在争吵着,国子监丞训话时的喊声还清晰可见……
“褚瑜安。”
“你怎么了?”
听见动静而好奇过来瞧热闹的朵落看见脸色惨白的人,音量不由提高了几分,旁人纷纷注意过来,国子监丞急忙穿过人群,向朵落和裴承宇行礼。
“思嘉公主,裴小侯爷安康。”
国子监丞受宠若惊,见之两人对椅子上人的关切,立马喊人端来了热水。
“这个吃多少啊?”
裴承宇迫切道:“先一颗吧。”
他端着茶盏,让瑜安就着他的手喝水服下。
朵落直起腰,没等说话,就看见端着茶水,伫在门口的纪景和。
第82章 起色
朵落伸手拉了拉裴承宇, 不动声色道:“要不先叫人将她送回去吧……”
她话刚说了一半,国子监丞便又多余开了口,向纪景和行礼, 这才叫裴承宇发现了纪景和的存在。
见瑜安脸色稍缓, 他将放在肩头的手收回。
无关之人太多, 争吵并不好看,两人便都默契选择了寡言。
“我送她回去。”
纪景和放下手中热水。
裴承宇不做反驳, “劳烦都御史。”
纪景和不语, 却面色也说不上好,视线始终锁在瑜安身上,像是默认裴承宇的话,又像是无声的,不屑的抗议。
因为换谁来说这句“劳烦”, 都比裴承宇更理所应当。
在场人谁都可以说, 唯独他不能。
纪景和看向一边, “监丞先忙手边的事情吧, 我们这边就不需你操心了。”
国子监丞汗颜:……
朵落一边提着嘴角苦笑,一边后悔, 早知就不来了。
纪景和懒得再废话,半抱着瑜安便往外走了。
瑜安不做反抗,毕竟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留下也做不了其它, 还不如早些回去。
“今日出来怎得没带宝珠在旁边侍奉着?往后别这样了……”
到了马车前,瑜安止步不走, “你回去吧,有人赶车我就能回去,不用你送。”
“我怕你死在路上。”
他猛地抛出一句冷言冷语, 瑜安竟觉得熟悉,就像是起初刚与他成婚的日子。
但凡他当时多说几句体己话,他们都不会走到今日田地。
胸口的绞痛没缓过劲儿,她也分不出力气与他争辩。
纪景和将她安抚在马车上,便下车去骑自己的马,待回去时,瑜安已在路上稍好了。
似乎清楚她不想叫他进去,纪景和就赶在她迈进门的时候叫住了她。
“这是药。拿回去吃。”
瑜安怔了一下,不等出声回复,药瓶就被过来的宝珠抬手接过了。
“姑娘这是怎么了?”
“毒素复发,待会儿我便叫太医过来,你好好照看着。”
纪景和嘱咐,瞧着两道身影在院中不见了踪影才走。
瑜安已顾不得这些小事,胸口的阵痛已叫她没了力气,只管躺在床上“苟延残喘”。
“下次出门不管姑娘要去哪儿,我必须得跟着去,明白吗?”
宝珠像是主子般吩咐。
瑜安没吭声,只是安静地躺在床上。
今日去国子监为的就是去添把火,谁知道,中途竟成了这般,也不知后续该如何处理……
她不在跟前,总觉着事情悬。
小半个时辰过去,太医便来了。
还是老样子,施针开药,暂时压制着。
彻底根治的法子她问过,知道那解药可遇不可求,就也不抱有希望,今日闹这样一出,她忍不住问:“不知大人可否据实相告,我还能活多久?”
太医收起银针,“娘子不必担忧,只是时日长些,不是不能痊愈,放宽心即可。”
瑜安:“这样说,意思是还有康复的可能?”
太医轻笑,似是安慰般,“这药本不难解,只是缺了一味关键草药,待太医院的药材齐全之后,就好了。”
他说得含糊,只能骗得过瑜安一时,等到夜深人静之时,瑜安便想到了那回复中的漏洞。
他只说缺药材,可那药材不是难得得很吗?
同样的道理,目前这毒解不了,待到浸透全身,深入骨髓之时,也便是她丧命之时。
严家……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嫁新贵》 80-90(第3/16页)
可真是狠。
深想起来,瑜安已安睡不了了,思绪一发不可收拾,愁绪万千。
*
严家势大,那日打人的正是严钧亲侄子之子,待远在边关的曹博威收到圣上“教子无方”的口谕时,恰好刚看了传来的家书。
情况孰真孰假,想也不想就知道了。
曹博威甩下那道口谕,恨骂道:“该死的严钧,仗着我不在京,就欺负我家里人,我那儿子自小良善,连只鸡都不敢抓的孩子,怎得就能欺负得了比自己大三岁的人?”
况事情起因,只因为孩子戴了严家常用花样的荷包,还牵头叫人孤立他妇!?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不光是看轻,更是羞辱糟践。
曹博威看着桌上妻子字字恳切的书信,心上发空,怒火中烧,可又无可奈何,恨不得当即飞回京城,为孤单的妻儿撑腰。
心腹谋士立在一旁,冷静道:“严家必是看在将军不在京,无法在朝上言语,才这样肆无忌惮。”
看似亲近,实则是面和心不和已久,他们让步了那般多,依旧是膝下的一条狗,不会叫他们顾惜任何。
严家近两年塞在军中的自己人越来越多,时日再长,怕是就要将他换下去了。
谋士:“将军,前有孙靖远做例,您不可不小心,眼下随是小事,但也已是管中窥豹,可见一斑,您一味忍让,未必会换来一席之地,不若给些颜色相看,叫人不敢轻视了去。”
曹博威:“我在朝中毫无威信,也无相熟之人,怎得开口出气?”
谋士:“将军,虽说咱远在边关,鞭长莫及,可手中物不就是最好的借口?”
当天夜里,曹博威便上奏了一道“因为粮草拨付延迟,器械修缮不力,而不敌羌族骚扰,望增兵增响”奏章。
严钧兼任户部尚书,严凌才调至兵部左侍郎不过一年,这样的章子呈上,算得上直指严家父子。
奏章没上呈到皇帝面前,便被严家便出了“国库空虚,民生承压”票拟。
朝中有人趁机参严家一本,可呈上过了三四日,就如石沉大海,无半分音讯。
瑜安在朝中没认识的人,消息大都是从后院妇人们闲聊时听见的。
事情虽说闹得不大,但也算是起了作用。
挑拨了严曹两家的关系,她也算是满足了。
瑜安才脱下外出穿的夹袄,兔毛氅衣便又来了。
宝珠催促:“快点儿,自己几斤几两还不知道啊,赶紧穿上。”
经由上次在国子监之后,宝珠可当紧她,生怕哪里伺候得不周到,叫她体内毒素又复发了。
严家实在心狠手辣,那日她只是单单被箭矢擦伤了一块皮,便成了如今这副模样,那日若是没纪景和来护着她,她怕是现下已经命丧黄泉了。
宝珠下了死令,闲话打听完,便不叫她出门了,待在家好好将养着。
“说不定哪日我就一命呜呼了,你还这样管我?是不是太没良心了?”
瑜安明知故问,话中掺着几分玩笑。
宝珠睨了她一眼,连话都懒得说。
这几日吃得清淡,家中的丝线用完了,她便差宝珠上街去买,没成想回来的时候,依旧带回来了上次那张寻人的告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