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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9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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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尘埃落定

城内还好说, 云岫挑了一条人流最大的街道走,出城不过五里,陆云舒派的人便来了。

来前带的人不多, 得亏有崔沪为她备下了人手, 才叫瑜安幸免于难。

云岫中了一刀, 她瞧过伤势不重,就先没管, 跳下马车后直接冲进了小院。

破门而入看见安坐在榻上, 正在喝茶的徐静书,心头憋的一口气终于稳妥落下。

“一切顺利?”她问。

徐静书脸色看起来没有想象中差,崔沪身披软甲,身无血迹,看似完好。

“都好, 陆府府中无甚能打的身手, 速度就快些, 你那边如何?”崔沪立在榻边说。

瑜安长呼出口气, “陆云舒备了人手,打算灭口, 幸亏有你的人,谢了。”

徐静书抢道:“我听说你是拿着那几封信去找的他?你可将信交给他了?”

瑜安抿嘴笑了笑,未等说话,在旁的崔沪说:“原信在我手上, 她手上的是伪造的。”

“那就好……”

刚从虎口逃生,只能说惊魂未定, 要想一个时辰之前,她还被关在陆府。

口口饭菜难咽,日日生活难熬, 她盼了多日的自由,眼下也该去做些什么了。

徐静书:“那些东西在哪儿,我需要,顺带,我还要你暗中搜集到的其它证据。”

瑜安滞滞地看着她,直到听到她说要去击登闻鼓的时候,率先脱口而出“不可”。

“你身怀六甲,遭不住那罪,要来也是我来,我有缘由,也有立场。”

“我也有。”

徐静书坚定地望着她,平声道:“严家暗中推波害死我父亲,栽赃到褚阁老,陆云舒知错犯错,设局陷害忠良,我作为徐云的女儿,陆云舒的妻子,无人比我更有资格。”

“况且,你我相比,谁指证陆云舒更有说服力。”

自然是她,徐静书。

瑜安说不出话,无奈看向旁边的崔沪,其脸上毫无波澜,并无阻拦之意。

他就这么舍得了?

她欲开口询问时,崔沪开口道:“我同意。”

“这事,她比你更合适,公堂上申诉,她也比你更有利。”

“牢狱艰苦,她身子未必使得。”

“她自己都说行,还有什么不可的?”崔沪微微睨过来,语气不容质疑。

瑜安张了张嘴,也说不出话了,后知后觉间,又生出几分滋味。

既然如此,她还操心什么,尽管一试罢。

瑜安:“你给我的所有信件都在崔使君手上,我手上还有一封是从故去的孙靖远妻子胡氏手中得来的,是小将向曹博威上交军需的书信,用来举证严家与曹博威勾结错不了。”

“不过在家中,我得派人去寻。”

崔沪:“我这就派人去找。”

瑜安:“带着我的丫鬟去,她知道在哪儿。”

事不宜迟,三人商量着翌日一早便去,省得夜长梦多。

不过天才黑,便来了不速之客。

崔沪在前厅,瑜安和徐静书在后院的屋子内,待听见动静后,徐母的声音便传来了。

“崔沪,你真是好胆子,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你是怎么承诺的,就是这般言而无信的!?”

瑜安才反应过来,准备去反锁门,没成想人已经闯了进来。

徐母现已顾不得她,只是一眼狠盯着与她正对的徐静书。

母女之间剑拔弩张,气氛凝滞得似乎要将所有人紧缠住,叫人呼吸都不得轻松。

“跟我回去。”徐母吐出一句。

徐静书:“我不回去。”

眼见要吵起来,瑜安只得退出去,刚迈出门,身后的门便狠狠关上了。

转身去看前厅的崔沪,安安稳稳坐在榻上,毫无反应。

瑜安站在前厅后院连接的走廊里,一时不知往哪儿去,未等愣过神,一头便传来徐母厉声的话音。

“徐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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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今连我的话也不听了?你留在这儿有什么前途,你是想怀着陆云舒的孩子,跟外面那个没前途的人私奔!?”

“没你说的那么难听,我会在陆云舒治罪前与他和离,就算是为了孩子,我也跟他过不下去……”

“然后再私奔对吗?”徐母缓了一下,“徐静书啊,徐静书,我真是白教你了,之前你是怎么说的?嫁给陆云舒有什么不好的?你为何非得搅乱这一切,非得跟我对着干。”

……

徐静书:“好,趁今日,我就好好给你说一说,为为何非得跟你对着干……从小到大,我不喜欢什么,你就不让我学什么,我喜欢琵琶,你非让我学琴,我不喜欢读女戒,你就让我抄女戒十遍,口口声声为我好,却没有哪一个是我真的爱做的。”

“我不喜欢外出与人交际,你却替我接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宴会,我不是清倌,我是堂堂正正,有自己思想的人。”

“你明知道我有喜欢的人,连父亲都同意的婚事,非得被你搅散,逼着我去亲近纪家,我不喜欢纪景和,我不喜欢他!人家明明已经成婚了,可是你还是逼着我去打扰人家,让我去鸠占鹊巢……”

“你不是逼着崔沪说不再与我联系么?好,我偏生不会叫你如愿,我这辈子就算是削发为尼,一辈子青灯古佛,我也不会再嫁给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若你再逼我,我就死给你看。”

隐约“咣”的一声,里面顿时变成了死一般的安静。

“自小,我含辛茹苦地照顾你,养育你,就把你养成了这副不忠不孝的样子,徐静书,你真是好极了……”

“……既如此,我也不必管你死活了,你父亲死了,我也就当是你死了,出了事情,便是与徐家无半分关系……你我,从此不再是母女。”

屋内的声音,在外听得清清楚楚,瑜安确定,崔沪也听到了。

视线从门移到外面的崔沪身上,连呼吸也忘却了。

两年多以前,徐家困难,崔沪虽说不在朝中任官,但生活富足,叫徐家重新过上好日子不成问题,她想不明白,徐母为何不同意他们的婚事。

或许是与纪景和相比起来,有权有势的日子才更安全,况且当时徐家的案子还没翻,她们得靠着纪景和,才能为徐家洗脱罪名。

瑜安立在原地,脑子稍稍一想,破门而出的声音便响起了。

徐母径直从她身旁走过,目不斜视,连崔沪也没再骂,就离开了。

抬眼望向窗口,徐家的马车端端离开,踱步再去开徐静书时,她皙白的脸上映着深深的两道红痕。

她塌着肩,稍稍眨了下眼,脸上落下两道清泪。

瑜安安慰的话未说出口,就被徐静书抱住身子,抽泣的动静传来,她已不知再说什么话。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自小没了母亲,长大后又没了父亲,每当瞧见父母健在的人都悠然生辰羡慕之情。

眼下瞧着,也不是所有的父母都配做父母。

徐母暗中依托徐静书的口吻,断绝了与崔沪的关系,哄骗强逼下将她嫁给陆云舒。

就算知道亲生女儿是嫁给了与仇人同流合污的人,也是一逼再逼,只为了自己的私欲。有这种父母与孤儿有何区别。

送走徐静书那日早晨,瑜安始终难以心安,反观崔沪,那人倒是一本正经,竟连一句话也不嘱咐。

“你就这么放心?”

“人各有命,我担心无用。”他回得坚定,是用惯了的冷淡语气。

瑜安骑着马,与他缓缓并排走在街道上,“昨夜误会解开,你明知道她是希望你说些什么的,可是你没说,若这是最后一面,你会后悔的。”

崔沪看了她一眼,不为所动,反而呛道:“你去看望纪景和的时候,也明知他喜欢听你关心他的话,不是也没说?”

瑜安:……

得了,成了管闲事的了。

崔沪嘴上说着不在乎,其实比谁都紧张,连九畹山也不回了,彻底住在了张言澈的府宅中。

瑜安帮不上忙,就只老实待在府上,三日做了两个香囊,听到传来陆云舒与严钧入狱,张言澈拿出漓洲走私案账本,直指严家时,悬着的心稍微落下了些。

三日后,被证明无罪的纪景和和徐静书同时出狱,瑜安在大牢门外,撞见了纪姝。

两人对视不过片刻,纪姝便毫不犹豫朝她跑了过来,将她紧紧拥住,“我对不住你。”

瑜安拍了拍她的背,“无事便好。”

须臾,门外走出熟悉的身影,见对方款款向她走来,瑜安也只是站在原地,甚至迎着他的视线,一丝一毫未移动。

他的眼神依旧那般有力,无声中仿佛要将她撕道口子,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融了化了才好。

无意间,已经乱了呼吸,瑜安偏过视线,“嗯……我是来接徐静书的。”

“我知道。”他沉声回答,并未揭穿。

瑜安:“严家的罪大抵脱不开了,褚家和徐家都不算是蒙冤了。”

“是。”他回应道。

瑜安深吸了口气,看见远处徐静书被侍女搀着下台阶,心中有了底,重新对上他的视线。

“走了。”

她抬脚去迎,结果旁处早已来了崔沪。

徐静书向她笑,“圣上准许我与陆云舒和离了,我现在是自由身。”

瑜安愣了一瞬,抬头看向崔沪。

只见那人主动伸出手,接过她的胳膊去搀,“我们回家。”

徐静书有崔沪接,她来了完全是多余。

宝珠佯装奇怪,替她掩饰,声音不高不低道:“我就说了徐小姐有人接,姑娘非得亲自来,你们关系又没多好,真是……”

瑜安臊红了脸,转头上了马车,几近是逃离。

她从未料想过,在又见到纪景和的时候,自己的反应会这般大。

她分不清楚,是因为自己的仇彻底报完,还是因为那个人——

作者有话说:瑜安上下瞥着徐与崔:这两人就开始一唱一和了?[问号][小丑]

第95章 “如果他死了,我会更加愧疚……

走私盐铁, 勾结外将克扣军需,严家的罪名被彻底证实,一月后问斩。

唯独不见圣上起复纪景和, 叫人捉摸不透。

经由沈家走私的答案破除, 张言澈立了大功, 加上孩子百日,人逢喜事精神爽, 下了值后, 硬拉着纪景和去酒楼喝酒。

奈何纪景和喝不了酒,只好他一人喝了些许,已是微醺。

“我说,圣上日日派太医为你医治,你这身体却迟迟不见好转, 这都半个月过去了, 圣上不会是知道你挺不过去, 才犹豫吧。”

张言澈说得在理, 纪景和没驳。

一日找不到解药,他身体内的毒一日解不了。

纪景和:“大抵。”

张言澈叹气, “你说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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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为了一个褚瑜安,连命和仕途也不要了,老太太走的时候, 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还真是有苦难言,全憋在肚子里。

纪景和沉吟片刻, 嘱咐道:“这种话你不许在她面前说,旁人也不许。”

“知道知道。”张言澈调侃,“这种英雄事迹发生在你身上, 就算是写在史书上,后人也得好好辨认一番,以为是野史呢。”

这就是换在了褚瑜安身上,若是在之前,纪景和可万不会做出这种“舍己为人”的事情。

张言澈:“要我说,你再试试,多走动走动,如人家不稀得搭理你,你就放弃吧,别撞了南墙还不回头。”

吊在一棵树上不可取,他作为兄弟,也不许他这般自讨苦吃。

两人骑着马,并排走在街上,无甚方向。

正值夏日,见到身旁的纪景和裹得严实,他就难言。

望了眼前面的街头,张言澈故作叹了口气,佯装生气:“纪兄,我看你是故意的吧,随便走还能走在这儿?”

是褚府坐落的街道。

“我看也不必陪你了,就顺了你的愿,去吧。”

未等纪景和说话,张言澈就扯着缰绳调转马头走了。

府门大开,无人看守,纪景和下马径直进去,一路无人,走至后院,寻着声音去了后花园。

眼下是用罢饭的时候,按照瑜安在夏日的惯性,会去后花园散步乘凉。

今日是胡氏下厨,做饭好吃,瑜安忍不住吃了好多,散完步后就坐在凉亭内看褚琢安练枪。

褚琢安乡试通过,明年便是要参加武会举,掉以轻心不得。

他现在年龄还小,考中之后大概也无可靠官职可做,最后大概还是逃不开从军。

朝中无人,总归是要靠自己闯荡,若是可以,她也真想找个可靠人能帮衬他一二。

半个月过去了,也不知纪景和的情况如何,莫若再叫她进宫,多与寿康宫的人亲近?

瑜安倚靠在凭栏处,脑子一下跑到了别处,褚琢安叫了几声,都不见她回应。

他提了音量,喊了一声“姐”,瑜安这才回神。

“姐姐这是在想什么?”

瑜安抿嘴露出一丝笑,摇头不语。

“姐姐是在想纪景和?”纪姝连着几日跑来求情,声泪俱下,任一个心软的人都会动容。

瑜安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便是了。”

“是么?”瑜安笑了,解释道:“我是在想你以后,不是别的。”

“我以后有什么好想的,若是考不中,我就去参军,若参不了军,那我便去做生意,总归有出路。”

他倒是想得开。

瑜安缓了口气,看他练得起劲儿,就没多说话,起身去了别处。

才穿过花丛,上了游廊,听见身后有脚步声,池中的鱼群自如穿梭在水中,她掉头望去,水中却多了一个倒影。

胸口一空,脚步一滞,她转身望去,竟是纪景和。

她惊讶得说不出话,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跳跃,语气却难掩余惊,“你怎么在这儿?”

见她受了惊吓,纪景和也觉着几分唐突,拘谨道:“把你吓到了……”

瑜安未回,只问他什么事。

纪景和想起方才她与褚琢安说的话,心底不觉有望,也或是张言澈说的话起了作用,叫他有了胆子,打算将话敞开。

而开口的第一句话总是难说,跨越的东西过多,口舌发干,心也不太平,耳中似乎只剩下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这是他有生以来,最紧张的一次。

“……瑜安,我,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给我被原谅的机会,我心悦你。”

一阵清风吹过,池中泛起层层波澜,鱼儿跃出水面又轻轻“扑通”一声钻入水中,游得无影无踪。

一切都是那般真实,瑜安脑中什么都不剩,唯独能感应到周身的风草水鱼。

“你觉得我褚瑜安,凭什么会接受一个无名无分的人做丈夫?”

亲眼瞧着眼中的期待渐渐被失望的晦暗替代,瑜安的心头泛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胸口就像是堵上了一团棉花,纪景和滞滞看着她,心头就像是被猛地扎进了一把刀,疼得叫人说不出话。

她从不在乎官职的人,今日对他说这样的话。

他下意识想解释,“不是这样的,我的官职……”

“半个月了,圣上依旧没起复你,你也不必解释,我只相信我看到的,或是我最近的有些行为引你误会了,希望你以后别说这种话了。”

她转身要走,纪景和追在后面,说道:“再过几日我便要去西南了,若是遇到麻烦,你可以去找张言澈和王阶。”

瑜安愣了愣,觉得无话好说,停下步子叹气。

“纪景和,前段时间我不是帮你,也不是帮徐静书,就如在牢中所说,事情因我而起,责任我会承担,眼下事情解决,你我就无瓜葛了,能懂吗?”

默了片刻,纪景和:“知道。”

“那请走吧,就不送客了。”

单薄的背影匆匆离去,直到消失在曲折的游廊里,记忆中多少道背影重叠在一起,拼凑出了多少个完整的褚瑜安。

每一看似不起眼的举动,她都是最生动的。

纪景和想,若是能回到从前的从前,他一定要放下可笑的高傲的头颅,俯下身子,将她牢牢抓在手中。

她不同意也好,毕竟他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总不至于叫她嫁给自己这个短命鬼。

这次两人见面实在是突然,瑜安即使是坐回到自己的榻上,情绪还没彻底恢复过来,脑子只觉着恍惚。

分明有很多话要说,却不知怎么就突然冒出了那句噎死人的话。

方才的那句话也算是朝纪景和的心窝上捅刀子了。

想起最近两人的交集,或许也引起了她的一些没必要的感觉。

这是人之常情,她告诫自己。

眨眼到了纪景和要走的时候,纪姝没说什么,瑜安转头也就将此事忘记了。

外出去九畹山送东西回来的时候,恰在城门碰见了巡察的裴承宇,马车里闷热,瑜安就顺势下马车,被裴承宇带着上了城楼。

“带你上来,也是有话跟你说。”裴承宇说。

瑜安挑了一块儿安静之地,停下步子,静等他说。

“那日,纪景和离京,只是见了纪夫人和纪小姐,没见到你。”

瑜安调笑,“我和他又没关系,他外出还必须我相送才行?”

“不是。”裴承宇解释,“纪景和这次是圣上暗中派遣,叫他去西南平乱,一年多以后才能回来,当然,这只是顺利的情况下……我以为他应该会告诉你的。”

情况顺利,那便是拿着功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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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等待嘉奖;情况不顺利,那便是丧命了。

裴承宇没把话说清楚,她也想得明白。

垂在袖中的手不自觉攥紧,她对着裴承宇的视线,并未说话。

裴承宇见她半晌没有反应,神色说不上轻快,便误以为她是不想听这些话。

他纠结了多少日的真相,终于下定了决心要讲出来,但当看见她的神情后,又生了退却的心思。

私情和正义在心中交缠,同时有两个观点在他脑中响起,他知道,如果将真相告诉她,可能就将她亲手推向了别人。

“瑜安,我想跟你说纪景和的事情,你只告诉我,想听还是不想听。”

瑜安:“这取决于你说什么,若只是劝说,就不必开口了。”

她细细看着那双眼,缓缓补充道:“若不是劝说,我想听……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多少年过去了,他撒谎的时候,眼睛依旧会说话,率先告诉了别人答案。

此话一出,裴承宇泄了气,终究没瞒,也瞒不住。

“那日我给你送来的药,不是我派人找来的,是纪景和给我的。”

“那日我如常在城门巡防,在城门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我有些生疑,便上去询问,却没想到那人一头从马上栽了下来,我这才发现,是纪景和。”

“浑身都是伤,衣裳也破烂不堪,据我猜测,他应该是刚从北疆回来。”

“我要送他回府,他却不肯,只叫我将他安放在就近的客栈,然后就将药交在了我手上,叫我尽快送给你。”

瑜安僵在原地,头顶的太阳突然变得耀眼起来,照得她头晕目眩,就连汗水滴进她的眼里传来苦涩,糊得她睁不开眼,都是后知后觉。

“我当时是要给你说的,可是,我……我,怕你心软。”

“怕我对纪景和心软,所以就没说?”她轻声问。

裴承宇心虚,不再说话,另外起头道:“据我所知,他身上的毒还没有彻底解,圣上一直往纪府派太医,拖住他的病情,为的就是叫他能撑着将西南的叛乱解决。”

纪景和明明向她说过,他身上的毒解了。

现在告诉她,是假的?

回想见面时的样子,他的脸永远惨白,那日在刑部大牢,他连咳嗽都是背对着她,就是以防她发现蹊跷?

纪景和真是变了。

瑜安忍着心底的酸涩,干涩着声音问:“所以情况不顺利,还包括他毒发的原因对么?”

眼见着快一年时间过去了,他是忍了多大的痛才撑到现在,当初她中毒那般浅,胸口的疼痛都叫她难耐。

“你应该早给我说,因为……”瑜安顿了顿,“如果他死了,我的愧疚会更深。”

真相揭露,起初叫她生疑的片段都连在了一起,一切都说得通了。

纪景和,你真是好手段。

第96章 君子好逑

胡氏说, 纪景和有好手段,临走了,还将事情都瞒得死死的, 若多年之后真死在了外地, 是叫她怀着愧疚过后半辈子的。

所以不能顺了他的愿, 毕竟这是他自己做的事情,他都不后悔, 瑜安为何要愧疚。

起初, 瑜安只觉着时间过得太慢,可是真的过下来之后,已经不知不觉间又是一年夏季。

她拿着手头上仅剩的钱财,在京城盘下了两间店铺,一间用来给舅舅李济安做药铺, 一间给自己用来开布铺。

因为褚琢安的前途, 她一时半会儿回不了江陵, 加上知道两位老人身体渐渐不好, 便硬将他们接到京城来。

有人陪着,有事干着, 老人们的身体也渐结实了。

李宝忠在药铺里坐诊,陈氏就与她坐在后院,同绣娘一起坐在院中裁衣刺绣。

“虽说是离了故土,但到底京城繁华, 有你和卓儿陪在身边,整日跟你们混迹在一起, 人也舒坦了很多,很开心,狠舒服。”陈氏缠着丝线道。

她人老了, 眼睛花了,盯不了长时间的针线,有时就坐在旁边陪小辈们闲聊。

瑜安抿嘴笑,“只要您和外祖父都愿意住在这儿,我就开心。”

眼下只得这样,等到将褚琢安彻底安抚好之后,瑜安便想将店铺教导胡氏的手上,叫她看管,她陪着两位老人回江陵,为两位老人送终。

“丝线不够了,我进去在找一些。”陈氏起身离开。

瑜安抬起头松了松脖子,随后继续低下头下针。

宝珠高兴地跑过来,“姑娘,来大活儿了,有人订了五件衣裳,用的都是最好的料子,订金都付了一百五十两。”

瑜安:“真的?。”太好了。

现下店铺还未正式开张,眼下都有人光顾,往后还怕什么。

瑜安欣喜,晒在自己身上的阳光是那般的暖,暖进了骨头里,叫她浑身舒坦。

她悠悠哼起小调,好消息就如虎添翼,叫手上的针线翻飞迅速,越干越起劲儿。

微风拂面,一股清香飘来,后知后觉,她觉着有些熟悉,尘封的记忆涌入脑中,白绢一角映出黑影。

直觉将此指向了另外一个人,那个不可能的人。

瑜安转身看去,一身黑色衣袍映入眼帘,下一瞬,对上那双无比熟悉,早已深深镌刻在她心中的眼睛。

四目相对,相较与她的吃惊和滞缓,他眼中的欢愉和温情是那般的炙热,一年多未见,他们之间没有半分的生疏,就像着一年多的时间不复存在。

“你回来了。”

纪景和含笑:“回来了,昨日回来的。”

她左右打量他的气色,顿了顿,“你……毒解了?”

“命好,在西南的瑶寨里找到了解药,便治好了,都好了半年多了。”

瑜安站起身,跟他的熟稔比起来,她倒显得局促起来。

回想起离别前,她说的那番话,令她无颜面对他。

人都说世事无常,也说了这个意思,因为永远不知道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所以人要给自己留一条路。

对于之前的纪景和是,对于现在的她也是。

前些日子下雨,就将院子里的桌凳搬了回去,没法儿叫纪景和坐下,两人只好干站着。

瑜安:“你走了之后,我才听裴承宇说,你是去西南平叛,如今你回来,说明进展不错。”

经过一年多军营的劳碌,纪景和稍微晒黑了些,气色也养了回来,身体不复有文人雅士的那般修长飘逸,乍一瞧倒像是不折不扣的武将,为人也亲和了很多。

纪景和点头,“算不上多好,但好歹回来了。”

瑜安刚要应和点头,他有急着补充:“回来应当会恢复官职,不算是闲人了。”

“玉娘,那捆金丝线放哪儿去了,我怎么就找不见……”

陈氏说着,便来了。

纪景和欠身行礼,“外祖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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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地多出个人,陈氏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纪景和。

一年多没见,变了太多,陈氏险些没认出来。

两人要说的话不多,见老人来了之后,更是不好说。

纪景和:“外祖母,朝中那边还有事情,我就先走了,改日再来看您。”

“坐下喝盏茶再走……”

纪景和又是一礼,含笑走了。

两人皆是避重就轻,回头想起来,依旧是无话可说。

陈氏清楚他们的事情,望着那道背影消失了,才看向瑜安。

“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说昨日。”

“还没歇什么,就跑来看你了?”

瑜安坐下,拿起绣花针,压着心头的浮躁,继续做着,佯装无意。

陈氏看破不说破,任小辈怎么折腾,她也不掺和。

晚上回去再一细看单子,才知道那五件衣裳的地址是纪府。

宝珠这丫头也不知是听谁说了,知其一不知其二,就把这当成了大单子高兴,不知是纪景和的手笔。

她也没戳破,留下的那些尺码大抵都是纪姝和沈秋兰的,她是能做的。

店铺临近开业,明嘉叫王婉儿陪着来了。

明嘉瞧着挂出的一件件漂亮衣裳,眼前亮了一下又一下,夸道:“老师,我就知道这事能成,你等皇祖母帮你把字一题,你这生意保准能火。”

“都是托太后的福气。”

“对,但是不能光谢皇祖母一人,还得记得感谢我,要不是我鼓励你,你肯定现在还犹豫着呢。”

瑜安连连点头,“是是是,小公主。”

师徒两人腻在一起,王婉儿瞧着不顺眼,毕竟她才是跟太后是一家人,要亲也得是亲她,怎得扯上了她这个外人。

加上听说太后还要给瑜安的铺子题字,更是难压嫉妒,火气当即窜上了喉头。

“太后还要给你题字?何时的事情?”

明嘉挽着瑜安胳膊,撇嘴道:“你不知道?这都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

“哦,你不知道也是应该的,毕竟你不常进宫,我们聊的时候你不在。”

很寻常的一句话,却戳在了王婉儿的心窝上。

不是她不想进宫,而是她这个姑母就不喜她,每次进宫见面不过半个时辰,便生出缘由遣她出去,她也没法子。

此次说要清修,或是休息,可是一换到褚瑜安的身上,便是佛也不礼了,觉也不睡了,什么都好说了。

她不服气,怎得她这个亲侄女,还比不得一个外人,哪怕是故友的女儿,就能疼成这般?

心中不过想了会儿事情,眼前的人便不见了。

王婉儿深吸了口气,跟了过去。

*

转眼又是一日,到了纪府来取衣裳的日子,瑜安特意想知道是谁来取,瞧见是个生人,便直问了。

“是纪景和的意思对吗?”

见小厮不说话,瑜安只好威胁:“若你不说实话,那这衣裳我不能给你。”

小厮将钱袋放在柜台上,瑜安无奈:“我不要钱……”

话说了半句,小厮便跑了。

衣裳没拿,钱也留下了。

瑜安喊了两声,没有丝毫反应。

宝珠:“咋了?”

瑜安叹了口气,打开袋子一数,里面竟足足四百两银子。

“无事,将这些衣裳放好,钱也放起来,暂先不动。”

宝珠还在状况外,听话往起收东西,“今早在外听了些风声,说是大爷要被圣上调入内阁,成首辅了。”

“许多人都说,估计假不了。”

嘴上说与纪景和无甚关系,但是无事间,或是晚上入睡的时候,还是会想起那日他们见面的场景。

她思来想去,那日他说圣上会恢复他的官位,才是他想说的话。

当初她说的那句话,他肯定是忘不了的。

“大爷也算是苦尽甘来,蹉跎了近四年的日子,终于回内阁了。”

宝珠断断续续说着,“我还听人说,大爷在西南立了大功,破了叛军十万人,这才叫圣上能力排众议,叫他回了内阁。”

兜兜转转,才回到最初的开始。

期间害了多少人丧命,牵扯了多少无辜之人。

若人人守好本分,没有贪念,那该有多好,她的日子也不会是现在这样,起码褚行简还活着。

店铺的二楼是供他们和客人休息的地方,无人的时候,瑜安就坐在窗口,听着街上的车马吆喝,静坐在桌旁看书或是做些趁手小巧的物件。

窗外的风吹来,甚是惬意。

宝珠也发现了一件事情,她家姑娘不知怎得,突然爱上了坐在楼上的窗边,往常都是爱在后院待的。

起初她还不清楚,后面发现每隔一日,店铺对面的茶摊里会多一道身影,她就猜到了。

这人是嘴硬心软,估计是原谅了。

纪景和每次都静坐在茶摊的凳子上,莫约半个时辰过后,人便走了。

不打招呼,不抬头往楼上看,茶摊的老板起初还不直到他是谁,只知道家世不凡,后来日子长了,也便清楚他是谁,是为了谁来。

当初褚家娘子为父伸冤,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顺带也就清楚她与纪家的关系了。

夫妻分分合合,当是常事,就无甚奇怪的了。

恰一日纪姝也在,瞧见楼下的纪景和,推搡着瑜安,“我哥很好勾搭的,你就试着勾搭一下呗,要是不满意,就再一脚踢开。”

瑜安嗔怒:“最近怎么不见罗小侯爷来找你了,你们俩现在怎样了?前些日子到店里来买料子的小姐们还说他呢……”

“说什么?”纪姝抢道。“我们可是订下婚约了的,谁敢觊觎他?”

两人的婚事原是打算去年开春办的,何曾想老太太离世,为孙女的纪姝只好守孝,罗家那边也答应她守满三年孝期再办事。

瑜安笑出声,调侃道:“你看看,就你这点心眼,往后可怎么办。”

“我这心眼咋了……”纪姝撇嘴,“咱们纪家的规矩,男者不能纳妾,也对他生效,日子过不下去就和离,总不能给我带小的回来。”

“我哥也是,我娘当初就是犯傻了,才接二连三地给我哥塞妾。”她小声补充。

瑜安抿嘴,并未做声。

天气忽得又热了几日,瑜安在楼上待不住了,就换到了后院。

连着在楼上待了半个月的人,突然转到后院,宝珠忍不住好奇:“姑娘怎得不在楼上待了?”

“热。”

宝珠:……

早晨开张的时候,发现店铺门口的台阶上摆满了新鲜的栀子花,花香四溢,就连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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