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乱世(2 / 2)
“什么事儿?”木兰抓住父亲的手抖得不行。
“不是啥大事儿,要不咱俩能好好地坐你跟前么?”听到姚木兰的宽慰,姚文正表情才松泛了些。
“儿呀!黄巾军可不是善茬,咱家招惹不起呦!”姚文正抓住木兰的手,紧了紧。
“爹寻人把这老宅给卖了,家里的铺面也顶出去,讨点银子,把下人打发了,咱家也要搬去京城。”
“搬走?为啥?”姚木兰对姚文正的决定感到错愕。
“如今这城里不太平,黄巾军闯进来后更是不得安生……”姚文正忧心忡忡道。
见姚木兰迟迟不表态,姚文正又说道,“爹一直跟京城的叔父有联系,给咱找个安身之处不难。”
姚木兰摇了摇头,劝慰道,“爹,女儿觉得没必要远迁京城。一来人生地不熟,二来……”
她又故意压低了声线道,“朝廷昏聩,贪官横行,咱背井离乡地搬过去,能捞着什么好?”
“可不敢乱说。”见女儿不同意,姚文正有些急了,“京城乃天子脚下,到哪儿咱家才得保平安呐!你不用操心,只管收拾行装,其他的爹自会安排。”
“爹,你是怕黄巾军会伤害咱平头百姓才急于北迁?”姚木兰的话正中姚文正的心思,他轻叹了口气。
“当今乱世,保命为上。”
姚木兰闻言,说道,“正因要保命,咱才不能贸然北迁。外面群雄割据,女儿怕咱们还没到京城,咱们全家则会死无葬身之地……”
姚文正听了女儿的话,思虑更甚。
如今乱世,诸侯叛军割据。
姜城易守难攻,外面有多少人对这座城虎视眈眈。若离开了姜城,他们一家几口便像流落的孤雁,凶多吉少。
一直沉默的姚博延开口,“我绝不搬去京城。”
“博延,别胡闹。”姚文正的眉头蹙得更紧,语带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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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的夫君是逆贼》 3、乱世(第2/2页)
道,“黄巾军攻打姜城,又会面临一场生灵涂碳。为父不怕死,你们姐弟俩有什么闪失,我怎对得起你们九泉之下的娘呀!”
姚文正情绪有些激动,姚木兰上前抚着他的背,劝慰道,“爹,乱世之下,众生皆如蝼蚁。我和博延也已经长大成人,是时候该咱姐弟保护你了。”
姚文正面露欣慰,眼神却不乏担忧之色。
“爹,我看黄巾军比那些吃人骨血的朝廷命官强多了。姜九为人义薄云天,还救了咱们……”
姚博延话音刚落,姚文正声音震颤着,“你们还遇到姜九?”
“爹,不是姜九搭救,我和姐还不能回来见您呢!”
姚木兰摁了摁弟弟的肩膀,示意他别再说,“依我所见,就留在当地。一来,咱家在当地还有铺面可营生,二来,即便黄巾军攻下姜城,也未必会大肆杀戮。与其冒险北迁,倒不如先留下来,静观其变。”
姚木兰言之有理,姚文正父子皆默默点头。
不过五日,药香仍在窗棂间飘荡。
姚父已披着半旧靛青夹袄坐到檀木桌前。原本颤抖如枯枝的手指已经能手执狼毫书写账册,时而拨弄着算盘。
姚木兰提着月白裙裾跨过门槛时,瞧见父亲正伏在紫檀案前,铜兽香炉腾起的烟雾在他的眉间缭绕,虽偶有几声咳嗽,可人也精神了许多。
“爹爹!”木兰将描金账册往案上一拍,震得青瓷药碗里的汤药漾起涟漪,“东市的商铺大多都关门了……”
窗外传来驮马嘶鸣,却掩不住木兰兴奋的脆声,“咱们前几日运回来的三百匹蜀锦,巳时开市便被采买一空,还翻了五倍的价格。”
姚文正正要开口,木兰已拿起砚台上的狼毫在账册上圈点批注,“您瞧,苏绣涨了七倍,云锦翻了五番,还有那些粗陶都翻了不止十倍,这趟货,少说也能能赚个千把两……”
姚文正抬头看了眼木兰,微微皱眉,长叹了口气,语气低沉地道:“赚了些钱虽好,但你可知,树大招风,未必是好事。”
迎上女儿疑惑的神色,他轻轻放下手中的笔,眼中透出一丝忧虑,“这些年,坐在县衙里的老爷哪个不是手眼通天,一得知咱们赚了钱,难免要扒一层皮呦!”
木兰显然有些愣住了,她本以为这笔生意能够让父亲开心,没想到他竟有此深思。
“滚,这破宴席我姚家高攀不上……”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姚博延站在门口青石台阶上,只听"刺啦"一声,洒金红笺裂作两半,碎纸片纷纷扬扬落在青砖地上。
“去年春旱,县衙老爷说朝廷缺钱,加征三成田赋;今夏黄河改道,朝廷还是缺钱,又要百姓自筹修堤款。”
姚博延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如今倒有钱摆宴席?”
衙役气焰不减,围观的几个小厮慌忙低头,檐下扫地的丫鬟惊得摔了竹帚。
“哼,你姚家可得三思啊!”衙役捡起碎纸,动作从容,却眼神狠戾,“上个月徐记布庄的少东家也是这般义气凛然,只可惜不出半个月,布庄被查封,少东家曝尸荒野……”
姚博延站在门口的石阶上,双手紧握着那根银枪,枪尖闪着寒光,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这,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衙役像个地痞流氓,吊儿郎当地站着,脸上无半点惊慌,“这是县老爷的寿宴,你姚家胆敢不去,可知是何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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