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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无量着急,说:“不是,我不是来要钱的,我——”
“我不可能买你,你别妄想了行不行?要么拿钱滚,要么这就滚,自己选一样。”
“徐大人……”
胡同里还有行人,这么好的天气,徐目却郁闷、没辙,因为这厮又拽着他的衣服跪下了,哭了。
林无量抽噎,说:“这世上除了你,没别人对我好,我不知道该去哪儿,只能找你。”
徐目压着脾气呵斥:“没看见吗?我要成亲了,没工夫搭理你!”
“那……我回了酒肆,你能得空来看我吗?我好些天没回去了,我们掌柜的肯定要打我,要是你来的时候我没死,就照顾照顾我的生意吧。”
徐目摇头,硬是从这人手里把衣服拽了出来,说:“我不去那种地方,上次是因为我们主子找人,我才去的。”
林无量不甘心地追问:“不行吗?你真的不会来吗?”
徐目果断回答:“不会,要是你在酒肆里死了,那是你命到了,咱俩素不相识的,我对你仁至义尽了,回去吧,再来就是死,连我的面都见不到。”
徐目转身就走,不余留林无量回嘴的时间,他为了魏顺的事沾染上这个祸害,现在赶不走、甩不掉,真是烦透了。
他跨过门槛,进了院子。
林无量跪着看徐目,好久了,等看门儿的把大门关上,他才抬起手擦眼泪,可眼泪擦不干。他从身上摸到了钱袋,从里面倒出来两个铜钱。
后来走到街转角,他把两个铜钱扔给个要饭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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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饭是在水磨胡同吃的,从明儿起,这地方不再只是一处院子,而是徐目和彩珠的家了。
太阳刚要落山那会儿,饭刚端上桌子,没料到张启渊来了,是来帮忙的柳儿带他来的。
“惬意啊,”他一进屋子就夸,四处打量,说,“徐公公也是过上舒坦日子了。”
徐目赶快请他坐。
“什么好菜?”他把桌上的饭菜看了一遍,然后盯着徐目,质问他,“你明天成亲怎么不请我?要不是柳儿告诉我,我都不知道。”
“渊儿爷您喝茶,”徐目亲自给倒水,说,“我们不摆酒,搭伙儿而已,又不光彩,就是我家里来两个亲戚,一起吃顿饭。”
张启渊叹气:“行吧。”
“再说了,”徐目又说,“就算请,也轮不到我请您,这样,等我们主子成亲的时候你来,他肯定请你。”
魏顺从门外进来,问:“徐目你什么意思?”
徐目挨了魏顺个白眼,可他一点儿都不冤,因为他就是在刻意使坏呢。
他说:“我说得不对吗?我哪儿有请渊儿爷的身份?”
魏顺冷笑:“那你扯上我干嘛?”
张启渊:“他说得对,你成亲是要请我。”
“我不成亲,”魏顺在下人端来的盆里洗了手,坐下要吃饭,说,“一个人才潇洒。”
“我也洗手。”张启渊安心地指使徐目家的下人,让人家把盆端过来。
魏顺说他倒是不客气。
“我在值上累了一天了,禁军的饭你又不是不知道,白菜窝头,难吃死了,”张启渊一边擦手一边说,“再不吃我就饿晕了。”
徐目连忙给他递碗筷,说:“吃,以后常来吃,就是家里灶小,只能吃些平常的。”
张启渊:“没事儿,反正比禁军的饭好。”
徐目很会照顾人,手底下麻利,他用筷子勺子分开一个大烧肉圆,给魏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