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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顺很勉强地、装模作样地点头,道:“九爷他是好。”
“但是,”老头儿又说,“各个将门、勋贵,都觉得老五最好。”
魏顺:“他们是觉得五爷稳重老练吧,但我还是看好九爷,在各位爷中,他最像您的做派。”
老头儿被魏顺的马屁逗着了,很乐意地笑了两声,说:“老五的母亲容妃,是东胜州曹氏,按辈分来说,奉国府老三的妻,该称容妃一声姑母。”
魏顺若有所思:“我知道,就是那曹夫人,张钥家的。”
“张吉,我总夸他气盛,凡事要当第一,可他这个第一的算盘,居然打到我的头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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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轻飘飘几句话从耳朵里淌过,魏顺脑子里“轰”的一声。
今夜,至此,他才彻彻底底地清醒。
只听,帐子里的人继续说:“东厂也不安分,立于贤妃庄妃一派,推举老八,可是人人都知道,老八胸无点墨,就是个活生生的废物,我这天下难道需要一个废物做皇帝吗?”
“这么……”魏顺佯装思考,知道老头儿是拿西厂当诱饵,逼自己给回答,于是说,“我还是觉得九爷最好,万岁爷您放心,无论手上有没有权,我都是站在您这边的。”
“听没听说?”老头儿看样子是真的不大好了,说起话嗓子是哑的,这会子猛吸了两口气,小声道,“张铭擅自收编了卫熹手下的乱兵,几日后才往上禀告,顺儿,你说说,张铭自己有那个魄力吗?有没有可能受了谁的指使呢?”
很轻的话尾落下,魏顺脑子里的雷声更甚,除了惊讶,他还有不解,他本以为老头儿对几代功勋的张氏是绝对信任的。
魏顺想了片刻,才说:“张氏人一向忠诚、勇武,或许这是将门处事的风格,只管做实事,别的没那么周到。”
老头儿忽然掀开帐子,从床上颤颤巍巍下来,旁边太监过去搀扶,他摆摆手不让。
看他下床了,魏顺也就起身了。
两个人离得更近,能看见眼神,魏顺便更清楚地猜到老头儿的心思:一是他想利用痛恨张吉的魏顺遏制奉国府的势力——这是明牌,几乎不用去猜;二是他心里并不排斥东厂,有东厂搅混水,总比以张吉为首的武将勋贵独大的好;三是他原本很器重老五的,却因为奉国府曹夫人那重关系,把个平庸的老九推到了台前。
人衰老,疑将死,还是君主,他更觉得人人都在觊觎他家天下。
魏顺铁手腕,又是个死光了全家的太监,无有后代,便是最好用的。
“我知道你恨张吉,搁我我也恨,”老头儿去了窗前,背对魏顺站着,说,“我也知道你恨庄妃和东厂,因为老七的事。顺儿,西厂重开,一切洗牌,对你来说是个机会,你身边也有张家的小老五在,你可以利用他。”
魏顺觉得不自在、难受,因为老头儿说起话,肺里头总发出那种垂老的“嘶嘶”声。 网?阯?F?a?布?Y?e?i???u???ē?n????????5????????
老头儿继续道:“只要你点头,天一亮我便下旨,你从前提督的众营伍,兵权按原样回到你手上。”
魏顺思忖,道:“陛下,其实无需征得奴婢同意,您说什么,我照章去办就是了。”
老头儿佯装苦恼:“你在神宫监也有些日子,我怕扰你清静。”
“您说哪儿的话,只有为您做事,我才知觉自己有用,重开西厂也是为了社稷,我很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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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初,天将亮,抬头是天边的晨光,身侧是大内的红墙。
夏日清晨的风,顺着红墙中间的胡同,一下子灌过来,凉爽舒服,带着晨露的潮湿,还有泥气、花草味儿。
折磨着七月的热雨像是要过去,堆积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