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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许，如果……”

周泽衍只对一个人低过头，还是心甘情愿的低头。

宋知许知道他想说什么，毫不犹豫地打断，“你我之间没有对错，只有立场不同。”

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

原本滚烫的水杯在手中渐渐失了温度，周泽衍仰着头，任凭雪花落在自己脸上。

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而他也不能后悔。

淡蓝色的玻璃杯小心翼翼地被放好，周泽衍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坐在驾驶位置上的助理什么都没问，只是默默开车。

刚把门关上的宋知许，看到陆霁已经在客厅上沙发上坐着了，他在等自己开口。

“你都知道了。”宋知许用的是陈述句。

陆霁放下手中的水杯，“我想听你说。”

“我跟他把话说清楚了，他以后应该不会再来打扰我。”

陆霁刚开始没有那么贪心，但他现在所求越来越多，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我知道爱情不过占据你生命的10%，也许连10%都不到，但我希望那10%全是我。”

宋知许早就预想过这种场景，他有万万种说法，只是在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撒谎变得格外艰难。

他不想骗人，爱情在他的认知里占据他人生的10%都没有。

“阿霁，我给不了你承诺，但只要你想结束这一段关系，我绝对不会纠缠。”宋知许能给出来的只有这个承诺。

陆霁起身抱住宋知许，吻住他的唇，交缠的唇舌，发出细微模糊不清的水声。

他不想听这些话。

……

翌日。

宋知许在考试之前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所有考试的内容对他来说都很轻松，提前半个小时交卷就出来了。

“知许，你要回家过年吗？”沈宥跟在宋知许后面从教室里出来。

宋知许疑惑地抬眼，这不是废话吗？不回家过年还能去哪里？

沈宥假装是对X市的风景感兴趣，要不然他实在找不到理由，“我……我还没去过X市，我也挺想去的，听说那里山水特别漂亮。”

宋知许实在不理解，怎么会有人在冬天想去看山水，这简直跟夏天去冰雪大世界有什么区别，“冬天是枯水期，水位急剧下降，你确定你要去看山水？”

沈宥只是随口一说，哪里能想到枯水期的事情，“我……就是想去，你给我当导游，好不好？”

宋知许皱着眉头，十分不解，“好好说话。”一个大男人撒什么娇？

“你不回家过年吗，不用上门走亲戚吗？”

“我们家没有走亲戚的说法，真要走，那不得去俄罗斯去啊。”沈宥小声地说，沈女士从来不走亲戚，他们家都不喜欢沈家那群人。

不过真去俄罗斯他也不高兴，被一群人贴脸开大叫sweetbear，恶心。

他现在已经说服了老妈和姐姐，他说他要追求自己的爱情，今年过年要住宋知许家里。

还因为这事被调笑说:还没在一起就赶着当上门女婿了，小心倒贴都没人要。

沈宥知道自己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