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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霁沉默着，抿着唇，舌尖尝到一丝咸涩的味道，将味道牢牢记住在脑海中。

“知许，对不起。”

这一声对不起，是对年少青涩的宋知许说的，也是对现在的宋知许说的。

陆霁终于明白，两人从一开始就不可能走到结尾，他选择星星这件事情不过是提前将导火索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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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后的陆霁，像行尸走肉的僵尸一样退进电梯里，在电梯下降的瞬间蜷缩在角落里，他闻到自己袖口残留的佛手柑香。

宋知许说，喜欢阳光的味道。

“我没有办法做你的大树，那就成为你每天能看到的阳光吧。”

他希望宋知许在每一个潮湿的瞬间都能想起他身上的味道，或许阳光的味道会让有一丝动力。

……

在病房里的两人相顾无言，他们默默的陪伴着宋知许，除非宋知许提起过去的事情，他们都不会主动撕开这个伤口。

裴羡予望着宋知许苍白的脸色，控制不住心疼他，“知许，该吃晚饭了，我去买。”

知许受伤，这段时间要好好补一补。

“我也去。”江玉不甘落后。

宋知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都帮了自己很多，“谢谢你们。”

裴羡予拿出手机导航，他定的是附近的私房菜，做的都是一些比较清淡的口味，适合大病初愈的人吃。

只有他一个人出来，江玉没有跟过来，估计是想自己去买，他的心思不用多说，裴羡予清楚得很。

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子，先考上大学再说吧，裴羡予暂时还不把江玉放在眼里。

私房菜是他事先就定制好的，只是生意过于火爆，不提供外卖服务，裴羡予只好自己过去取。

拿到手上的包装盒，裴羡予心里的情绪还在翻滚着，一方面他高兴宋知许跟陆霁分手，一方面他难过宋知许为什么会经历这么多痛苦的事情。

他甚至有些讨厌曾经的自己，曾经那个漠视一切的自己，如果他刚开始尝试靠近一点点，是不是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天际变成了朦胧的灰蓝色，他怕可能会下雨淋坏手中的包装，裴羡予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快步跑回医院。

回到病房里，只剩下宋知许和裴羡予两人。

裴羡予没有看到无关的人出现在病房里很开心，因为这意味着这是他和宋知许两个人的独处时间。

宋知许见到裴羡予回来，苍白的脸上露出勉强的笑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鼻尖突然涌上一股清甜的味道。

“草莓软糖，我记得你之前很喜欢。”他的掌心躺着粉色的玻璃纸，在病房的光线下折射出七彩的微光，“吃点甜的东西，心情会变得好一些。”

糖纸窸窣声撕开记忆，宋知许想起他们在去天文馆的路上，那时候他晕车，裴羡予下车给自己买了糖，好像也是这个牌子的糖。

猝不及嘴里被塞进一颗草莓软糖，宋知许眼神懵懵的，呆呆含住草莓软糖，这副模样让人无比心软。

他下意识轻轻咬开，里头的汁水就迸发出来，甜香的味道弥漫整个口腔，在此刻他似乎感受不到身后的疼痛。

那时的场景跟现在一样，不过角色互换了。

“好吃吗？”裴羡予眉眼的温柔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