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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漆禾见他这样, 更加心疼了。
他是真心将言成碧当成好兄弟的。
一个弟弟总是伤害另一个弟弟,他怎么能忍?
秦漆禾转身,走到洋洋得意的秦宛书面前, 语气冷冽,“书儿, 道歉!”
秦宛书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顿时嗤笑一声。
他满面讥讽, “我没听错吧?哥哥,你疯了,竟让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一个奴仆道歉?哥哥,你这么护着言成碧,该不会你们两个早就苟且……”
“啪”!
秦宛书话还未说完,便被秦漆禾狠狠抽了一巴掌。
秦漆禾望向秦宛书的眼神, 更加冷漠了,“我看你才是疯了, 秦宛书, 这种话也敢乱说?”
秦宛书不敢置信的捂着脸颊。
秦漆禾私下里打他也就罢了,如今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他!
他是个从未吃过亏的性子, 直接抬起一只手,便朝秦漆禾狠狠扇了过去。
秦漆禾径直躲过,一把抓住秦宛书的手腕,“你给我过来,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他冷着脸扯着秦宛书,将他带离了现场。
这出闹剧,引得现场很多人都议论纷纷:
“这秦家的两个公子,竟然因为一个奴仆,打了起来。”
“啧啧,该不会大公子真的和这个奴仆,有什么苟且的关系吧?”
“嘘,别乱说,首辅家的公子,哪儿轮得到咱们说?”
“可、可这大公子真的像断袖诶,竟然喜欢男人,啧啧……”
“这个奴仆,一看就是喜欢勾引人的……一脸狐媚相,怎么看怎么不安分……”
听到这些话的言成碧,愈发感觉屈辱。
他的自尊心本就比很多人强,如今被当成媚主的男宠,心中的怨恨和耻辱急剧攀升。
闭了闭眼,言成碧难以抑制惨白的脸色,几乎是落荒而逃般转身离开了。
看着这一幕,槐轻羽心中早有预料。
秦宛书是不可能改变的,在秦宛书眼里,言成碧就是一条狗,狗怎么能跟人一起上桌吃饭,所以但凡见到,他都要拼命侮辱言成碧。
秦漆禾则是一如既往的维护着言成碧。
兄弟二人必定会针锋相对。
而夹在其中的言成碧,对二人的怨恨自然会越来越大。
槐轻羽笑了笑,转身去找了秦首辅。
秦首辅正端坐在前厅,迎接来来往往的客人的嘱咐。
今日的宴会,他是借着过寿的名义举办的。
实际上,这已经是他今年过的第三个寿宴了。
前两个寿宴,借口一个是阳历生辰,一个是阴历生辰,因此才能举办两次。
今日的生辰,是借口明年是闰年,不好办生辰宴,所以挪到今年办。
槐轻羽一点都搞不懂,为什么秦首辅既能过阳历生辰,也能过阴历生辰,更不明白为什么闰年不好过生辰,要将时间提前。
但他明白,这些都只是官员们敛财的借口罢了。
而且,今日这个生辰,是秦首辅为了他,特意举办的。
目的就是为了炫耀。
槐轻羽走至秦首辅面前,恭敬的弯腰拜了拜,“父亲。”
秦首辅端坐在椅子上,颇有一番睥睨天下的气势,淡定的点了点头,一副不苟言笑的端正模样。
槐轻羽这下算是见识到,秦首辅在其他官员们面前,是如何严肃、高不可攀的了。
怪不得秦首辅在其他人口中,是那种奸雄形象。
这副冷傲的模样的确不好相处,看着就让人害怕。
忽然,有下人急匆匆的来报:
“听说老爷过寿,江家的老夫人也来了。”
秦首辅一听,当即站了起来,示意槐轻羽一起出去迎接。
江家的老夫人,是秦夫人的亲娘,秦首辅的岳母。
江家乃武将之家,当初秦首辅还是个穷书生的时候,就接受过江家的接济。
后来秦首辅考上了状元,将老夫人又做主,将秦夫人江下筠许给他,之后江家又在秦首辅的仕途上共享良多。
要是没有江家,秦首辅一个初入官场的新人,必定升不到这么快。
江家老将军早年在沙场战死,留下将江老夫人一人支撑着江家,江老夫人是个雷厉风行、杀伐果断的强势人,不仅抱住了江家的荣耀,还将两儿两女的亲事处理得十分好。
江老夫人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江下澜,二儿子叫江下鸿,如今两个儿子都是将军的职位。
眼下没有战事,两个将军身份虽然足够尊贵,但却没什么实权,平日里只能多仰仗秦首辅。
秦首辅对江家一直很重视,尤其是对江老夫人这个岳母,尤其尊重。
“岳母大人!”秦首辅携着槐轻羽,见到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倒头就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槐轻羽自然也是随之跪倒在地磕头。
江老夫人精神矍铄,步履如风,虽然六七十岁了,但由于常年练武,体质还非常好。
见秦首辅给自己磕头,老夫人笑得满脸皱纹,连忙让两个儿子将秦首辅与槐轻羽扶起来。
江老夫人拉着秦首辅的手腕,笑道:“今天是你的寿辰,我还没祝贺你呢,你就先跪上我来了。”
秦首辅谦卑的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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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头,显出小辈的姿态来,“您老人家能来,已经是我莫大的荣幸了。得亏今天是我的寿辰,否则您平日里登门,我一定要给您磕一百个,今日才给您磕三个头已经够少的了。”
“公明,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会说话,”江下澜笑着道,“每次都能把咱娘哄得开开心心的。”
江下鸿也口吻熟稔的开口,打趣道:“妹夫,可不能磕一百个,否则磕在你心,可是疼在咱娘的心上。”
兄弟二人皆不是五大三粗的长相,虽是武官,但看着和文官外表无二。
二人深知江家如今都靠着秦家,江家的小辈们资质平庸,日后更得指望着秦家人。
所以行事做派,俱都表现得与秦家亲如一般。
秦首辅爹娘早逝,又无兄弟,也一直把江家人当成自己的亲人。
槐轻羽对江家很感兴趣。
上一世,他对江家所知甚少,只知道秦夫人后来向朝廷检举揭发了秦首辅贪污受贿,私造官银,意图谋反,使得秦家被抄家灭族了。
这其中,不知江家扮演了什么角色。
在这个时代,对女子都是很严苛的。
秦夫人也不坏,一直以来,对然对他恨得牙痒痒,但却并未作出什么害他的事。
江家人现在看着对秦家也没什么恶意。
江家的尊荣,全都是仰仗着秦首辅的,整个江家在各方面极力朝秦家靠拢,恨不得在别人眼里,江家与秦家一体。
这一条绳上的两条蚂蚱,怎么会愿意看到另一只去死呢?
江家在这其中,究竟发挥了怎样的作用?
秦夫人总不可能失心疯了,好好的荣华富贵不享,突然去举报秦首辅吧?
前世,秦夫人改变了身份,又另嫁给了一个小官,难道真的是为了与情郎在一起,才做出这些事?
这边,江家人与秦首辅寒暄完了,自然将目光放到了槐轻羽身上。
没人不明白,秦首辅此次举办生辰宴的目的,在槐轻羽身上。
江老夫人率先看向槐轻羽,笑容和蔼的道:
“这位是轻羽那孩子吧?长得可真标致,是个钟灵毓秀的。”
槐轻羽立刻朝她拜了拜,“见过老夫人……”
“叫我外祖母就是了。”江老夫人笑眯眯的道,“听说你文章写得好,还成了芙蓉才子,真是个有本事的。”
“外祖母过谦了,”槐轻羽一脸乖巧的道:“当初去芙蓉阁选拔,实在太过莽撞了,临去前满心后悔,但都报名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没曾想竟侥幸获得了芙蓉才子,实际上我没什么大本事的。”
“贤外甥过谦了,既然能当上芙蓉才子,必定是有大本事的。”江下鸿夸赞道。
江下澜也随之捋着胡子,满脸赞赏,“下个月那芙蓉录十三卷刊印出来后,我一定买上百本收藏,将书发给小辈们,每日诵读。”
江下鸿接话道:“何止小辈啊,大哥,连咱们都要好好跟贤外甥多多学习呢!”
槐轻羽:“……”
槐轻羽感觉再这么夸下去,自己就要被他们夸出花来了。
索性江下澜和江下鸿二人,很快就没时间关注槐轻羽了。
槐轻羽注意到,二人忽然瞥见一个不远处的年轻客人,脸色就瞬间阴沉了下来。
然而,片刻后又强行转阴为晴。
江下澜靠近了江老夫人一些,朝着秦首辅微笑问道:
“公明,今日是你的寿辰,怎的不见下筠出来?”
秦首辅不甚在意的道:“她身子弱,今日卧病在床,暂且起不来。”
“这怎么行?大喜之日,即便是爬也要爬起来,招待客人们啊!”江下鸿不满的拧起眉,然后看向江老夫人,“母亲,你也许久没见妹妹了,咱们一起去看看她,整日究竟生得什么病!”
江老夫人点了点头,语气严厉的道:“女婿莫怪。我这女儿,脾气向来怪,身为武将的女儿,明明身子壮得像头牛,却非要装病。我自要好好教训她一番!”
江老夫人说完,就带着江下鸿,气势汹汹的跑去找秦夫人了。
槐轻羽心系秦首辅的安危,见二人离去,非常想偷偷跟过去看看。
可惜,他不是什么绝世高手,即便有心派蓝柳和青鸿偷听,也明白江家人身边不可能没有高手保护。
他只能留下,陪着江下澜、秦首辅说话。
这边,江老夫人与江下鸿径直闯入了秦夫人的院里。
秦夫人正坐在床边,满脸愁容的捧着一首诗,眼底满是泪花。
看见她这样,江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当场冲过去,将那诗给撕得七零八落,然后丢在地上。
“母亲,你做什么?”秦夫人瞬间不悦的站起来,不满的看着江老夫人。
江下鸿抬手就打了她一巴掌,“别以为我不知道,这诗是那个废物写给你的!我今天都看见那废物的儿子了!依他们那种破落户的身份,没有你给的拜帖,怎么有资格进入这首辅府?”
“你不要张口闭口就是废物!云哥哥不是废物!”秦夫人捂着被打肿的脸颊,眼泪瞬间奔涌而出。
她冷漠的望着江下鸿,“我如今已嫁为人妇,可不是江家人,你还对我随打随骂,你这样还能算是我的亲人?”
江下鸿的眼神比她更冷。
他残忍而理智的道:“你也知道你嫁为人妇!我就是要打醒你,做女人要遵守女训,你敢三心二意、水性杨花,我就打死你!”
秦夫人绝望的垂下了脸,语气悲哀道:
“三心二意、水性杨花?哥哥你三妻四妾就可以,我们女人凭什么要遵守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你这么说我,还算是我的亲人吗?我哪里不守妇道了?我只不过是想提携一下李家罢了,这也是人之常情,你们这些当官的,不知道做了多少脏事!我就算心里想着云哥哥,也从未做过出格的事,与你们相比,我已经够清白的了。”
“想也不行!想也有罪!”江下鸿闻言,立刻暴跳如雷,又连扇了秦夫人好几巴掌。
秦夫人一个弱女子,被打得实在疼得受不了了。
她哭哭啼啼的看向江老夫人,“母亲,我可是你的女儿,你真是一点都不心疼我!”
江老夫人抬手,拦住了想要继续动手的江下鸿。
然后看向秦夫人,口吻冷漠道:
“这么些年过去了,你竟还是心系李家那个废物,我对你实在是失望。如果可以,我真是宁肯没有你这个女儿。”
秦夫人不甘心的咬着牙,“您口口声声,说李云瑾是废物,可在我看来,他虽无大才,不能让我荣华富贵,可是其余地方皆是好的。”
“那种狼心狗肺、心狠手辣之人,就活该烂在淤泥里!”江老夫人一想到李云瑾那种不堪入目的废物,就恶心得直想吐。
那种油嘴滑舌、尖嘴猴腮、心术不正的东西,还想攀附她江家?
李云瑾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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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条粪缸里的蛆虫,她光是想想,就恨不得将他人道毁灭。
听见江老夫人的话,秦夫人很不服气,质问道:
“云哥哥哪里心狠手辣了?母亲,你这是偏见!”
江老夫人厉声道:
“李云瑾娶了那么多妻子,每一任妻子都被他糟践死,这还不是心狠手辣?他就是靠着女人上位,花女人的钱,借女人的势,什么都不付出,就光靠一张嘴!用完了就将人磋磨死,这样卑鄙的人,就不该活在世上!”
秦夫人哭着道:“那是那些女人命不好,她们都是病死的,和云哥哥有什么干系?而且,过了这么多年,云哥哥一直想着我,他娶的那些小妾,全都是与我相像的!”
江下鸿听了,更加暴跳如雷,“李云瑾是这么和你说的?怪不得你一直对他念念不忘,这厮这时候还在骗你,简直是罪该万死!”
江老夫人也对这个女儿无语,她提醒道:
“你也太自作多情了,他这么说你就真信?有没有可能,李云瑾就是喜欢这类型的,与你没有半分关系?他这么些年,女人一直不断,根本看不出是个长情的,与秦女婿相比,简直连给秦女婿提鞋都不配,这么些年,秦女婿可就只有你一人。”
当初,秦首辅无父无母无亲无眷,孤身一人闯入京城,银子还被偷了。
江老夫人遇见了,好心施舍给了他几两银子。
通过交谈,知道他是个可造之材,便有心拉拢。
后来,秦首辅考上了状元,江老夫人便想要把女儿许配给他。
大女儿江下竹已经嫁人了,只有小女儿江下筠待字闺中。
江下筠自是不同意,她早就喜欢上了青梅竹马李云瑾。
江老夫人一点都看不上李云瑾,在她眼里,李云瑾就是个臭虫,表面温文尔雅,实际上内里腐烂不堪。
李云瑾父亲就是个卖妻求荣的,李云瑾更是有过之无不及。
江老夫人深知,自家女儿嫁过去,一定会被吃得骨头渣都不剩,她怎么可能会忍心让女儿以身试错呢?
所以,她以死相逼,逼江下筠嫁给秦首辅。
还与秦首辅约法三章,让他此生只能有江下筠一人。
这么些年,秦首辅也的确知恩图报,□□了他多少,他数倍奉还,也从未有过其他女人,只有秦漆禾、秦宛书这两个孩子。
秦首辅有契约精神,他们江家也不是不识趣。
所以这么些年,两家的利益深度捆绑,秦首辅才能在朝堂上站稳脚跟。
秦首辅越能干,江家就越不会放开他。
江老夫人觉得秦夫人简直不知好歹。
在她看来,秦夫人虽然没了爱情,但拥有了荣华富贵。
穿金戴银,不比吃糠咽菜、空守爱情强?
她觉得自己没错,可秦夫人年纪都快四十了,却还脑子不清楚,让他她恨得牙根痒痒。
她们江家所有人,都是脑子清醒、会盘算利益得失的,偏偏江下筠十分感性,只重感情,做任何事都是帮亲不帮理,为了情爱宁愿失去一切。
秦夫人红着眼道:“他对我敬重有余,却根本不爱我,我宁愿失去现今的一切,不要荣华富贵,也想与云哥哥再续前缘。”
江下鸿闻言,眼神立刻阴沉下来,“你真是疯了,你要是敢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别怪我心狠手辣!”
他说着,做出一个手抹脖子的手势,然后冷笑道:
“好妹妹,你要好好想一下,但凡你做出一点不守妇道的事,就别怪我将那李云瑾全家都灭了!”
秦夫人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狠声质问:
“为了荣华富贵,你竟敢这样威胁我?”
江下鸿冷笑:“为官者,我可不像你这样心慈手软,没有点狠毒岂能在朝上混?为了官位,为了江家的尊荣,你若敢做出一点出格的事,我就把那李云瑾全家都弄死!日后再让我看见那李家人在江、秦两家面前晃,我就先弄死两个让你看看!”
秦夫人闻言,只觉得满心悲哀。
她嗤笑一声,讥笑道:
“你们还说我疯?明明是你们疯!为了荣华富贵,你们根本不顾我的死活!你们毁了我一生,再敢去动李家一点试试。我是秦公明的枕边人,我手上可是有他不少的黑料!只要我想,我就能立刻让他身!败!名!裂!”
“你……”江下鸿闻言,怒目圆睁,眼睛里闪过一抹杀意,简直恨不得掐死她。
江老夫人见状,立刻站出来打圆场。
她温和的拍了拍秦夫人的手背,笑道:
“你们是兄妹,即便闹得再狠,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下筠呐,再怎么样,你也要为两个孩子着想不是?禾儿和书儿可孝顺了,你可不要害了他们呐!”
秦夫人嘲讽的收回手,扯了扯嘴角,“母亲,你别拿我当傻子耍,我可不吃你这一套!为了两个孩子,这么些年我已经够忍气吞声了,我强忍着恶心,和秦公明过下去,一心只守着两个孩子过活。可两个孩子一点都不给我争气!”
大儿子虽然才华横溢,可是竟然眼瞎,看上了槐轻羽那个养子。
她本以为小儿子是个能指望的,可昨个才知道,小儿子的才华全都是假的。
不过不管两个儿子怎么样,都是她儿子,做出什么她都能原谅。
可她无法忍受秦公明看重养子,今日还为了养子,去大张旗鼓举办生辰宴。
想到此处,她又气又恨的冷笑道:
“秦公明这么看重那个养子,还说什么对我一心一意!我看那个养子就是他的私生子吧!”
江下鸿不满的皱眉,“你在胡说什么?就算是私生子,眼下那个养子这般有出息,你也应该认下。更何况,以妹夫的人品,绝不可能做这种事!”
“可能吧。”秦夫人冷淡的垂下眼睑,“不过,我可没你们这么大的气度。我知道那槐轻羽与秦公明没关系,但我也不想看到他比我儿子优秀。我不想沾他的光,也不愿看到他赖在秦家。我已经命人去将他的亲生父母找来了。”
“什么?江下筠,你糊涂了!”江下鸿闻言,顿时抬手又要扇她。
江老夫人也也紧拧着发白的眉毛,呵斥道:
“你这样做,只会害了所有人!”
可这些话,秦夫人根本不过耳。
她不以为意的扬了扬下巴,“两位也该走了,从今以后,我与你们恩断义绝。”
说完,她便唤来丫鬟,将两人给赶出了院门。
……
前厅,槐轻羽看着两个浑身恶臭、衣衫褴褛的夫妇,夫妇身旁还跟着一个穿着破烂的男孩,就十分懵逼。
这两个夫妇,以及这男孩,化成灰他都认识。
夫妇二人,正是他的亲生父母,槐树根和黄明花,那男孩正是他的亲弟弟,槐庆云。
想到幼时,他们对他拳打脚踢,将他折磨得遍体鳞伤,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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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穿不暖,还要做一大堆活,反倒对槐庆云宠爱有加,他的心底就止不住的恨。
之后,槐大河夫妇去世,傅珣皓也回景阳侯府了。
槐大河夫妇的地和房子,全被宗族夺了去,他无家可归。
槐树根于黄明花二人见有利可图,将他带回了家。
当时他满心欢喜,以为爹娘是疼爱自己的,谁知第二日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如牲畜一般,被捆住了手脚。
原来槐树根和黄明花又打上了他的主意,准备将他卖到那下等窑子里接客!
他绝望了,拼命自救才逃离,之后做了三年乞丐。
童年的惨痛经历,让他一辈子都无法治愈。
正是因为被槐树根和黄明花虐待,他才会在接受了别人一丝好,就想着涌泉相报,才会自卑怯懦,一直将自己的地位放得很低微,拼命的讨好所有人。
夫妇二人一看见槐轻羽,就立刻扑了上来,用他们脏臭的手,死死的抓住槐轻羽的衣服:
“轻羽啊!呜呜呜,我们终于见到你了!你这孩子,有了荣华富贵竟然就忘了爹娘了!真是太不孝了!”
槐庆云也扑通一声,跪在槐轻羽面前,大哭着抱住槐轻羽的双腿:
“呜呜呜,哥哥,我饿了好几天都没吃饭了……呜呜呜,我们都好想你,你怎么这么多年都不回家?家里虽然穷了点,可到底是一家人,你怎么能因为我们穷,就不认我们呢!”
槐轻羽悄悄捏起了拳头,面无表情的望着三人:
“我记得我与你们早就没关系了吧?是你们把我卖去做童养夫的,我早就与你们没关系了。”
槐树根于黄明花闻言,心虚了一瞬。
但很快,二人又振振有词道:
“当时家里穷,我们卖了你也是逼不得已,天底下卖儿女的多了,总不能说那些人都是狠心的父母吧?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你的亲生父母,我听说你三年前就被秦首辅收养了,怎么只顾着自己过好日子,一点都不顾及自己的亲爹娘?你也太不孝了吧!”
周围一圈客人,本就被槐家三人身上的臭味,熏得头晕想吐,纷纷掩住口鼻,避让开来。
本朝十分注重孝道。
即便父母不慈,对父母苛刻也是要声名狼藉的。
听到槐轻羽对亲生父母如此不孝,望着他的眼神瞬间变了,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这槐轻羽怎的如此对自己的亲生父母?亏他还是芙蓉才子,对自己亲爹娘都这么不孝,如果还能为百姓请命?”
“见了秦首辅富贵就贴上来,见了贫穷的爹娘就抛弃,可真不是东西!”
“他对自己亲生父母都这样,对别人……啧啧……真是薄情寡义!”
“希望秦首辅可别被这种人哄骗了!”
槐轻羽闻言,眼神愈发冷了。
他真想将扑在身上的三人一脚踢开。
可眼下众目睽睽,他根本不能这样做。
甚至说,他什么都不能做。
就在这时,秦首辅低眉望向三人,面容严厉,语气冷冽:
“你们如实招来,究竟是怎么进来的?我这首辅府,难道是个菜市场,任谁想进便能进?亏你们还是小羽爹娘,你们这幅做派,是真的爱他,还是想毁了他?”
他气势如虹,身上本就有上位者的威压,这一质问,便让槐树根和黄明花二人露了怯。
二人平日里见了村长,都吓得不敢抬头,更何况眼前这是当朝首辅?
槐树根和黄明花顿时双膝发软,跪在了地上,不住的磕头。
但一想到自己的槐轻羽的亲生父母,他们的底气就又足了。
一边磕头,一边辩解道:
“是、是有个路过的陌生人告诉我们这些事的。不、不过我们可没说谎,我们真的是槐轻羽的亲生父母,这些官府都可以去查,无论如何,我们也是板上钉钉的亲血缘!即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改变不了这一事实啊!你是首辅,怎么能抢我们儿子呢?”
第084章 第 84 章
一个乞丐般的贫民, 竟然敢这么对当朝首辅说话?
不少旁观的客人们,望着槐轻羽的眼神,渐渐染上了质疑与厌恶。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 槐轻羽有这样一对尖酸刻薄、不知礼数的亲生父母,槐轻羽本人肯定也有很多恶习。
只是苦了秦首辅, 竟然被槐轻羽这种人蒙骗。
槐轻羽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只觉得心口压抑得几乎要喘不上来气。
上辈子, 槐家三口从未出现在他面前过, 所以这辈子,他根本没预料到眼前这种场景。
他们一出现,就毁了他苦心经营的好形象。
此朝做官虽然不需举孝廉, 但是名声对于一个官员来说,仍旧十分重要。
槐轻羽厌恶极了这一家三口,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想让他认他们, 好好侍奉他们,休想!
他抑制不住心底的屈辱和愤怒,神色极冷,当即唤来下人,喝道:“来人,将这几人……”
赶出去!
“慢着,”秦首辅显然看出了槐轻羽的想法, 当即出声制止。
秦首辅打眼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客人,目光凌厉, 惹得客人们纷纷低下头去, 不敢再议论纷纷。
“今日之事,若有谁敢胡乱议论, 修怪本辅无情。”秦首辅看见众人面上的惧怕,才微微一笑,说出这句。
放完狠话后,他又看向槐轻羽,“小羽,将你爹娘带回后院,好好洗漱一番。他们到底是生了你的,万不可对他们不敬。”
槐轻羽不愿意。
但他不想忤逆秦首辅的命令。
况且,秦首辅比他老练,让他这样做,必定有一番道理。
他不能不领他的情。
他恭敬的应了一声,看向槐树根和黄明花,“走吧,我带你们去梳洗。”
槐树根和黄明花闻言,立刻警觉的往后退,他们望着后院的方向,怎么看觉得那里怎么可怕。
二人的手,死死的攥着槐庆云的衣袖,将槐庆云宝贝似的护在身后,“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可别想着杀人灭口!”
怕死?
这对夫妻也不是很蠢嘛!
槐轻羽面无表情的扫了二人一眼,手指死死的捏着,冷硬道:“你们是我父母,我怎么会害你们?况且,今日这里有这么多人,我若是害了你们,岂不是会落人口实?”
槐树根和黄明花二人闻言,对视了一眼。
二人那如出一辙的脏污的脸上,流露出贪婪算计的神色,显然知道槐轻羽说得是真的。
槐轻羽今日若是害了他们,来日就不可能再走入仕途了,否则必定会有人拿此事来攻讦他。
而槐庆云缩在两人身后,眼神在槐轻羽身上的华服,以及腰间的玉佩上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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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他撇了撇嘴。
这么好的东西,全都穿戴在一个哥儿身上,真是亏了。
不过幸好,槐轻羽只是一个哥儿,而他是男子。
想到爹娘说的,哥儿全都是贱杂.种,从今以后,槐轻羽的所有东西都是他的,槐庆云顿时急不可耐的扯了扯二人衣袖,催促道:“爹,娘,咱们快进去吧!”
“好。”槐树根和黄明花点点头,对这个宝贝儿子点头哈腰的,仿佛槐庆云才是爹。
槐轻羽见状,不由得愈加厌恶这一家三口。
槐树根和黄明花,重男轻女和哥儿到了极致。
从小,他们就纵容槐庆云整日骑在他头上,槐庆云对他拳打脚踢,他们不仅不制止,反而还夸槐庆云有男子汉气概,将来肯定能顶天立地,光耀门楣。
他面无表情的转过身,领着三人回了自己的院子。
三人一进院里,就如蝗虫过境,径直冲到了槐轻羽的屋子里,对着他的物品上下其手。
他们明明很喜欢那些东西,高兴得两眼放光,但是因着不想让槐轻羽看不起,一直故作嫌弃:
“这些廉价的东西,狗都不用!”
“啧啧,秦家人怎么对你这么狠心,竟然给你用这么破的东西?”
“真没有品位,这屋里装得都是什么垃圾?”
尤其是槐庆云,浑身脏臭,穿着脏鞋就爬上了槐轻羽的床,在他床上滚来滚去,大言不惭的宣布:
“哼,从今以后这里的东西就全都是我的了!槐轻羽,你就给我当个端茶递水的小厮吧,还有,你十六岁了吧?也该嫁人了,爹,娘,你快给他物色一个有钱人,把他嫁出去!”
“……”槐轻羽的拳头渐渐硬了。
他恨不得把这三人挨个捏死!
他目光冷漠的扫着三人,不动声色道:
“你们累了吧,在这儿好好休息,我命人去给你们弄洗澡水,然后再给你们弄一桌好菜。”
“还算你有眼力见儿!”黄明花嫌弃的瞪了槐轻羽一眼,不住的吞着口水,叮嘱道:“多弄点儿肉菜,别弄那些野菜糊糊糊弄我们!”
“怎么会呢?”槐轻羽扯出了一个虚假的笑,望着三人的眼神愈加冷漠了,“这里是首辅府,哪里会有野菜糊糊?府里的人吃惯了大鱼大肉,野菜糊糊在这里还算是稀罕物呢!”
“真的?”槐树根听到府里人天天吃大鱼大肉,眼睛顿时亮了。
他舔了舔黑色嘴角,用他那干裂如鹰爪的黢黑手指,抓起桌上的茶,直接猛灌了一口。
然后霸气的将茶杯摔在地上,吼道:“天杀的!老子今儿个没白来,嘻嘻,看来以后要过上好日子了!”
那价值千金的镂空底座金边青玉白瓷杯,就这样被摔得七零八落。
黄明花和槐庆云在一旁,也连声附和:
“是呀,从今以后咱就赖在这儿,反正槐轻羽是咱们的种,血缘关系怎么也抹不掉,他得一直供着咱们!”
槐轻羽被这些话气的额头青筋直跳。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是这对夫妻的儿子呢?
他与他们迥然不同,从小就与槐庆云展露的品质不同,他勤奋好学、吃苦耐劳,而槐庆云偷奸耍滑、好吃懒做、不求上进。
他与这一家三口,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相似。
凭什么他是他们的孩子?
他沉默片刻,死死盯着槐树根和黄明花,试图从他们脸上找出自己不是亲生的证据。
可夫妇二人虽然尖嘴猴腮、刻薄小气,一张脸被磋磨得宛如老树皮,丑陋又粗俗,可还是能看出他们的底子不错。
他们与他,是那样的相像。
真是可悲。
槐轻羽掩饰住眼底的泪意,勉强的勾了勾唇,表情有些似笑似哭的难看极了,“你们先在这里待着,饭菜和洗澡水等会儿就好。”
他说着,转身出了院门。
槐轻羽一想到这三人,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信,就瞬间坍塌了。
他本就是个自卑又内敛的性子。
重活一世,他仗着比别人多一辈子经历,好不容易才有如今的成就,他不想让一切付诸东流。
“看好他们!”槐轻羽对着空气说了这句。
他知道,蓝柳和青鸿能听到他讲话。
他转身带着满腹疑惑,来到了秦首辅的院里。
秦首辅正负手而立,站在书桌前,专心致志的看着桌上的一卷书。
“父亲……”槐轻羽一见秦首辅,就立刻朝他跪了下来,不解的问道:“您今日为何不让我将他们赶走?他们这种人只会污了秦府的清净,日后不知道要惹出多少麻烦。一旦纵容他们,他们便会蹬鼻子上脸,贪得无厌,想要索取更多。”
秦首辅没有说话,反而还将桌上的书拿起来,递到槐轻羽面前,笑眯眯道:
“小羽,文章写得真不错!”
槐轻羽一看,这本书竟然是芙蓉录的第十三卷。
槐轻羽讶然道:“父亲,这不是一个月后才会被刊印出来吗?”
秦首辅傲然道:“我是谁?我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首辅,只要我想,这些东西,随时都会有人给我送来。”
秦首辅说着,指了指书上的文字,笑眯眯道,“小羽,你看看你被芙蓉录十三卷收录的得这篇文章,为官者想要走得长远,就应该多加忍耐,宠辱不惊,道理你不是都懂吗?怎的今日就如此沉不住气?”
槐轻羽眼眶瞬间湿润了,他握着拳,强忍着酸涩的鼻尖,轻声道,“这不一样,道理是道理,可事实是,我根本做不到对他们和颜悦色。”
秦首辅不以为意,轻笑道:“想要做官,这点小波就折渡不过去怎么办?日后这样的事情多着呢,即便再委屈,也要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你呀,还是孩子心性,思维没有拓开,等哪日你真的懂得了为官之道,什么问题就都难不倒你了。”
槐轻羽不认同秦首辅的评价。
他自认为自己虽然才十六,但实际上的心理年纪已经将近三十了,他早已不是个无知少年。
他不解的问道:“为官之道?什么是为官之道?”
秦首辅道:“当然是万事都处变不惊、滴水不漏了,要知道,达到目的的手段不止一个,一件事情,往往有千百种解法。你之所以怨恨槐家三口,是因为你还在乎他们。”
槐轻羽不愿承认,立刻小声反驳道:
“我不在乎他们,只是……他们的存在让我很丢脸,我怕他们会毁了我……”
秦首辅笑道:“那你想怎么解决呢?永远将他们关起来吗?他们是活生生的人,而且是愚昧无知、见识短浅、不知分寸的那类人,这类人浑身上下都是不可控因素,稍不注意,便会以一种你意想不到的方式毁了你。”
“我不知道。”槐轻羽眸光闪了闪,缓缓垂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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