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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饶是平时呆愣愣的江桥, 此时脸上也露出了惊惧和害怕的表情:“啊啊啊啊救命——”
一路如飞虹逐日,洗星剑带着江桥在秋水峰四处乱飞。少年的头发被狂风吹得凌乱, 表情也一阵扭曲, 江桥差点没趴下了抱住洗星剑,生怕自己摔下去。
“这才刚开始呢。”容禅挑眉道。
“容容容……”空中只传来江桥哆嗦的声音。
然而洗星剑没飞多久,江桥就从剑上掉了下来。容禅刚想出手相救, 江桥就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 拍拍身上的草叶,眼睛盯着飞剑, 像头气鼓鼓的小牛犊一样。
容禅收回了手,这地上是草坪,江桥摔下来也没多大事。而且这小呆子似乎牛劲犯了,一整天就跟这个飞剑较劲, 不是刚爬上就摔了下来, 就是飞了一会就被剑甩了下来,他总是乐此不疲,一次次爬上去, 身体摔伤了也不顾。
松针、松果刚开始还在旁边看热闹, 看多了就觉得枯燥无聊。江桥则好像不知疲倦, 也不知疼痛一样, 一次次重复着爬上、摔下,又爬上、又摔下的过程。他领悟的过程很慢, 因此只能一次次用身体的体悟去记住要领。
摔的次数多了, 屁股就摔肿了,或者手肘也磕青了,身上到处是剑锋留下的划伤。但是他每次都比之前好一点点,直到慢慢地, 可以在剑上保持平衡。
容禅就抱着双臂在旁看着,要诀已经传授,就看江桥掌握得如何了。他并不想插手,他想江桥也不希望别人干涉,这是他自己的事。时间久了,容禅就在院子中闭目打坐,只留着一丝神识,关注江桥的状态。
松针、松果看了一会儿也不看了,让江桥自己一人练着。然而江桥竟然一直练到了晚上,天都黑了,直到松针强拽着他胳膊把他拉下来,让他回去休息。
江桥遍体鳞伤,然后一直这样练了两天御剑。
松针、松果起初还笑这傻小子真死心眼,被摔了那么多次还没学会御剑,一会儿也觉得他其心可嘉,不怕苦这一点就已经超过了许多修道者。
到第三天的时候,容禅看江桥已经能在空中摇摇晃晃地飞了,路线也弯弯曲曲的,就是速度还很慢。容禅忽然飞身而上,足尖一点踏在了江桥的洗星剑上,说:“这样练得太慢了,我带你去个地方练剑。”
“什么?”江桥还没反应过来,听到容禅一阵轻笑声,然后足下的洗星剑速度忽然快了几十倍,像一抹流星一样疾速向前冲去。“啊——”江桥条件反射地喊了出来,抓住了身旁容禅的衣袖,同时身体预计可能到来的摔伤的痛楚,闭上眼,又睁开后,他的身体仍稳稳地立在飞剑上,耳边是“呼呼”的风声,景物不断急速向后退去。
容禅的发带在空中飞扬,打到了江桥的身上,而容禅固定着他的身体,让他不至于从飞剑上滑落下来。看见江桥回头看着他,容禅道:“胆小鬼,扶着我。
“啊——”这回不是恐惧,而是兴奋。
江桥第一次看到清微剑宗的所有景物被他踩在脚下,那些高大的玉阙、金顶,都变得十分渺小,而其间行走的清微剑宗弟子,也小得如同蚂蚁一般,高不可攀的世界,被他们踩在脚下——
颊边只有扑面的云气。
这就是御剑飞行的感觉?
穿梭在这个世界中,自由自在,肆意徜徉。
“上面的风景真好看,容仙尊……”江桥由衷地说。
“比这好看的还多着呢。”容禅说。
容禅带江桥一路飞离清微剑宗的玉京金阙,直到后山更远处一大片绿意盎然的荒山上。清微剑宗毕竟人少,这大片的秘境都属无人之地。江桥看到了一条迤逦而来的大江。而容禅最后带他停在了江上崖边一条细窄的石梁上。
“这是鲤鱼梁,我常来这边练剑,清静。”容禅说。
鲤鱼梁不过两掌并排宽度,是一条天然形成的细窄石梁,连接两岸江崖石壁。鲤鱼梁呈拱形,高高地跨过江面,如一道飞虹。鲤鱼梁拱形的最高处,悬挂着一支锈迹斑斑的铁剑,专门用于斩落企图越过龙门的鱼妖水怪之用。
容禅和江桥并排坐在这鲤鱼梁之上。
“就在这儿?”江桥惊讶地说。
下面浩渺的大江水汽弥漫,游荡的江风甚至吹拂着他空荡荡的裤腿,有几分凉意。
“是啊。”容禅说,“这儿风大。”
江桥:“……”
他忽然心底有些发毛,总觉得容仙尊不是这么简单。
容禅淡淡一笑,唤道:“洗星!”
在这高阔江崖之上,洗星剑比之前更兴奋,嗡嗡地不断颤动着。容禅对江桥说:“上去”。
“跳上去?”江桥问。
“对。”容禅说。
江桥犹豫一会,对容禅的信任超过了害怕。他一跃而上跳上了悬空的洗星剑,才感觉到这儿的风有多么强烈——冷厉的寒风穿过狭窄的河谷,不断吹刮着千万年来横跨其上的孤独石梁。他几乎站不住,要被风拽着掉下去。江桥努力张开双臂维持身体平衡,站直了身体。他望见足下大江无际,惊涛拍岸,忽有一种人生无常、世事萧索之感。
“专心。”容禅已抽出了玉漏相催剑,飞身而上,玉色长剑在空中划了几个圈,如流虹一般。他飞过江桥身边时,忽用金吾禁夜扇的末端轻划了一下江桥的脸颊,把他从走神中唤了回来。
“容仙尊!”
容禅一手放在身后,一手执着金扇。江桥见状,也跟了上去,随着容禅的轨迹也不断挑战各种复杂的动作,如急转、旋转、空翻等。虽然惊险,但这儿无遮无拦、同时离江面很高,却是比在松风院中要畅快、无拘无束一些。猛烈的江风助长了剑势,飞得更快更稳。江桥飞得越多,就越不再紧张,脸上表情逐渐放松,速度也越来越快。
容禅见江桥已渐渐进入状态,脸上浮现出淡淡笑意。两道如同拖着长尾的星辰一般的流光在空中互相追逐着,时而错身而过,时而相并而行,时而天各一方。在两道流光再一次飞过鲤鱼梁之时,江桥忽见容禅在他身边擦肩而过,如玉般的面孔只闪过了一瞬,然后他的身体忽然感觉到了一阵外力,洗星剑蓦地被人抽走,他的身体直直地往下坠向江面去。
江桥仰面看着天空,微微张开了嘴巴。不知为什么,他不觉得坠落的速度那么快,耳边的风声模糊不清,强烈的风也好像在托举着他。他见天空渐渐变得黑暗,不觉死亡的痛苦和恐惧,也没想到坠落江面会粉身碎骨,他只感觉到自己快融化在这阵风里。
然而渐渐近了,他看清了,容禅的身体逐渐向他靠近,因而遮挡了日光,让世界都变得黑暗。他看见容禅的黑发飞扬,面孔艳丽如妖鬼,眼神却冷峻如飞仙,两种异常冲突又异常和谐的气质在他面孔上融合,让他整个人变得亦正亦邪,仙魔难辨。他像一把沾满了红艳鲜血的长剑,在夜空中挥舞,冰冷锋利的同时直戳人心,有一种凄艳冷酷的美感。
容禅忽然捞过了江桥的腰,他下坠的速度猛然减缓,同时容禅御剑飞身而上,飞过了鲤鱼梁,直飞到旁边宽阔的江崖上。江桥的双脚触到岩石表面时,感觉那种失重的心悸忽然找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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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感觉到心跳和呼吸的疼痛了,鼻腔中好像被刀狠狠刮过一般,原来他刚才忘记了呼吸。而他魂兮归来,心神摇荡,狠狠地呼吸着,眼睛定定望向了还揽着他的容禅,容禅嬉笑道:
“不会吧?这就吓坏了?你不是觉得我要把你摔下去吧?”
“容禅——!”饶是沉静如江桥,此刻也忍不住有些动怒。他刚才……看见容禅飞身向他,简直像地狱里爬出的救星一样,直到现在他还未平复心境。
“成成成,不逗你了。”容禅怕这小呆子真翻脸了,收敛了坏笑。他见江桥抿着唇看地面,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伸出手指戳了戳江桥的脸颊,说:“我给你赔罪不行吗?”
容禅拿出一盘白玉似的糕点,自然又是从落霞宫中顺手牵羊来的。容禅说:“诺,玉子糕给你。”江桥见到玉子糕,刚才被容禅戏弄又忘记了,他和容禅一块坐在江崖上一株老树下的石头上。江桥一口一口吃着玉子糕,刚才的生气就忘了。
容禅双手枕在脑后,靠在树干上,两条长腿也这样伸着。他看见江桥吃糕点吃得高兴,脸颊一鼓一鼓的,而天黑了,老树上挂着一盏嵌了透明琉璃片的灯,慢慢亮起了灯光。橘黄色的灯光透过发毛的琉璃片,晃晃地照在崖下的江面上,一片暖色。江桥的脸颊上也有一层暖融融的光。
“这是挂灯崖。”容禅看见江桥抬起头,也注意到了这盏灯,解释道。
江桥的嘴角沾了一粒糕点屑,容禅很自然地帮他擦掉了。
江桥问:“是谁把灯挂在这里的吗?”
容禅张口欲言,又止住了,终于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晚风很缓。有些话也不必一次说完——
作者有话说:先埋一个伏笔,下章下山。
第32章 何事西风悲画扇
一切齐备后, 容禅带着江桥下山。
这是江桥第一次离开清微剑宗,下山。
至于容禅嘛……从他被茹忆雪抽的次数来看, 没少偷跑出来玩。
刚下山, 江桥看什么都新鲜。容禅不得不时时拽住江桥的衣服,怕他跑丢了。
“好多人啊”江桥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呢。”
容禅挑眉道:“那可不少都是坏人, 就爱挑你这样的低阶修士炼魂抽魄。”
江桥:“……”
“这九天灵都是凤麟洲的核心, 若以一国相比,这里就是国都, 为凤麟洲灵脉中心。九天灵都分为九镇,大大小小的修仙门派有不下数十个,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其中难保不藏着一些邪修, 夺人功法, 修炼禁术,生人血祭,制作傀儡, 数不胜数。所以才会委托清微剑宗下山调查。”容禅说。
江桥说:“容仙尊, 你知道得真多。”
“那是自然”容禅心里不免还有些开心。此次下山, 除了完成茹忆雪委派的任务, 他也存了和宁见尘比较的心。若能早一步先于宁见尘寻到幕后黑手,他也能压对方一头。
江桥被容禅吓唬了, 不敢乱跑, 看见感兴趣的东西,也只敢巴巴看几眼。他看见许多店铺出售着各式各样的灵宝法衣,还有供人休闲的茶馆、酒肆、书店之类,穿着各异的修士出入频繁, 有的神秘冷酷,有的飘逸清冷。容禅受不了他盯着一个卖糖人的看了一眼又一眼,给他买了个小糖兔子堵住他的嘴巴。这小子兜里恐怕比脸还干净,给他买点小玩意儿他就高兴得不行。
茹忆雪提到九天灵都近来死的都是男修,死时修为尽失,鹤发鸡皮,容禅怀疑可能是修习合欢功法的邪修所为。但他不急着大肆寻找打草惊蛇,此时都中恐怕人心惶惶,他预计先收集一些信息,再前往事发地点。
容禅跨入了一间不起眼的商铺,商铺外悬挂着深蓝色酒旗,藏在巷子里。若不是熟客,不会那么容易找到。进了商铺后,见里面杂乱堆着一些天南地北的货物。柜台后有一个年轻人在打瞌睡,修为大约炼气圆满,见容禅进来,眼前一亮,打了个招呼:“容公子,好久不见。”
容禅“嗯”了一声,同时手臂垂落,衣袖滑下,在衣袖的遮掩下,把还到处东张西望的江桥拽了一把,让他跟紧自己。
容禅径直穿过前面的小商铺,进到商铺后厢,这里有个向下的楼梯,容禅往下走去。江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觉得还挺新鲜的,问道:“容仙尊,我们要去哪儿?”
“一个刺激的地方。”容禅说,同时继续吓唬江桥,“一会你可得跟紧我,别人跟你搭话不要理,不然发生什么我可不管。”
江桥缩了脖子,跟个鹌鹑一样跟在容禅身后。他第一次离山,什么都不懂,只能用一双眼睛四处看。
容禅对这里熟门熟路,尽管灯光昏暗且路线曲折,他还是绕过了许多障碍物,带着江桥,来到这个地下演武场的核心。只见这地下比地面上看出来的要大得多,填入了三个大中小逾十丈宽的圆形演武场,不少修士来这里观看比试,或者下场赢取奖金。
容禅带着江桥进来时,一场比试正结束,演武场的仆役们正在打扫场地。空气中仍有着一股鲜血和烧焦的味道。容禅交了灵石,选了一个中等的位置,和江桥入座。这儿人流复杂,容禅打算先在这儿探听点消息。
容禅打开金扇,用扇子遮掩着自己的面孔,他悄声对江桥说:“这是个演武场,不拘来路,只要有本事都可参加,与自己同一修为层次的人比试,若是能连赢三场,就能拿一笔不菲的奖励,同时继续和其他胜出者比试,奖励层次叠加。”
“像我们这样的观众,还可以往这儿投灵石,押哪一边能赢。”容禅指指座位前的一个凹槽,“就是这儿的人手都黑,有些演武场老油条了,想赢可不容易。”
江桥眨了眨眼,问:“那容仙尊赢过吗?”
“我当然赢——咳咳”容禅尴尬地用扇子遮住自己面孔,咳嗽掩饰,“谁说我来过这儿的,我可是第一次来。咳咳,来得很少。”
“我是为了早日寻出凶手,以身犯险。这些奇技淫巧,我平时看都不看一眼。”容禅说。
“哦。”江桥说。
容禅刚坐下来没多久,一个一身黑衣的低调男子就出现在了他们座位近旁。黑色劲装的男子面容朴素,四十年纪,约金丹修为,但气质沉稳,不知其实力究竟几何。黑衣男子向容禅拱手道:
“容公子,许久未见,真是稀客。”张敬说。
容禅一摇扇子,说:“张老板,哪能劳您大驾,亲身迎客?”
在外人面前的时候,容禅的气质一下子冷了下来。他面容冷峻,美而不媚,眼角眉梢间皆是撩人情意,但偏偏眼神清正,气质庄谨,有几分威仪。
张敬道:“容公子这样的贵客是值得的。听说您已经修成金丹,不下场玩一把?”
容禅想到身边的江桥,说:“嗯,今天不必了。”
“这位是?”张敬目光转向江桥。
容禅不喜别人盯着江桥,早知道出来时应让他戴个兜帽,便说:“我府中小童。”
张敬“哦”了一声,同时说道:“近期场中来了一个南海黄发客,自称已过寿元五百,一手三十六路迷踪拳颇有几分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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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公子不想见识见识?”
容禅听了有几分心动,但今日不适合张扬,便也淡淡地说:“今日事务繁忙,就免了吧。”
张敬一笑,便也不勉强。容禅又随意问道:“我有些日子不来了,想看几场比试,不知九天灵都中可有什么热闹发生,有哪些厉害人物?”
“厉害人物?那可多得是。前日多宝楼来了一位出窍期老祖坐镇,想观摩的人都排出二道街去。”张敬说。
“这般热闹。”容禅道,“但我可听说,近日灵都中死了不少人,有邪修作祟。”
张敬道:“那可不是,都中人人都在传,人心惶惶。”
“既然如此,都中的人可一点不见少。”容禅说。
张敬笑道:“容公子,你只知其一,传说这近日流窜的邪修是一貌美的红衣女子,所以死的都是男修,死时修为尽失。那不好女色的修士,自然不畏惧,而且死的都是男修,不对女修下手。也有人说,那吸人功法的,是南海来的一只猫妖。什么说法都有。”
“哦,是这样。”容禅说。
张敬说:“容公子若想看热闹,城中花绮楼近日正在排一出戏,名唤‘玉鸾春’,很是红火,观者如云,不妨带上小童一起观看。若不想看戏,我这儿一会马上还有两场比试要开始,不及那南海黄发客,但也值得一观。”
容禅说:“嗯,谢张老板。”
张敬一笑,拱手退下。
容禅思忖着,红衣美貌女子,这范围不是一般的广。但结合出事地点,多是欢场酒肆附近,也有一定道理。酒后迷醉,为色所诱,因而被害。那么花绮楼的“玉鸾春”倒值得一观,恐会将邪修引来。
这张敬说的也不一定都是真的,他修为莫测,在这儿经营地下演武场,底细不简单。容禅疑心他早过了金丹期,修至元婴,只是无甚把柄。听了他的话信个三分即好。
江桥问:“容仙尊,这张老板说吸人修为的是一红衣女子,我们是不是找到红衣女子就行了?”
容禅说:“不会这么简单。改形易貌的法宝如此之多,谁会给自己留下如此明显的一个破绽?说不定是故布疑阵。凶手根本不着什么红衣,也不是女子。”
江桥说:“那我们要怎么找呢?灵都中人这么多。”
容禅说:“先慢慢寻找,等待时机吧。”
张敬离开后,招手唤来了一侍从,吩咐道:“去盯着看看,这容禅身边的是什么人,他以往可没带过人来,探查一下底细。”
属下应了一声:“是”,便离开了。
张敬身形隐没在黑暗中,目光投向同样昏暗不清的观众席。这容禅容貌风流,貌美而心狠,此前多番下手不得,再加上背后清微剑宗势大,他便歇了心思,但打容禅主意的人向来不少。今日见了容禅带一少年过来,原来容禅偏好的是这样的弱质少年,容貌普通,唯气质尚算温和。
容禅草草看了两场比试,便打算带着江桥离开。他们经过狭窄昏暗的巷道时,角落中忽然有人出了一拳,直向容禅袭来。容禅反应极快地闪身避过,胸前发丝还是被拳锋擦断了几根。他看到面前背对着他的是一个头戴斗笠,身披红纱的矮小身影,心中一动,就想追上去。那矮小身影似乎也是故意来引诱容禅的,隐约回首看了一眼,便打算离开。
容禅抽出金吾禁夜扇,又想到江桥在身后,便疾速对他说:“你回座位上呆着,不要离开!”说着容禅便手执金扇,追了上去。
这人似是引着容禅往前走,左突右刺,时时借着便利的地形隐匿自己身形。容禅心中早已起疑,这人似是对演武场十分熟悉,但他本身是下山查案,因此有陷阱也不惧向前。那人一路狂奔,还回头对容禅说了声:“容公子不是想追查都中疑案吗,何不跟上来?”
声音男女莫辨。
容禅怒了,手执金扇一跃而上。那人冲到巷道尽头处突然往下一跳,容禅也跟着往下跳。跳下去之后发现身旁一圈圈光屏亮起。熟知演武场的容禅自然知道自己是跳入了比试场地之中,而一旦入场,不分出胜负,无法出来。
容禅脸含怒意,金吾禁夜扇在空中一转又飞回容禅手中,金扇击飞了那人的斗笠,红纱也被卸下,露出一个身材矮小干瘦的黄发老头。那老头嘿嘿一笑,说:
“容公子,在下南海黄发客,一心想和容公子比试一番,出此下策,得罪了。”
容禅眼睛瞥向观众席,观众挤满了席位,有些还挤到台前,唯独不见江桥的身影。容禅知道是入了套了。他手执金扇,脸上冷冷一笑,这回,是真的动怒了——
作者有话说:走剧情,完善老容的一些人设
第33章 何事西风悲画扇
容禅有意速战速决, 赶紧把这黄发老头打下台。他听到周围观众的不停下注赌博声,心知是张敬搞的鬼, 便想事后定要找他算账。
随意摆弄他容禅, 还真以为他软弱可欺?
非要让他们狠狠长个教训为止。
“废话恁多。”容禅骂道。他不迟疑,直接抽出玉漏相催剑,朝那黄发老者劈过去。
“小子真是不尊敬老人!”黄发客喊道。
“为老不尊, 早点回家准备棺材!”容禅嘴皮子甚溜, 可不让他占一点便宜。
“唉哟唉哟,不孝敬老人, 可要被爷爷打屁股的!”黄发客骂道,同时双手一点不慢地在空中打出数个拳影,朝容禅袭来。
“下地下去跟我爷爷说吧!”容禅说。
容禅一剑劈向黄发客的拳影,同时玉漏相催剑剑身中嵌着的一个小沙漏, 此刻忽然灵光大盛起来, 原本正常流泻着的沙漏,忽然变缓了。随着沙漏变得迟缓,场中的氛围也一滞, 黄发老者打出的拳影也慢了几息, 同时他的双脚, 变得沉重起来, 移动缓慢。
黄发客眼中精光一闪,不再嬉闹, 恶声恶语道:“家中宠坏的小子, 让我今天给你点教训!替你娘管教你!”
容禅回骂:“哪来的黄狗在汪汪叫?”
“你——”黄发客不再藏拙,朝四面八方打出数百个拳影,招招到肉,朝容禅袭来, 他竟然还是个体修,□□强悍无比!“小子,今儿得让你见点血了!”
容禅疾速后退,还是被拳影砸到,受了些内伤,同时玉漏相催剑被砸出去。他一点不怯战,马上提气又起,召回玉漏相催剑,身法如魅,化出数个影子,再次向黄发客袭去。
“老狗!看棒!”容禅骂道。
场中打斗焦灼,观众跟疯了一样被勾得不断下注,两人的赌金马上成了一个天文数字。张敬在后台看着,满意地摸了摸下巴,就算事后被容禅砸上门来,今日的收益也足够了。
若是宁见尘见到今日的比试,他大概就明白了,容禅打斗时那些黑手都是从哪学的……
这时转向江桥这边,也难怪容禅着急,此刻江桥的状况不怎么好。
江桥听了容禅的话,转身就往他们刚才的观众坐席走去。但没走多久,江桥就听到了后面有人跟着他。江桥加快了脚步,他还听到了,身后的人的呼吸越来越重。
在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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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即将走出巷道时,突然从黑暗中伸出一只手来,捂住了他的嘴,揽住他的腰往后拉去。
江桥连忙抓住那人的手想让他松开,但那人修为比他强,江桥除了只能“呜呜”地叫着,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绝望地被那人拖走。
江桥被拖入一个狭窄的空间内,像是之前矿道留下的工匠休息的空间。原来这个演武场以前就是个灵石矿,挖空之后被人修成了演武场。
“你想干什么?”江桥说。
“小兄弟莫怕,我只是想问你些问题。”那人说。
那人放开了江桥,但也把唯一的出口堵住了,他缓缓向江桥走来。在这狭小的空间内,江桥紧张无比,他在袖中缓缓抓住了快要滑出的洗星剑。出来之前,容禅让他把洗星剑化作袖剑大小,藏在了衣袖中。但眼前这人,似乎有接近筑基的修为。
“小兄弟可也是清微剑宗弟子?”那人笑着问道,可惜一脸不怀好意,同时,他接近江桥时,忽然抽了抽鼻子,说道:“奇怪,怎有一股香气?像那合欢楼娘子的味道……”
江桥不知所措,以前山中那些仙侍欺负他,也就是把他打一顿,或者在他干活时捣乱,但这人看他的眼神是从未见过的。江桥以前除了用一双拳头反抗过,还从未使过剑,他真的能用剑刺向这人吗?
这人逐渐靠近了江桥,江桥被迫地身体贴到了石壁上。这人骂道:“娘的,什么香这么勾人?闻得老子浑身发热……这容公子,该不会养了个炉鼎吧?”他看江桥,忽觉这平淡无奇的少年,变得眉清目秀、眼眸含水,难得一股纯真青涩的欲气,分外撩人……
“你,你别靠近我,不然我不客气了!”江桥叫道。
那人觉得挺好笑的,分明一个话都说不利索的傻小子,还有胆反抗?他说:“小弟弟,你平时是怎么伺候容禅的,多伺候我一个又何妨?男人嘛,不在乎~”
这人眼中的意味是江桥不懂的,但他本能地觉得恶心。他趁这侍卫不注意,绕过他想冲出房间去,却被那人使了一个定身术,身体被拖拽着往后,挣扎不得。江桥着急了,他感觉到一种急迫的危险,袖中抓着的洗星剑沾满了汗水。
“我劝你不要反抗,或许我可以留你活得久一些,哼,一个男人甘为炉鼎。”
江桥额间上冒出了细汗,他感觉那人想细闻他身上的味道,同时手欲伸到他身上来,便竭力避开了,张口问道:
“你说的炉鼎,是什么意思?”
“你连这都不知道?”
江桥竭力忍耐着陌生人的靠近。
“以身为炉,以性为鼎,乖弟弟,自然是借你的宝穴修炼心火肾水了~”
江桥手上蓄了灵力,反抗那人的动手动脚,也亏那人不急着伤江桥性命,而想逗弄他一番,他视这番反抗如猫逗老鼠一般。“乖乖”那人道,“不料这细弱少年偏有一番把玩的趣味……”
那人也许是料定了江桥无法反抗,放松了警惕,而江桥也抓住这机会,蓄力一击,在那人不备之时,一剑刺入了其下腹之中,灵气震得那人捂着受伤的腹部退后倒地。江桥也趁机转身逃跑。
“你!臭小子!看我不活剐了你!”
江桥经络一阵刺痛,刺出这一剑,消耗了他积蓄的力量,他必须急速逃走,与容禅会和。
那头,容禅为速胜,使出了保命的手段。他出身清微剑宗,母亲又是化神期大能,压箱底的手段自然层出不穷。不多时,黄发客已尽见颓势,但他并不心伤,容禅固有几分本事,能压制他也是借了法宝之利。如双方平等相争,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黄发客倒在地上,捂着胸口不断后退,他受了内伤,衣衫破破烂烂,稀疏的黄发也沾满了血迹。他笑着吐了一口血,道:“痛快!容公子,你就这点本事,都使出了来了吗?天下第一剑尊之子,就这样?”
容禅拖着染血的玉漏相催剑向前,长发凌乱,面容冷俊。他说:“你不配。”
“哈哈哈!”黄发客大笑道,“也难怪,孤儿寡母,无父之子!”
“你——”容禅眉心阴云翻涌,他提剑上前,一脚踩在黄发客胸口之上,踏出一个凹陷。黄发客依然狂笑,眼中黑光闪烁:“有娘生没爹教的野种!”
“啊——”容禅将剑插入黄发客左臂之中,生生一扯,竟是把他左臂扯了下来!黄发客痛得在地上打滚,血喷如泉,那条生撕下来的手臂还在弹动着,原地跳动想蹦回主人身边,但被容禅的长剑钉在地上。
“我问你——江桥在哪里?”容禅身后灵气翻涌,几如实质般的阴霾。
黄发客此时才有几分恐惧,服软道:“容公子,我这没有红衣女子的线索,刚才不过诓你的,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啊啊——”
容禅身体发抖,脚步沾着浓稠的鲜血,继续朝逃走的黄发客走去。那黄发客见状不对,从芥子袋中掏出符咒,想借机窜逃,但不料容禅飞身而上,一剑打落了他的符咒,还将长剑插入他右腿之中,同样方法,固定在地板上!
后台观战的张敬见状不对,紧急吩咐道:“快下去!拦住他!别把人搞死了!”
但哪来得及?
黄发客已经触及了容禅最重要的两个逆鳞。
“我再问你一次,江桥在哪里?”容禅将插在黄发客大腿中的长剑,一个旋转,瞬间黄发客惨叫一声,血喷如注,他想救出自己的腿,但无奈容禅剑气强横,只能如临刀俎,任人鱼肉。
“什么江桥——什么我不知道啊!都是那张敬,张老板让我干的!”黄发客这才听清容禅说的不是红衣女子,而是他未听说过的一个人,连忙为自己澄清,抢救自己的小命。
已经晚了。容禅将灵力灌注入玉漏相催剑,再次如法炮制,又生生撕下来黄发客一条腿。
黄发客纵横修界多年,临此关头感觉到自己若不能逃脱,恐怕要死在当场,一世修为尽陨。因此被容禅又断了一腿后,他竟然忍着剧痛,在这关头逃脱了,逃到演武场的另一边,拼命给自己灌下保命的丹药。
容禅被黄发客的鲜血溅了一脸,他吐了一口口水,冷脸道:“体修真难杀,这还没死。”
场中,只见一金红白衣的男子,浑身是血,如欲界修罗。
这个空档,足够张敬派人下来,将黄发客救出,他还不想失去这一挣钱的门客。
容禅仍在沉怒之中。
他的目光穿透后台观战的窗子,他感觉到,那张敬就在后面,他要将此人揪出,逼问江桥的下落。
但这时,旁边观众席中忽然传出一个声音,容禅听出这是江桥的声音,顾不上报仇,容禅提剑而上,直奔江桥发声之处袭去。
江桥已经逃出了那小房间,他刺了恶人一剑,但显然这招并不能使之屈服。他在巷道里逃跑着,因不熟悉路径,摔了几跤,后面的恶人依然迷迷瞪瞪地,捂着伤口紧追不舍。
“小贱人,在哪儿呢,还不快滚出来!给大爷舔吊!一个炉鼎,真把自己当什么玩意儿了……”
江桥紧紧握着洗星剑,藏在黑暗里,心跳不已。他第一次有了杀意,想把这人杀死。但是,他好像听到了外面传来容仙尊的声音,江桥禁不住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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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
“容仙尊!”
这声音,把容禅引来了,也把一直追他的人吸引了过来。
“江桥——”容禅呼唤道。
“容——”江桥刚兴奋地回应,就猛地被一双手捂住了嘴巴,一直追他的人显然熟悉地形,想故技重施,继续把他拖到不为人知的角落去。
“呜呜呜——”江桥拼命挣扎,想抽出洗星剑,却被那人捏住了手腕。江桥一阵剧痛,瞬间手腕无力,无法抽剑。
“真他妈骚气,这什么味道,让老子再闻闻——娘的,这小腰,比女人还细——”
江桥正绝望之时,眼泪涌出眼眶。这时,容禅终于找到了江桥,他见有人拖着江桥,便一剑飞去,将那人钉死在矿壁上。他把江桥拉过来一问,急切道:
“没事?”
“没事——容仙尊”
容禅见江桥狼狈涣散、眼眶微红的模样,双手成拳,召回玉漏相催剑,再次把刚才那人分尸两半。江桥听到旁边窸窸窣窣好像有很多人奔跑的声音,说:
“怎么办,容仙尊,好像有人追过来了?”
容禅冷冷一笑,说:“我们走!”
容禅使玉漏相催剑,凌空一劈,演武场的顶棚便被辟出一个大洞,天光漏下。演武场中人心大乱,地面上嘈杂的行人声音传下来,也好奇这里发生了什么。容禅带着江桥飞身而出,二人正想逃跑时,容禅忽又说:“等一下!”
容禅从芥子袋中掏出一枚符咒,冷笑一声,戏弄他的人,从无好下场。他将这一枚火爆符扔向演武场中心,张敬既拿他做饵,也不怪他拿他的演武场出气!随着这一枚火爆符扔下,刚才的演武场也迅速被炸裂出几大道裂缝,地动山摇,顶棚上的大洞被撕扯得更大。
江桥看得目瞪口呆,容禅连忙扯上江桥,两人一块御剑离开——
作者有话说:走一段剧情,打斗场面真难写
第34章 何事西风悲画扇
二人一直逃到灵都中无人处的一条河旁, 才放缓了脚步。
容禅收起长剑,打坐调息, 他问江桥:“你没事吧, 那人没把你怎么样?”
江桥说:“没有,我刺了他一剑,逃了出来, 然后就遇到您了。”
容禅拉起江桥的袖子一看, 两条手臂上确实并无伤痕,江桥身上的血是别人溅上去的, 放心下来。容禅道:“还懂得逃跑,不算太傻。”
说着他又捶地一掌,怒道:“张敬那老匹夫耍我!”
容禅一掌击出,刚才消耗灵力过甚, 现在经络中一阵疼痛。他急忙闭目调息, 温养经脉,尽快恢复实力。
容禅正闭目打坐之时,忽然觉得一阵冰冰凉凉的湿意落到自己脸上, 睁开眼, 见是江桥用袖子沾了河中的水, 在帮容禅擦拭脸上的血。
江桥道:“容、容仙尊……我, 我见你脸上有血。”
“对、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小心, 被那人缠上, 我原本应该回到观众席。”
“不怪你。”容禅说。
江桥见容禅受了伤,心想是不是自己太弱拖累了容禅,有几分愧疚,便主动帮容禅擦拭血迹。一会, 他又说:
“那人,那人是死了吗?”江桥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临走时已经见到那人身体分成两半,哪里还有生存的可能。
容禅道:“修仙界,弱肉强食,本是常理。”
他见江桥第一次见到这般血腥场面,又补充道:“若是他不死,如今可能死的就是你。不必自责。”
江桥想,今日我杀人,他日人杀我,这世界是这般吗?人之恶念从何而起,善念又从何而起,为何世间有诸般颜色,人与人不同。
他又想问,死去那人所说的“炉鼎”是什么意思,容仙尊拿他做“炉鼎”?但是容仙尊什么都没做。江桥想了想,还是先忍住了,他不忍问出口。
容禅心中游离着一股戾气,愤愤不能平息,手中仍萦绕着一股嗜血杀意。他和江桥说了几句话,又见他心软自责的模样,不知为何,心中的恨意渐渐消散了。
容禅调息完毕后,和江桥去商铺中换了两身衣服,又买了两顶帷帽,分别戴起来,遮掩行迹。
二人走在大街上,江桥忽又问道:“容仙尊,我们今日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还把张老板的演武场炸了,他不会来追杀我们吗?我是不是给容仙尊惹麻烦了?”
容禅一笑,不屑道:“他不会。”
“张老板看起来手下很多,他不会找我们报仇吗?”
“他谢我还来不及。”容禅道。
“我被他坑了。他那演武场,本就是人越多挣钱越多,闹出动静越大越好。今天闹了这一出,九天灵都的人流都被吸引过来,看热闹。他的场子自然名声越来越大。”容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