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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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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追啊追

蒲灵愣了足足两秒,才反应过来靳青恪口中的阿淮是谁。

靳西淮。

怎么会是他?

听了这番话,蒲灵都快以为今天是愚人节,以至于靳青恪要跟她开这样一个玩笑。

但现实告诉她,这日时近四月中旬,并不是一个适合愚弄人的日子,靳青恪也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

所以,她记忆中的那个陪着她和小狗度过了愉快的一天的人,其实是靳西淮?

蒲灵胸口一滞。

复又想起之前的靳西淮还在扮演靳青恪时,她有所怀疑,试探性地提起关于小狗的话题,而靳西淮对答如流,最终让她打消了疑虑的事情。

当初,在蒲灵发现靳西淮身份后,也有想过这个问题,为什么一个非当事人能回答出关于小狗的信息,但后来她以为是靳青恪可能跟靳西淮谈起过这事而就此揭了过去。

现在细想一下,便能发现这个想法并不能站住脚跟。

连她都忘了的细节,为什么靳西淮却能精准说出来?

只因为,他才是当时耐心细致地给那只陨石色柯基犬洗澡的人。

原来真的是他。

可蒲灵不解:“那为什么当时我到你家别墅的时候,家里的佣人都喊靳西淮叫青恪少爷,把你当成靳西淮?”

不然她也不会认错。

靳青恪的神情显然也陷入到之前的回忆当中,怔了怔,他抬起眼睫,静声说:“因为当时我跟阿淮换了身份。”

蒲灵额角一跳:“换了身份?”

“对。”靳青恪平静陈述:“那是我和他第一次换身份。”

蒲灵不解:“为什么要换,你们当时也才十一二岁,应该没什么要换身份的必要吧。”

靳青恪的脑海渐渐被那时的回忆充盈,或许是年幼的岁月还算美好,他冷沉的眉眼稍稍松动,“是阿淮找到我,主动跟我提出要换的。”

蒲灵没再提问,安静地听他讲述:“他跟我说,想要当一回哥哥,想要看看假如他成为了我,身边的人对他的态度会改变多少。”

蒲灵眨了下眼睫毛,她瞬间理解了两人换身份的理由,以及为什么会是靳西淮主动提出来。

“阿淮他从小就跟我不太亲近,人小,心思却难猜,那是他第一次求我,那时候我虽然还不太理解他的想法,但还是答应跟他换了。”

“虽然我和他是双胞胎,外貌上极为相似,但你们也知道,我跟他的性格大相径庭。一开始,我还担心他扮不好我,但后来我发现,他还挺有演员的天赋,能惟妙惟肖地模仿出我的神态和说话的方式。”

靳青恪极轻地笑了下,“但我演技不太好,没办法演出他的言行举止与气质,怕露陷,所以就假装生病,在他房间里躺了一天。”

靳青恪还记得,那是他少年时代最为轻松的一天,能待在一方宁静的空间里,没有人来打扰他。

他不用去上各种兴趣班,也不用看各种枯燥乏味的书籍,可以躺在床上睡一整天,也没有人为此苛责他。

蒲灵还记得这件事,当时她还问过扮演着“靳青恪”的靳西淮,问他:“青恪哥哥,阿淮哥哥现在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他?”

记忆里,那个“靳青恪”似乎因此愣了下,片刻后,才面无波澜地说:“阿淮他生病了,现在在房间里休息。”

“啊?生病了,严不严重呀,我能去看一下他吗?”

说罢,小蒲灵正要起身,却被一只骨廓清匀的手拉住,她转身,看见穿着一身洁白工整衣衫的小少年脸上露出古怪神情,语气不自然地对她说:

“不严重,但他需要好好休息,你不要去打扰他。”

“好吧……”她讷讷道。

现在想来,当时“靳青恪”为什么不让她去看望“生病”的“靳西淮”,多半就是怕她发现两个人李代桃僵,坏了事。

停一瞬,靳青恪缓缓将这一往事收了尾:“那天晚上,我问阿淮要不要继续再换一天,但他摇头拒绝了,说他今天已经挺开心的了,过犹不及,怕爸妈明天就会发现我和他换了身份。”

错误的记忆措不及防地被矫正,蒲灵沉默了半晌,忽而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她抬起眼,轻声问靳青恪:

“那……零九年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叫做Green Oxygen的甜品店,陪着我坐了一下午的人,是青恪哥你吗?”

在蒲灵一眨不眨的注视中,靳青恪摇摇头,给出了一个出乎她意料,但仿佛又在她的潜意识里早有预感的答案:

“不是”-

蒲灵忘记了她是带着怎样的心情跟靳青恪道的别,只记得她在临走前,跟靳青恪谈的最后一个话题,依旧跟靳西淮有关。

“青恪哥,我最后能再问一个问题吗?”

“就是,靳西淮之前为什么会答应跟你换身份,在你出国后帮你管理运营公司?”

靳青恪把他一开始开的条件,以及他跟靳西淮谈崩后,说出两人以前换过身份一事试图打感情牌做筹码的话通通告诉了蒲灵,“不过,以阿淮的性子,倘若他不愿意,这些因素其实根本动摇不了他的想法。”

“至于让他最终答应下来的根本原因,我也并不清楚。”

……

与靳青恪分别后,在回去的路上,蒲灵一直在想这件事,但一直没捋出一个头绪。

百味杂陈中,她的思绪突然拐了个弯,想起她与靳青恪对话时提起的那家甜品店,以及在那里发生的一些故事——

年深月久,记忆中的画面有些褪色,模糊不明,但蒲灵清晰地记得,那天是她的生日。

十五岁的生日,虽不如十八岁那般承载着成年的重大意义,但作为一个用来瞄定生命刻度的日期,总是有那么一些值得纪念与庆祝的价值。

怀揣着对又长大一岁的憧憬,蒲灵一大早便起了床,洗漱完毕,脚步轻快地下了楼,坐在餐桌前,微晃着脚尖等待家里的阿姨把早餐端上桌。

但没过多久,她看见邱姿从楼梯上下来,蒲灵弯着眉眼,刚想同她说一句妈妈早安,却在下一瞬,发现邱姿手里提着一只小型的行李箱。

蒲灵怔了怔,一种不详的预感袭上她的心头,她惴惴开口,问邱姿:“妈妈,你是要出去吗?”

邱姿瞅了她一眼,淡淡点头:“嗯,你爸爸那边出了点事,我过去协助他一起处理。”

蒲义平出差将近一周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工作过于忙碌,在这期间,蒲灵没收到过一句来自他的问候。

而现在,她生日当天,她的妈妈也要因为工作而暂时离开她。

“那你晚上会回来吗?”蒲灵不死心地问。

邱姿不耐地抬头瞥她,“没看见我手里拿着行李吗?而且你爸爸又不在云京,我晚上怎么可能赶得回来。”

这时,家里的阿姨把早餐端了过来,问邱姿要不要用早饭。

邱姿摆了摆手,“不吃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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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时间。”

说罢,她就要转身出门。

蒲灵连忙推开椅子追上去,抓住邱姿的衣摆,央求的语气:“妈妈,你能不去吗?或者能不能过了今天再去。”

邱姿出门的步伐被迫停下,她眉头紧皱,不耐烦地开口:“没听到我刚才说我的时间很赶吗?而且我是要去忙很重要的工作,你以为我是出去旅游吗?说不去就不去?当玩什么儿戏吗?”

蒲灵被她话语中的严厉吓到,揪住邱姿衣摆的手指瑟缩了下,但还是鼓起勇气再次尝试挽留她,迟疑道:

“可是……今天是我的生日。”

听到这话,邱姿的神情有一瞬的怔愣,但很快又恢复成漠不关心的模样,口吻冷淡至极:

“那又如何?”

“这是什么很值得庆祝的日子吗?”

在这两句冷漠无情的反问声里,蒲灵的一颗心像是被一双大手攥着,不断地往下沉落。

明明窗外日头炎热,她却如坠冰窟,浑身发凉,整个人僵在原地。

望着邱姿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蒲灵原本的好心情荡然无存,鼻尖发酸,心脏仿佛成为一块被人用力绞拧的毛巾,紧缩到了极致。

原本拉着邱姿衣摆的指尖仿佛一下子没了任何力气,松开,蜷起,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

不知名的剧痛感传遍她全身。

那天并不是周末,蒲灵背着书包去了学校,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一上午,明明早餐没吃多少,到了晌午时分,她却仍旧感受不到一点饥饿。

她没去吃午饭,任由酸液腐蚀她的胃部。

怕负面情绪影响到褚婴宁,蒲灵找了个借口,独自一人出了校门。

她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不想回家,回去也是空荡荡的屋子,冰冷又毫无人气。

索性漫无目的地在学校附近转着。

直到路过一个门口挂着用花体英文字母写着Green Oxygen招牌的店铺,蒲灵停了停脚步,发现那是一家甜品店。或许是被名字吸引,她走了进去。

推开玻璃门,从外面就能闻到的食物的香气扑鼻而来,混合着黄油、奶酪与清新的水果的味道,浓郁得仿佛揉进了空气里。

蒲灵的视线落在一旁的透明展柜,上面摆着琳琅满目的蛋糕,各种风格与类型,但都精致得像是艺术品。

店员见她徘徊在蛋糕那一侧,热情地走过来问她:“小妹妹,要买蛋糕吗?是不是有人过生日呀?”

蒲灵下意识摇头,顿一秒,止住动作,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犹豫片刻,她指着其中一款,问店员:

“姐姐,这款蛋糕有更小尺寸的吗?”

店员:“当然有呀,你需要几寸的?”

蒲灵抿了抿唇:“一个人吃的有吗?”

蒲灵最后买了一个三寸的小蛋糕,拎着包装盒,她正要离开甜品店,却发现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一场百里加急般的暴雨倾盆而至,兜头盖脸地浇在外面的植物与行人身上,急风骤雨瞬间将万物淋透。

蒲灵没带伞,只好又退回店里。

好在这家甜品店的店面很大,除了售卖各式甜点与饮料,里面还设置了一片供顾客休息与用餐的区域。

蒲灵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将那个小蛋糕放在桌面上,望着窗外雨景,发了呆。

明明昨晚睡觉之前,她还那么期待今天的到来,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既然她的出生那么不值得期待,那当初为什么要生下她?

蒲灵不理解,近乎麻木地盯着窗外的景色,心头一片涩意蔓延。

外面飘摇的雨丝仿佛滴进了她身体里,有雾气蒙上了她的双眸,眼泪不争气地夺眶落下。

店里顾客不少,蒲灵不想让别人看见她哭泣的模样。

于是将脑袋枕在手臂上,头朝下,任由眼泪一滴滴地砸在地板上,洇开成一汪小小的海。

无声地发泄着难过。

正当蒲灵以为她会独自蜷缩在悲伤的角落,无人问津之时。

忽然,头顶落下了一抹高瘦的人影-

感受到有人靠近了她,蒲灵强忍住不要抽泣的动作更是紧绷,细瘦的肩膀抖动一下。

她不想抬头,只期盼着这人赶紧离开。

但不知为何,那个人久久地伫立在她身边,也不说话,连呼吸都轻不可闻,仿佛生怕搅扰到她。

蒲灵哭意有一瞬凝滞。

踌躇片刻,她慢吞吞地抬起眸。

眼周通红,睫毛和鼻尖都是湿漉漉的,清澈明亮的瞳孔盛着未加掩饰的无措与悲痛。

蒲灵的视线被泪水浸染,有些模糊不清,透过迷朦的雾气,她看见了一张俊秀皎洁的少年脸庞。

蒲灵脑子很乱,她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认识的人,还被他看见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

少年眉眼精致如画,此刻却微微蹙起,透着显而易见的担心。

蒲灵混混沌沌的思绪勉强转了下。

她想,这不是靳西淮会对她露出的表情。

所以,这人是靳青恪。

思及此,她机械地张了张嘴,嗓音带着嘶哑干涸的哭腔,“……青恪哥。”

被她喊做“青恪哥”的人神色有一瞬僵硬,长睫颤动了下,唇线紧闭。

但蒲灵并没有看见,她用掌心捂住自己的眼睛,胡乱地抹了下脸上的水迹。

少年抿着唇,眼帘低垂,默不作声地看着她欲盖弥彰的动作。

等稍稍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蒲灵才放下挡在脸上的手掌,但脑袋依旧低垂着,不想将自己的狼狈示人。

染着绯色的鼻尖与眼角,被泪水打湿的莹润皮肤,眼皮耷拉下去,神情恹恹的,像是一株枯萎的植物。

靳西淮盯着看了会儿,并没有纠正她的错误,沉默地坐在了她对面。

蒲灵并没有跟人交谈的欲.望,她垂着眼睫,盯着自己掌心的纹路继续发呆。

靳西淮也不说话,只是安静地陪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没有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以及为什么会哭得如此伤心。

两人久久地相对沉默坐着,直到一旁有学生模样的人在呼唤同伴:

“上课了,快走。”

“怎么午休那么快就结束了,我还没休息够呢。”

“别抱怨了,都快打铃了,走走走。”

青春昂扬的嗓音渐行渐远,直至彻底消失在散发着甜稠香味的店里。

身旁的人都没有要起身的迹象。

蒲灵眼睫动了动,几秒后,她缓慢地抬起眼眸去瞧坐在对面的人,“青恪哥。”

“……嗯。”

听到回答,蒲灵心底的那股异样感一瞬弥散,她语气温吞地问:“你不回学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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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并未作答,而是反过来问她:“你不回去上课吗?”

蒲灵轻轻咬住下唇,视线垂落许久,才慢腾腾地摇了摇头:“不回去。”

“那我也不回去。”

“……”

蒲灵抬起头。

她看向“靳青恪”,清风朗月般的少年,脸上神情一如既往得平静淡然,让人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如何,但蒲灵却莫名从中瞧出一股言出必行的认真劲。

默然片刻,蒲灵动了动唇,刚想对眼前人说一句“青恪哥,我没事,你先回学校吧,不要耽误你学习了”,但话还没说出口,她突然感觉腹部传来一阵剧烈的抽痛感,脸色一白。

注视着她的少年当然没有错过她这一瞬的神态变化,他眉心微折,问蒲灵: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蒲灵数了数日子,还有那熟悉的下腹坠痛感,顿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但那时的她还未摆脱“生理期羞耻症”,而且面对的又是“靳青恪”,一时有些难以启齿,“我……”

欲言又止片刻,妥协于现状,她硬着头皮跟少年说:“青恪哥,你能帮我喊一下在收银台那边扎着高马尾的一个姐姐吗?”

她所说的人,就是刚才热情地跟她介绍蛋糕,哪怕最后她只买了一个小寸的蛋糕,也依旧笑脸盈盈地跟她说再见的店员。

虽不明白她的用意,但少年还是极其好说话地应了下来:“好。”

没过多久,那个看起来就很温柔可亲的店员走到蒲灵身边,发现是她,愣了愣,但很快就露出一个微笑,喊她小妹妹,问她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

蒲灵飞快地瞄了少年一眼,而后凑到店员小姐姐耳边,遮唇小声跟她说了两句话。

店员了然,但遗憾地表示自己包里并未携带,“我帮你去问问我同事吧。”

蒲灵眼睛亮了一瞬,即便身体难受至极,她还是扬起唇,跟店员道了声谢。

只可惜,在几分钟后,店员折返回来,歉然地跟蒲灵说,“她们也没有,不好意思啊小妹妹。”

虽有种期望落空的情绪,但蒲灵依旧冲店员笑了下,感激道:“没关系,已经很麻烦您了。”

蒲灵的长相很合店员的眼缘,乖甜的一张脸露出病色,令人心生怜惜,她给蒲灵支招道:“要不你问问周围的顾客,说不定她们带了。”

蒲灵正要说“好”,却听一道朗润的少年嗓音响起,“我帮你去买吧。”

蒲灵偏头。

却只来得及看见男生大步流星往店外走的背影。

窗外歇了一阵的雨不知何时再次下大,暴雨如注,豆大的水珠相撞,敲击在玻璃上,发出一阵又一阵“啪嗒”脆响。

她迟钝地反应过来,对方这是明白了她的窘境,蒲灵脸上有隐冒热意的苗头,但很快就被疼痛淹没。

之后的种种画面,如疾驰的列车般在蒲灵的脑海里穿梭而过——

风雨如晦的午后,靳青恪,不,是靳西淮,他冒着大雨跑去附近的超市帮她买了卫生巾,用一个不透明的袋子装着,递到她手中。

纵使撑了伞,他的肩膀还是被雨水打湿,发丝如墨,尾梢往下滴水。

脸庞萦绕着淡淡水汽,凉玉般的质感,靳西淮掀起薄薄的眼皮,垂眼看她,一双仿佛被水洗过的乌黑眼睛亮得惊人。

蒲灵不太敢与他对视,撇开眼,接过他手里的袋子,匆匆道了声谢,便去了卫生间。

等她从卫生间回来,发现桌上多了一杯热姜枣茶,放在她的那一侧。

味道如何蒲灵早已忘却,只记得很暖,热乎乎地喝进肚子里,极为熨贴,血液因为这一脉温热的注入加快了循环,缓解了腹部的不适感。

疼痛的浪潮退去,留下海滩上一层浅浅的被泡得发软的白色砂石。

心脏被托举,春水漫漶而来-

回忆到这里,蒲灵已经回到了她居住的公寓门口。

解锁推门,蒲灵刚想揿开玄关处的灯,却发现客厅的灯亮着,暖煦的光线一路蔓延到拐角,铺陈进她眼中。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有一道不疾不徐的脚步声朝她迈近,几秒钟后,男人挺拔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视线里。

像是洗完澡不久,靳西淮身上换上了一身墨蓝色的家居服,柔软的质地,极具垂坠感,却被清正的骨架撑得利落分明,显出优越的比例。

明明早上刚见过,但等现在再见面,蒲灵却莫名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她定定地看着靳西淮,一动不动。

仗着长手长脚的优势,靳西淮率先一步将玄关处的灯揿亮,“啪嗒”一声,明暗分界处彻底被照亮,如昼初现。

开灯后,靳西淮就势斜斜依在斗柜旁。

人靠着,长腿撑地,额角乌黑发丝毫无章法地搭在眼尾,几分慵懒意味。

见蒲灵一直看着他,靳西淮挑了下眉,嘴角噙着不正经的笑:

“干嘛用这种眼神盯着我?一天没见就不认识了?”

蒲灵依旧看着他,不说话。

这般模样,再怎么迟钝的人也能察觉出不对劲,靳西淮敛起脸上吊儿郎当的神情,刚想问蒲灵发生什么事了的时候。

蒲灵低下眼睫,仿佛预知了他的问题,摇了摇头,说:“我没事,就是工作了一整天,好累。”

靳西淮并没被她这借口糊弄过去,视线落在她脸上,一寸寸打量,似乎要瞧出她的真实想法。

哪怕没有抬头,蒲灵也能感受到那毫不收敛的目光,仿佛带着灼热温度,要将她烫伤。

“我真的累了……”

蒲灵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她内心深处的感受,决定将这借口贯彻到底,她抬起头,看向靳西淮,若无其事道:“你能帮我拿一下鞋柜里的拖鞋吗?我好累,不想弯腰。”

这潦草的借口,不知靳西淮信没信,但在蒲灵脸上逡巡一圈后,或许是看见那真切存在的疲惫,他依言照做,弯腰从鞋柜中取出一双粉色的女士拖鞋。

“谢谢……”

蒲灵伸手正要去接,腰上却横来一只修劲有力的手臂,来不及发出疑问,靳西淮便单手搂住她的腰,将她稳稳托抱起来,放到了有些高度的玄关斗柜上。

冷不防双脚离地,蒲灵坐在木质柜面上,眼睁睁地看见靳西淮在她面前半蹲下身,细瘦分明的指尖扶住她的踝骨,微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你要做什么……”

“不是说累吗?”

靳西淮手指下滑,剥下她穿在脚上还没来得及换下的鞋子,握着她雪白脚掌,托住脚跟,轻轻套进居家拖鞋中。

因为她喊累,这人索性一条龙服务,不仅帮她拿了鞋,还贴心地帮她换上。

而在这一过程中,蒲灵自上而下地看着靳西淮低垂的睫毛,眼睑处投落的暗影。

只是帮她换鞋的动作,这人却做得极为细致认真,小心翼翼的动作,像是在对待什么世所罕见的珍贵宝物。

蒲灵唇瓣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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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神思有些恍惚。

是她的错觉吗?

她怎么觉得靳西淮有点喜欢她。

第62章 追啊追

趿着换好的拖鞋进浴室洗漱时,针对今天发生的种种,蒲灵进行了一番深刻的自我反思。

如果说九岁那年,还可以归因于她年纪小,分辨能力弱,以至于没有认出陪她玩的人其实是靳西淮。

可是,在那家甜品店,已经十五岁的她为什么还是没能认出给予她关怀与温暖的人并非是靳青恪,而是靳西淮呢?

蒲灵苦思冥想一阵,初步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她不仅眼瘸,还过于喜欢主观臆断、先入为主地看待一些事情。

在她固有的思维观念里,靳西淮并不喜欢她,甚至讨厌她,也不是一个乐于助人的角色,所以在面对他向她投来友好与善意之时,她只会产生先入之见,认为眼前温柔体贴的男孩是比靳西淮脾性略胜几筹的双胞胎哥哥。

蒲灵承认,这是一种片面化的惰性思维,极易蒙蔽人查明真相的双眼。

哪怕途中有新的信息呈现在她眼前,也只会视而不见。

一意孤行地套着禁锢认知的枷锁,在迷宫里徘徊,不断地重复着错误的判断,拖着她在正确认知事物的道路上渐行渐远,最终偏离正轨。

要不是偶然间跟靳青恪提起了那些事情,她或许会揣着那些错误认知,被蒙在鼓里一辈子。

想得太久,等蒲灵回过神来,发现她的皮肤已经被热水蒸腾出一身浓郁粉意,指腹也因长时间浸在水里而泡得微微起皱发白。

忙不迭关掉淋浴,抽过挂在一旁的毛巾,擦干身上的水珠,正准备穿睡衣出去的时候,蒲灵望着空荡荡的置物架,陷入了深深的茫然与绝望——

她竟然忘了拿换洗衣物进来。

纠结两秒,在裸着出去与喊靳西淮帮她拿衣服之间,蒲灵果断地选择了后者。

她将浴室门拉开一点点缝隙,气沉丹田,冲着门外喊:“靳西淮!”

在喊第二声的时候,都没问她为什么喊他,人已经出现在了浴室门口。

水纹磨砂玻璃外,男人身姿如玉,但一开口,就成功让蒲灵噎了噎。

“要我帮你洗澡?”

“……”蒲灵额角微不可查地跳了跳,她深吸一口气,保持平静口吻:“我还没累到这种程度。”

“而且你就没发现我进浴室后,里面的水声已经持续了很久吗,这样还没洗好,你当我在里头杀猪呢?”

靳西淮“喔”一声,但下一秒,他懒洋洋地拖着尾音,表示认同:“也不是没可能。”

“……”

毕竟有求于人,蒲灵忍住再次吐槽的冲动,说出自己的需求:“那什么…我忘记拿睡衣进来了,你能帮我拿一下吗?我不好出去。”

靳西淮眉眼一挑,散漫笑道:“你可以直接出来,我不介意。”

蒲灵绷起脸:“我介意!”

即便两人已经坦诚相见过好几次,靳西淮也吻过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但她还是有羞耻心的好吗?

虽然隔着一道门,但靳西淮能想象得到她此刻的表情,一定像是只奓毛的猫,横眉竖目,两腮微鼓。

他勾唇轻笑了下,忍住继续逗她的冲动,应了下来:“好,我去帮你拿。”

靳西淮给她拿的是一套浅蓝色的睡衣,纯棉布料,宽大的荷叶边,胸口有一圈风琴褶,甜美又不失温柔。

如果不是忘记的话,蒲灵大概也会拿这一套,两人想法竟不谋而合。

只是,她掀开外层的睡衣,发现里面只有一条蕾丝布料,再无其他。

蒲灵平常睡觉也不爱穿内衣,但她还是不无憋闷地问门外还在静等她吩咐的人,“你为什么不给我拿内衣?”

靳西淮:“反正待会儿也要脱。”

“……?”-

脱是没脱成,蒲灵洗完澡就躺上了床,挨着枕头昏昏欲睡。

靳西淮也就口头骚一下,上-床后躺在蒲灵身边,将她抱进怀里,动作很规矩,纯盖被子的床友关系。

卧室很安静,想起靳西淮经常给她发的消息类型,蒲灵打了个哈欠,有样学样地简单汇报了下行程:

“我上午和下午都在忙工作,傍晚的时候也没闲着,跟你哥见了一面。”

漫不经心的语气,就像是随口一提,但还是让靳西淮神色一僵。

搂着蒲灵的手臂紧了紧,他佯作若无其事地问:“你们聊了什么吗?”

“聊了很多呀。”

蒲灵将她和靳青恪前半部分的对话稍微提了下,顺带控诉了下某个不声不响就换回自己的微信号的人:“你为什么都不跟我说一下你哥要回来了,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靳西淮低着声音问:“你要准备什么?”

蒲灵:“拿你手机,把我跟你之前的聊天记录删掉啊,不然被你哥看到了,我会觉得很别扭的。”

靳西淮眉眼沉敛:“我已经删掉了。”

不过在删掉前,他把那些聊天记录备了下份,存在了他手机上。

听到他删掉了,蒲灵松了口气,正准备跟他说后面的谈话内容,以及质问他在甜品店那次为什么要瞒着她,不指出她的错误。

却感受到靳西淮搂着她腰的手臂蓦地收拢。

力道大到,仿佛要把她彻底压缩进他怀里。

蒲灵吃痛地“嘶”一声,拍他胳膊:“松手,你抱疼我了!”

听到她的低呼,靳西淮松了松力道,但没放开手,依旧维持着环抱着她的姿态。

他低下头,埋进蒲灵后颈,嗓音有些闷:“……以后可以少和他见面吗?”

困意席卷,蒲灵脑袋已经不大清醒了:“跟谁?”

“靳青恪。”

蒲灵闭着眼,强撑着最后一丝神智,睫毛沉重地往下坠,嘟囔道:

“为什么…不让我跟他…见面?”

空气骤然凝固,宛若被按下暂停键,归于一种近乎永恒的岑寂。

靳西淮喉结轻滚,竭力稳住胸腔的起伏,却抑制不住心脏汩汩冒出涩胀至极的酸水。

他像是陷入了某种难以控制的痛苦之中,嗓音干哑到近乎枯涸,一字一顿道:

“因为,我愱殬他。”

这一次,是病态而昭彰的愱殬。

愱殬靳青恪能轻易叩开蒲灵的心门,愱殬他能够得到蒲灵的喜欢,愱殬他能成为蒲灵的男朋友,愱殬他曾经正大光明地陪伴在蒲灵身边……

愱殬。

愱殬……

愱殬愱殬——!!!

经年累月的情绪叠加,仿若滚烫的岩浆般灌满了他整个躯体,浇铸了他善妒的灵魂。

又如藤蔓潜滋暗长,阴暗的情绪匍匐在他的心脏,一寸寸蔓延,几乎要撑裂他的皮肤,破膛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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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西淮就快要被这种感觉逼疯。

以至于,理智尽失,全盘托出-

蒲灵一觉睡到了天亮,等她醒来的时候,身旁的床铺破天荒地空了。

睡眼惺忪地拥着尽数盖在她身上的蚕丝被坐起身,蒲灵发了会儿呆,勉强清醒过来。

揉着睡得凌乱的头发,蒲灵倏地想起来什么,动作一停。

昨晚,靳西淮好像跟她说了句话,好像是让她少跟靳青恪见面,她迷迷糊糊之中进行了反问。

但还没等到靳西淮的回答,她就仿佛被切断了电源一般,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蒲灵拍了拍额角。

困意果真误事。

她素来不是什么爱刨根问底的性子,但莫名地,蒲灵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她拿出手机,正想在微信上重新问一遍靳西淮。

但手机铃声却在这时候响起,巫琇给她打来了电话,问蒲灵是否起床,催促她尽快收拾妥当,她待会儿要过来接她去拍杂志。

蒲灵这才想起来,她今天的确有一个杂志拍摄的工作行程,是国内某时尚杂志看中她最近风头正盛,主动给她抛出的橄榄枝。

“不好意思琇姐,我有点睡过头了,现在立马去洗漱,待会见。”

杂志拍摄通常需要在一天内完成,节奏紧凑,容不得蒲灵耽误。

于是,她只好将疑问暂时搁置,投入到忙碌的工作当中。

在确定蒲灵接下这一拍摄后,杂志团队那边便针对她的外在形象、当前人设定位以及要表达的人生态度敲定了一个拍摄主题——

自由如蝶。

这也是蒲灵跟杂志的总监,同时也是总策划的Ann Wng沟通的结果。

正式拍摄的时候,蒲灵穿着蓬松轻盈的纱裙,站在一丛丛葳蕤繁茂的植物中间,群芳吐艳,却远不及她神色明媚动人。

发型是半扎双马尾编发,形状固定成蝴蝶结,映衬着中间巴掌大的脸颊,唇瓣是春日樱粉的颜色,少女提着裙摆穿梭在林间,像翩跹起舞的精灵。

一开始还有摄影师引导蒲灵摆动作,但发现她指导的动作还不如蒲灵临场发挥的自然生动后,摄影师选择了躺平,让蒲灵从心所欲,自由发挥。

最后一组动作,是蒲灵将装着几只蝴蝶的玻璃罐打开、放飞,她紧接着抬起头,目送着蝴蝶扇动着翅膀,飞入自由之界。

蒲灵按策划流程照做,但在她打开玻璃罐,准备放飞那几只蝴蝶时。

有一只蓝色的蝴蝶,并没有如她预料中的立时飞走,反而在她指尖停留了两秒,适才轻扇着翅膀,追随同伴而去。

“Wow!刚才那只蓝色的蝴蝶就像是轻吻了一下你的指尖!”

摄影师猛按完快门,留下这一神迹般的瞬间,对蒲灵感叹道。

Ann Wng实时查看着样片,并展示给蒲灵看,“非常漂亮,我相信这会是我今年操刀过最满意的一封杂志。”

其他工作人员也凑过来查看,七嘴八舌地发表自己的看法,基本上都是夸赞。

“天啊,好像宣岚啊!”冷不丁地,有一个人惊呼出声。

却让场面瞬间变冷。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有人去瞧蒲灵神情。

娱乐圈里,有一心照不宣的忌讳:不要说一个明星跟另外一个明星像,也别给明星冠上“小某某”之类的称呼。毕竟,谁都希望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但蒲灵面色如常,并未因这话而展露不虞神情。

那冒失的小助理脸色白着,为自己的口无遮拦跟蒲灵道歉,“对不起蒲老师,我……”

蒲灵朝她笑着,好脾气地说:“没关系,我也很喜欢宣岚前辈,以前也有人跟我说过我的下半张脸与她有些相似。”

这话明显是给那助理递了一个台阶,在场的久混时尚圈里,都是人精,连忙顺着蒲灵的话打着哈哈。

说两人可能长得没那么像,但蒲灵一定会像二十年前的宣岚一样大红大紫,摘得影后桂冠。

这一茬很快就揭了过去,紧锣密鼓地开始拍下一套造型。

杂志拍摄结束的时候,比预期提早了一个小时,蒲灵让谷佳佳给工作人员买了咖啡,这才与他们道别。

时间还算早,蒲灵找了个借口,跟巫琇和谷佳佳两人分开,按照地图导航,找到一家甜品店。

名字是熟悉的Green Oxygen,但不是她以前学校附近的那家,而是开的一家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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