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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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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猫狮猫咖,路遇卖坭兴陶的店铺,闫禀玉买了一套茶具,打算赔给韩伯。

等公交,投了两次硬币,坐车回马路头。

闫禀玉一路没说过话。

到了韩伯家,韩婶说韩伯大哥摔到腿了,他在医院照顾,明天回来再说事。

闫禀玉将坭兴陶茶具托付给韩婶,就上楼了。

洗完澡,躺床上,闫禀玉仍旧闷闷不乐。

虽然没找错地方,但线索还是断了,到钦州这几天,忙忙碌碌,实际毫无进展。

闫禀玉为此感到懊丧。

灯关了,卢行歧也在屋内。

跟闫禀玉相处久了,对她情绪变化的气味敏感。

回想起一程两份的车马钱,卢行歧抚摸着手背愈合的伤口,决定开口:“禀玉姑娘。”

“嗯?”愁思被打断,闫禀玉疑惑一声。

“在木楼我瞒着你术法对物煞无用,是因在物煞拟音的范围内,也会捕捉到我们在船上的话语,为了挣得先机,所以才会隐瞒。”卢行歧不懂女子的弯弯绕绕,以为她心情不佳,是因为他话未言尽,便将实情道出来。

“嗯,我知道了。”闫禀玉平声一句。

卢行歧继续道:“且区区物煞,即便不施术法,我赤手空拳亦可对付,只是不曾想到……”

“没想到什么?”闫禀玉起了兴趣,坐起身望向他声音方向。

卢行歧能看见,黑暗里的那道目光,他转开视线,搁在膝上的手指微微握紧,显得略微局促。

默了片刻,声再起:“……只是不曾想到,你会帮我,禀玉姑娘。”

他们有契约牵扯,在同一条船上,虽然有胁迫成分,但帮他也应该,闫禀玉是这样认为的。不过,亲耳听到时,她心底泛起一些酸涩的情绪。

闫禀玉重新躺下,盖被拉过头,话音瓮声传出:“你别文绉绉地喊我姑娘了,要不直接唤我全名得了。”

卢行歧坚持:“女子闺名怎可直呼。”

老古董,闺房都进了无数次,此刻也是堂中坐,怎么闺名就成禁忌了?闫禀玉不打算跟他一般见识,说:“木楼的事既然是误会,解开就好了。话说,如果我们能秘传耳目那该多好,这样一明一暗配合,肯定所向披靡,这样就能早点完成契约……”

卢行歧静静听着她的展望。

“卢行歧,”她突然又问,“我的五感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挺不方便的。”

“明天就可恢复。”

“真的吗?”

“千真万确。”

“好吧。”

第23章 飞凤冲霄局

逸仙路。

去酒店路上,活珠子问冯渐微,“家主,刘家表哥让你过几日到,你真的不去吗?”

活珠子始终觉得他们现在势单力薄,更要打点好人际关系,以后夺家主之位时也多个助力。

冯渐微当然知道活珠子反复提问,是在顾虑什么。他前两年被赶出冯氏,就有探过刘凤来口风,其因舅舅刘势起的遗言,而选择据守伏波渡,也定然不会轻易树敌。

其实那不止是刘势起的遗言,而是整个刘家一脉对后任家主的驱役,每一任刘家家主都在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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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写刘家式微的生道而活。包括这次迁阴宅也是,听说是刘势起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请黄家黄登池出山,点了一个飞凤冲霄局,刘凤来等候许久,到今时恰好是重迁祖坟的最好时机。

风水学上有呼形喝象的说法,飞凤冲霄是凤凰地形的一种。前人葬此地,后代通常出达官贵人,多为状元宰相等能人之士,所以才有“飞凤冲霄势人汉,状元宰相显门风①”这样的断语。

刘凤来膝下仅有一女,出生时体弱,常年住在上海治病,而他一年到头据守在伏波渡,取舍间存的什么心思,凭一风水局便知。冯渐微信风水命理,但并不全信,因为他更坚定事在人为。

“活珠子,我在等卢行歧。”冯渐微说。

活珠子更是疑惑,“家主,你怎么料定他会来钦州?”

冯渐微道:“卢氏在清代时与其余七大家交好,他假若是为家族覆灭而来,势必要从这七家入手。他初破世生性多疑,而我在他身上使用了追息蛊和敕令纸人,他定会去查个清楚我的目的,和柳州府钦州府有没有与我同谋。虽然柳州府滚氏家主失踪二十余年,处于无人继位的状态,但其旁支也算有能,未让滚氏没落。而我冯氏扼守鬼门关隘,更有震慑阴阳界的宝器阴阳玦,也不是好惹的,更何况冯式微母家权势在郁林州根深盘错。而钦州府距离南宁最近,尽管刘家也有底蕴绝学,但人才萧条最易拿捏,所以我猜测他会先至钦州。”

家主分析条条是道,活珠子问:“他都死了那么多年,怎么还能知道这些?”

两人并肩走着,冯渐微张手就给活珠子脑门一个暴栗,“这才几天的事,你就都忘了?他破世时起过阴卦,当然可晓局势,况且刘家式微并不止这代。”

活珠子搓搓疼痛的脑袋,由衷地说:“家主你是真厉害,以前的事居然知道那么多。”

定的酒店在逸仙路的一道巷子里,就快到了,冯渐微调转脚步进巷,“我母亲去世早,老头接着迎后母进门,没空管我,我从小是在阿公膝下长大。老人就这样,时常怀忆以前,耳濡目染,就知晓一些……”

说着说着,后面没脚步声了,冯渐微疑惑回头,见活珠子停在巷口,频频朝外张望。

“怎么了?”

活珠子指左边,“家主,那里有家大口九奶茶店,我想去一下,买一份烧仙草。”

冯渐微无语了,扬手让他快去,自己则先去办入住。

到酒店时已有人排队办手续,冯渐微站后面等。

前面客人在交谈,说什么七十二泾的夜雾突然散了,难得的机会,这两天可以找船夜游一下。

七十二泾海的夜雾当地称幻瘴,那幻瘴其实是伏波渡外的一道“煞”,冯渐微小时候听阿公提过,稍大些去刘家奔舅舅的丧,也亲身经历过。“煞”虽是诡物,也亦是道天然屏障,刘家之所以能容,是因有所图。

那道“煞”好好地存在二十数年,卢行歧一破世,“煞”便隐踪,除去他所为,冯渐微想不出二者。

卢行歧果真到了。

入住手续办完,活珠子回来了,冯渐微说:“活珠子,明日我们到伏波渡。”

刘家老宅就位于龙门七十二泾伏波渡,活珠子抓勺子挖烧仙草吃,含糊地问:“家主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冯渐微笑笑,只道:“因为有趣。”

——

闫禀玉早早睡觉,就是为了早起等韩伯。

早上六点多她就起床,韩婶年纪大少觉,也起了,两人就一起做了早餐吃。

韩伯是七点回的,照顾病人熬了一宿,风尘仆仆。几口水下肚,就跟闫禀玉交代:“我昨晚去的南村,看过林氏族谱,林为良确是南村人,木楼那一支后人叫林朝。”

跟闫禀玉在猫狮店查到的一致,她忙问:“林朝之后是不是到南洋去了?南村有跟他的后代联系上吗?”

“林朝确实是在1893年搬到马来西亚去了,”韩伯说,“南村也跟林朝后人联系上了,人昨天从马来西亚飞南宁,休息一晚,今天就从南宁开车回来,大概九十点就到了。”

“这么快?”闫禀玉意外。

韩伯刚得知消息时,也吃了一惊,他细细道来:“林朝的孙子叫林笙,林朝去世时的遗愿是落叶归根,而林笙去年不幸得了绝症,怕时日不多,便早早做准备。他从月前就一直积极联系国内,等到跟南村村长通上话,确定墓址后,便带着林朝的骨灰回国了。”

闫禀玉说:“那我们找他,也是赶巧了。”

“是的,现在人回来了,接下来你们怎么打算?”韩伯问。

闫禀玉想了想,说:“韩伯,你有要到林笙的电话吗?”

韩伯摇头,“没有,他因为寻亲被骗过,听说只跟村长联系,不接陌生人电话。”

“那等会我去南村一趟,看能不能跟林笙说上话。”现在是白天,卢行歧现形不便,只能是闫禀玉自己先去沟通。

韩伯明白她为什么自己去,便说:“就让阿婶送你去南村,陪你找人,她对那边比较熟络。我先去补觉,有什么事让阿婶打我电话。”

“好咧。”闫禀玉应。

韩婶觉得一夜没睡肚子空空不好,让韩伯等等,她跟闫禀玉说:“妹妹仔,我给他弄点吃的,你要去的时候找我。”

闫禀玉: “嗯。”

韩伯夫妻俩有说有应地进了厨房。

闫禀玉就上楼收拾。

房间里,窗帘拉得紧密,漆黑一片。

闫禀玉看不见,但知道卢行歧在,她转述韩伯的话,说:“林朝是南村人,他的后代找到了,因为林朝的遗愿,他的孙子林笙今天带着骨灰回南村。比我们行动还早,也真是巧合。”

她说话时,弯腰在床上摸索,卢行歧猜测她是在拿钱包和可以通话视相的手机。

揣好钱包手机,闫禀玉重新扎头发。卢行歧一直没应声,她突然回头,就看见了身后站着的他。

卢行歧说今天五感能恢复,果真耳目一新,闫禀玉的眼睛适应了黑暗,能微微看出他的身体轮廓。

“你要去南村。”卢行歧说。

闫禀玉继续扎马尾,对着他道:“是的,看看有没有机会跟林笙说木楼的事,让他去送猫狮一程。”

“空口无凭他未必信,你将这个带上。”

卢行歧伸出手,他掌心是两张旧相片。

“你把这个收起来了啊!”是木楼里的照片,感觉会是个有用的东西,闫禀玉接过收好,“真有先见之明,那我走了。”

“嗯。”

她出门匆忙,门没关死。

门缝中,卢行歧的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

下楼到院子,韩婶已经推出来电动车。

闫禀玉喊了声,“阿婶。”

韩婶见到闫禀玉,问:“是准备走了吗?”

闫禀玉点点头。

韩婶麻利地骑上车,下巴指后座,“那走吧,我这边也好了。南村近,我们骑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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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也就到了。”

“好。”闫禀玉跨上车坐好。

“诶!骑车慢点。”屋里韩伯的声传出。

韩婶没回,闫禀玉在后视镜里瞧见她微微的笑容。

骑车出村子,因为北村南村距离近,韩婶一直沿着小道走。

路遇人家多种果树,荔枝芒果番石榴硕果累累,压枝下来,骑车经过会往脸上扫。韩婶有时会随手扯一两个果,给后面的闫禀玉吃。

不到八点,朝阳似个红柿子,挂在天幕上,随着她们的电瓶车移动。

微风煦煦,果子清甜。

闫禀玉不禁往韩婶身上靠了靠,闻到她身上属于母性的温暖的味道。

快到南村时,韩婶问闫禀玉,“你要去哪等那林笙?”

林朝早就移民,村里肯定没了祖屋,闫禀玉早上着急忙慌地,只想快点抓住难得的机会,没考虑到这点。

“我也不知道呢。”她说。

韩婶说:“要不到祠堂外等吧,这种丧葬大事一般都要经过祠堂,林笙估计会去那商量。”

闫禀玉觉得有道理,“好,就听阿婶的。”

确定目的地,韩婶骑车奔去。

不久后,闫禀玉瞧见一座牌坊,坊下坐立一颗巨石,石上明刻:龙门港镇南村。

到了,要进村了。

村里一条主道,家畜散养,孩子跑闹追逐,韩婶放慢车速。

有不少村民认识韩婶,韩婶接连打招呼。

闫禀玉坐在车后,真有种被家人带着走亲戚的错觉。

“好了,到了。”

韩婶突然停车,闫禀玉下车。

她们来到一处空地,空地左侧生长着一棵大榕树,榕树枝条上挂了许多祈愿的红布条。空地中央的瓦房应该就是祠堂了,从敞开的门里看进去,露出里面的供桌和层叠不尽的牌位。

闫禀玉去祠堂外围转了转,又探视线进里面,好安静,没看到人。

韩婶在榕树下躲太阳,闫禀玉回去,冲她摇摇头。

“没人啊,是我们来早了,再等等吧。”韩婶说着,开电动车底座,从里掏出一个塑料袋,“反正没事,吃点东西打发时间。”

那是两截削了皮的甘蔗。

闫禀玉有点意想不到,韩婶办个事还这么周到地带零食。

见她愣着,韩婶将甘蔗塞她手里,然后把塑料袋裹成个碗形,当个临时垃圾桶放地上。

榕树下有几颗平坦石头,不知道摆在这做什么,不过恰好可以坐。韩婶坐上去,喊闫禀玉也坐会儿。

“歇会儿吧,吃甘蔗解解渴。”

闫禀玉看她这么松弛,最后丁点儿顾虑也没了,一起坐下啃甘蔗。

这种闲暇时刻,少不了聊天八卦。

“诶阿婶,你跟阿伯怎么认识的?”韩婶和韩伯感情那么好,闫禀玉老早就好奇了。

韩婶吐出甘蔗渣,回道:“父母挑的,就这样嫁了。”

闫禀玉:“那你呢,看上阿伯了吗?”

提及这个,韩婶难得羞涩,“当然,难不成还能绑着嫁了?”

“哦~~那也是两情相悦,看来是一见钟情啊。”闫禀玉用甘蔗指指指的,闹腾韩婶。

韩婶的脸,眼见地红起来,她拿手捂住半边脸,打断道:“我都那么老了,别说这个了……我对你倒是有个好奇。”

闫禀玉咬了口甘蔗,囫囵问:“什么?”

“你小小年纪,怎么会想到养鬼?就是那卢先生。”韩婶将‘鬼’声说得特别轻,生怕惊动什么。

“唉~~”闫禀玉叹气,含着甘蔗汁说,“我也不想这样,只是……是迫不得已……”

此时九点,太阳高高挂起,晃人眼睛。

闫禀玉这边惋叹自己因为一念之差,上了鬼当。

而不远处,有一辆汽车驶来。

“怎么了?你是有难处吗?”韩婶甘蔗都不吃了,关心道。

汽车“咻”一下,驶过面前,惊起一阵泥尘。

鲜甜的甘蔗上,立时染上一层灰。闫禀玉张了张口,心情是不上不下的,觉得自己真命苦。

甘蔗的甜都压不下的那种苦。

再看汽车停在祠堂门口,下来个穿着衬衫西裤的男人,约莫六十岁,面相表情给人一种不属于本土的感觉。

闫禀玉直觉,那就是林笙。顾不上回话,她忙放下甘蔗,赶紧追上去。

“诶诶!你是林先生吗?”

男人脚步往祠堂去,不闻不语。

车上又下来个年轻男人,怀捧檀木色骨灰盒,闫禀玉更加确信,衬衫男是林朝的后人。

闫禀玉追着喊:“林先生!林先生!我知道你就是林先生,我有话跟你说,关于你的家人。”

男人没有因此停步,反倒是抱骨灰盒的人拦住闫禀玉的去路,怒斥:“你们这些骗子,赶快走!”

这人普通话说得硬邦邦的字正腔圆,也不像本地人,估计是林笙的同伴。闫禀玉解释:“我不是骗子,我只是想跟林先生说点话。”

年轻男人冷冷地说:“林先生不想跟你说话,快点走。”

那人果然是林笙,他已经走进祠堂了。

闫禀玉想冲过去,年轻男人却将骨灰盒拦在身前,一副打赌她不敢妄动的表情。

也确实,闫禀玉不敢动了。倒不是害怕骨灰,而是那是一位异国老人的思乡之情,不好冒犯。

见闫禀玉消停下来,年轻男人随后进祠堂,将门关闭。

闫禀玉懊丧地跺了跺脚。闯祠堂这事她做不出,举头三尺有神明,况且这种行为要犯众怒。

韩婶看到了整个过程,过来安慰:“我们再等等,他们不可能不出来的。”

“只能这样了。”

太阳大,闫禀玉让韩婶到树下,自己则守在汽车旁。

等了半小时,闫禀玉晒得口干舌燥,好在林笙他们出来了。她立即迎上去,“林先生,我想跟你说说林朝的事,你家在岛上的木楼,落了件东西……”

林笙连看都未看她,开车门上车。

闫禀玉凑脸过去,吃了个闭门羹,她双手扒车窗喊:“林先生,那东西一直在等你们,你跟我去岛上看看吧,行吗……”

骨灰盒也许放置在祠堂了,年轻男人没有抱着,伸手过来推她,“你们这些骗子,连岛上的木楼老宅都查出来了,上次骗了我们三十万还不够吗?快滚!”

本来太阳晒得就浑身火燥,现在又被当瘟神赶,闫禀玉脾气也上来了,“我说过我不是骗子!你胡乱冤枉人,有证据吗你?还有我查什么木楼啊,我只是恰巧在岛上遇见楼里的猫狮狮头,被丢弃百余年因为怨恨执念成了煞,为祸七十二泾。祂一直在等林朝,林朝异国百余年,遗愿是落叶归根,那他是否还记得那只陪他闯荡赢得狮王赛的猫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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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禀玉话语详尽,年轻男人愣了愣,转头看父亲。见父亲无动于衷,又冷下脸来,“我不知道你说什么,赶快走,不然我就告诉村长,报警将你抓走!”

“你们不信我,但照片总信吧,看看就明白了……”闫禀玉低头拿照片。

“什么照片?i合成的有什么好看的!”男人不由分说地推搡闫禀玉,上车发动引擎,开走了。

汽车绝尘而去。

闫禀玉站在原地,落寞地望着。

“还愣着干什么?快上车呀!”韩婶不知几时将电动车开过来。

闫禀玉没反应过来,没动。

“上车!阿婶带你去追他们。”韩婶斩钉截铁地催。

闫禀玉懵懵的,腿迈上车。

韩婶开始起势,电瓶车猛来到36迈,一下子冲了出去!

闫禀玉身体由于惯性往后仰,她抓稳车座,后知后觉地说:“阿婶,你小心点,慢点没事,追不上下次再来也可以。”

韩婶豪迈的语气,“你放心,我车技好得很。你们清除伏波渡诡物,也是为了我们和七十二泾,就算不小心摔一跤,那也没事……”

受韩婶的气势感染,闫禀玉原本低落的心情变得飞扬起来,如乘风了般。

“阿婶你看,车子就在前面,我们快追上了!”

村道汽车不好开,给了电瓶车一较高低的机会。

追逐间,距离拉近。

“再超个弯,我一定能追到他!”韩婶信心满满。

前面汽车忽然减速,靠边停车,不知道是怕出事,还是什么。

韩婶也靠边停车。

年轻男人下车。

闫禀玉也跳下车。

男人面色平平,态度较之前和缓,“你好,我叫林卧狮,狮子卧百病消的卧狮。”

闫禀玉不明白他为什么转变之快,还有礼貌地自我介绍,她淡声说:“你好,我姓闫。”

“闫小姐,你说的照片可以给我看看吗?”林卧狮问。

闫禀玉将两张照片递过去。

林卧狮接过看了片刻,说:“照片上的三人,应该是我高祖,曾祖父和曾祖母,这时曾祖母应该怀孕了。1893年曾祖父带着曾祖母乘船,辗转几月到了马来西亚,在那生下了我爷爷。上面的狮头也被带去了马来西亚,在我曾祖父去世时,和他的骨灰一起烧了葬一起。”

他说了那么多,是相信闫禀玉了吗?

林卧狮看眼后面车子,又说:“照片可以借我一会吗?”

本来就是他家的,闫禀玉点点头。

林卧狮便将照片拿进车里,两分钟后再次下车,随着他一起的还有林笙。

林笙因为生病,身形骨瘦,面无几两肉,颧弓高耸,带些凶相。

“你好,闫小姐,刚才抱歉,我只是、被骗到厌烦了。”

嗓音十分沙哑,话声似乎艰难。

闫禀玉说:“无妨,你们信我就行。”

“现在信了,”林笙扯出道笑容,他说,“那只猫狮狮头有个名字,是林朝取的,叫阿成。他记得,我们都记得。”

第24章 送狮归山

“那你们愿意送祂一程吗?”闫禀玉说出此行目的。

林卧狮看向父亲林笙。

林笙点了点头。

“当时离开匆忙,丢下阿成不管,祖父一直怀愧,临死还念。现在知道祂还在,送狮归山,是我们舞狮人能为祂做的最后一件事。”林笙有感而发。

最后留了联络方式,约定时间,闫禀玉和他们一同去木楼。

闫禀玉也将照片物归原主。

和韩婶回到家,韩伯也醒了,等在客厅。

韩婶嗔怪,“熬了一宿,你不睡觉干嘛?”

韩伯笑笑,“我心里有事,睡不安,干脆等你们回来,听到消息再睡。”

韩婶也没法怪,大致说了去南村的事,韩伯一面听,一面点头。

“约好的时间是下午三点是吗?我年纪大了觉少,睡到两点多够了,到时我开船送你们登岛。”

闫禀玉随意,“阿伯可以的话,你送最好,毕竟熟路。如果真吃不消,别见外,我可以另找船的。”

韩伯摆手,佯怒道:“你小瞧我这身板了,猫狮拟音那会,我都敢追出去抓祂的!”

“好好好,就阿伯送。”闫禀玉赶紧同意。

韩婶在旁边噗嗤一笑,这男人从年轻到老,都这个德行,莫名自信。

会合在下午,闫禀玉上楼休息,好补充精神。

楼梯越踩,肩越塌,闫禀玉进房关门,直奔床去。躺下时,不由得叹一口气:好累,身心俱疲的累。

她直直盯着天花板,放空发呆,视线里突然俯下一张脸。

闫禀玉眨眨眼,仍旧放空,几秒后开口:“卢行歧。”

卢行歧嗯了声,依旧俯视着她,“事成了吗?”

“废了点劲。”

“嗯?”

“但还是成了。”

卢行歧道了声“果然”,直起身,回到远处的椅子里。

“果然什么?是对我的肯定吗?”闫禀玉侧过身,枕着手臂看向他。

卢行歧大方点头。

闫禀玉乐声,“你倒有眼光。”

当然,是我选的人。卢行歧心里想。

休息会有精神了,闫禀玉跟卢行歧讲起与林笙父子接触的过程,以及约好的登岛时间。

卢行歧听完,说:“我同你一行。”

“下午三点诶,这大白天的你怎么去?”闫禀玉以为他糊涂了。

“申时阳气衰减,可以借隐昼符藏身,申时一过便好。”卢行歧道出可行性。

听着他已有决定,闫禀玉多问一句:“那什么隐昼符真能让鬼白天见光?”

卢行歧说:“并非。旧时道士捉鬼,偶然困于环境无法及时超渡,便作隐昼符为容器,再撰于隐蔽无光处,可以携鬼魂白日行走。”

闫禀玉想起什么,旧话重提,“既然有隐昼符,那我完全可以在白天带你去伏波渡,再由你指路。”

“隐昼符隐昼藏阴,入符会阴力丧失。”卢行歧解释道。

阴力丧失,那便施不了术法,破不了伏波渡的阵势,更进不了刘家老宅。原来如此,闫禀玉说:“那鬼在白日真是有诸多限制。”

卢行歧却一转折:“惟有蓬山伞,才可让鬼真正现于白昼。”

“蓬山伞又是什么?”感觉会是个有渊源的故事,闫禀玉兴致地坐起,端脸遥看卢行歧。

卢行歧依旧用他那把和缓而飞扬的声音,娓娓道来:“蓬山相传是不周山的一块撑天石,因共工愤而撞塌不周山而流落人间,后成为一方守山妖。蓬山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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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用蓬山妖的石皮制做而成,沉木色,质油亮,夜行可放荧光。其质坚实可承天,遮蔽日光不在话下,可让鬼物短暂现身白昼。”

闫禀玉:“蓬山伞那么厉害,买得到吗?贵不贵?”

卢行歧:“早已失传,千金难觅。”

好吧,也幸好失传,不然鬼也能白日作乱,那得多惊悚。故事听了,闫禀玉打个哈欠,定闹钟眯个午觉。

“卢行歧,我睡会儿……”她躺下,渐渐没了动静。

而桌椅那边,卢行歧以指作笔,在书写什么。

一觉睡到了闹醒响,闫禀玉起床梳洗。

卢行歧也已准备好了隐昼符。

符就摆在桌面,闫禀玉看到黄纸与书写飘逸的敕令,原来这就是隐昼符。轻装出行不带背包,她寻思,钱包也算隐蔽处,能放符。

她将符拿在手中,询问卢行歧,“你在钱包里待着行吗?”

“行。”

闫禀玉欣然,这样就方便了。

于是卢行歧隐身于隐昼符。

符纸长条状,放进钱包得折一道,闫禀玉怕折到卢行歧身体,细心地问:“卢行歧,我可以把符对折吗?”

入隐昼符便发不出声音,闫禀玉不清楚,但见符纸忽然立身,在她掌心上点了点头。

真有趣,闫禀玉笑起来,符纸还自动对折,然后躺平。她顺手将其叠进钱包,和一些钱和银行卡放一起。

下楼和找韩伯,他也准备好了。

两人同行走路去马路头。

林笙和林卧狮也守时地等候在会合地点,父子两人都换上了行动方便的运动服。

碰面后,说了几句话,便马不停蹄地上船。

林笙因为身体不好,上船就在船仓待着,林卧狮还背了个大包。包里应该存放着闫禀玉交待过的,要准备化煞用的物品。

空间一下变得捉襟见肘。

闫禀玉起身站到仓外船尾,反正她没见过白日的七十二泾风景,恰好现在能感受一番了。

虽是热浪烘人的下午,但海上阴凉阵阵,很是舒爽。海水清澈透绿,岛上红树林枝茂叶肥,海鸟群飞在船侧。

白日的七十二泾,给人一种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安宁。

闫禀玉迎着风,享受片刻的宁静。特别是卢行歧被她拴在钱包里,不能出来作乱。

“闫小姐。”林卧狮低腰出了船仓。

闫禀玉转头看,林卧狮脸色和蔼,因为换上休闲的运动速干服,看起来没在南村疏离。

“你好,林先生。”

林卧狮走过来,手上拿着什么,“早上抱歉,给你赔礼了。”

他微微弯腰,以示歉意,古板得不像个现代人。

闫禀玉可受不起,忙说:“千万别这样,我是个年轻人,不受这套。”

言语耿直,林卧狮被她逗笑,“那这个呢?可以接受吗?”

他伸出手心,端着一个巴掌大的舒芙蕾,上面点缀着草莓奶油,看起来软绵绵的。

“这个当然可以接受。”闫禀玉爽快地接过,“我刚好饿了,现在可以吃吗?”

询问一句,是担心每个国家的人对待收礼习俗不同,怕犯了别人的忌讳。

林卧狮做了个请的手势,“当然,蛋糕不就是用来吃的?”

闫禀玉就着风景,开始吃了。蛋糕小巧,软绵绵的易下口,三两下吃完。

她无意中发觉林卧狮在看她,就问:“怎么,有事?”

林卧狮低了低眼,转脸去看近在前的海鸟,“只是好奇,闫小姐怎么知道猫狮变成了煞。”

闫禀玉撑手在船围栏,惬意地吹着海风,“我看得见那些东西,那你呢?你们也信这些吗?”

一般人耳听为虚,应该不会信陌生人三言两语的鬼话,而他们父子看到照片就接受了猫狮成煞的说法。

林卧狮说:“狮头点睛有灵,舞狮人都认为是开了灵智的,生煞也不足为奇。何况马来西亚有很多华人,我从小也是华人圈长大的,信仰接收和国内相同,对神鬼怀着敬畏之心。”

东南亚的华人,大多数是下南洋时期过去的,林卧狮接受的是以前的中式教育,怪不得闫禀玉会觉得他有时过于古板。不过,对神鬼怀着敬畏之心她深切赞同,当初就是大半夜百无禁忌,才被因果沾上。

两人又不咸不淡地说了会话,船仓里林笙咳嗽几声,林卧狮就进仓照顾父亲。

闫禀玉独自在船尾,看到水泾上熟悉的岛屿,心想,船再行四五分钟应该就到了。

果不其然,五分钟后韩伯在船头喊:“就要到了,大家准备一下。”

闫禀玉拍拍钱包里一直没动静的卢行歧,轻声说:“卢行歧,我们到了。”

船靠岸,撞出一声,颠簸了下,一行人陆陆续续从船上跳上岸。

韩伯先行,在前带路,接着是林笙,林卧狮,闫禀玉在最后。

竹林,石径,木楼,这些代代相传的思念,此刻在林笙和林卧狮的眼中具象了。两人步伐慢行,仔细地将这个地方看着,仿佛担心一眨眼,老宅便如镜花水月般消逝。

只有闫禀玉惴惴不安,快到木楼,那里面的狼藉破损,届时该怎么解释?与猫狮那一战几乎将楼内部嚯嚯完了,硬说是自然老化导致的,连她自己都觉得心虚。

他们先进去,闫禀玉在楼外停步,想寻个听得过去的借口。

听了会风吹竹枝的声音,毫无头绪,闫禀玉最终决定,还是顺其自然,大不了就坦白。

走进木楼,闫禀玉看见韩伯正在跟林笙父子俩讲述发现木屋的契机。

大意是说:韩伯载游客夜游七十二泾,路遇幻瘴行不了船,便就近在这座岛上停船,因此发现了木楼,和里面被遗弃的猫狮。因缘巧合了解到猫狮百年执念成煞,影响七十二泾二十余年的幻瘴其实是煞气所为。要想化去执念,只能由猫狮主人来进行,所以才有后面去寻找林笙父子的行为。

韩伯措辞的能力真强,既将与猫狮大战的事隐瞒下,又交代清楚了事情经过。

满地的瓦片和断梁,房顶还漏了半阙,不足够遮风挡雨。林卧狮感慨:“房子的风化及腐败程度比想象中严重。”

韩伯不慌不忙点头,“是的,广西雨水多嘛,老房子就这样,不可避免的。”

正厅墙壁横插着一根硕大的梁木,林笙看到了,过去用手抚摸,满手的灰。

“原来这就是祖父亲手砍伐的榆木,我小小那时,常听他说这榆木有坚实,多有力量,架梁伫楼,是栋梁之才。”林笙有感而发。

这些话不单林笙,林卧狮更是听过,曾祖林朝言传身教,告诫林氏后代骨头要硬,脾性要坚忍,要像榆木一样撑得起家族。只是这房梁,怎么插在了墙壁上?

林卧狮将疑问道出:“房顶塌了,梁怎么还砸进墙了?”

韩伯立即接道:“这梁木确实好,特别实心,从顶上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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