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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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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行歧说:“阴力衰弱。”

“会恢复吗?”

“阴力会。”

闫禀玉默了默,又问:“那头发呢?”

“不得而知。”

闫禀玉迟疑道:“不会……跟人衰老一样,直到能量枯竭吧?”

卢行歧笑了,看进她猜疑的眼睛里,“你是在怕我死?”

闫禀玉低了低眼,轻轻摇头,“我怕我会受契约反噬。”

他轻松道:“那你大可放心,我死之前会斩缘。”

卢行歧曾言,共寿契约唯施敕令者斩缘可解。

但闫禀玉不是这个意思。

第73章 你守的,是个假陵墓

那在地宫,假若她不回,他魂飞魄散前也会斩缘吗?

闫禀玉只是想,没问,楼下忽传来喊声。

“禀玉,你回来了吗?”

是林叔的声音,闫禀玉开门出去,不忘将门关上。

她探扶在围栏上,冲楼下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一笑,“林叔。”

“唉呀,我看门开了,没想到真是你。你家都没备饭菜,还没吃午吧,叔去给你备饭,现成的。”

给老头送物资就够麻烦人家了,闫禀玉刚想拒绝,但林叔遛烟就跑了,又急急忙忙地端来饭菜。果真是现成的,还冒热烟。

外面有声,冯渐微和活珠子也出了房门,林叔见状回家又挖来一盆饭,让闫禀玉和朋友一起吃。

盛情难却,闫禀玉只好接受,她没回房,直接下楼端菜进客厅。

在客厅的八仙桌,几人坐一起吃饭。

菜色偏酸辣,很下饭,特别是一道辣炒酸鸭,吃得冯渐微和活珠子满头大汗,意犹未尽。

闫禀玉给他们递抽纸,说自己的决定,“待会我要进山一趟。”

冯渐微接纸擦汗,“哦,那我们一起吧。”

闫禀玉摇头,“家事,我自己去。你们开车累了,昨晚也没休息好,就在这好好歇着。晚上不是说去凑热闹吗?养足精神才好玩。”

既然都说家事了,冯渐微不好再执着,点头说自己知道了,叮嘱闫禀玉小心点山里的蛇虫小兽。

因为环境改变,山里几乎不见野兽,那些小东西也挺毒的。

闫禀玉笑了笑,“那些毒物不应该是怕我吗?”

活珠子认同:“对呀,蛊虫那么毒,都惧三火姐。”

冯渐微也就一时口快,没考虑到那么多。

饭吃完回到房间,卢行歧没遁形,坐在书桌,低头看桌面的旧笔迹。

小时候学课文,受鲁迅上学堂刻“早”字的行为影响,闫禀玉也和其他孩子一般效仿。因为家里没大人,无人管束,又不敢动用学校桌子椅,就在家里书桌面乱写乱划,直到上初中才意识到这种行为不对,且也无趣,就不再刻划了。

那上面写了很多事,相当于日记了,当时只管发泄心情,一通写,新字叠旧字的,看不清什么。而且简体字,卢行歧不一定认得,闫禀玉就随他看。

“我等会进山找我阿爸。”闫禀玉去翻行李找登山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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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复述一遍。

卢行歧抬首,“我随你去。”

闫禀玉原本想穿登山服,但已经回侗寨了,就找出一套长裤侗服,抱在怀里。她闻言转身,撞见他的目光,正酝酿说辞拒绝,他似乎摸透她的心思,说:

“白日我只能隐昼,妨碍不了你的家事。”

看来客厅的话他听到了,闫禀玉话头一改,“隐昼只能短暂,你阴力还在恢复,长时间暴露在日光下,会有影响吧?”

卢行歧说:“山中影绰,光照不强,你只需将我妥帖藏好,就无妨。”

“藏好?”又不是小手办,还能怎么藏,闫禀玉乐了,“都贴身藏兜里了,还能妥帖在哪?”

她的藏是将隐昼符放于大腿侧、或胸前或腰腹的口袋,确实贴身,卢行歧目光躲闪,只坚持:“让我随你去。”

“那……行吧。”勉强的语气。

卫生间在厨房边上,闫禀玉下楼换衣服,心情轻了一分。

听到闫禀玉要进山,林叔就把准备好的物资装背篓里给她,“里面除了吃用的,还有你阿爸的感冒药。他人老了,身体大不如前,这次你去就多劝劝,让他回家安生吧,半辈子守着那些坟包有什么用?”

闫禀玉背上竹背篓,等林叔说完,难得问他:“叔,我阿爸是个怎样的人?”

林叔与闫圣丙接触不算多,连他突然结婚生子都不知道。但细说来,以他那孤寡性子,自己认为的接触不多,应该算与他有几分交情了。

“他是外来的,三十多岁才住到寨里,平时少与寨民来往,我也不甚了解他。这人看着漠然,但心地是好的,有一年雨水较多,某天夜里他不知怎么猜到会发洪水,半夜里敲锣打鼓喊人,催促大家往高处走。原先大家都持疑,怨声载道,在他再三恳求保证之下,我们寨才撤离,果然不过一个钟,山洪爆发,整个吉昌寨被淹,大家这才信了他。”

“那他还真是个好人。”闫禀玉说。

林叔刚要赞同,但看闫禀玉冷然的面色,又将话吞下,叮嘱:“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山里没信号就放窜天猴炮,我看到了会走一趟山,你路上小心啊。”

闫禀玉点点头,戴上遮阳帽,扯紧背篓带子,径自向山去。

吉昌寨本就环山,走尽石板路进羊肠山道,一山一山翻越,三四个小时就能到达老头守的坟陵。

平缓处的山都被勤劳的侗民种上了茶树,横横交错往上,茶山的边角为固水土栽着一丛丛毛竹。毛竹底下有大石头,方便劳作后坐着乘凉,闫禀玉每次回寨都要在这边坐坐喝口水。

茶树这时节会长茶泡,闫禀玉路过见到就摘,多了就掀起衣摆装。她脚程快,没多会就翻越过茶山,进入到更高山的山脚,停下喝水吃茶泡。

“好久没吃过茶泡了,味道没变,清甜解渴,好东西!”

闫禀玉补充完水份,快步登山。

午后了,得在三小时内到坟陵,这样才能赶在傍晚前下山,少走点夜路。因为夏夜会有蛇挂枝头乘凉,这些货懒洋洋的,像辣皮虫一样偶尔会从树上掉下来,走夜路就容易被吓。

近侗寨的山树木不会多密,人走得多,且被砍伐做吊脚楼做柴烧,视线倒疏阔,没什么意料不到的危险,就是太阳顶脑门上照,蒸得慌。闫禀玉不知道卢行歧能不能忍受,一边跨越过一道石坎,一边问:“卢行歧,你还好吗?”

持续户外运动,汗出了干,干了出,皮肤凉凉的,口袋里隐约的烫是回应。闫禀玉低声自说自话,“那就好……”

路程至半,闫禀玉全身都汗透了,脸蛋红得像刚蒸过桑拿,每每这时,她就要休息个二十分钟。左侧有两块卧着的巨石,压得那片山地寸草不生,在巨石的合接处,却凛然窜出棵榕树,茁壮生长。

榕树长得不高,横伸出许多枝干,垂落大片树荫,这里是休息的好去处,也是属于闫禀玉的老地方。她卸下背篓在山道边,踩着一些碎石子向榕树走去。

山里人靠山敬山,这种巨石被视作守山神,碎石子就是投路石,进山的人都会扔一块,告知山神自己进山了,祈求庇佑,久而久之就铺了满地。

常人不会去动山神的投路石,和有神性象征的大榕树,闫禀玉就比较叛逆,加上没人管,只单纯觉得这里好休息。榕树附近也没蛇虫,所以她每次进山都在这歇脚。

踩过碎石,跨上巨石,爬到榕树的横枝上,闫禀玉靠住树干,晃着腿吹风休息。湿透的衣裳一经风,凉丝丝的沁入皮肤,使人神清气爽。

一口一个茶泡吃着,别提多惬意,她的目光百无聊赖,倏然间发现一个东西——头顶上边有一根横枝,上面绑着一根红色布条,不过已经褪成白色。为什么知道原先是红色,因为是她绑的,上面还有圆珠笔字,写着她当时的愿望。

闫禀玉用手捋直布条,念出上面淡去的字:“我可以不要阿爸,但我想见阿妈,见一面就好。”

侗族人喊父母,多称阿爸阿妈。

心境不同,闫禀玉笑出声,放开布条,“小屁孩,会哭也没有糖吃。”

布条挂上的时间记不太得了,也许是八岁那年群居后,见到美满家庭的心理落差,才世界观崩塌,跑上山跟老头哭诉的那次写的。

隐昼符在发热,卢行歧也许对她的话感兴趣,反正无事,闫禀玉就将这布条的来历讲了出来。

二十分钟,也够讲一个没有结局的故事了。讲完,闫禀玉爬下树,背起背篓继续上路。

挺好的,隐昼符没有存在感,却事有回应,解了路途沉闷。

再往里的山树木就密了,会有毒虫小兽出没,闫禀玉拾了根长枯枝,捣着道儿走。行约一小时,隐约见墓前耸立的神道碑,就快到了。

最后这段路比较平整,无杂草灌木落石侵道,因为老头无事时会巡路修整。终于见到神道碑前的矮木屋,闫禀玉快跑过去,招手大喊:“老头,我来了!”

随着声音在山间荡开,木屋门开了,一位老人弯腰走出,常年风吹日晒古铜肤色的脸上,绽放笑容,“禀玉诶!”

闫禀玉几下跑到他面前,他帮着卸下竹背篓,说:“不是说工作忙吗?怎么突然回家了?”

“那是骗你的,一个前台能有多忙,只不过是我不想回来。”闫禀玉照旧说着赤裸的实话,照旧先进木屋。

因为要防野兽,所以木门做得窄小,弯腰进入到内部就宽阔了,还可以站起身。

闫禀玉脱下遮阳帽,巡视一遍老头的生活环境,木屋的地是硬化三合土,不长草木不生虫,家具只有一床一桌一置物架,虽然简陋,但整齐干净。七十多岁的老人,能保持这个程度,很不错了。

“你这孩子,真是爱憎分明啊。”闫圣丙抱着背篓进屋。

闫禀玉看完了,回身走向他,“实话啊,你知道我一直都怨你。”

她从闫圣丙手中提溜过背篓,搁到地上,从里面的物品里翻出一套新衣服,“那,这套衣服是给你的,一定要穿啊,是用我的血汗钱买的。”

被骗签订契约的钱,可不就是血汗钱。

又怨又关心,像她阿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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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性子,从不屑拐弯抹角。闫圣丙笑吟吟地看着女儿,真是女大十八变,两年不见,出落得越发秀气。特别是那双圆眼睛,认真时透露出的冷然和倔强,和她阿妈一个样子。

“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闫禀玉板起脸,瞪他。

闫圣丙仍是笑模样,“听到了,也会照做的。”

“对了,给你求的干娘石有没有好好携……”他惯例一问,突然缄口,睇向闫禀玉身后。

闫禀玉接话回答:“干娘石我制作成了手机吊饰,随身携带着的。”

闫圣丙没了笑容,点点头,然后说:“禀玉,你去帮我担点水回来吧。”

老头体力不如从前了,闫禀玉之前每回来都会把屋前水桶打满水。

“好。”附近溪流在神道石像生南面,要下点山坡,闫禀玉欣然捞起竹筒,出了木屋。

听脚步声远去,闫圣丙直视屋内黑暗一角,横眉怒目斥声:“哪来的小鬼,竟敢跟着我家禀玉!”

“你能看到我?”

闫圣丙冷哼:“守陵的,什么没见过。”

卢行歧从黑暗中走出,直面闫圣丙的打量。这位老者很瘦,干瘪的皮下筋脉凸起,面上有些病态的困顿,但背挺得很直,目色矍铄,有几分硬气。

他是闫禀玉的父亲,传言作风都不好,卢行歧未见到时持保留意见。见过后对他的印象,实在说,不值尊敬。

因为不知其抛女企图,卢行歧还是保留该有的礼貌,“敝姓卢,名行歧。”

看到一身清装的卢行歧,闫圣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紧接着又听他说,“你守的,是个假陵墓。”

闫圣丙愕然而怒,“你在胡说什么?有神道碑,有石像生,有墓冢,何来的假!”

卢行歧探量着他愤怒的神色,平声静气地说:“看碑文,这是个明朝一品武将墓,按《明史礼志》,一品官员墓碑采用螭首龟趺的造型,茔地周围通常为九十步,坟高一丈八尺,配备文武石人各一双,及四对石兽。你守陵数十年,理应知晓,我所言是或不是?”

“是。”

“好。”卢行歧抬高了视线,低觑着闫圣丙,一一戳破他的谎言,“且不论你守个异姓将军墓做什么,现在就陵墓而言,这神道碑确实为螭首龟趺,但墓冢步数过窄,坟高不够,实在简陋,不符合一品大员墓葬形制。神道遭受过破坏,石仲翁不见,确定不了武将朝服形制,但石马石羊雕琢较粗笨,并非明朝的细致风格,更像清初的手笔。明不明,清不清,混乱无章,这根本就不是个陵墓,更似杂堆一起在掩饰什么。”

面对卢行歧有理有据的驳斥,闫圣丙并不慌色,回道:“一知半解的小儿,战乱年代墓葬形制从简,也是有史可循,后朝追表前朝官员,墓葬形制也会出现杂糅。看你张口而出,生前也接触过风水堪舆,就以此来判定我守的是个假陵,未免独断。”

这时已近五点,日落西山,余晖被山峰遮挡,比平原地区黑天快。卢行歧隐昼时便将此地地脉堪舆过一遍,他说:“或许形制有变,但墓地选址绝不会在此处。此地虽来龙深远,但过急无缓,不过峡不脱煞,这陵墓明堂高险,朝山不对,根本不成穴。地块的来龙位于壬子方,属水局,若真要寻龙,应再往前去,寻找水口配合点穴。”

“再往前去,是三江水口……”闫圣丙突然说了那么一句。

卢行歧没有在意,他推断过闫圣丙守假陵墓的意图,有些掘地虫为掩人耳目,确实会行此勾当,但其一人不成行,不像是盗墓的。

据闫禀玉所言,闫圣丙懂风水,也会推天时断洪水,不可能不知陵墓为假,至于常年踞此有何求图,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

“我不知你因何在此蹉跎几十年,但我公正地道一句,你不配作为闫禀玉的父亲。”言至此,卢行歧的愤怒便忍不住,目光冷厉。

对于女儿,闫圣丙无颜反驳,他还想要说些什么,外面闫禀玉回来了。

“老头,水缸我打满了。”

“诶!知道了。”闫圣丙一回头,那鬼不见了。

闫禀玉进木屋来,晃手机吊坠给闫圣丙看,“你看,干娘石好好的在这呢。”

“嗯……”闫圣丙有些心不在焉。

闫禀玉也没吭声了,在屋里转步。

卢行歧的出现出乎闫圣丙意料,他思绪被打乱,门边一缕斜阳爬上腿边,他回神地找闫禀玉。

“天快黑了,走夜路不安全,你回去吧。”

闫禀玉哦了声,没动身。

闫圣丙继续说:“夜里会下雨,别在下山赶趟了。”

“几点下?”

“约莫十点。”

“按我的脚程,早到家了……”闫禀玉嘀咕着,忽抬眼,用执拗的眼神看着闫圣丙,似乎下了决心,“我想知道阿妈的事。”

这孩子,终于来问了,不然按她的积怨,翅膀硬了就不会回来了。闫圣丙叹出常年淤积在胸口的闷气,说道:“你回侗寨找侗医荷洪阿婆,她会详细地告诉你的。”

还以为老头会狡诈数言,这次却痛快地答应了,闫禀玉反倒不信了,“真的假的?”

闫圣丙笑了笑,推她一把,“禀玉,阿爸或许对你隐瞒,但从无谎言。走吧,不然太阳真下山了。”

闫禀玉被他推出木屋,他跟她招手,“路上小心,禀玉。”

闫禀玉一步三回头地下山。

闫圣丙站在木屋前目送,在她的身影将要消失时,喊道:“禀玉,等你无路之时回头,阿爸阿妈在这等你。”

第74章 多耶舞里无冤仇,唯同乐

晚上七点,还不见闫禀玉回来,电话也联络不上,冯渐微和活珠子就到隔壁林叔家询问。

这个时候刚吃过晚饭,人都出来乘凉散步,安谧的寨子有了片刻的热闹。

林叔就在家门口和家人闲坐聊天,见到冯渐微和活珠子,站起身问:“吃过晚饭没,家里有,要不给你们添双筷子?”

冯渐微婉拒好意,说:“寨子前边就是景区,什么吃的都有,走过去也方便,就不麻烦了,谢谢叔。我来是问闫禀玉怎么还不回?”

林叔闻言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按禀玉的脚程,得到八点才能到家,现在才七点,还差点时间。”

这都晚上了,还是在山里,活珠子说:“家主,要不我们进山去接三火姐吧?”

冯渐微听也在理,就跟林叔问路。

林叔很平常,觉得他俩大惊小怪,“你们可别瞎折腾,大晚上进山迷路了,还要挨人找。就尽管放心吧,那条山路禀玉走了十几年,她比多数男娃还强,不会出差错的。”

林叔说的也有道理,但不能干等着什么都不做吧,冯渐微踌躇之际,林叔又道:“女娃身上带着飞天炮,要真有事点一根,整个寨子看到动静都会进山帮忙。你们远到是客,就放心到前边景区玩,等她回来了,我再跟她会一声你们的去向。”

这样冯渐微就放心多了,打算先去吃饭,再试着联络闫禀玉,就跟林叔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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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到前面景区,鼓楼边上,这里是商业繁华地段,但饭店生意寥寥无几。

有游客行色匆匆,“快点走,刚老妈说侗族百家宴已经到祝酒歌环节了,下一个节目就是吃百家菜,别错过了。”

怪不得饭店没生意,原来有这等活动,冯渐微眼睛一亮,“活珠子,想吃当地特色菜吗?”

“想吃!”

“那就跟上!”

活珠子肩膀被冯渐微揽着,跟随前面两名女生走路。

跟着人就有的吃了?可别被当做流氓,活珠子不明就里。

岩寨边上过河就是平寨,桥下来有饭店,有租衣服拍写真的店铺,他们走在龙兴街上,隐隐约约听到热闹的歌唱声。是完全无伴奏的纯声部腔调,声音如流水蝉鸣鸟啾,众低托高,和谐自然。

虽然冯渐微不懂,但这种纯天然的歌唱方式独属于民族,“就在前面了,我们快走,没预约不知能不能卡到位置。”

他们赶着步,跟随女生游客来到一个亮灯的大场地,场地外围绕彩灯窜,有立牌介绍:平寨百家宴。场地内摆起长桌长椅,各色菜已上桌,游客也纷纷落座。

立牌边上有油茶桌,身穿侗服头戴银花冠的阿姨在送游客油茶,冯渐微挤进去笑眼接过一碗,趁机问:“姨,百家宴还有名额吗?我和我家侄子想占两个位。”

非旅游旺季,五百人招待量的百家宴时常有剩,侗族阿姨笑眯眯地说:“有位置,你补交一下费用就可以进去吃了,吃完还有敬酒和互动节目。你侄子多大,五岁以下的话不用……”

冯渐微把活珠子拉过来。

一米八几的大小伙,阿姨就没说免票的话了,指示方位,让去补票。

冯渐微乐呵呵地道谢,去补票进场。百家宴不止百道菜,坐着吃不够,他和活珠子一人端一副碗筷,走走停停地吃起来。

有些游客比较腼腆,坐着吃,还帮其他走动的人夹菜。

有一道白切鸡活珠子想夹,但公筷别人在使用,就等着。碗里突然落下一块鸡肉,他投去目光,坐着的游客冲他咧嘴,巧笑嫣然。

“祖、祖……家主!”

冯渐微在背后桌回头,“怎么了?”

活珠子惊恐地指着一个人影,“是祖林成!”

……

八点还差一刻,闫禀玉回到家。

在外边遇到林叔,他讲了冯渐微他们去景区的事,闫禀玉顺带将背篓还给他,说自己知道了。

这个时辰,老人大多睡了,闫禀玉就没去打搅荷洪阿婆,有事明天再说,现在最重要是洗个澡。因为她浑身的汗,黏嗒嗒的难受,估计还臭烘烘的。

进房找衣服,闫禀玉不忘拿出隐昼符放桌上,人下楼洗漱去了。洗头洗澡,吹干发,回到侗寨了,当然是穿侗服。

侗族有句俗话说“无银无花不成姑娘,有衣无银不成盛装”,林溪式侗服多为半袖大襟衣和百褶裙,大襟衣对襟绣接花色织带,半袖接双色彩口,胸兜领处镶三层绣彩。上衣重绣工,下裙就简约,银就是首饰,烧蓝项圈手环和花冠花簪。

闫禀玉穿的就是如此制式的侗装,黑底大襟衣搭配青蓝色鱼纹织带的襟边,胸兜镶绣也以青色打底,绣着紫蓝色凤鸟纹与抽象的铜鼓纹,百褶裙也是纯黑色,无花纹。头发扎高髻,髻底套上垂珠的银冠,右侧髻边插上三朵垂穗的银花簪。鞋穿织带绕踝凉鞋。

着装好,闫禀玉上楼进卧室。

房内亮着灯,卢行歧显形了,又坐桌前低头研究桌面。

有什么好看的,闫禀玉去拿背包里掏钱,准备到景区买点食物。她背着身问:“你在看什么?”

“桌面字迹。”卢行歧如实回。

“那是简体字,你能看得懂吗?”闫禀玉钱没数完,随便抓了一张一百的,揣进兜里。

“能。”

“哈?”闫禀玉惊得转过身。

卢行歧低垂的目光上移,“万变不离其宗,按字形联通字意,半看半猜。”

他那表情,好像真的能看懂,闫禀玉几步跑去张臂挡住桌子,脸从无谓变严肃,“这是隐私,君子不窥。”

桌面有很多悲春伤秋的情绪,太矫情,真给看到,很丢人的。

都用上君子一词压制,卢行歧只得作罢,他起身后退,闫禀玉的形象完完整整地映入眼帘。

她平时穿着简单利落,裙装都少,现在成套的侗装带头饰,黑衣皓肤,银珠银穗灵动。

他看着自己,不是与人交谈的对视,视线若无物,闫禀玉低头审视穿着,“有不妥吗?”

只听耳边有声。

“似月如霜。”

闫禀玉抬头,恍了恍神,才知卢行歧在称赞她。她面皮有点热,不过没表现出异样,“你好像恢复些了,要跟我去找冯渐微和冯阿渺吗?”

卢行歧轻点头。

“那走吧。”

另一边。

百家宴吃完,到敬酒环节,自酿的米酒非常柔顺好喝,会让人不自觉喝多。冯渐微吃过亏,只喝了一杯,也押着活珠子的好奇心,只允许他喝半杯。

“姐姐,再给我一杯酒嘛~”

旁边一个酒鬼在向侗族阿姨讨酒,目测喝了有七八杯了,不知道是酒量好还是没吃过米酒的亏。

这酒鬼就是祖林成,自从吃饭撞见她后,就有意无意地出现在冯渐微的视线,追了三个地方了,不知来意。这是景区,他当然没资格撵她,只能充当不认识。

吃饱喝足,活珠子捏着空的一次性酒杯,问玩得不亦乐乎的冯渐微,“家主,不知道三火姐从山里回来没,我们在这潇洒,是不是不太地道?”

“对哦!忘了联系她了。”冯渐微伸手掏手机,余光冷不防扫过一个身影,熟悉啊!那厂字襟长衫,不就是卢行歧吗?

“惠及兄!”冯渐微打招呼,再一看卢行歧身旁穿侗装的女生,那不正是闫禀玉吗?

敬酒结束,场地四周插起火把,暖光摇曳,景区穿着侗服的工作人员排起队形,准备开始下一个节目——多耶歌舞联欢。

卢行歧和闫禀玉并肩而站,他们身后火光暖融,清朝世家少爷和侗地巫蛊少女,这种组合挺奇妙,又莫名地和谐。

卢行歧看过来,不苟言笑;闫禀玉在跟活珠子招手,笑意盎然——真像一幅跨越时代、民族团结的宣传画。

冯渐微望着他们,这一幕,生动深刻地映在他的脑海里。

这时,芦笙吹起,多耶联欢开始了。

工作人员教游客怎么列队形,需要手牵手围圈。

今晚已经玩脱了,活珠子觉得他们到柳州有要事做,不好这样虚度时间。于是问:“我们……能玩吗?”

“能啊!”冯渐微已经跟旁边的游客牵起手。

活珠子:“我们不是来查蛊的吗?”

冯渐微拉住活珠子左手,笑说:“现在先紧着闫禀玉的事,你看,他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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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你在这操啥心?”

活珠子的右手被另一个游客牵起,成功加入歌舞圈。他转头找闫禀玉,想知道怎么个不急法。

闫禀玉没有加入多耶联欢,而是在歌舞圈外,仰着脸跟卢行歧在说些什么。卢行歧面有难色,轻轻摇头。

“你破世以来都处在惊险当中,现在很安全,可以尝试放松一下,那么端着干嘛?”闫禀玉是依靠第六感,觉得人多的地方自然安全,其他流派再偷袭,也要顾虑行为上升到社会案件吧。

“我、未试过如此,不太,不太行。”

“那么难的术法和游龙八卦掌你都能学会,平日自负得很,就摆个手走个步怎么不行?”闫禀玉继续说服。

卢行歧为难的语气,“我……我跳舞不行。”

“顺应时势,都到这了,我们不随众,就在外围自娱自乐。”闫禀玉不由分说地握住他的手掌,紧紧抓住,以防被他甩开。

大型多耶联欢正式开始,前面歌舞圈摆手走步,冯渐微和活珠子也捉襟见肘地学着跳,乐趣十足。

在老支书家那晚,卢行歧让她看眼前,别回溯过去,既来之则安之,而他,形神意识都太紧绷,所以时刻戒备,难谈信任。少数民族热情好歌舞,在这方面闫禀玉也一样,多耶舞本就是歌颂劳动的娱乐性活动,人多才好玩。

“手摆两下,往上举,然后脚步前移,如此走位。”闫禀玉示范动作,卢行歧学是学了,但放不开,肢体僵硬。

闫禀玉边教动作边说:“多耶舞里无冤仇,唯同乐,别顾虑太多。”

好一句无冤仇,唯同乐,卢行歧忍俊不禁,心态松了,身体也柔和下来,终于能跟上她的舞步。

手长脚长的人舞起来就是舒展,闫禀玉边跳边欣赏着卢行歧的舞姿。因为她不在歌舞圈,在别人眼里就是自己在跳,干举个手也不突兀。

他们跳舞的身后,祖林成立在篝火边,促狭一笑。

曲完舞毕,大家自然而然地松开手。

“喝酒吗?”祖林成凑到闫禀玉跟前,手举两杯米酒。

“你怎么又在?”闫禀玉其实没多少惊讶了。

祖林成穿着闫禀玉送的裙子,撇撇嘴, “什么又?地球是你家吗?”

米酒轻盈透亮,米香诱人,闫禀玉还是接过了,“敬酒活动早就过去了,你哪来的酒?”

祖林成神秘地道:“我藏起来的。”

两人说话间,冯渐微和活珠子过来卢行歧这里,强制带他去看别的侗族节目。

这边就剩了闫禀玉和祖林成。

火把底下有撤掉的长凳,闫禀玉坐下喝米酒。

祖林成也坐下,她学聪明了,用编绳绑伞斜挎在身后,就解放双手了。有小女孩路过好奇,问她这是什么装饰,她胡言乱语:“我在出cos呢。”

“cos的是哪个角色?”

“就是那啥……那个……”祖林成胡诌打发人。

闫禀玉笑听她糊弄,眼神落在蓬山伞上。

打发走好奇宝宝,祖林成眼睛转过来,将伞扯到胸前,“怎么,现在后悔了?”

当时在老支书家里,祖林成想将蓬山伞赠予闫禀玉,借此堵她唤真名的口。不想她说:“骨骼无限撑开,又极限缩小,你妖幻时很疼吧?你常带着这伞,对你应该挺重要的,我无名不能要。”

嗐!真是单纯,妖幻已是天生,痛苦也习惯了,而且祖林成活了几百年,什么宝物没拥有过,这伞麻麻地啰,小意思。不过闫禀玉没要,她也不能上赶着塞过去。

闫禀玉抿着酒摇头。

祖林成一口干完米酒,塑料酒杯没素质地往边上扔,嗝了一口气,“诶,其实我还有个比较出名的江湖称号。”

“是什么?”闫禀玉投来目光。

祖林成张爪嗷一口,“是人熊婆。”

还有一个称号,闫禀玉抓到漏洞,“所以你真的是澄林祖?”

“嗯。”

“原来这些吓唬孩子的故事,改朝换代,主人公还是同一位。”闫禀玉又问,“你真的吃人吗?”

传闻真可怕,祖林成失笑,“人有何好吃的?称号不过是用来吓唬人,因为厉害人物出场都要营造一下氛围,我也好面子的。”

闫禀玉:“那澄林祖的故事也是假的?”

“是事实。”祖林成打个哈欠,脑袋晕晃晃的,“我很爱柚子,闫禀玉,谢谢你送我的裙子,我超爱上面的柚子图案。”

……

“我说闫禀玉,她一个妖你还怕她没地住吗?喝醉了就醉了,随便往路边一扔,没人能把她咋地。”冯渐微背着昏睡的祖林成,怨声载道。

“毕竟是女生,收留一晚也没什么。”澄林祖的传闻是事实,那她也是个可怜人,之前的事闫禀玉对她讨厌不起来了。

冯渐微嗤声,“收起你那烂好心,别到时给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絮絮叨叨的,闫禀玉烦了,“冯渐微,你对女生都这样吗?很没风度诶。”

冯渐微悻悻闭了嘴。

活珠子半道上买了烤肠,左右手各一根,卢行歧和他落在后面行走,“门君,你吃吗?”

出于礼貌,活珠子举起一根烤肠。

卢行歧笑着摇头,偶然抬眼,凉月高悬,剩了下弦。

夜深了,热闹依旧。

安置好祖林成,冯渐微和活珠子就回隔壁屋了。

祖林成睡在闫禀玉床上,醉得不省人事,闫禀玉下楼打水湿毛巾,想着给她清理一下头面。

卢行歧端坐在桌前,对着安静的房间说:“别装了。”

床上祖林成一个鲤鱼打挺坐起,两条腿盘叠,手撑膝上,吊儿郎当地睨视卢行歧,哪还有醉酒的样儿。

“嘿,被你看出来了。”

“你装醉接近闫禀玉,是何居心?”

“你既知我有居心,为何不阻止闫禀玉?”

卢行歧波澜不动,“她留得下你,我也能制得住你。”

“阴力折损,口气还这么狂!”祖林成冷哼两声,“卢氏小儿,你先祖卢隐松,可比你善良许多。”

隐松公是卢行歧高祖,他问:“你认识我高祖?”

“不然呢,你家用来吓唬小儿的传言如何而得。”

卢行歧微微惊讶,“你是澄林祖!”

祖林成探腰过去,轻轻地嘘声,“行走江湖,请称吾代号,或者你嫌不气派,也可喊我人熊婆。”

——

南宁。

黄宅。

二层有议事厅,一层也有,不过二层属私人,一层的议事厅作七大流派聚会之用。

既然对外待客,那装修得阔气,一层议事厅的水晶吊灯、高端真皮座椅、天然奢石长桌,尽显家底奢华。

黄尔仙在议事厅里走动,看看还有哪处需要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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