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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有酒的味道。”
“还有什么?”
“汽油。”
“?!”
屋内有酒和汽油,那岂不是说……
司机花容失色,“他想烧死我们?!”
警察终于赶到。
江瑶把目前的情况告知警方。
“我怀疑对方知道会有人来救人,所以想置我们于死地,恐怕门一推开,地上的汽油和白酒就会点燃。至于原因,我还不清楚,蒋云在电话里提过孩子。”
蒋云和江瑶并非许州人,蒋云遇到此事纯属意外。
民警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纠纷案,现在看来,案件的性质极为恶劣。
民警说:“放心交给我们,我们一定把你的朋友救出来。对了,你刚刚说你朋友用了什么密码?斯摩密码?”
江瑶:“……”
敲击声再次想起。
江瑶听了一会儿,说:“火。”
懂摩斯密码的警察跟着一起记录,“火,门,窗,上方。门和窗上面可能有火。明白了,我们凿个洞进去。”
民警选好位置拆墙,不出十分钟,便拆出一个弯腰可进入的小门。
两个民警率先走进去清理现场。
绑架蒋云的人在门和窗户上都吊着盘子,盘中有蜡烛,只要有人推开门就会牵动绳子,盘子侧倾,蜡烛掉落,火势会瞬间起来。汽油附近都是可燃物,对方其心可诛。
江瑶在小房间里找到被绑住的蒋云,对方担心她求救,在她嘴里塞了手帕,还缠了两圈胶带。
蒋云的状态没有江瑶想象中差,将她解开后,她没管身上的疼痛,先说道:“他带着孩子和行李走了!”
这事本就奇怪,江瑶安抚道:“你从头开始说。”
蒋云想帮忙,但又知道自己体能跟不上,很有可能拖后腿,只好出去乱逛。
她记得江瑶提过几个地方,便去附近转悠,途径一家幼儿园时,看到一个老师带着几个孩子站在路边,其中一个男人格外吸引她。
幼儿园早该放假,蒋云上前去询问老师得知,有几个家长太忙,她是帮忙带孩子的。
蒋云发现男人有引导孩子跟他走的行为,怀疑他并非孩子家长,便偷偷跟踪。
反正她无聊,如果是她想多了,那更好。
结果跟踪到李家沟后,孩子不愿意跟男人走,男人竟然捂着她的嘴把她带回家,还拿绳子绑了起来。
蒋云第一个想到江瑶,便打电话求救。
村里的支书早已赶了过来,“李继业人挺好,就是命不太好,爹妈都没了,平时在工地搬搬砖头。三十多岁了也没结婚,以前处过一个,人家嫌他穷,挺惨的。”
蒋云听得心里不太舒服,一个绑架幼童的人,竟然还能得到“人挺好”的评价?
可她嘴笨,不知道怎么反驳。
蒋云心里正郁闷,就听江瑶漫不经心地开口了,她问村支书,“人好,所以绑架?人好,所以准备点火烧死营救的警察?”
她故意没提自己。
民警们脸色果然不太好。
村支书忙说:“我哪能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啊,他是事出有因,他被女人伤得太深了,他上个女朋友,都快结婚了,人家嫌他穷,跑了。”
江瑶问:“你怎么知道是嫌他穷?要嫁给他的人不会是你吧?”
村支书:“……他买不起楼房。”
“那他能做什么?有什么优点?在工地搬砖是优点?学历呢,学历怎么样,大学生吗?他有什么优点让女方必须嫁给他?你说人好?他见义勇为过?有政府颁的奖状证明吗?他父母是怎么走的,疾病?他家有没有遗传病?意外?他家是不是命不好?以后你们男人杀人放火,是不是都得找个女人来兜着?没有女人活不了?”
江瑶一串话刀子似的扎得村支书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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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民警求救。
民警见惯了类似的案子,他们可比江瑶了解这些人,没人搭理村支书。
有个女警还补了一句,“我看以后也不用抓犯人了,直接犯人身边的女人都抓进去,没有女人,你们男人肯定犯不了错。”
村支书缩起小小的身体,哪还敢吱声。
蒋云心里通畅了。
江瑶看见村支书就烦,趁民警注意力不在她身上,偷偷溜去卧室。
接下来警察还要去找疑犯和女孩,江瑶很好奇,对方到底存了什么心思,竟然想把他们都杀了。
这可不是普通的绑架犯。
一进卧室,江瑶便看到床边的折叠椅上放着的相框和水杯,这是把折叠椅当做床头柜来用。
她靠近相框,看到照片中的男人,怔住。
他竟然是……
江瑶冲出去找民警,“他涉及另一起案子,市局的陶姜现在负责此案,麻烦你通知他们,他们要找的人就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程斌。
或者叫他李继业更合适。
村支书茫然地看着江瑶。
江瑶讥讽道:“你刚刚说的那位可以名垂青史的大好人,和一帮艾滋病患者聚在一起,故意报复社会,想把病传染给其他人。如果你和这位大好人关系好,我劝你也去医院查查,别哪天发病了都不知道。”
村支书面如死灰。
前些年,上级开会时普及过艾滋病的概念,这种病毒只要感染就只剩下一条路。
他们继业……真给他长脸啊!!
在陶姜带人赶到之前,村支书先带着与李继业关系好的人去医院检查。
有村民打听李继业的下落,村支书黑着脸,痛骂一长串星号:“别让我再看到那个死人!!”
半个小时后,沈婉婉与贺星渊匆匆赶到。
“什么情况,他带着孩子跑了?谁的孩子?”
民警说:“已经联系过幼儿园的老师,通知孩子父母了,孩子母亲说,李继业是她的前男友,两人好了五年,李继业想进好单位,一直不肯工作,她才下定决心分手。分手后李继业纠缠她整整一年才消停,没想到竟然会对孩子下手。”
江瑶轻嗤。
沈婉婉表示了解。
蒋云提醒道:“他是带着行李走的,可能要离开许州。”
“几个车站都有我们的人,现在就怕他搭私家车离开,许州的车比从前多了。李继业是本地人吗,他能去哪?”
江瑶拿出一本挂历,“这是在李继业房中找到的,挂历的背景是各大城市风景图,缺的是一月份第一张,应该是首都。”
往首都走,坐火车的可能性更高。
江瑶把证据交给沈婉婉,剩下的事,她也爱莫能助。
江瑶担心蒋云受到惊吓身体出问题,先陪她去医院检查。
她们又在许州逗留两日,沈婉婉给江瑶递了消息,李继业去首都后,在火车站被人骗了钱,就往前女友老家走。警方在路上设伏,重重包围下,李继业在火车上被捕。
找到孩子时,孩子被喂了安眠药,在下铺昏昏欲睡,好在去医院检查过,没有太大问题。
马上就要过年,两人的出差时间也差不多结束了,江瑶和蒋云启程回卢城。
临行前,江瑶带着蒋云与沈婉婉道别,发现她无名指上多了一枚戒指,与贺星渊似乎是同款。
沈婉婉见她留意到戒指,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我和贺星渊快结婚了,有时间的话来喝喜酒。”
江瑶点头说好。
“你有男朋友吗?”
“我?男朋友?”江瑶从没想过结婚,她甚至没有遇到过相处起来愉悦的男人。
最近好像……
沈婉婉没有打探隐私的习惯,江瑶不愿谈,她便说回案子,“你知道吗,我们给李继业做了检查,他……没得病,是健康人。”
*
年三十当天,江瑶与赵锦川几人去南徽家蹭饭。
南徽没撒谎,燕娇喜欢热闹,过年期间,南家来了一大帮亲戚朋友。
更更可怕的是,即便来了这么多人,南家竟也住得下。
江瑶知道南徽家有钱,但还是小瞧了南家。
他们是来找南徽的,一直聚在他的房间里打牌,燕娇时不时的便上楼送水果送饮料送点心。
江瑶只是来蹭顿饭的,她有点儿怕太麻烦燕娇。
南徽不知道怎么解释。
燕娇是不会给其他人端茶送水的,她来送只是因为想看江瑶。
虽然南徽已经解释过无数遍,他和江瑶清清白白,只是朋友,但燕娇就是不信,非说他一提江瑶就脸红,怎么会?
南徽说:“她喜欢张罗,喜欢热闹,我和她说一声,不用管我们。”
春节假期,江瑶几乎都在值班。
所有人都在放假,就算是值班也没什么大事,顶多是换个地方待着。
假期结束后的一两个星期,大家都懒懒散散的,还在回味放假的快乐时光。
江瑶跟着跑了几个新闻,写好稿子交给杨胜利。
两周后,洛一高中开学,学生们发现学校竟然更换了接近一半的老师,可见张力这颗毒瘤的影响力有多广。
学生们就像换了新校园似的,看每个老师都有新鲜感。
至于许州那边,目前为止所有去医院检查的人都没有再感染的,是个好消息。
过了二月份,温度有所回升。
安生许久的江瑶接到南徽的电话,“有个失踪案,来看看?”
卢城最近挺平静的。
失踪案很多,每天都在发生,不算稀奇的大新闻。
南徽是看江瑶每天窝在报社好像要发霉了,所以叫她出去透透气。
江瑶欣然赴约。
卢城的失踪群体集中在学生、孩子身上,这次不一样,失踪的是成年人。
成年人无缘无故的失踪,警方会立刻联想到凶杀案。
失踪的人叫厉文富,家住卢城某高档小区内,经济条件不错。
报案的是厉文富的妻子,江瑶赶到小区时,警方已经检查过厉文富家。
明面上说是帮着找人,其实是在找有没有能证明这是一起凶杀案的证据。
所有凶杀案,警方第一个怀疑的人都是伴侣,厉文富的妻子黄思就在楼下,和她的儿子陈为站在一起。
江瑶在小区里转悠了一圈。
不愧是高档小区,各项设施都很完善,还有地下停车库。
江瑶现在已有一百多万存款,她从前会拿着存款去投资理财,现在最好的投资自然就是房子。
趁房价低,买足够多的房子,将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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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开心快乐的包租婆。
几乎是瞬间,江瑶已经决定在这里买一套房子了。
南徽赶到小区门口接江瑶,“有其他记者过来了,电视台的记者也在,你要采访黄思吗?”
南徽很贴心。
江瑶多瞧了南徽几眼,心里怪怪的。
“先不去,失踪还是凶杀?”
“现在不好说,刚问了厉文富的邻居,厉文富最近有轻生的倾向,上周还闹自杀,派出所那边有出警记录。”
第44章 (七)奖金五百万
黄思正在接受电视台的采访, 负责采访的是电视台记者罗梅。
江瑶曾与电视台有过来往,知道罗梅。
罗梅冷静地提问,黄思靠在儿子肩膀上, 拿着手绢抹眼泪。
黄思所有回答会如实的通过画面播报出去,她一直是神思恍惚的样子。
但这并不妨碍她的美, 虽然儿子都已经快二十岁, 可仍然风韵犹存。
江瑶问南徽,“他们是再组家庭?”
陈为不姓厉。
南徽答道:“两年前结婚的,厉文富离婚再娶, 中间只隔了一个月。”
“第三者?”
“她否认了。”
“厉文富闹自杀的理由是?”
“创业失败, 他这两年好像一直在做生意, 但开一家倒一家,最近经常在朋友邻居面前嚷嚷活不下去了。”
江瑶问:“他是富二代?”
住在这样的小区,还要创业, 江瑶想不到其他理由。
“他父母暂时还没露面,他有个姐姐, 我们已经联系她了。”
江瑶对厉文富的姐姐更感兴趣。
厉文洁已经快五十岁,接到黄思发来的消息便赶了过来。
与黄思相比, 厉文洁衣着朴素,是普通的中年妇女。
罗梅还在采访黄思,厉文洁冲过去抓住黄思的头发扭打, “你把我弟弟弄哪儿去了,是不是你害了他?!你和你儿子没安好心!”
黄思方才还对着镜头哭,反应竟然很快,手绢都没扔, 就朝厉文洁扑过去,两人专门揪着对方的头发打。
罗梅神色淡漠, 没有上前阻止,甚至示意摄像跟拍。
时报的李金娜小声吐槽了几句,试图劝架。
这二人大概有恩怨,揪住对方的头发都不肯撒手,最后还是南徽将二人分开的。
南徽的脸上还被挠了两下。
江瑶看着南徽脸上的伤痕直皱眉。
被拉开的厉文洁还在愤怒地挥拳,“你把我弟弟藏哪儿去了,你把他交出来!他就是娶了你,才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你还好意思接受电视台采访?不要脸!我看你就是在外面偷人了,害了我弟弟说失踪!”
江瑶闻言,借机走上前,“你好,我是卢城日报的记者,可以采访您吗?”
厉文洁立即拉住江瑶,“我必须好好跟你说说!不能只让她一个人乱说!”
厉文洁带江瑶去了厉文富家。
厉文富家装修奢华,看得出是富裕的家庭。
厉文洁轻车熟路地找到小房间,关上门又拉上窗帘,她急切道:“一定是黄思害了我弟弟,我弟弟这种胆小,根本不可能乱跑。黄思还说他出门喝酒没回家……文富不敢喝酒的。”
江瑶请厉文洁坐下,拿出纸笔,开好设备,“我听警方说,厉文富前几天闹过自杀?”
“假的!”厉文洁不屑道,“只是闹给我看而已。”
“您能说得更清楚些吗?”
想到家里的糟心时,厉文洁叹口气,无奈道:“她撺掇着文富找我要钱,我不想再给了,就故意闹自杀,其实就是想逼我给钱。我爸妈心疼他,两个老人不乐意,我还能不给钱?但我是真没什么钱了,所以这次没给。”
江瑶意识到,厉文富不是富二代,他的财富来源于厉文洁。
江瑶问:“您从前一直在金钱上支援厉文富?”
厉文洁承认道:“我就这么一个弟弟,他过得不好,我不管怎么说都得拉一把。”
“您一共给了他多少钱?”
“前前后后有一百万,包括这栋房子。”
从厉文洁的打扮来看,江瑶实在看不出她竟是百万富翁。
“冒昧问一句,您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没工作,”厉文洁黯然伤神,“三年前,我儿子中了彩票,有五百万。”
江瑶看了一眼房子,“您拿到奖金后,一直资助厉文富一家?”
厉文洁点头,“文富这个媳妇真不行,一直撺掇他找我要钱,最开始结婚的时候,说什么不买房不结婚,我爸妈知道文富离婚很生气,一直催他再找一个,没办法,我只能出钱帮他买房子。”
江瑶表示了解。
这大概就是典型的扶弟魔。
厉文富把媳妇当做借口,这也是弟弟们常见的手段了,在家人面前装好人,坏事都是媳妇撺掇的。
“厉文富再婚这件事,您怎么看?黄思对他好吗?”
提到这个,厉文洁就忍不住倒苦水,“就他那好吃懒做的性格,人家黄思能看上他?还不是看上他得钱了。平时黄思说什么就是什么,什么都听人家的,我看黄思对他没什么好脸。他就是突然有钱了,按捺不住,非得甩了老婆换个新的,他前妻性格特别好,和我们家处得来,他倒好,有钱就把人家踹了。”
老厉家的故事江瑶梳理明白了,只有一点还不太懂,“您儿子多大了,他不需要结婚买房买车吗?”
厉文洁的目光再次黯淡,她没了吐槽黄思时的喋喋不休,沉默许久才说:“三年前就没了,失踪了。”
*
记者们写稿子时要客观公正,但私底下讨论不用顾及那么多。
李金娜冷笑道:“三年前中彩票,三年前失踪,钱全都给弟弟一家用,说是巧合谁信?厉文富就是作孽,现在说什么失踪,我看是老天看不过去,把他带走了。”
这几年厉文洁一家人活得十分痛苦,儿子尚未成家,虽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但那笔钱还是被厉文洁拿去用了,基本都花在娘家。
父母都是农民,如今年迈,没有退休金,吃喝住都在厉文洁家。
照顾老人费钱费精力,但一句养育之恩大于天,就把厉文洁压得死死的。
至于厉文富,这两年因为这笔钱过上逍遥快乐的日子,离婚两年,都没怎么看过自己的女儿。
厉文洁总盼着儿子还能回来,想给他留一笔钱,才死撑着不给厉文富,结果他就闹起自杀。
厉文洁的父母听说后,急得上蹿下跳,天天和厉文洁谈话,让她多照顾弟弟,厉文洁压力很大。
李金娜也有兄弟,但父母从来没亏待过她,她一眼就看出其中关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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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女儿给养老,还让女儿补贴弟弟,估计攒的钱也都给儿子了吧?把儿子当宝贝,怎么不去儿子家住?赖在女儿家做什么?这户人家可真是,重男轻女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江瑶心说,二十年后也改不了。
“江瑶,你说这会不会是厉文富为了逼厉文洁掏钱才整出来的事?”李金娜主动问江瑶。
江瑶如实道:“我不清楚,南徽说家里没找到线索。”
李金娜狐疑道:“你该不会又想撇下我们拿独家新闻吧?我跟你说,独家新闻没什么好的,影响力太低!来来来,有情报一起分享。”
时报的摄影都不忍心看李金娜继续胡诌八扯。
江瑶自然不会和李金娜分享情报,再怎么说她都得为报社考虑。
她找了个借口离开,看到罗梅几人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了。
电视台是开车过来的,携带专业设备,厉文富的事,估计晚间新闻就能报。
单纯的失踪或许没有太大看点,但如果加上彩票、外甥失踪等等关键词,就会引起关注了。
罗梅拿着稿子,面无表情的往车上走。
李金娜追过来,抱怨道:“她怎么比你还拽?真让人不顺眼。”
江瑶挑眉,“我拽还不离我远点?”
“我……我勉强看顺眼你,”李金娜说,“但她凭什么,她也会打架吗?!”
时报摄像:“……”
这是看顺眼?只是怕挨揍吧。
南徽那边已经在查厉文富的朋友,据黄思所说,他是和几个朋友一起去喝酒,之后便没再归家。
*
厉文富失踪这件事,厉家其他人都不太上心,只有厉文洁忙前忙后。
她在市局蹲了一整天,事情毫无进展,只能疲惫的往家走。
回家的公交车八点钟就停运,厉文洁在路边站了许久,没舍得打车,她选择徒步走回家。
厉文洁走了近一个小时才到小区,他们住的小区是工厂的家属房,丈夫单位分的,只有三十多平米。
儿子刚中奖时,他们想等儿子结婚再换大房子,谁知没过多久人就失踪了。
三十多平的房子,厉文洁父母睡小房间,厉文洁夫妇睡客厅,平时一家人的活动空间就是客厅。
厉文洁到家时已经快九点钟,父母已经睡了。
丈夫符东给她开门,叮嘱道:“晚饭在餐桌上,刚热过。”
厉文洁疲惫地走向餐桌。
符东想回去睡觉,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便说:“你弟弟的事,你能不能不管了,你爸妈都没反应,你还看不出来?他们是串通一气在演戏,就是为了逼咱们给钱!”
厉文洁烦躁道:“你就别逼我了,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行吗?”
符东沉默一会儿,问:“这次你打算怎么做,还给钱?给多少?”
厉文洁不作声。
小屋的厉老头听见客厅的动静,披着外套走出来,坐在厉文洁对面。
厉老头给自己卷了烟,慢条斯理道:“文洁,你就文富这么一个弟弟,他年纪小,不成熟,你做姐姐的,多担待些。”
厉文洁低下头,看着桌子上的两个素菜。
符东辩解道:“爸,他孩子都快二十岁了,他……”
“小符是做弟弟的,你姐从前没少帮衬你们吧?家家户户都这样。”
符东无语道:“我姐对我好我知道,我也愿意对她好,情况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厉老头瞪着符东,“文富和文洁姐弟俩感情一直好,和你结婚之后才开始吵架,你是娶了我女儿,但不能拆散我的家。”
厉文洁拧起眉,制止道:“爸,别这么说。”
厉老头说:“这事就这么定了,文富想开店,需要十万,我和他说了,这是最后一次,明天你把钱拿给他。”
厉老头叼着烟向阳台走去。
厉文洁麻木地吃着饭,她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
符东气得心肝疼,他知道再和厉文洁说下去,夫妻俩只会吵架,他转身往厕所走。
阳台上的厉老头抽完烟,随手丢了烟头,回到小房间。
厉老太太睡得不实,在厉老头进屋时睁开眼,问道:“你和文洁谈了?”
“恩。”
“唉,文洁这孩子,结婚后心就不在家里了,以前她对她弟弟多好,当初为了供她弟弟上学,自己天天啃窝窝头,咸菜都不舍得多吃,现在有钱了,哎,人就变了。”
“行了,别唠叨了,她答应给了。”
厉老太太睡不着,问:“文富躲起来之前,和你商量过?”
厉老头看她一眼,“没提过。”
“这孩子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哼,他不让别人出事就不错了,放下你的心吧,钱一过去,他就自己跑出来了。”
经过小房间的符东刚好听到二人的对话,他看向还在吃饭的厉文洁,心烦意乱。
为了照顾岳父岳母,他只能把自己的爹妈送到姐姐家,只要不工作,他就两头来回跑,每个月给姐姐钱时,厉老太太还会唠叨。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能到头?
*
厉文富失踪前与朋友在地摊吃烧烤。
南徽联系了他的朋友们,朋友表示,当天厉文富的确有醉意,但是人有意识,也能控制自己,他们就让他自己回家了。
南徽尝试着寻找厉文富回家路上的监控录像,可惜没有几个,他只能沿着厉文富可能走过的路找线索。
江瑶不快不慢地走过来,问道:“查完黄思了?”
“昨天她不在家,走访了黄思的亲朋好友,都说她和厉文富感情挺好,不过也有邻居说看见黄思和其他男人一起,但是次数不多,这些都算不得证据。”
“昨晚陈为在哪儿?”
“在网吧上网,赵队去网吧确认过了。”
“他前妻和女儿呢。”
“人家都不在卢城了,这个厉文富真不是东西,我查过了,当时就是有钱了才出轨黄思,黄思想结婚,他扭头就把老婆踹了,孩子也不要。这两年一直花他姐姐的钱,说是要开店,其实基本上都被他们夫妻俩挥霍了。”
江瑶问:“厉文洁有个儿子叫符晓阳,他失踪这事,你怎么看?”
“不可能会这么巧,刚刚中彩票就失踪了,”南徽叹气,“想想如果没有符晓阳,谁最得利?”
亮哥盘问完一户商家,走过来时正好听到南徽这句话,他插话道:“符晓阳没了,钱就归他爸妈,但是哪有做爹妈的为了钱害自己儿子的。”
“不对,”江瑶微笑,“符晓阳是失踪,不是死亡,这笔钱不能名正言顺归厉文洁。但是有一个人,却能拿到好处。”
“……厉文富?”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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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晓阳在,厉文富恐怕拿不到太多的钱。
江瑶说:“我要回报社一趟,有消息联络我。”
“是想到什么了?”
江瑶点点头,“有件事我得确定。”
*
卢城日报采编部和往常一样忙碌。
马标工作的时间久一些,江瑶把茶水间的马标拉到工位。
马标战战兢兢、磕磕巴巴,手都在抖,“干嘛对我这么亲,要打我吗……”
江瑶诧异地指着自己,“我是会动手的人?”
马标:“……”
这种问题,他不允许江瑶用反问句。
马标痛心疾首道:“同事一场,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让我死个痛快!”
“我想和你打听一个案子。”
“打听案子那我可……啥,只是打听案子?!”
马标无语,他还以为他做什么坏事被抓住了。
江瑶扬眉问:“难道你不信任自己?还是真做过什么坏事?”
马标:“……”
前天勾搭了小姑娘,昨天偷偷往曲阎王水杯里挤酸柠檬,今天摸鱼两个小时还没开始工作。
马标说:“我是勤奋的好员工,绝对不做任何对不起报社的事!我爱报社!”
江瑶有求于马标,暂时原谅他的厚脸皮。
“三年前有个年轻男生中了五百万,这种事报社应该会报道吧?”
马标说:“当然报道了,这事我记得特别清楚。”
江瑶期待道:“为什么?有什么特别的?”
她以为是案子有奇怪的地方,谁知马标说:“五百万,这可是五百万,还能忘了?!”
江瑶:“……”
有道理。
第45章 (七)奖金五百万
卢城日报当年报道过五百万大奖一事, 就算放在现在,五百万也是很高的数目,千载难逢的事。
马标没有跟过这个案子, 但听说过一些,“当时中了五百万这件事咱们报道了, 中奖的是个年轻人, 我记得才二十冒头吧,好像还是大学生,没毕业, 我们都开玩笑说他这辈子都不用奋斗了, 光吃利息都能安稳度日。”
“之后的事报道了吗?”
“你是说这个大学生失踪这件事吧?”马标肯定道:“报道了, 肯定报道了,这事太奇怪了,刚中彩票人就失踪, 你说谁信?当时警方组织人找了很久,一直没找到人, 报道以后有市民自发组织去找人,都没找到, 后来说是可能进了山里……这就不清楚了,后来热度降了,就没人关注了。”
江瑶问:“当时查过符晓阳的舅舅吗?”
“符晓阳是中彩票的那个?当时查了很多人吧, 亲戚朋友都查了,对了,据说他当时身上有钱,有人怀疑他被打劫了。你可以去问电视台的罗梅, 当时她跟了这个案子。”
江瑶心中惊讶。
三年前罗梅就跟过符晓阳失踪的案子?可她在面对黄思时似乎毫无波动。
马标说:“这事我们都知道,她好像在查符晓阳失踪的原因, 她主张符晓阳遇害了,但是没证据嘛,后来她应该是被领导警告了,就没再查了。你如果想知道具体情况,可以去问问她。”
*
江瑶是第一次来电视台,她没有工作证,保安大哥不肯放人。
日报和电视台多有合作,江瑶给杨胜利打电话,求一张进门电视台的“门票”。
五分钟后,西装革履的新闻部主任匆匆赶到,乐呵呵地看着江瑶,“江记者,欢迎欢迎。”
江瑶谦虚道:“还麻烦您亲自跑一趟,多谢,您直接打个电话就是了。”
“不客气不客气,”主任说,“我就想下来看看你是怎么打架……哦不是,我就想下来看看优秀的记者新人。”
江瑶:“……”
有求于人,她假装相信。
主任问:“老杨说你来找罗梅?我给罗梅打过电话了,这边有会客室,你去会客室等她就好。”
江瑶道谢。
主任好奇道:“你找罗梅有什么事?”
“最近失踪的厉文富是三年前五百万大奖获得者的舅舅。”
“那件事啊,”主任的表情不太自然,“那你可要小心些,别把她惹火了,啧,你俩不会打起来吧?”
江瑶一头雾水,主任没有解释的意思。
会客室内,江瑶等了两分钟,罗梅敲门走进来。
她穿着干练的女式西装,眉眼精致,对江瑶不太热情,甚至可以说是冷漠,“江记者找我有事?”
江瑶斟酌着用词,道:“采访黄思时,您也在场。”
“是。”
江瑶说:“三年前符晓阳失踪,三年后厉文富失踪,这两件事似乎太过巧合。”
罗梅笑笑,“江记者有任何猜想,都该第一时间通知警方,我没记错的话,江记者和警队的赵队长关系不错,来找我,是不是找错人了?”
罗梅比江瑶想象得更难对付。
但马标说,当时罗梅明明跟了案子很久,即便热度退去,她也没放弃,坚持认为符晓阳已经遇害。
如今的罗梅对符晓阳一案漠不关心,中间究竟发生何事?
江瑶认真解释,“我听同事说,当年罗记者跟过案子,我和罗记者一样,不认为符晓阳只是失踪,也不认为厉文富现在是为了要钱故意躲起来,罗记者如果有其他线索,我们可以共享。”
罗梅想也没想便一口回绝,她冷然道:“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已经记不清了,如果江记者想查三年前的事,去警局更方便,他们掌握的线索,远比我一个记者多。我还有事要忙,就不送了。”
*
在符晓阳中彩票之前,厉家人一直住在乡下村里。
村里背靠山前有湖,又在卢城周边,有卢城带动,绝大部分家庭越来越富裕,过上了从前不敢想的好日子。
但厉家却一如既往的贫穷。
厉老头没那么勤快,厉老太太体力有限,厉文富又是个好吃懒做的,宁可在家饿着肚子躺着,也不肯出去干活。
一大家子人就靠村里的低保过日子。
三年前符晓阳失踪前,曾和同学说过,要回老家一趟。
符东是城里人,符晓阳说回老家,就只能是厉家。
警方来到村里调查,村里人都没见过符晓阳,警方只能认为,符晓阳是在回老家的途中出了意外。
当时警方甚至找打捞队去湖里找人,但都一无所获。
江瑶叫上南徽,一起来到村子。
临下车前,南徽提醒道:“我看了卷宗,这个村子民风彪悍,一会儿尽量不要惹恼他们。”
江瑶余光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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