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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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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吧!”孟婳在一众男警中主动举手,“我身材相较于比较小,我去打捞尸骨最合适了。”

方青松立刻一副佩服的表情哇哦了一下:“不愧是我们分局的优秀女警。”

“陆法医,你在井边配合下,”顾岩吩咐道,“孟婳,做好安全措施,有任何情况拉绳,大喊。”

“放心吧,”孟婳接过同僚递过来的绳索,熟练地往自己腰上系着。

一旁的陆法医也着急忙慌地铺好裹尸袋,一时间小小的井口站满了人,几个男警拉着孟婳的绳索缓慢往下放——

足足过了二十多分钟,井底才传来孟婳沉闷的声音喊道:“我到井底了——”

顾岩在月色下卓然而立,神情严厉地盯着井口,身边的方青松掏出自己的帽子戴好,带手下去周边看看有没有可以提取的东西了-

天穹远处亮起了几颗星星,明月很快被云层遮挡,独留下派出所事先安装好的探照灯在众人身上投下重叠拉长的身影;男警们时不时的发力拉扯声窸窸窣窣响起,紧接着孟婳脑袋就会钻出井口递出一块白骨。

——这个任务其实非常难,不是下去一趟把尸骨拿上来就行了。

井底气味难闻,近乎没有氧气,正常人下去都会呼吸困难,尤其是在这种条件下还要翻找白骨,而且一次性是不可能拿上来一具完整的尸体的,白骨是一块块的,也就意味着孟婳要不停地、反复地、下井打捞.

直到远处的方青松已经结束所有工作,开车回局里准备检测了,尸骨才全部打捞结束。

“咳……咳咳……”

孟婳把最后的一块白骨送上来后,脸色惨白,整个人蹲在地面大口喘气咳嗽。

“辛苦了,你先回车里休息会,”顾岩递过去一瓶矿泉水。

孟婳抬手接过,拧开大口喝了一口,但下一秒胃里翻江倒海,捂着肚子冲出警戒线了。

顾岩立刻吩咐:“赶紧跟着去看看!”

“收到!”

小警员急匆匆离开了,顾岩已经蹲在陆法医身边盯着那堆白骨了,他虽然不是专业的,但也能明确一件事。

这是一个儿童的尸骨。

陆法医端详许久开口道:“女性,年龄预估是在8-10岁之间,根据骨头风化的程度,应该死了十年以上,当然了,但只是个大概,具体的还是需要回去检测。”

话音一落,在场所有刑警面色均变得不好了,尤其是当地派出所的孙大队长,死了十年?在自己在职期间管辖范围内,居然发生了杀了幼童又抛尸井底的案件?

“那个……”孙大队长含混不起地道,“这太罕见……”

顾岩起身,眼角看了他一下,随后厉声吩咐:“立刻去调禾丰县这些年有报案记录的全部失踪案件,或者失联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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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还不快去!”孙大队一个激灵转身,给了手下一掌,“现在就开车回去调!”

刚赶回来的蒋磊和孙大队忙不迭溜走的身形交错而过,他一边喝着矿泉水润着嗓子一边嘶哑喊道:“顾副啊,我嗓子都干冒烟了,压根没用——”

说着把最后一口矿泉水咕咚咕咚喝完,嘴巴一擦:“好家伙,那看热闹的大爷大妈们,推着轮椅都来看,甚至养老院的不少人都来了呢,赶不走啊,你们前面刚把尸骨弄上来,我就瞥见有人拿手机放大偷拍了!”

“算了,”顾岩捏了下眉心,“带我去找村委会,让他们一个个上门谈话。”

蒋磊把矿泉水瓶子哗啦一捏:“嚯!那可是个大工程。”

“暂时不能以任何媒体的方式传播泄露出去,不然影响破案。”

“这个我懂,顾副,咱今晚忙完得天亮了吧?”蒋磊说着掏出手机,准备给自家老婆发微信告知今晚不回家了,显示屏上赫然显示已经是五号凌晨一点了。

发完微信,几步小跑,追上顾岩的脚步阔步走出警戒线,二人身影很快就淹没在夜色里.

——吱吱。

两侧田野传来蟋蟀的鸣叫,很快就隐匿在远处草地尽头。

“这小娘们长得真带劲啊!”禾丰县一处空荡民房门前,七八个满身酒气的男人摸着下巴,步步逼近,嘴里还不停念叨着,“身材肯定也好……”

——而他们的逼近的前方,赫然是何让尘还有贾萱萱!

“真烦死了!”贾萱萱被何让尘完完全全挡在身后,她两手抓着何让尘的手臂说,“老娘我穿个黑色大棉袄,他们看个屁身材啊!”

何让尘语气冰冷地说:“他们只不过是纯好色罢了,女的穿什么没关系。”

“让尘啊,跑吧、好汉不吃眼前亏啊,那么多人呢。”贾萱萱拽了拽他。

“跑?小娘们过来跟我们玩玩呗!”“就是,带你去喝酒啊,带你回家看看……”“哈哈哈哈哈……”恶心的话语配上那些男人油腻的面容,像是深夜里爬到皮肤上的蟾蜍般令人作呕。

何让尘眼神变得异常阴郁,但声音稳定得没有任何起伏:“好,我喊123,一起跑,你不要停下,一直跑!”

“嗯嗯!”贾萱萱回头瞟了眼身后空荡荡黑黢黢的街道,而再远一点就能看见一处耸立的烟囱。

——那是祁建宏的砖厂。

他们眼前的这个民房就在这个砖厂后方。

她收回视线,咽了下口水,“我准备好了!”

“——1,2,3!跑!”

何让尘话音落下,贾萱萱立刻转身就跑,生怕被追上来,黑色羽绒服摩擦的哗哗作响,伴随着她不停喘息的声音一点点在夜色飘荡。

她都不知道跑了多久、多远,直到实在跑不动了,才弯着腰:“让……让尘啊,差不多了吧……”

——没有声音!

贾萱萱猝然意识到什么!回头望去,只见何让尘压根没动,他在给自己拖延时间,是想让自己远离危险!

可是这样远的距离,贾萱萱一点也看不见何让尘了.

夜色静谧如水,几声粗粝叫骂骤然撕碎寂静。

“艹!这小子看不出来,还挺能打!”地上男人啐出一口血沫,在月光下泛着暗红。他话音未落,又一个醉汉被何让尘踹得膝行滑跪,后背重重撞上生满青苔的砖墙,发出沉闷的“咚“声。

“弄死他!”

剩下的四个混混一哄而上,黑暗中看不清是谁用石头砸了一下何让尘抬起格挡的掌心,紧接着不知谁骂了句:

“还敢反抗!你打的过我们吗!”

温热的血顺着腕骨滑落,在袖口洇开一片暗色。

但他首先感觉的不是钻心的痛,而是——悲愤。

就像是突然被撕开在漫长的过往尘事里一段段不堪、弱小、孤立无援的伤疤,每道旧疤都像是在脑髓里炸开的,刺激的他四肢百骸都接连颤抖起来,最后才爆发出十指连心的痛贯彻全身。

反抗……

是啊,反抗真的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这条路他一个人好像已经走了好久,好久……

嘭!

拿起石头的男人被何让尘一脚踹倒在地,疼得倒地不起,嘴里直哼哼。

“砸死他!”

“捡石头,尖头的!”

……

剩下的一个身材肥胖的醉汉忽然拽住何让尘的手臂,反手一拧,站在他身后大喊:“快!按住他了!“另一个大小眼醉汉趁机扑来,却被何让尘左手一拳砸在颧骨上,鼻血“噗”地喷出。

对方刚踉跄后退,何让尘已经反手一耳光扇过去——

完全不给任何反应的机会——啪!紧接着正手又是一巴掌!

“我艹!”大小眼随手抹去嘴角被打出的血沫,眼中凶光更盛,盯着何让尘,“他娘的还挺带劲,我去找个锋利的树枝,你给老子等着!”

“放心吧,这小子跑不了。”

何让尘毕竟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面对身材过于悬殊的人并没有什么优势,尤其是已经和几个人打了一会,在这样寡不敌众情况下,确实没办法轻易挣脱。

他奋力挣扎,短时间也无法撼动胖子的力道。

“不是挺能打吗!”去而复返的大小眼,手里拿着不知哪里捡来的木棍,脸上还残留着被何让尘打红的巴掌印子,“按住他,让我给他一棍!”

何让尘咬死牙关,哪怕木棍已然举起,,面色依旧不畏。

这一棍子发狠当头砸下,足够让何让尘头破血流,他自知跑不掉了,下意识扭头一躲,避免砸中要害。但巨疼没有席卷而来,身侧劲风突至,下一瞬,男人和木棍一起被一道狠力踹飞滚远——

所有变故都发生在眨眼之间,何让尘还没反应过来是谁时,拽住他手臂的胖子发出杀猪般尖叫:“啊啊啊啊!”

那双擒住何让尘臃肿、肮脏的手被人用力一掰!传出骨头错位的咯吱声。

他扭头一看,面色剧变。

——是顾岩!

“顾……”何让尘完全就是无意识地喃喃着,“顾警官。”

“嗯。“顾岩一把将他按进怀里,随后抬眼,目光如刀般扫过那群混混。

“你他妈谁啊——“

顾岩压根不回答,只是紧紧地护住何让尘。

下一秒,巷子口喧哗四起,蒋磊带队冲过来的脚步声惊飞了檐下的野鸽,他刚拐过弯,映入眼帘的只有顾岩坚挺的背影,怀里被护住的何让尘丝毫不露半分。

“顾副支队。”

“这里交给你了。”

“收到!”

顾岩面色沉郁吩咐完,随后在扑棱棱的振翅声里,带着何让尘转身走出.

“让尘啊!”路边的贾萱萱吓得不行,带着哭腔,“你怎么能一个人呢,你带上我啊,我们一起打总是好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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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担心死了……”

何让尘仍处于某种恍惚状态,视线黏在顾岩绷紧的下颌线上。后者正低头检查他掌心的伤,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翳。

“是贾萱萱看到我们带队路过,跑过去大喊我们的。”一旁的小汪连忙解释说,“我们赶紧就冲过来了,尤其顾副支队,那腿跟安装马达似!跑的……”

顾岩语气低沉打断小汪的逼逼叨叨:“你受伤了,跟我去车里。”随后揽住何让尘的肩膀朝着牧马人走去——.

何让尘虽然一直沉默,可没挣脱顾岩这样的举动,被塞进车里后也只是愣愣地坐在后座。直到顾岩不知从哪要来了一些纱布和碘伏折返回来,站在车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顾警官……”

“往里面坐坐,我给你清理下伤口。”

何让尘听话地往里挪动,直到后腰抵上车门,退无可退。

顾岩弯腰探进车内,狭小的后座空间里充斥着他身上淡淡的冷杉味气息。他拆开熟练碘伏包装,随后温热的手指轻轻托起何让尘染血的掌心。

碘伏棉签触碰伤口的瞬间,何让尘下意识地蜷缩手指,却被对方更用力地握住。

车内顿时陷入安静。

没人说话,后座的方寸之地细微流转的呼吸声好像都被放大似。

“为什么来这里?“顾岩的声音突然打破沉默,手上的动作却未停。

何让尘视线内完全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只能看见他有些支棱的黑发,和硬朗好看的肩背线条,少顷他喉结一滑,轻声说:“我陪贾萱萱回家拿个东西。”

最后一根棉签被顾岩随手弹出窗外,在夜色中划出一道细微的弧线。

然后他抬头,黑曜石般的眸子看着何让尘,沉声道:

“这个谎言过于拙劣,我很难说服我自己相信……无视。”

夜风从敞开的车门灌入,裹挟着远处模糊的人声和虫鸣。

何让尘嘴唇微启,却迟迟没有发出声音。

顾岩也不催促,只是不紧不慢地整理着用剩的医疗用品,手臂却始终撑在座椅靠背上,将何让尘困在这个由体温和气息构筑的狭小空间里。

“……顾警官。”

不知过了十几秒又或者是更久,何让尘终于缓缓吐出音节,视线却躲避着顾岩的目光,他低声道:“我可以不说吗?”

顾岩盯着他垂落压下的羽睫,少顷沉沉“嗯”了声。

何让尘猝然抬眼,紧接着只见顾岩神情淡漠地退出车外,他一边整理衣领一边说:“去派出所吧,那几个混混被抓回去了,你和贾萱萱都要去录口供,既然你不愿意在这里说,那就去讯问室吧。”

“我……”何让尘这个仰视的角度从车门外望去,完全看不透顾岩此刻说话的表情。

但他不想去派出所,也不想让贾萱萱被提审,因为他怕……更怕是顾岩审讯,顾警官一定能问出些什么。

“下车吧,”顾岩平淡地说。

何让尘听话走下车,站在顾岩对面。

路边田野里穿来虫鸣,声声悠远,显得冬夜格外幽深。微风从彼此之间穿过,撩起顾岩因打架而有些凌乱的发丝。

顾岩说:“走吧,我带你去。”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又或者是某种微妙却坚韧的信任,何让尘带着创可贴的手一把抓住了将将侧身离开的顾岩!

顾岩太阳穴突突一跳:“怎么了?”

何让尘手指没松,反而稍稍用力些许,就那么紧紧抓住顾岩的两只手,掌心的创可贴还有岁月留下的旧疤和顾岩温热的手背相贴,此刻亲密的毫无间隙。

他用力吞咽了下干涩的喉咙:“我想,我只是想看看井底的白骨……是不是姐姐。”

第25章 身源难溯;惨状骇闻

“何辞盈?”

“是,”何让尘垂着视线说,“你出门前说是白骨案,还是禾丰县的,其实我那时候很想问问你,能不能带着我……”

他开口的时候嘴唇微微战栗,上空月色的光掠过顾岩的侧脸映在他瞳孔,显出细微的光泽。

顾岩问:“所以你偷偷来看?”

何让尘点头:“对,贾萱萱朋友圈有不少禾丰县的人,他们都在朋友圈发了些东西,我一听是个女童,我……我当时脑子就很乱。”

然后他略微昂头注视着顾岩,漂亮的眉眼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悲凉和无助。手指稍稍加重抓住顾岩的力度,这时姿态倒像是有些恳求:“我只是想知道姐姐在哪,哪怕已经被人贩子害死,最起码让我知道,已经二十年了,我也想……也想在祭拜妈妈时跟她说一声……姐姐的情况。”

顾岩面色好像没什么变化。

但如果月色再亮一些,他那瞬间紧绷的下颚线一定能被发现;但他在短短须臾间就恢复了正常,用非常冷静沉稳的声线说:“是,二十年了,我会帮你的。”

何让尘怔愣地盯着他。

“案子在侦破阶段,你姐姐也属于我们核查人口范围内,相信我,我一定会抓到凶手。”

“嗯!”何让尘嘴角微微扬起,坚定地说,“我相信你。”

——我一直都很相信你啊,顾岩。

甚至不知何时起就越过警民之间本能的信任了,以至于变成愈发难以自控的依赖.

“顾副支队!!”

远处小汪大喊着和蒋磊朝着这边跑来,然后在看到何让尘和顾岩的姿势时,默契地愣住了。

外人视线内这幅场景其实有些不对劲。

因为何让尘还在紧紧抓住顾岩的手,导致他结实的双臂半展开,而何让尘整个人贴得极其近;身高差的缘故从远处看过来,甚至会误以为在拥抱,而事实是何让尘确实只要再近半步就真的会靠进顾岩怀里。

这不是正常的社交距离。

如果何让尘是个女的,这幅场景确实非常让人浮想联翩,“顾副支队深夜约会某位大美女”这样的话题立马就能在同僚之间讨论起来。

“哎哟?”小汪惊呼,“这两个人关系发展的不太对劲呀?”

老蒋眼神一眯:“会不会是不是新的审问技巧?”

小汪脑袋蹦出几个问号。

老蒋比较有眼力见地站在原地清了清嗓子,大喊:“顾副支队——我们来啦!”然后给了小汪后背一巴掌,“走。”

听到声音,何让尘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似,触电般骤然抽回自己的手:“那个……我和贾萱萱还用去派出所吗?”

顾岩剑眉一挑:“你猜。”

何让尘:“???”

紧接着顾岩把车门一关,越过何让尘走了两步,随即回头一看,见那人还愣在原地,他侧身抬手抓住何让尘的后衣领,微微一拽:“走了。”

“哎哎哎?”何让尘一边后退一边转了个圈,“去哪?”

“带你去找你的好朋友。”

“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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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并肩而行,迎面汇合似乎在故意放慢脚步的蒋磊和小汪.

半小时后,禾丰县派出所。

“不是,这就是个小案子,”孙大队指了指椅子上的贾萱萱说,“那几个醉汉一口咬定没调戏,就打架了,但是那个叫什么……”

蒋磊提醒他说:“何让尘。”

“对对对!他给这几个醉汉打得不轻,老蒋啊,你也是老人了,你说说看,不能直接就按照最高来处罚定了吧!”

蒋磊没立即回答。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利群,手指在烟盒上轻轻一弹:“走走,孙大队长,去门口跟你聊聊。“

大厅内灯火通明,各个警员加班翻找这十年内的档案。门外蒋磊咔嚓一声给孙大队点上香烟,然后自己也抽了几口才说:“那我们顾副支队的意思呢,就是罚款一千,15日拘留,你就按照这个做呗。”

孙大队立刻反驳:“不是……”

“你先别急吗,”蒋磊给了他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说,“我们顾副支队全名叫顾岩。”

“那怎么了?”

“你再仔细琢磨琢磨!顾岩,他姓顾。”

“我还姓孙呢!孙悟空的孙,他姓顾咋啦?哦,姓顾,我就得照顾他?没那说法,老蒋,我跟你说……”

老蒋立马示意他小点声,随后自己也压低声音说:“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市局大老板的老婆姓什么?”

孙大队呆愣了好几秒,随即他猛吸一口烟,结果被呛得剧烈咳嗽,烟灰簌簌落衣服上。只见他眼睛瞪得溜圆,在路灯下泛着惊疑不定的光:“老蒋啊,不会那么巧合吧。“

蒋磊没回答,只是指了指远处正在给牧马人倒车的小汪:“你现在喊他实习警察小汪,人家再跟副支队多磨合学习一段时间,你还这样喊人家吗?”

“……”

孙大队和蒋磊都是在系统里摸爬滚打十几年的老人了,有些话不必说透。

蒋磊强忍笑意,他游刃有余地说:“那我们回分局了,你这事千万得自己保密。”

“我明白,你们回去吧,放心回去吧!”

蒋磊心说确实得保密,要是被顾副支队知道他拿这事当令箭,自己铁定挨骂。毕竟顾岩只是让他尽量沟通协调,让这几个醉汉接受较为严重的惩罚;但有时候打工人只要换个方法,圆滑一点呢,三言两语就能把难搞的事情给解决了.

biubiu——

红色现代车灯一闪解锁,贾萱萱说:“走吧,我们回市里。”

“嗯,”何让尘站在顾岩身侧,“那我先走了。

顾岩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紧接着停好车的小汪摇下车窗,打断他思绪喊道:“走吧,副支队,我们也回局里了。”

何让尘浅笑了下:“拜拜,顾警官。”随后转身朝着红色现代离开了。

顾岩还站在原地,手小幅度地抬了抬,但很快就放下了。

因为他听见贾萱萱问了句“去哪里?”而何让尘回答“民源小区。”

是了,

肯定是回民源小区啊,顾岩在想。

他确实也没答应我提出的意见,再完美、再吸引人也不足以让他动摇。

红色现代尾灯很快便远去了。

顾岩滑动着手机上的物流信息,情绪有些烦躁,指尖悬停在申请售后上好几秒,最后还是没有按下去,退出APP,转身拽开副驾驶的车门钻了进去.

天光未破,墨色如潮。一线橘红自天际渗出,似刀刃划破夜的帷幕。庐阳市在混沌的明暗交界处缓缓苏醒。

滨湖分局。

一O四白骨案的挖掘工作结束了,但整个案子的侦破工作才刚刚开始。

“女性儿童,死亡年龄在七岁到十岁之间,身高在一米一左右,颅骨、胸骨有多处钝器伤,推测为钝器多次重击头部致死,手法粗糙。”案情分析会里,陆法医示意助手切换下一张照片,紧接着幕布上就投射出一小段白骨照片。

她继续说:“受害人是被肢解后丢入井内的,但时间确实太久了,而且只有白骨了,暂时难以分辨到底是什么工具切割的。”

陆法医汇报完后,房间瞬间安静下来,只有投影仪发出轻微的嗡鸣,于此刻仿佛亡魂的呜咽。

众人神色纷纷变得沉重。

一个不到十岁的女童,被杀死甚至还残忍的被肢解丢进废弃的井底,埋藏了那么多年,缄默在不见天日的深处,却无人知晓。

到底是什么动机被杀害呢?

常见的财杀和情杀根本就不可能,仇杀又到底是怎么样的恨意,才足以下此狠手?

“能做面部复原吗?”顾岩问。

陆法医摇头:“这个太难了,本身根据头骨去复原面部就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更何况受害人还是个幼童,我确实没办法。”

房间里再次陷入诡异的沉默。

苍白的投影光线将众人面容切割成明暗交错的碎片。

半响顾岩看着蒋磊问:“何让尘的头发送去检测了吗?”

“送过去了,但人家市局DNA室金主任说了,要从白骨上提取DNA那可耗时间了,得等着呢,对比那也是后面的事情了。”

顾岩自然明白这事急不得。

要从陈年白骨中提取可靠的DNA,光是检验过程,起码要耗时一个多星期,需要经过处理、提取、扩增等一系例复杂的工序和程序。滨湖分局是没有高端仪器的,只能送去市局请求协助,整个流程稍有不慎,不仅前功尽弃,还会浪费送检的骨骼。

哪怕这个案子刑侦这边再急都催不得,毕竟整个庐阳市只有一位技术过硬可以承担起这次检查的金主任。

“现在还不能百分百确定就是丢失的何辞盈,走访排查还是要继续做下去,”顾岩沉声吩咐,“我已经和吕支队申请了,协查通报发出去了,并且请求相邻市县进行类似的案件报案记录调阅和比对。”

然后他看着小汪问:“报警人联系上了吗?”

第26章 身源难溯;惨状骇闻【二】

“打不通,还是关机的。”

顾岩手肘搭在桌面,用两根大拇指揉着自己太阳穴。

这太离奇了。

一个被荒废的枯井,那么多年都没人发现,偏偏昨晚就有人跑过去了,去那里干嘛?小孩子玩耍?但又是怎么发现井底的白骨并且报警的呢?

如果是成年人,那样的漆黑的井底,不拿强光手电照射根本就难以发现,谁专门带着手电出门?就算各种原因真的有强光手电而且巧合的照了井底、发现白骨、报警……

——为什么关机?

在四号晚上六点四十分报警,就算没电了,也不至于现在已经五号了不充电!

难道说这个报警人在怕什么?怕被警察联系上,因为自己也有案底?还是说埋藏的罪案翻出会牵扯出什么……从而引火烧身?

无数诡异的疑点爬满顾岩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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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警方掌握的线索真是太少了。

会议室里的老刑警们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他们都清楚,这类无名白骨案往往最终都会成为档案室里积灰的悬案。

——一旦无法确定尸源,走访排查没有结果。警方就完全被困住了。

就在绝望一寸寸蔓延在众人心头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就被推开了,方青松举着一段白骨冲进来,渔夫帽还歪斜地挂在头上。

他气喘吁吁地喊道:“我知道了!知道切割工具是什么了!”.

顾岩起身一个箭步冲过去:“是什么?”

“是电动切割机,”方青松自信满满地说,“顾副支队,你看这里有非常极其特别小的黑色痕迹。”

确实很难以发现,顾岩视力已经算是非常优秀的,但肉眼也看不见,他头也不抬地道:“开灯!”

啪嗒!

坐在开关前的小警员立刻起身打开白炽灯,屋内顷刻间变得明亮起来。方青松从裤子口袋摸出一个放大镜递给顾岩:“你拿这个看啊。”

“不看了,你先说原因。”顾岩把骨头小心翼翼放在桌面上。但还是有很多警员好奇往上面偷瞄。

“行,咳咳……”方青松清了清嗓子,把跑歪的渔夫帽整理好,“电锯肢解尸体形成的痕迹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特点,就是有黑色摩擦灼烧痕迹,在切割新鲜尸体的时候,甚至会伴有烧焦蛋白质的味道。但因为电锯转速过大,旋转切割过程中就会和人体组织摩擦生热而产生黑色的灼烧痕迹。”

众人在窸窸窣窣讨论的时候。

顾岩立刻追问:“是家用的还是工厂的?转速达到3100每分钟了吗?”

“厉害啊,顾副队,你懂得很多吗,”方青松说着就要去拍顾岩的肩膀,但被对方敏锐一躲,他差点没趴在桌面上。

蒋磊乐呵呵地一把扶住他:“快点说答案吧,我的痕检一哥哎。”

“不是工厂用的,绝对是小型的,”方青松摩挲着下颚说,“因为我特地上网研究了会,工厂用的都很大,转速很快,功率甚至能达到一千三百多呢,这样的电锯切割速度很快,那它和骨头的接触时间就不长了,灼烧痕迹就不会很明显了。”

小汪顿悟喊道:“也就是说十年前,有人家里藏了个电锯,原来是个电锯杀人魔,我去,电锯惊魂啊!”

“你少看些外国电影,”蒋磊故作发怒,实际暗自提醒道,“人家陆法医不都说了是被钝器敲死的吗?”

小汪立马闭嘴了,焉焉坐下,不敢去看副支队的表情。

会议室里讨论声慢慢停了,每个人都在脑里琢磨案子,以至于每张脸色有些复杂。

片刻只见顾岩两手撑着桌面,后背挺直,窗外晨曦投射在他英挺的眉骨上,在他侧脸上落下一小片金色的微光:

“从这一刻开始,把所有的失踪人口案件全部翻透!遇到年龄相仿的立刻派人上门走访摸排。”

众人轰然应声:“收到!”

顾岩站直身体,抬手指着幕布上惨白的人骨照片:“我知道很多人都觉得这种案子很难,百分之九十都会变成悬案,但是哪怕只有百分之零点一的可能,我们都要认真对待。”

他视线扫过所有同僚,一字一句震耳发聩:

“如果身为警察的我们,都没办法帮助受害者找回身份,还原真相,翻出缄默于黑暗的罪恶,那外面的人还能把希望给予谁呢?”.

窗外旭日东升,远处天边渐次明亮。

顾岩站在刑侦大楼门口,手指夹着未点燃的香烟,另一只手在密密麻麻的内部消息里点开、查阅……好几分钟后才锁屏。但几秒后,他又解锁点开微信,列表往下一滑,停在了【何让尘】的名字上。

应该睡了吧。

顾岩舌根莫名泛出一股苦涩的滋味,随即把手机装回口袋,阔步朝着自己车边走去。

晨风掠过树梢,几只白头鹎扑棱着翅膀从枝头惊起,啁啾声很快便散在微凉的空气里。

黑色牧马人的车灯明灭间,顾岩整个人僵在原地。晨光勾勒出车门边那个熟悉的身影轮廓,让他瞳孔骤缩。

——是何让尘?!

何让尘坐在银色行李箱上,后背懒洋洋靠着驾驶座车门,一条长腿支地,另一条随意晃荡着。

他歪头看着顾岩时发梢扫过眼尾,浅笑着说:“顾警官,我等你好久了。”

顾岩睫毛晨光中快速颤动,像是在确定眼前这一幕是真实的:“你怎么在这里?”

何让尘起身,把行李箱一拽:“你不是让我去你家住嘛,我打包好东西后就来这里等你啦,但是想着你肯定在查案,又不敢打扰你,就在车边靠着躲风等你。”

“……”顾岩脑子极其混乱,但那是完全不同于在案情分析会时的感觉。

好几秒后他才有些含混地说:“你怎么不给我发微信,我把车钥匙给你。”

“我又不会开车,你给我也没用嘛。”何让尘双手一摊,“就只能在车边等你咯。”

“哦哦,对对,”顾岩罕见的有些语无伦次,然后他捏了下眉心,“那你以后就住我家了?”

何让尘眉眼弯出好看的弧度:“谁和条件好的日子过不去啊?”

话音落下,像是倏地扎中顾岩脑里某处记忆似,那个小偷在询问室嘲讽的笑声在虚空中骤然响起:

“有钱小伙子说’给你租一套好房子……‘”

“小帅哥让他滚!还让他滚远点……”

他眼皮微微一压,沉默不语,像是在认真分析什么。但下一秒只见何让尘主动迈出一步,拉近彼此距离,带着温柔又明媚的笑意:

“当然啦,最主要还是顾警官你提出来的,我怎么可能会拒绝你呢?”

顾岩向来理性、冷静的思维在这一刻彻底空白,他站在那里,浑身彷佛被定住了似,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全身血液好似紊乱起来,流动乱窜,以至于他心跳都有些失常。

晨风裹挟着初阳的温热与草木清冽的气息,在两人之间缓慢流淌,在四目相对的空气里酿出一种奇特的、令人心尖发颤的浓度。

良久,顾岩嘴角勾出一抹微妙的弧度:“好。”然后他越过何让尘,拉过箱子,朝着后备箱走去了.

——真奇怪?愣在原地的何让尘偷偷琢磨着。

他努力回想着刚刚顾岩的笑意,那英俊无俦的脸上隐隐透出一股很别样的感觉,像是跟什么人PK后胜利似。

但很快何让尘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毕竟在他看来,像顾岩这样那么好,那么完美的人,哪有什么所谓的对手呢?不论和谁在一起都是毫无争议的胜利者,连比较都显得很多余。

———最起码,在何让尘心里,顾岩连“胜利”都不需要证明,本身就是永远且仅有的桂冠。

第27章 陈年疑痂隐伏剜

顾岩随手关上浴室门,磨砂玻璃模糊映出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他拿着毛巾擦着半干的头发走进次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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