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chapter 77 我跟他也绝不会……(2 / 2)
他一句话惹怒Amber和叶峻英两个人,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坐直身子。
查境野哈哈大笑:“你们干嘛这麽认真?”
“俊英,別让他有机会贏。”Amber拿过边桌上的苏打水喝了一大口。
叶峻英回一句收到,很紧张的一局。梁瑾维殷勤的帮Amber倒酒,不过他没有注意到Amber并没有喝。
Amber和叶峻英一局牌还没有打完,梁瑾维数着墩确认他们已经贏了,欧慕崇和查境野喝酒。
Amber女王已经杀疯了:“再来。”
乔瑾亦感觉欧慕崇的手掌凉凉的很干燥,躺在上面很舒服,他静静的不动了,眨巴着眼睛像只紫色的小猫。
没有他捣乱欧慕崇打的也很认真,紧接着他跟查境野扳回一局,查境野催促Amber喝酒,乔瑾亦惊坐起去抢酒杯:“我替你喝!”
欧慕崇拦住他:“不能再喝了,乖。”
梁瑾维还一无所知,他知道Amber酒量不错,晚餐时经常小酌香槟红酒,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利于助眠。
Amber把酒端起来,微微抬手举到旁边,示意梁瑾维来喝,既然女朋友有要求,他当然不会拒绝,接过来仰头喝掉。
接下来几局欧慕崇和查境野大获全胜,梁瑾维的酒一杯接一杯的喝,叶峻英把牌一丢:“你们都有人代喝酒,我不玩了。”
查境野否认:“可没人替我喝酒,別把我带进去。”
叶峻英冷嗤一声:“你不说话我还没那麽气,关键是你才输过几次?”
乔瑾亦都快睡着了,欧慕崇把他从桌上托起来,轻声问梁瑾维:“客房在哪儿?”
“去我房间。”梁瑾维带路,欧慕崇众目睽睽之下把乔瑾亦抱起来了,梁瑾维有电梯不走,故意让所有人看到欧慕崇对他弟弟有多低三下四。
梁瑾维的房间整洁的显得空旷,显然也很久没在这裏住了。
乔瑾亦沾枕头就睡着,欧慕崇在旁边帮他掖被角:“你出去吧。”
“你不出来了?”梁瑾维盯着他。
“我怕他睡懵了不知道自己在哪儿。”欧慕崇靠着床头坐下,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梁瑾维指着他:“不准在我房间做。”
欧慕崇正在整理乔瑾亦枕歪的枕头,一时没反应过来:“做什麽?”
梁瑾维抱起手臂:“不准在我的眼皮底下跟我弟弟乱-搞,听懂了吗?”
欧慕崇沉默的看着他。
梁瑾维接连几天喝酒,刚才几杯下肚有点上头,现在说的话是有些越界,但都是他的真心话,最实在的担忧:“他那麽柔弱,看见你跟他待在同一个场合我都想报警,如果不是他自己乐意,我真想弄死你。”
这也就是醉话,想法是想法,不过欧慕崇也不是那麽好弄死的。
欧慕崇挑眉,不把他的恐吓当回事。他们欧氏有家族內斗的遗留,光他一个人身边的保镖,就比整个梁家的保镖加起来还多。
不客气的话只要开了条口子,就会有更多冒出来,梁瑾维借着醉意:“我知道你不把我放在眼裏,但再怎麽说我是他亲哥,你敢欺负他,我不跟你拼个你死我活算我窝囊。”
欧慕崇只想让他快点出去,別在这裏吵醒乔瑾亦,敷衍道:“我对他很温柔,很尊重。”
“他脖子上的吻-痕我都看到了,你对他温柔?你换个人交往想怎麽玩怎麽玩,我保证什麽都不担心,以后对你客客气气。”梁瑾维越说越直,话说的太坦白就显得粗俗。
欧慕崇耐心告罄,但他是从来不会在面子上让乔瑾亦难堪的,他用很平常的语气表态:“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变-态,我跟他也绝不会分手,'换个人谈'这种话我只能原谅这一次。”
“你真以为自己是土皇帝?我弟弟愿意跟你在一起是给你脸,不是卖-身给你当…”
欧慕崇打断他:“出去,別吵醒他。”
“我戳中你痛脚了?”梁瑾维喝醉了嘴巴没有遮挡,把对欧慕崇的不满一股脑倒了出来。
乔瑾亦翻了个身,梦呓道:“別吵…”
梁瑾维这才关门出去,房间裏安静下来,欧慕崇轻轻嘆息,脱掉皮鞋躺上来,怀抱着乔瑾亦闭上眼睛休息。
乔瑾亦脸颊是喝醉的緋红色,丰润的嘴唇微张,因为枕在自己手臂上脸颊挤的肉嘟嘟。
欧慕崇小心调整他的睡姿,把他的手臂从脸蛋下面解救出来,不然睡醒整条手臂都会麻掉,这件事上欧慕崇很有经验。
不知不觉欧慕崇也有点困,昨晚做的有点多,他和乔瑾亦都没怎麽休息好,只不过乔瑾亦没精打采,而他是餍足后的自然放松。
在接近入睡时,房间门被打来,来者的脚步声没有刻意放低,一步一顿的关上门走进来。
欧慕崇即刻睁开眼睛,他靠着床头坐起身,紧紧的盯着不速之客:“你是梁礼勋?”
“是我。”梁礼勋拉动梁瑾维房间裏很有重量的原木单人沙发,他大剌剌坐下。
他很不客气的闯入別人的私-密空间,但他平常不是这种低沉的形象,按照他以往留在媒体上的气势和性格,应该是指着別人的鼻子,先用斧头劈门,再盛气凌人的高调闯入。
欧慕崇手臂轻轻的搭在乔瑾亦身上,这是下意识的保护动作,眼神威胁的盯着他:“滚出去。”
“你是那个给乔瑾亦砸钱的金主?”这是他回敬刚才欧慕崇对他的质问。
语气是几乎一致的轻蔑,但欧慕崇问的那句不带任何讽刺意味,就是纯粹的轻视不在乎,对他的身份记不清。
而梁礼杰多少有点用力过猛。
欧慕崇拿出手机给梁瑾维发了消息让他过来处理,以防他忙于交际看不见,也顺手给Amber发了一条。
梁礼勋见他不回答,突然嗤笑了一声偏过头去,舌头顶着脸颊软肉,两秒钟后转回来,歪着脑袋看着欧慕崇:“別紧张,我没打算干什麽。”
“你在打扰他的睡眠,不管你有什麽事都滚出去,我们出去谈。”
梁礼勋似笑非笑:“你放心,我声音不大,你看这不是没把他吵醒吗?我就是心裏堵着一口气,咱们今天就说开,你也別把我当洪水猛兽,记者有时候胡乱写,我也听到过你不是欧立行和霍毓仪亲生的传闻,我不是也没信吗?”
欧慕崇想要起身下床,乔瑾亦睡的迷迷糊糊,似乎感应到他想要走,很快翻身过来把他手臂抱住了,暖融融的脸颊还在他手掌蹭了蹭。
欧慕崇就不动了,他又看向梁礼勋:“媒体也写你玩机车碎了一个睾-丸,你想干什麽?”
梁礼勋表情僵住,羞愤和暴-怒在他脸上一闪而过,他低头捏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抬起头时脸上有被隐藏起来的隐忍和表演痕跡很重的不在乎。
“他把你当提款机,他都不爱你,你堂堂欧氏继承人,数一数二的大富豪,就算真心你不在乎,面子你也不在乎吗?”梁礼勋问完之后翘起腿,左脚踝搭在右膝盖上。
欧慕崇一言不发的看着他,就像在看一只喋喋不休的猴子,人是不会想跟猴子辩论的。
“我以前见过你,好像是谁家宴会,我跟门童打架,你在旁边通电话,你助理在弄便携打印机,你突然跟我说別吵,你听不清电话了。”梁礼勋嗤笑一声:“咱们不是一路人,我是下三路,你比我上流的多,我还以为你就算不谈那种装逼的柏拉图,也会找个履歷漂亮容貌一般的女人,公关团队按时发你们假惺惺做慈善的新闻稿。”
欧慕崇确定他没有大吵大闹,就不太在乎他说什麽了,安静的等到梁瑾维的保镖。
“没想到你的喜好也不高级。”梁礼勋用流裏流气的目光看乔瑾亦的脸,“不讲究內涵,直白的好色,他是不是很好玩?”
欧慕崇冷冰冰看他:“讲话要清楚后果。”
“欧慕崇你在威胁我?”梁礼勋往前探身:“听说那个追求他的高中男生被罚社会服务,当然这是他咎由自取,我听说学校原本打算保留他的学籍,但你让助理去运作,现在他已经被学校开除,你有必要让人家没书念麽?”
欧慕崇在他叫自己名字时眉毛微挑,什麽都没有说。
“还有那个调戏你男朋友的职业电竞选手,他叫蓝驰对吧?听说他原本能在当天就被警察抓走,但他却跑掉了,被你的人暴打了一顿,现在他的律师费已经比连环杀手的律师费还要高昂了,欧慕崇,你很喜欢用自己的势力对人赶尽杀绝?你是觉得你可以凌驾于法律吗?”
梁瑾维猛地推门进来,欧慕崇立刻捂住乔瑾亦的耳朵防止他被吵醒,看到进来的几个保镖,欧慕崇早已看破梁礼勋并不隐蔽的手段:“他身上有录音设备。”
保镖们一拥而上,很快一枚纽扣大小的录音设备被翻出来检查,他的手机也被用力踩碎。
梁礼勋剧烈挣扎无果,眼神慌乱的看着满地碎片,很快又装作势在必得:“你凭什麽觉得录音没有实时上传?欧慕崇,你知不知道你们搜身也是违法的,你们没权利对我搜身。”
“无所谓你有没有上传备份。”欧慕崇声音依然很轻,但他丝毫不担心別人不听他讲话。
“我的家庭环境,我个人品德的容错率几乎为零,我怎麽会留下把柄让你这种脑子有天堑的神经病拿捏?”欧慕崇皱眉:“那个高中生犯法,他的学校有知情权。至于蓝驰的律师费高昂,是因为他手机和电脑存有大量非法拍摄的性-爱视频。我比任何人都要讲法律,你套话的话术也并不高明,跟你的人生一样乱七八糟。”
欧慕崇感到不解,明明梁礼勋的家庭情况从和睦与否的层面上来看,并不比他强多少,梁礼勋是怎麽做到把一大堆破绽亮给全世界的,这种想法不能说豁达,只能说压根没长脑子。
梁瑾维明显的怒了,他因为喝过酒头发和着装都有微小的混乱,一只袖管卷起,另一只袖管没有。
他想要动手打人,欧慕崇开口制止他:“出去打。”
外面已经乱成一团,梁礼杰拿着手机对所有人一顿乱拍,来聚会的人几乎都有头有脸,他们的助理自然要上前去阻挡。
梁礼杰也不擅长应对这种情况,色厉內荏的大叫:“这是我家,我拍我家你们管不着!”
因他这句话,別墅裏的保镖们倒是有所顾忌,梁瑾维刚才在楼下差点气疯,他简单几句就把梁礼杰震慑住了,相机也在混乱中易手。
等梁瑾维处理完从后门跑上楼的梁礼杰,他助理Vincent说別墅的监控系统集体掉线,黄佩欣大概已经拿到监控了。
梁敏敬第二任妻子与原配长子的战争,在梁瑾维的生日宴,当着他诸多好友的面隆重揭开遮羞布。
所有人都得到了一个信号,梁敏敬的健康状况已经不容乐观。
生日宴戛然而止,不掺和的人陆续离开,梁瑾维完全信任的查境野和闻翊没有回避,查境野表现的比梁瑾维还气愤,一直对黄佩欣母子破口大骂,闻翊大部分时间沉默,偶尔提出建议。
公关团队来老宅讨论,乔瑾亦的身份肯定要瞒不住了,这次黄佩欣大概是要拿到套话欧慕崇的录音,还有梁礼杰随便拍到的曼-妙兔女郎跟昂贵美酒的party现场。
前者目的是把欧慕崇拉到明面的争斗中,把他架在大众面前,让他不敢轻易出手干预梁家的事。
后者则是点燃大众的仇富情绪,只要现场有铺张浪费的苗头,都不利于梁瑾维一直以来营造的水深火热的形象。
让大众发现他们同情的人本质还是一个贵公子,加上运作舆论,就能抹黑梁瑾维,他挨骂,黄佩欣的形象一定程度上就能得到洗涤。毕竟按照时下的价值观,梁敏敬隐身多年,黄佩欣承担了太多超出她所作所为的骂名,这方面可供讨论的空间着实不小。
以前没有爆发对她的同情热潮,是因为她早年的形象太过于嚣张,媒体面前耀武扬威,喊话正照顾婴儿的乔丽澜是赖着不肯离婚的黄脸婆,种种行为惹恼了吃瓜看客。
大概是母亲对儿子都有城墙厚的滤镜,竟然觉得梁礼勋可以在欧慕崇这种人精面前拿到有用信息,而梁礼杰,完全是个只纠结私人情绪的“小孩”,这种事他也是办不好的。
不过黄佩欣还算严谨,除了两个儿子之外,还有黑监控这一手。也有可能是放两个儿子去吸引火力,给她足够的时间操作监控。
只要手段幼稚的太直白,反而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错觉。
欧慕崇好不容易从乔瑾亦的环保中挣脱出手臂,他来到书房,第一句话就是忍不住的嘲讽:“我不理解黄佩欣他们母子在想什麽。”
这些手段在欧慕崇看来简直漏洞百出,大部分都依赖于舆论,简直跟赌-博一样,非常冒险。
公关团队却很头痛,看起来匪夷所思的做法,怕的就是黄佩欣有更高明的后招,毕竟以梁敏敬太太的身份身价,足够养的起一个智囊团。
按照经验惯例,一般是抛出一个烟雾弹,让他们公关团队手忙脚乱,真正的大招往往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所以他们现在的应对角度必须全面,把所有弦上的箭防患于未然。
公关在欧总面前把握着尺度开了个玩笑:“大概就是兵行险招吧,如果她舆论手段跟得上的话,其实胜算不小,'沉默的螺旋'就看谁更能煽动墙头草了。”
Vincent站在远处不停的打电话沟通,两个小时后一致通过了最主要的应对方案,欧慕崇始终坐在旁边喝香槟,不参与讨论也不离开,甚至看起来都没有在听。
所有人都朝他看过来,他还没开口,梁瑾维手指在桌面敲了三声木质的闷响,冷嗤一声:“看他干什麽?等我弟弟睡醒我会亲自问他。”
公关经理收回目光尴尬笑笑,全能助理Vincent高效率工作,已经联系乔丽澜要了一张最近的照片,打开手提电脑开始抠图。
公关团队陆续离开,剩下的几个人开始闲聊,Amber说累了上楼休息,她在这裏就跟在自己家一样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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