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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的……”罪木蜜柑颤抖着，“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我本来就不应该生存在这个世界上，我没有价值，没有生存的意义，这就是我的错，全部都是。”

“没有谁是不应该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

苏格兰朝她走去，抓着她的肩膀，让她抬头看向自己：“一开始，罪木不是在医院里上班吗？如果没有你照顾病人的话，他们会很辛苦吧。”

“而这段时间我和你一起行动的时候，也一直是你在照顾我，如果没有你的话，我肯定就会像以前那样，通宵不睡觉，饭也不好好吃，拖垮了身体都不知道。”

“什、什么？”

“你只看到了自己的不好，却看不到自己的优秀吗？”苏格兰说道，“你的努力我都看见了，这都是因为有你在，谢谢你这段时间的尽心尽力。”

“你、你在说什么？”

罪木蜜柑瑟缩着后退：“这段时间，我明明……是因为神座君的命令才跟着你，还按照他的意思每天给你注射不知名的药物，你在、对我说谢谢？”

“为什么不能说？我说的事情和你说的事情是两码事。”

她后退一步，苏格兰就靠近一步：“要是你在意的是伤害我的事情，那么在这一点上，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

“我原谅你。”

罪木往后退着，脚下踩到了门口和楼梯中间的小台阶，她一个踉跄向后倒去。

苏格兰迅速地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拽起来，看着她低着头不说话，深深地叹了口气。

“罪木，去赎罪吧，就像这样，去取得受害者的原谅，即便本人已经被你杀死了，还有他们的家属、朋友，哪怕只有一个人也好，只要你得到了他们的一声原谅，就意味着你拯救了你自己。”

“生存的价值不是别人给的，只有你自己能够决定。”

“……我喜欢照顾病人，是因为这样的话，他们就会感谢我，觉得我可靠，”罪木蜜柑带着哭腔开口，“什么时候开始，病人们看向我的眼神只有憎恨和恐惧了呢……”

“我明知道的、明知道被伤害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为什么我还要去做？”

她象是在自言自语着：“我明知道这样是不可能得到原谅的……”

苏格兰听着罪木说的话，心下明了。

比起直接了断的药物控制和催眠洗脑，这种心理上的操控要更加恐怖，那个“她”大概就是利用了罪木的心理问题。

看到病人痛苦，她就痛苦，看到病人绝望，她就绝望，然后“她”再来“原谅”罪木，就可以达到控制她为自己做事的目的。

既然罪木蜜柑是这样的，那其他人呢？他也从澪田口中听到过“她”，而神座出流作为他们的领导人，又会是什么情况？

不过他再怎么想探究都没有办法了，时间不多了。

苏格兰扭头和莱伊对视一眼，见对方明示地瞥了一眼天台下方，点点头回应，最后和罪木蜜柑说道：“罪木，这里不安全，你和莱伊一起离开吧，好吗？他会送你到安全的地方去的。”

罪木蜜柑抬起头，眼中的情绪还无比混乱，听见苏格兰的话，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他：“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