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邬元霁(含1K营养液加更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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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修已经回来了。
原本他可以直接住宿舍。从段时凛创业开始,两人就一直住在一起。
大一那年暑假,尹修的母亲重病去世,从此尹修就和段时凛相依为命。
段时凛事业上遭遇大危机,为了躲债必须得藏起来,尹修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外面住,学校四人间的男生宿舍也不能带女生进去,所以尹修就跟着她从大别墅搬了出来,住到了这小小的地下室。
段时凛每天都在忙着拉投资搞钱,想尽快翻盘再起,又得时刻提防着被债主认出来,因此行动总是很紧凑,日晒雨淋,十分辛苦,尹修就主动承担了做饭和家务。
白天,他在学校跟着导师做课题,下午放学了就会回来家里给段时凛做饭。吃完饭洗完碗,他又背着书包去了学校,一直到晚上课程结束才回家。
今晚他回来得早,正准备做饭,就听到有人开门,回头一瞧,段时凛提着菜和肉进来,将食材放在了门口的案板上。
“不用吃剩菜了,”段时凛淡漠的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开心:“今晚吃肉。”
尹修意外地看着她,好奇段时凛是怎么弄到肉的。
“运气好,”段时凛说的简单:“捡到几捆电线,剥了皮,卖完里面的铜线得了点钱。”
她洗了洗手,对尹修说:“你想吃什么,直接做就行。”
尹修看到段时凛瘦了一大圈的脸,心口发紧:“肉丝面吧,刚好有青菜和辣椒,我炒一下,入味。”
“行。”段时凛喝了口水,然后将口袋里的零钱拿出来:“卖铜线剩下还有二十三块钱,这二十你拿着,这几天我可能有点忙,中午和晚上你就在学校食堂吃,不用回来做饭了。”
她不是这几天忙,是从破产以后一直都在忙,每天一出去就是十几个小时,晚上才回家。
尹修没接,专注处理案板上的肉:“你不是投资需要钱吗,一分一厘都得攒起来,而且导师每个月也发的有补贴,我在学校都吃了。”
段时凛哪能不清楚他中午吃没吃,导师给的那点补贴尹修都拿来给她创业用了,在学校从来就没舍得吃过东西。
她摸了摸尹修的腰:“你本来消化能力就差,吃的饭也不多,现在又跟着我挨饿,瘦的风一吹就能刮倒。既然有钱,就吃饱饭,没必要省那几个子天天就吃一顿。”
狭小的房间内响起尹修切肉的声音:“我中午不想吃饭。”
段时凛一眼就看出来他在胡说:“你早上都没吃,中午怎么会不想吃。”
她将钱放进尹修的裤子口袋里:“听我的,你昨晚都晕倒了。”
而后,段时凛又从口袋里摸出来几个大白兔奶糖放进尹修的另一个口袋:“低血糖头晕的时候就吃这个,我尝过了,很甜的。”
尹修没搭腔,闷着声开始洗青菜。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你刚才回来的时候,一楼楼道是不是有个男的坐在那儿?”
段时凛一愣,原来尹修也注意到了邬元霁。
她点头:“是有,我早上的时候就看到他了,当时他饿晕在路边,早餐店的阿婆送了我俩包子,我就给他了,没想到他会一直坐在那儿。”
她没提码头发生的事,怕尹修担心。
尹修表情有些沉:“来历不明,你不要跟他走近了。”
万一是调查段时凛的仇家或者是债主就不好了。
段时凛:“放心。”
吃完饭,尹修把碗洗好就走了。
出门的时候他特意扭过头来看了一眼蹲坐在楼道里的邬元霁,被冻得瑟瑟发抖的少男蜷成一团,短暂地和尹修对视了一眼。
见他年纪还小,尹修就没有起疑心,背上书包骑着自行车就往学校赶。
天彻底黑了,楼道只有一盏很微弱的灯亮着,惨白的灯光与周围冰冷的温度融为一体,无尽的寒冷裹挟全身。
邬元霁将自己紧紧抱住,脑袋埋进手臂里。
好冷……好饿……
从家里被赶出来开始,他已经四天都没吃饭了,早上要不是那位姐姐好心给了他两个肉包子,他今天估计能直接死在这里。
但这种好事也不可能天天都有,他们萍水相逢,说到底只是陌生人,而且看那姐姐的样子,生活似乎也碰到了困难。
他不能给人家添麻烦,不能打扰别人的生活。
可是……
他真的好冷,好饿,好想哭……
眼角缓缓淌下一行热泪,邬元霁感到体温在迅速流失。
“起来。”
突然,一道毫无感情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邬元霁浑身一颤,他僵硬地抬起头,楼道的灯光被一个欣长的人影所遮挡,面前投下一片阴影。
他偏了偏头,努力瞪大了眼睛,这才看清了来人的模样。
——是早上给他包子的姐姐。
她手里端着一碗面条,里面还有剩下的肉丝和面汤,正散发着香气。
邬元霁愣愣地望着段时凛,然后那碗面就推到了他手里。
“快点吃完,我要回去洗碗。”女子平静道。
怔了片刻后,邬元霁顾不上说话,三两下将肉丝面全吃了进去,就连汤底都舔的干干净净。
段时凛将碗收了回去,要走的时候,邬元霁叫住她,怯声说道:“……姐姐,谢谢你。”
段时凛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头离开。
不过没走两步,她就折返回来,站在邬元霁面前问道:“怎么不回家?”
邬元霁吸了吸鼻子,将自己抱得更紧。他穿了一件棉服,脚上的鞋子是牌子货,看上去质地不错,但是浑身脏兮兮的,蹭的全都是灰。
“我被赶出来了,回不了家……”
这话令段时凛眸色一动,她不禁多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被问到这个,邬元霁一下子就哭了出来,一边抹眼泪一边说:“我爸妈去世了,小叔他们欺负我年纪小,就抢走了公司,还把我家也给霸占了,没有人听我的。堂哥他们还想杀我,我好不容易逃出来,不敢回去,回去了就没命了……”
他哭的眼泪鼻涕到处都是,痛诉的声音充满了悲伤,一下一下割在段时凛心上。
她莫名想到了自己的经历。
“你叫什么名字?”
邬元霁抽着气回答:“邬元霁。”
段时凛愣了一下,而后继续问道:“多少岁了?”
少年乖乖回答:“……19。”
段时凛看向他的眼神变了变。
果然,他是龙钢集团的少爷,最近被媒体热议的邬家继承人。
据悉,龙钢集团董事长邬鸿晖与妻子在上个月因车祸意外身亡,唯一的儿子邬元霁在葬礼结束后,因为过于悲痛,一时激动之下服用了大量安眠药在家中自杀身亡。
惨案发生后,邬鸿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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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弟弟邬其宽暂时接管了公司,并代为处理大哥的家事。
只是没想到,媒体口中已经自杀身亡的邬家少爷,竟然出现在了这里。
段时凛后背一凉,看来这豪门争夺果真腥风血雨,表象之下是人是鬼难以分辨。
不过……
她眉头紧拧。
龙钢集团主要从事黑色金属冶炼和压延加工业,是京城赫赫有名的规模最大的钢铁企业集团。
众威还没倒闭的时候,段时凛就跟邬鸿晖夫妻俩打过交道,也合作过几次,她对这两位企业家有着不错的印象。
而且也是有那位邬董事长的引荐,她后来才结识了不少人脉和朋友。
因此上个月,在被债主追杀的风口浪尖上,段时凛抽空去了一趟邬鸿晖夫妻俩的葬礼。只不过是在晚上没人的时候去的,送了一束花,这事没人知道。
令人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在家附近碰见了邬董事长的儿子,邬元霁。
瞧见对方可怜的模样,段时凛闭了闭眼,转身进了地下室,冷声道:“跟我来。”
邬元霁愣愣地坐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段时凛是在让他跟着自己下去。
他赶紧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站起来,随着段时凛下去。
这是个老小区,没有电梯,地下室更是一点光都没有,离了门口楼道的那盏灯,这底下漆黑一片,邬元霁有些害怕,但心里莫名相信段时凛。
他不知道段时凛是如何在如此漆黑的环境下端着面条来找他的,心中顿时感动非常。
段时凛让邬元霁进屋坐了会儿,并给他倒了杯热水。
青年好奇地打量了一番这地方,发现实在小的可怜,只有一张床,一个很破的沙发,连柜子都没有,可屋内却收拾的干干净净,墙上还贴了很多废旧报纸和写满了数字的数据。
地下室没有窗户,没有暖气,人只要不活动就会立刻手脚发麻僵硬,邬元霁端着装了热水的碗,心里暖呼呼的。
他看到段时凛开始洗碗,洗他刚刚吃面的碗。
邬元霁感到不好意思,于是主动提出他来洗。
段时凛不用瞧都知道他这种少爷干不来这种活,所以没理,自己三两下就把锅跟碗都洗干净了。
等忙完,段时凛问道:“你晚上睡哪儿?”
邬元霁支支吾吾的,很不好意思:“前面那个垃圾站有很多废旧衣服,我就躺在里面睡了几天,但是昨晚有个流浪汉抢了我的位置,还打我……我没地方去了。”
段时凛盯着他思索了一会儿,没说话。
怪不得浑身这么脏。
现在邬元霁的情况她已经大致了解了,只是他是个人,不是小猫小狗,就算是小猫小狗她也不好处理,这地下室是她租的,那一张板床只能躺得下她跟尹修两个人。
这是他们俩的家,多一个人会很不方便。
邬元霁看出来她的顾虑,当即弱弱说道:“我就坐一会儿,一会儿就走,再去其他的垃圾站找找,应该有睡觉的地方。”
但他嘴上这么说,眼睛却是依依不舍地盯着段时凛,涉世未深的少年人内心的真实想法一览无遗。
段时凛扫了一眼他脏兮兮的衣服,没说话。
这会儿可是凛冬,最冷的时节,垃圾站就算能睡人,也难保不会被冻死。而且这地方的治安不太好,偷盗抢劫斗殴,什么都有,警方很难管理,所以她才租在这里躲避债主。
一时半会想不出来解决的办法,段时凛就只能坐在凳子上,拿出笔在墙上的报纸上写写画画。
邬元霁不知道她在干什么,生怕一会儿惹得段时凛厌烦了会被赶出去,所以一言不发地缩在原地。
段时凛将今天出去的调查结果和最近的新闻都写在上面,业内各大公司的近况,以及她目前欠的债额和各项计划。
这是她每天都要做的事,需要将最近的风声消息都记录下来,监视对手和债主们的动向,分析市场变化,同时清算她目前的负债状况。
当下,她的全部欠款为843万,这还不包括公司的借贷债务。当时因为事发突然,合伙人卷走了全部的钱,段时凛只能用私人账户给员工们结算工资和项目尾款,勉强是没有拖欠工资,但随着资金链断裂,所有项目被迫终止,违约金、赔偿款、以及耽误的人工费、设备费用,全都是一笔天价债款,段时凛的个人存款无力覆盖,只能躲起来。
银行和其他债券公司已经将她拉入了黑名单。
拿不到钱,那些激进的家伙就开始到处找她。
要是没躲好,段时凛连命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