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2 / 2）

山照轻轻哦了一声，她虽然看不懂，但也看出陈於白是占了上风的。这也正常，山照现在知道他们都是世家子弟，有些武艺在身上很是稀松平常。不过，表哥什么时候跟缇灵卫的人关系这么好了？

“从前县城的武馆师傅总说表哥是个学武的苗子呢，只是学费太贵了，倒是可惜了。没想到表哥居然还有继续学习的机会，谢谢陈队长指点了。”

陈於白自然不敢受，他低头行礼：“不算指点，只是臣跟朋友切磋罢了。”

“殿下与杨公子有事相商，臣便退下了。”陈於白是不愿意沾上山照这一摊子事情的，只是他没想到公主居然出来找杨力行，也是有些意外，自然不想多留。

山照也没留他，只目送他离开，这才跟杨力行进了屋。

杨力行进了屋才注意到山照随身的侍女，这会才觉得自己汗湿衣裳的样子有些不体面，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殿下，你坐会，我换个衣服就出来。”

“哎呀你还在出汗，瞎折腾什么。”

山照转头就叫灵曲出去一下，灵曲自然不肯：“殿下，你答应过的……”

“就一会，你们就在门口，我能干嘛呀？”山照耍无赖，反正晚上舅舅就回来了，到时候他不许，婢女们才是没人给她带路。

灵曲无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山照进了杨力行的内室。

才一进去，山照立刻扑了上去，投入表哥的怀抱。杨力行先是自然的接住，又皱眉小声说：“表妹，我身上有汗，别熏着你。”

山照却觉得他此刻热气腾腾的模样可爱极了。她仰头看着杨力行：“万一我进宫了，可又要见不着了。表哥这会也要推开我吗？”

杨力行自然是不舍得的，但人都是这样，在心爱之人的面前总是想表现出最好的那一面。他自己悄悄嗅闻，却没闻到什么味道，但还是害怕被山照闻到汗味，让她不喜欢。

山照便更加近的贴紧他的身体来表示自己确实一点也没闻到。即便是隔着衣物，她也能感受到杨力行身体的温度，他的心跳、他的呼吸，每一处都在无声畅言他的生命力。

山照舔舔嘴唇，环着他腰的手悄悄往上移了一些，她看着杨力行，又往上了一些，再上就要到胸口了。

杨力行摇摇头，他看向门口，其实门只是虚掩着，什么声响也藏不住。

山照今日也确实是有事情才来，便只是靠着摸了两把。

她没有放开杨力行，而是就保持这个拥抱的姿势，她也不知道下次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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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味这个怀抱是多久，她想要记住这个感觉，更久一些。

“表哥，不日我便要进宫了。也许，我一时之间找不到理由出来。要辛苦你等我了。”山照知道杨力行会等，但她觉得自己说一声更好。

杨力行更觉得抱歉，他觉得自己不够好，才会让承恩公不满意，才让山照只能一个人努力。

“是我愿意等的。是我不好，不像他们进过学堂、学过武艺。”

“不怪表哥，我知道表哥很努力想让我过上好日子了。”山照絮絮叨叨说起从前：“我记得的。表哥十二岁就在县城做工了，做过木匠的学徒、做过铁匠的学徒、做过砖瓦匠的学徒，便是为了多学几门手艺多赚些钱。表哥赚钱实在不容易，但是表哥拿到工钱总是要给我买些东西的。我知道，我都知道。”

山照本是平静说着，却不知怎么一阵泪意涌来，她吸吸鼻子。一想到赵仪说皇帝也许会把她许配她人，她就难过。难道除了他们这些王侯将相，其他人便不算人了吗？好好的姻缘，分明就是他们拆散的……

脉脉不语，晶泪弦流。

杨力行笨拙的给她擦泪，粗糙的手指摩挲在山照脸上，痒酥酥的。她被逗的又有些想笑：“不说这些了，表哥你要好好的，我会想你的。我想写信给你，你要好好学认字，到时候回信给我。”

杨力行除了点头也做不出来别的，他确实不会细腻的表达，在旁人看来是有些木讷。有时候他讨厌自己的木讷，有时候也很庆幸自己的木讷，也许山照就是喜欢他这样吧。

他不懂山照喜欢他什么，他曾经以为是因为姨母的原因，可是现在她不再是姨母的女儿了，但她还是没有放弃他。

可山照怎样都好。她善良、聪明、温暖、美丽，没有一处不好。她也的确配得上一个高贵的出身，若是能选，他也希望她做公主。

他想着自己会努力，但是也悲观的想，若是有一天表妹喜欢上一个更好的别人，他会退让的。

只是现在，山照还是要他，他就不要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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