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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犹豫 昭昭小苦瓜
回春隐门去?
许景昭看着裴玄墨含着期待的眼神, 到了唇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原本就是打算回了春隐门说个清楚的。
他要清晰彻底跟伯父伯母讲明白,尽管心有愧疚,但有些事必须做个了断。
裴玄墨见许景昭久久不语, 脸上的笑变得僵硬, 他小心翼翼开口,“景昭,你……你不想回去吗?”
许景昭抬眸,看着他的眼睛,“裴师兄,我知道了, 那便后日回去。”
“若没有别的事,我先去寻师尊了。”
许景昭说的很平静,其实跟他平时的语气没差, 可裴玄墨的表情却怔愣住,动作僵硬。
许景昭察觉久久无人回应, 便抬头看着裴玄墨。
却见裴玄墨面色僵直, 一脸苦涩的看着他, “昭昭,你以往……都唤我哥哥的。”
许景昭眉心微蹙,沉默片刻后还是开口,“裴师兄,我们现在同为仙执殿弟子,儿时的称呼早已不合时宜。”
“我寻师尊有要事, 我先走了。”
他垂下眼睫,从裴玄墨身侧走过,衣袂未曾停留。
裴玄墨张了张嘴,看着许景昭的背影, 却说不出什么挽留的话。许景昭刚来仙执殿时,那么喜欢他,可他是怎么做的?
是他亲手一步步将人推得更远,又能怪得了谁呢?
好在昭昭愿意跟他回去,以后他会慢慢弥补回来。
想到这里,裴玄墨眼眸里总算带了些笑意。
药圃跟仙执殿相距不远,许景昭到仙执殿时却感觉寂静得过分,甚至仙执殿外,还带着碎裂的琉璃残渣无人收拾。
许景昭带着疑惑踏进了殿,“师尊?”
仙执殿内空荡荡的,黑色布幔随风飘扬,衬得殿内有些昏暗。
许景昭撩开垂帘往里走,声音在空旷中回荡:“师尊,你在吗?”
他往前走了几步,才看到桌案前那个沉寂的身影,宴微尘身上墨色跟周围环境融为一体,若不是他仔细,怕是都发现不得。
但宴微尘现在的状态却瞧着十分不对劲,周身笼罩着一种近乎断绝生息的孤寂,让许景昭心头一紧。
“师尊?”
他快步上前,声音里带着十足的的担忧,“师尊,你怎么了?”
宴微尘浑身笼罩在阴影里,听到声音缓缓抬头,不等许景昭看清他的表情,他伸手环抱住许景昭的腰身,将人抱得很紧。
温柔的大掌将他后腰都揽住,带着几分不安跟说不上来的情绪,空气中弥漫着沉闷的酸涩,连许景昭的心跳都不由自主地滞缓。
无端的觉得心口像是塞了一团棉絮,十分难受。
“师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宴微尘将脸埋在他衣襟间,许久才哑声唤道:“昭昭……”
“嗯?”
许景昭任他抱着,殿内很静,他能清晰的听到宴微尘强劲有力的心跳声,扑通扑通,不知为何,他竟开始有些紧张。
“昭昭……我有些难受。”
许景昭心头一颤,难受?能让师尊说出这两个字,该是何等的痛楚?
他想起先前那阵令人心悸的雷声,声音不由发紧,“师尊,遇到什么事了?是不是你……更严重了?”
可宴微尘只是更用力地抱紧他,仿佛要将他揉入骨血:“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许景昭安静地任由他抱着,宴微尘深深汲取着怀中人熟悉的气息,翻涌的心绪才稍稍平复
他还是觉得痛,他的昭昭这般好,那些人怎么敢。
他们不仅那样对他,还蒙骗了他,让他十三年来恩怨颠倒,亲疏不分,亲不亲友不友,当真相解开后,仇怨跟恩情各分天秤两端,能将人逼疯!
真是好狠毒的手段。
若是许景昭是个恶人就好了,大可不必背负心中的谴责跟懊悔,可偏偏他的昭昭……心软得很,一点点的恩情就看得极重。
他的昭昭怎么能这么苦。
这世间给他的尽是难解的仇怨,他的昭昭是咽尽委屈的小苦瓜。
许景昭伸出手,放到宴微尘的发间,“师尊,是有什么事吗?”
宴微尘缓和了情绪,他微微起身,却没有抬眸看向许景昭,“我发现了一件事……”
许景昭好奇道:“什么事啊?”
宴微尘却没有再开口,他的视线落到许景昭腰间,上面除了仙执殿的令牌,还有春隐门的东西。
“嗯?师尊,什么事情?”
宴微尘指尖落到许景昭腰间那块破碎的玉佩上,尽力按捺着将其捏碎的冲动,尽量平和的问道:“昭昭,春隐门…如何?”
许景昭任由宴微尘单手揽着他,不假思索开口,“春隐门自然很好啊,山门隐蔽,灵气充裕,四季如春。”
宴微尘沉默片刻,又问:“那门中之人呢?”
“他们自然对我也是极好的。”许景昭看着宴微尘的眼睛,怕他不信,还跟他举例。
“我幼时资质平庸,伯父伯母为我遍寻名师,灵药资源从不吝啬,你不知道,那些长老的孩子可嫉妒我了。”
宴微尘听着许景昭的话,面容却越来越冷,好?这好里藏着多少心虚与愧疚,他们自己可说得清?他指尖一个用力,原本便碎裂的玉佩更是裂开了缝隙。
许景昭吓了一跳,“师尊,这个不可以!”
宴微尘松了手,“为何不可?”
许景昭跟师尊解释道:“伯父伯母说,裴师兄命格早夭,我跟他命格相合,要我跟他成婚,才能消弥早夭之相。”
“所以我自小跟裴师兄定下婚约,可谁知他竟跟我退婚了……伯父伯母心里着急,便将我送到了仙执殿。”
宴微尘捏着那玉佩的手一顿,“你不喜欢裴玄墨?”
许景昭眼眸里有些许失落,“谈不上喜欢不喜欢的,我跟他自小长大,伯父伯母待我如亲子,他们……是我仅存的家人了。”
宴微尘听完,眉梢却丝毫未松,反而觉得更沉重。
许景昭对春隐门夫妇如此依赖,若知晓真相,该如何承受?
“师尊?师尊?”
许景昭唤了两声,目光还是有些担忧,“师尊,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无事。”
宴微尘努力压制自己情绪,可心里的暴虐却怎么也压不住。
两人一旦结为道侣,因果相通,气运共享,裴玄墨应当是不能掌控某些东西,需要结为道侣才能互享。
许景昭仔细端详着师尊,忽然展颜一笑:“现在师尊也是。”
“于我而言,师尊同样重要。”
宴微尘心头一震,抬眸望去。
许景昭唇角弯起清浅的弧度:“还未跟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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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说,后日我要回春隐门一趟,我会与伯父伯母说清,这婚约不该继续……况且,我已经有心悦之人了。”
宴微尘喉结滚动,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们让你回去的?”
许景昭摇了摇脑袋,“不是,是我遇到裴师兄了,伯父伯母召我们回门,到时候顺便将事情说开,不过师尊……裴师兄真的不会有事吗。”
他想起来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过伯父伯母向来不逼迫他,为人开明,应当会同意的。
宴微尘却思虑更多,春隐门夫妇为裴玄墨下了这么大一盘棋,绝不会轻易放手。
仙执殿侍先行,已经在春隐门周围布下暗阵,但摧毁一个春隐门容易,可偏偏许景昭这里……并不好交代,更何况,春隐门里说不定还有昭昭的东西,比如那半截灵根。
天脉灵根何其霸道,若裴玄墨真的拿了全部,现在他绝不会这般修为。
而至于裴玄墨知不知道……他或许不知道,但既得利益者,同罪!
许景昭见宴微尘不回应,又开口问了一遍,“师尊?”
宴微尘回神,“他不会有事的。”
许景昭稍安心些:“那我后日便与裴师兄同去。”
宴微尘抬眸,眼眸里情绪难辨。
两个念头在他心中拉扯,一是把许景昭留在仙执殿,至于春隐门,只要悄无声息抹除了便是。
但此举太过冒险,许景昭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他会伤心难过,心里永远都记得春隐门夫妇的好,况且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不想跟昭昭生出间隙。
二是任许景昭自己回去,在一个合适的契机告知他真相,但同样会伤害到许景昭,这般打击,恐会乱他道心。
所以他踌躇不决,他想了许久,都没有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他的视线落到桌面上,那里摆着一个锦盒,终是垂下眼帘。
“昭昭,我要为你洗髓伐经。”
“师尊,这须弥花你要尽快服用。”
两人同时开口,许景昭手里拿着一株药材,正是从归元塔里带出来的那件。
空气中一时陷入寂静,许景昭脸上有些恍惚,“师尊?洗髓伐经?”
他视线顺着落到桌面上,眼底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他将那惊喜压制下去,轻咳了两声,“这个不急,待我从春隐门回来,师尊再帮我好不好。”
他举着药材,在宴微尘面前晃了晃,“师尊,这是须弥花,你服下它后,日后便不必休宁,也不用受那什么雷淬之苦了。”
可宴微尘却看都没看那药材一眼,目光紧锁着他,“就现在,在你回春隐门之前。”
有他在,春隐门夫妇不会对许景昭如何,但许景昭有权知道真相,也有权自己处置。
而他不会让修为成为许景昭的后顾之忧,他要为他磨一把修为的亮剑。
让春隐门夫妇不敢轻举妄动,甚至忌惮,让他们把抢走的东西,统统吐出来。
许景昭看着宴微尘凝重的脸色,讪讪道:“没……没这么急吧?”
他还没准备好呢,再说了洗髓很痛的,他还有些害怕。
宴微尘起身,指尖温柔抚平他衣襟褶皱,语气却不容置疑,“昭昭,就现在,况且有些事你迟早要知道的。”
第92章 洗髓前夕 通通关起来
现在?许景昭打了个哆嗦, 一股怯意从心底悄然升起。
“师尊……”
他仰起脸,却在触及宴微尘那不容置喙的眼神时,话音一转。
“师尊先服了须弥花, 之后……弟子都听师尊安排, 好不好?”
宴微尘不为所动。许景昭抿了抿唇,忽地凑上前,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师尊,你也不想弟子的努力白费吧?”
宴微尘喉结微动,垂眸看他, “待你洗髓之后,再去春隐门。”
许景昭略一迟疑,见师尊目光仍落在自己身上, 赶忙点头。
宴微尘抬手揉了揉他的发顶,随即袖袍一挥, 殿门处的空气一阵扭曲, 扑通一声, 一道人影跌了下来。
那人未着外袍,内衫破破烂烂,像是被利爪撕扯过。
丹霖被摔得发懵,撑起身子摸索两下,“怎么这么黑?”
宴微尘沉声开口,“丹门主?”
丹霖视线聚焦, 这才看了过来,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说宴殿主, 下回传送前,能不能先打声招呼?”
宴微尘这才想起此事,面色如常:“下次注意。”
丹霖走上前,无奈地耸了耸肩,“不过你这次倒是及时。”
他先对许景昭点头示意,又转向宴微尘:“此番唤我前来,所为何事?哦,对了,能否先给我件外袍?”
“癸七。”
癸七领命而下。
许景昭与宴微尘并肩而立,取出了那株药香浓郁的须弥花,就在他取出的一瞬,丹霖猛地瞪大了双眼。
他死死盯着许景昭手中之物,声音发颤:“须……须弥花?这是你带出来的?”
许景昭点头:“师尊身体不适,丹门主,您可知该如何使用?”
“须弥花药性冰寒,配以寒山雪莲为辅,再加上龙晶草,火晶根……”
丹霖一口气报出十几种药材名,许景昭瞪大了眸子,虽然听不懂,但是总觉得很是麻烦。
“不过这些都难不倒我,三日之内,我必能炼成。”
许景昭面现喜色:“当真!”
“自然!”丹霖昂起头,“炼丹一道,五洲之内,无人能出我右。”
许景昭听到丹霖这般说,心是彻底放下了,“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取出来的?”
许景昭有些迷茫,“踏上塔顶层之后,我见它开着,脑子一热就把它取了。”
丹霖听的直皱眉,他怎么就没有这样的好运气,且不说归元塔极为难见,那须弥花更是千年才得一株,早知如此,当初他也该去碰碰运气。
“殿主。”
癸七去而复返,奉上外袍后并未退下。
宴微尘开口:“讲。”
癸七回禀:“殿主,庄选徒与裴选徒在兰规院起了冲突。”
宴微尘眉梢微蹙,许景昭蓦地起身:“什么?”
癸七垂首:“庄选徒出手颇重……”
许景昭眉心紧拧,庄少白这又是吃错什么药了?
宴微尘抬眸时,眼底却是一片平静。
许景昭有些迟疑:“师尊,我……”
“去吧。”宴微尘声线平稳,并未阻拦,“癸七随你同去。”
“是。”
两人走后,殿内又恢复了寂静,丹霖一门心思扑在药材上,至于什么弟子打架的事情,他实在是不感兴趣。
宴微尘收回视线:“还记得十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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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玄惊出逃之事吗?当时南洲可还发生过什么?”
“当时?”丹霖仔细回想,“当时控制得及时,南洲并未受太大波及,怎么了?”
宴微尘语气沉重,“许景昭的父母曾居南洲花溪村。”
“花溪村?那不是就在禁渊入口吗?”丹霖猛然醒悟,“你是说……他父母是守护禁渊的修士,被邪祟所杀?”
“不对啊?”丹霖总觉得哪里蹊跷,但他在南洲除炼丹外,确实不问外事。
他当年去过花溪村,也见过守界的修士,只是没想到竟跟许景昭有关联。
宴微尘又道:“倘若有人被换了灵根,服用洗髓丹后可会有何隐患?”
“不会。洗髓丹洗髓伐经,摧旧生新,重塑经脉只会让天赋更上一层。但此法凶险,古往今来成功者寥寥……”
丹霖说着忽地顿住,似在消化信息,“等等?换灵根是何意?你那小徒弟被人换了灵根?”
宴微尘微微颔首。
丹霖眸子瞪大,面上表情一言难尽,“谁啊,这么缺德,不怕遭天谴吗?”
“是春隐门夫妇。”
丹霖一噎,不敢相信的确认了一遍,“当年对你有恩的春隐门?”
宴微尘抬眸,“是,但恩缘线我早已还清。”
丹霖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化成一抹叹息。
他带了些许同情道:“我先前还听说春隐门要办婚事,那消息都传到南洲来了,你怎么想的?”
宴微尘没有言语,只是落到了那洗髓丹上,婚事?呵,丧事差不多。
丹霖看着宴微尘面无表情,犹豫了下,拿出来几个瓶瓶罐罐,“你那小弟子身子弱,你别把人折腾坏了。”
宴微尘拧眉,“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丹霖站起身,“不说了,快让人带我寻一个僻静的地。”
他手里捧着药材,已经快要迫不及待。
另一边,许景昭随癸七匆匆赶至兰规院。
但见满地断枝残瓦,一片狼藉,不由怔住。
闹得这么大?他们二人不是素来交好么?
他抬眼望去,庄少白与裴玄墨仍僵持不下。庄少白虽衣衫凌乱,却未见明显伤痕;反观裴玄墨,身上多处染血,脸上青紫交加,很是狼狈。
庄少白的面带寒霜,死死攥着裴玄墨的领口。
萧越舟立在二人之间,揉着眉心,面露疲色。
封辞也在,只不过他面上表情极为诧异,像是见了鬼。
薛宿宁原本在劝架,见许景昭到来,心思立刻飘远,果断松开拉着师弟的手,迎上前来:“景昭。”
许景昭礼貌颔首:“薛师兄。”
薛宿宁面容一僵,紧接着跟没事人一样,凑到许景昭跟前,“景昭,你伤好了吗?师尊说你睡了十日呢?”
“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肯定对身子不好,你怎么不好好休息?”
薛宿宁边说着,身子就挡在了许景昭前面,总有意无意挡住许景昭的视线。
许景昭有些无奈,微微加重了语气,“薛师兄,你能先让开吗?”
他这话说的不轻不重,剩下的师兄闻言都看了过来。
薛宿宁强挤的笑容僵在脸上,悻悻侧身让开,低声嘟囔:“可我的伤也才刚好啊……”
他在归元塔里受了那么重的伤,许景昭却看都没看一眼,反倒是裴玄墨受了些皮外伤,景昭倒是着急赶过来了。
他越想心里越酸,他跟裴玄墨半斤八两,凭什么自己就是入不了昭昭的眼。
庄少白听到声音,身形微滞,转头望来。
“景……”
他看着许景昭一步步走上前来,眼眸里似乎都只剩下了身前人影,“景昭……”
裴玄墨抹去嘴角血丝,眼眸也看着许景昭,只不过他脸上青紫,实在看不清什么神情。
许景昭走上前,庄少白眼眸微亮,可许景昭却并未看他一眼,微微拧眉,蹲下检查裴玄墨的伤势。
庄少白早就突破元婴,可裴玄墨并未突破,还在金丹巅峰迟迟不动,所以这次被庄少白压着打,落了下风。
以前许景昭没见过庄少白出手,但现在他发现庄少白下手又狠又重,专攻面门与要害,看似伤势不重,却招招痛彻筋骨。
许景昭看着裴玄墨的那张脸,忽的冷了眸子,裴玄墨这样,他还怎么回春隐门?
他抬眸,面无表情开口,“庄师兄,放手。”
庄少白的面色一僵,整个人愣在原地。
许景昭见庄少白不动,直接上手推了他一把,却没想,刚刚萧越舟跟封辞两个人都拉不动的人,此刻竟被许景昭轻轻一推便踉跄退开。
庄少白后退数步,身形佝偻,眼中满是不敢置信:“景昭,你都不问问他做了什么?”
许景昭声音冷淡,“哦?他做了什么,值得你下如此重手?”
庄少白攥紧拳头,说不出所以然,最后撇过脸去,“我还是打轻了。”
萧越舟拧眉,“庄师弟,你与裴师兄素来亲近,今日这是为何?”
庄少白却紧抿双唇,不再言语了,他刚刚打的重,拳面上都破了皮,往外渗着血迹,可许景昭却丝毫未看,只是查看裴玄墨的伤势。
裴玄墨站起身,面容温润消失的干干净净,脸上带了怒意,“少白,你发什么疯?”
他只是在回兰规院时遇到了庄少白,见他心情不虞,上前关心两句,随后提及跟师尊休假,带许景昭回春隐门之事。
谁成想不知道拨动了庄少白的哪根弦,让他上来就动手,起初裴玄墨只当是师兄弟间的寻常切磋而已,却不想庄少白下的是死手,招招狠毒。
他第一次知道,自己这个看起来温润无害的庄师弟,下手这么狠。
不,或许他以前从未真正认识过庄少白。
那眼眸里露出来的戾气,让他感觉一阵心悸,他感觉庄少白刚刚是真想杀他,可在许景昭来到后,那杀意跟戾气却如潮水般退的干干净净。
再瞧过去,又是那温顺柔弱的模样,裴玄墨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
凭什么庄少白揍了自己,转头对着许景昭反而像是受害者一样?
许景昭关切道:“裴师兄,你没事吧?”
裴玄墨抹去嘴角血色,摇了摇头,“我没事。”
许景昭看着裴玄墨那张五彩缤纷的脸,眉心越皱越紧,这要是好不了,回春隐门少不了被问,这样想着,许景昭掏出来了药膏,“裴师兄。”
这些都是消瘀化血的药,用不了多久,裴玄墨脸上的伤就会好了。
薛宿宁双手环臂在人群外看着,瞧见许景昭的动作,心里更酸了。
可他不敢跟许景昭要药,想当初……
一想到自己当初干的混账事,他就恨不得抽自己几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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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
庄少白阴鸷地盯着裴玄墨,许景昭不看自己,却对裴玄墨这个偷东西的贼这般关心。
他本不愿亲自动手,更擅暗中行事,可他今日瞧见裴玄墨,就忍不住动手。
凭什么许景昭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可偏偏裴玄墨什么都不知道,心安理得的享用这一切。
这一切原本就是许景昭的。
该跟他们成为师兄弟的应该也是许景昭。
要不是裴玄墨,他也不会做出这么多错事,以至于现在无法挽回。
正当此时,随行而来的癸七开口:“二位选徒违反殿规,需入绝狱思过一日。”
庄少白冷冷瞥了裴玄墨一眼,转身率先离开。
绝狱好啊,最好冷不丁的死在里面。
许景昭犹豫道:“可裴师兄身上有伤……”
走在前面的庄少白身子一顿,面色扭曲,牙都要咬碎了,许景昭越是关心裴玄墨,他对裴玄墨的恨意越浓。
癸七一板一眼回道:“仙执殿规不可违。”
裴玄墨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反而反过来安慰许景昭,“没事的。”
手心里摸索着许景昭给的药瓶,却觉得心里比吃了松子糖还甜。
可他的笑容在进去绝狱之后戛然而止,他手里的丹药被等在里面的庄少白抬手一挥。
啪嗒一声落到地面,碎了一瓶。
庄少白身子笼罩在阴影里,面容莫测,“想知道我为什么对你动手吗?”
第93章 洗髓 重构
许景昭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 眼中浮现出忧色。
“萧师兄,他们不会在绝狱打起来吧?”
萧越舟回道,“这你不必担心, 绝狱关押着无数犯下大错的妖兽, 他们没心思的。”
“啊?”许景昭脸色顿时变得复杂,若是裴玄墨再受伤,还能顺利返回春隐门吗?
萧越舟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许师弟,你昏迷了整整十日, 这几日还需静心休养,勿要劳神。”
“……是。”
萧越舟与封辞另有要事在身,未再多言, 转身离去。
薛宿宁站在一旁欲言又止,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袖, 终于寻了个话头:“那个……你真要随裴玄墨回春隐门?所为何事啊?”
许景昭抬眼看他, 不解这人今日为何如此多话, “薛师兄的伤势痊愈了?”
薛宿宁身子微动,面色一喜,那双微翘凤眼瞪圆,伸手按压住自己上扬的嘴角,“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毕竟我向来体魄强健, 不像裴师弟那般孱弱。”
许景昭有些疑惑,侧目望来,怀疑自己这位薛师兄是否被人给夺舍了。
薛宿宁为人乖戾,眼高于顶, 身上带着世家子弟一贯的倨傲,许景昭刚来仙执殿时深有体会。可现在,许景昭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将被薛宿宁拽住的衣袖抽了回来。
薛宿宁手上一空,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下意识摸了摸鼻尖,声音低了几分:“景昭,你……你一关心我,我便觉得浑身都舒坦了。”
“先前我见通往中州的灵舟似乎驶向春隐门方向,还以为你已离开……幸好回来时见裴玄墨还在……”
许景昭才不是关心薛宿宁,但未接他这话,只是捕捉到另一个信息,疑惑道:“去中洲做什么?要去历练吗?”
奇怪,要是去春隐门的话,那自己应该也知道的。
许景昭摇了摇头,既想不通,便暂且按下。
他后退半步,礼节性地颔首:“薛师兄既无大碍,便请好生休养,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薛宿宁被那句“好生休养”砸得心头一热,待他回过神,眼前已不见了许景昭的身影。
许景昭原是要径直返回仙执殿,可行至半途,忽觉腰间灵囊传来一阵急促的震动,急匆匆的,像是焦躁不安地催促。
他顿住,伸手在灵囊翻找,就看到那块春隐门少门主的令牌泛着微光,正在疯狂闪烁。
许景昭微微怔愣,仙执殿内通常隔绝外界传讯,只有这枚与春隐门直系的令牌不受限制。
他指尖凝起一丝灵力,注入令牌,还未开口,对面已传来裴乘渊焦急的声音:
“墨儿?仙执殿出了何事?为何仙执殿侍突然将春隐门围住?可是外界有了什么动静?”
许景昭听见那边焦急声音,低声道:“伯父,是我,景昭。”
对面明显顿了一下,裴乘渊语气带着诧异:“昭儿?墨儿的令牌还在你这?”
“是我一时疏忽,忘了归还。”许景昭指尖收紧,声音沉了几分,“伯父,春隐门究竟发生了何事?”
那端沉默了片刻,裴乘渊再开口时,语气带上了几分试探:“昭儿……你近来可好?在仙执殿中,修为可有进益?”
许景昭眼神一黯,“我无事,修为……仍是老样子。”
裴乘渊似乎暗暗松了口气,连带着旁边一直紧绷着神色的钟岚衣也稍稍放松,但眉间的忧虑却未散尽。
前面桌案上燃着长命灯,橘色的光在幽暗的室内忽明忽暗,明明灭灭,为裴乘渊与钟岚衣夫妇二人镀上了一层朦胧而微暖的光边。
裴乘渊紧握着传讯令牌,眼中神色变幻不定,沉声问道:“昭儿,听闻仙执殿主对你颇为看重,他就未曾……助你提升修为?”
许景昭如实道:“师尊确有提及……”
裴乘渊呼吸一紧,“那他可曾……察觉什么?”
“嗯?”许景昭不解。
钟岚衣伸手搭在他手臂,裴乘渊这才回神,语气转为缓和:“哦,无事,伯父只是关心你。”
“昭儿,你自小身子骨便弱,莫要让殿主用些激进的法子折腾你。待你日后回到春隐门,我与你伯母定为你寻来无数天材地宝,悉心调养。”
许景昭迟疑了一下,并未应下这个话头,转而再次追问:“伯父,还请直言,春隐门现在境况如何?”
裴乘渊眉心紧拧,声音微沉,“就在两个时辰前,修为高深的仙执殿弟子忽然在距春隐门二十里外布下困阵。如今,春隐门已是只许进,不许出。”
“昭儿,你与伯父说句实话,仙执殿近来可有异动?或者……你可曾察觉殿主有何不同往常之处?”
许景昭心中疑惑更甚:“师尊?他……并无不同。”
他小心道:“那困阵……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是不是春隐门周边出现邪祟,仙执殿侍是去护卫的?”
“昭儿!”裴乘渊的声音带上了几分疲惫与凝重,“伯父还不至于连阵法的气息都分辨不清。”
“昭儿,你或许不清楚宴微尘是如何坐上殿主之位的。二百年前,他刚入大乘期,便屠戮了两大西洲世家,血腥之气弥漫数月不散。正是凭借那般铁血手腕,他才震慑五洲,令无人再敢忤逆仙执殿。”
许景昭握着令牌的手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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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微尘从非良善之辈。但凡稍有不合他心意,顷刻便可令一个宗门灰飞烟灭。正因如此,这两百年来,各宗门无不避其锋芒,从不敢与仙执殿正面冲突。”
许景昭下意识地咬住下唇,低声反驳:“师尊他不是这样的人……”
裴乘渊语气陡然加重,“你是在质疑伯父伯母吗?如今仙执殿侍兵临宗门之外,虎视眈眈,这岂是空穴来风?”
“你老实告诉伯父伯母,你与殿主之间……最近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裴乘渊的本意,是担心宴微尘或许察觉了许景昭身上的秘密,可许景昭对此一无所知,脑海中浮现的,尽是近日与师尊相处的亲近画面。
难道师尊只是看春隐门不顺眼,便顺手围了?
不,师尊绝不可能做出这等事。
许景昭想起方才薛宿宁无意间提及的话,心中已信了七八分,但仍抱着一丝希望:“伯父伯母,这其中……是否存有误会?”
裴乘渊揉了揉眉心,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昭儿,你……罢了。事态紧急,你与墨儿务必尽快动身返回宗门。最晚后日,必须赶到!”
“一切我与你伯母都已安排妥当,只等你二人归来。”
“可是,伯——”
许景昭的话还未说完,手中的令牌光芒已迅速黯淡下去,通讯被单方面切断。
他捏着冰冷的令牌,一时怔在原地,一股莫名的心慌悄然蔓延开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而远在春隐门的内室之中,裴乘渊与钟岚衣收回令牌,目光齐齐落在那盏摇曳的长明灯上。
“虽然不知道宴微尘此举何意,但是只要在春隐门里,他就不能轻易出手。”
“待昭儿与墨儿归来,便立刻将事情办妥,只要墨儿正式继承春隐门,大局既定,之后紧闭山门百年,宴微尘纵有通天之能,又能如何?”
烛光将夫妇二人的面容映照得半明半暗,神色难辨。
“开弓没有回头箭。为了春隐门的未来,我们已无退路……不过,也快了。”
许景昭从未觉得通往仙执殿的路如此漫长,心头有无数疑问翻涌,却不知该如何问出口。
师尊为什么要围困春隐门?
又为何自己从未听到风声?难道真如伯父伯母所说?
许景昭用力摇了摇头,试图驱散这个念头。
不,他绝不相信师尊是那样的人。
他心中沉甸甸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等他在回神时,已经走到了仙执殿。
许景昭深吸一口气,踏进殿门,宴微尘正坐于案前,手中把玩着一个精致的瓷瓶,见许景昭进来,他指尖微动,迅速将瓷瓶收起。
“师尊……”许景昭快步上前,在离宴微尘仅一步之遥处停住。
宴微尘见他面色苍白,眉头微蹙,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怎么了?”
他目光直直望向那双深邃的眼眸:“师尊,春隐门出了何事?为何……仙执殿侍要将其围困?”
宴微尘动作一顿,眸色沉静地看着他:“谁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