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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了界自己就不好出去,难不成要把自己困在这里一辈子不成?
庄少白见许景昭面色不虞,语气里带着讨好,“昭昭,南洲邪祟颇多,万一有邪祟进门怎么办?”
“更或者要是有别有用心的妖兽把你带走了怎么办?”
庄少白走上前来,为了表明自己的真诚,语气颇为无辜。
但听着像是指桑骂槐。
许景昭瞧着他的眼睛,视线落到远处,“你是指…玄清宗后山的那一只蛟妖吗?”
他语气淡漠,“它确实差一点让我丢了性命。”
庄少白的笑意凝固在脸上,漆黑的眼瞳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痛意跟惊恐,是他,是他把蛟妖引过来的,还故意让许景昭身上涂了吸引妖兽的药。
因为当时他确实存了除掉许景昭的念头。
但此时非彼时,当时自己动的那些杀意到现在成了钝刀子,正在一点点的割他的血肉,心里又酸又痛,他又想起来了……
昭昭被他害的差一点就死掉了,腿上身上都是血。
许景昭觉得自己并未刻意针对庄少白,他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至于庄少白心里有什么,那不关他的事。
毕竟,这是事实。
庄少白脸色很难看,他指尖有些颤抖,张了张嘴,却只是道:“回去吧……”
竟是率先转身,看那背影像是落荒而逃。
许景昭回到院子里的时候,也没有见到庄少白,庄少白在躲他,或许是怕看到自己,脑子又会想起自己做的错事,无法面对。
又是一日过去,今日出去杀了几只邪祟外,一无所获。
院子里灯火次第亮起,许景昭站在屋子里,手里摩挲着仙执殿的令牌,他想要跟师尊传信,但毫不意外,仙执殿的令牌并没有响应。
消息也传不出去。
许景昭收了令牌,托着下巴席地思索,脑袋里把南洲好几处地方推敲了一遍,最后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正要歇息时,门外传来庄少白低沉委屈的嗓音:“昭昭……今夜我能与你一起吗……”
他只是想靠近许景昭一点点,再一点点。
许景昭瞧着那扇门,没有说话,等过了两息,庄少白没有等到回应,跟往常一样,回到了院子里。
两人一人在屋里一人在屋外,心知肚明都未休息,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庄少白的气息不见了。
许景昭抬手灭了灯盏,转身休息。
夜半时分,许景昭朦朦胧胧听到有响动,是他的屋子,一张符箓瞬间出现在他掌心。
门打开了,顺着凉风吹进来的,还有很淡的,像是刻意压制过的血腥味。
许景昭没有旁的动作,手心里紧握着那符箓。
庄少白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来,站在了许景昭的床榻边,静静凝视着他。
许景昭眉心紧蹙,不清楚庄少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就在他克制不住想要睁眼时,庄少白动了,他瞧了一会微微俯下身子,坐在地面,靠在了床榻边上,脑袋小心翼翼蹭在许景昭手边。
随着他的动作,血腥气不可避免的又露出来几分。
“昭昭……你怎么把灯都关了……我找不到回来的路了……”
庄少白枕着脑袋,“我从未想过要杀你……我怎么会杀你呢,我宁愿自己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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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昭……你想要我的命吗?”
屋子里只有寂静。
庄少白过了一会,又自言自语道:“昭昭,你别不理我…我快要疯掉了…”
“当知道你身份时候,我比任何人都恨我自己,这应当就是我的报应……”
庄少白本性冷漠,狠戾,除去许景昭,对旁的事物一概当做摆设,他善恶难辨,但也自食恶果。
那些酸涩的愧疚快要把他凌迟了,痛的他不能呼吸。
他伸手想要去触碰,却也只是抓住了许景昭的衣袖,“对不起……”
“昭昭,我不坏的,别不要我……”
夜色里,他的眼神迷茫而空洞,除去许景昭,他实在找不到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又或者他在五岁那年本已经死了,活着的只是想要寻人的执念罢了。
可现在……他连最后的念想都要碎了。
第114章 被囚 神魂到手
许景昭醒来时, 依旧是自己一个人。
他在床沿静坐片刻,才推开房门,晨光熹微中, 庄少白仍坐在昨日那个位置, 姿态分毫未变,仿佛这一整夜都没动。
只是听到动静,他脑袋转过来,笑得很是乖巧无害。
“昭昭,你醒了……”
“嗯。”
许景昭应了一声,声音里听不出来情绪。
庄少白毫不在意许景昭的冷淡, 面上表情依旧带着喜色,许景昭只要出现在他身边,他就觉得开心。
桌面上的摆着的东西精致丰富, 但许景昭只是用勺子漫不经心地搅动着碗里的清粥,目光忽的抬起, “今日你没有事情做吗?”
庄少白没料到许景昭看过来, 愣了一下才道:“一会我就去。”
许景昭审视他片刻:“万莺儿来了南洲, 人在何处?”
庄少白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面容僵硬,紧接着他恢复如常,“南洲太大了,还在寻。”
“啪”的一声,许景昭放下玉勺, 目光瞧着庄少白慌乱的脸色,忽的开口,“骗我?我早在万莺儿身上留了后手,她在哪我能不知道吗?”
“撒谎都撒不明白……呵……”
庄少白的脸色忽的白了, 他有些紧张开口,“不……昭昭,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只是…我还没处理好,还没问出来伯父伯母神魂的下落……”
他心里慌乱,确实如许景昭所言,万莺儿刚潜入南洲时便被发现了,现在被控制在一处密牢,但是……因为他心里的某些心思,不太想让昭昭知晓。
因为昭昭一旦拿到自己想要的,又要离开。他已经尽力在寻了,只是希望时间能变慢一点。
许景昭那双眼睛很通透,阳光落进来的时候像是清澈的湖水,但越往里面看,像是晕染了一层墨,带着深邃的淡漠,跟宴微尘的神态很像。
他没来得及在万莺儿身上动手脚,只是诈了庄少白一下,没想到还真的有。
“没有问出下落吗?”
庄少白垂着眸子,“还未……”
许景昭站起身来,“我去看看。”
“不——”庄少白下意识阻拦,但许景昭看了他一眼,他就说不下去了。
在临近禁渊的另一处地牢里,阴冷潮湿,周围夜明珠泛着十分微弱的光。
万莺儿只剩了一抹残魂,困在锁魂阵里,神魂被逐渐消磨。
庄少白心里恨极了他们,自然不会让她好过,但这些许景昭并不在意,他只要一个答案。
万莺儿不知道时间,也听不到阵外动静。
直到那双白色锦靴停在她面前,她才抬起头来,等瞧见许景昭那张脸,眼眸里带了怨恨。
许景昭身子背光,身上锦衣泛着光,恍如梦境,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万莺儿。”
万莺儿眼神怨恨,她到了如此地步,全都是拜眼前人所赐。
许景昭不在意她的眼神,他只是站着,身上气势就足够压抑得人喘不上气来,反倒是万莺儿先沉不住气了。
“你是来问你父母的神魂下落吧,我告诉你,他们的神魂早就散了,哈哈哈哈……”
出乎她的意料,许景昭脸上毫无波动,他只是淡淡道:“距离春隐门事件已经一个月了,你知道裴玄墨的尸体在哪吗?”
“他到现在还没下葬,近日我在想怎么处置,让我非常头痛……”
许景昭说的不急不缓,万莺儿的笑声戛然而止,惊疑不定地瞪着他。
她原本以为按照许景昭跟裴玄墨的情谊,这件事基本上不关墨儿的事,许景昭会让人入土为安,倒是低估了他的狠心。
许景昭往前走了一步,脚步声像是踩在万莺儿紧绷的弦上,“所以,我父母的神魂在哪?”
事情比许景昭想象的更为顺利,万莺儿死了,死在困魂阵里,人死魂消。
花溪村故居以南。
许景昭的父母散在南洲,当年跟乌玄惊对战之后,本就是强弩之末,又遭裴听河与万莺儿暗算,残魂散落于此。
当他再次站到这个地方,却依旧没有感应到任何的气息,他抬手将地面碎石击飞,下面土层掘地三尺。
但是却一无所获。
许景昭闭上眼睛,百思不得其解,他想了想,盘膝坐下身子,放空意识,控制着魂力化作光点在周身盘旋。
他这般灵力丰厚的修士,对于邪祟而言具有极强的诱惑。
庄少白察觉到远处蠢蠢欲动的邪祟,一个念头过去,直接碾除不少,有他坐镇,剩下的自然没有胆子。
许景昭心神放空,慢慢的,周围出现了一丝光点,试探着,好奇的攀附上来。
他呼吸一促,看着那些光点慢慢聚拢,逐渐形成两个明亮的光团,他们跟许景昭同宗同源,自然被吸引而来。
许景昭见那些光点收拢,小心翼翼的放起,神魂很碎,但幸好还在。
庄少白瞧着许景昭的动作,看着他将残魂收拢,看着他起身,他犹豫了下,小心翼翼开口,“昭昭,我们回去吧……”
许景昭垂眸,他要的东西已经到手,自然也没有留在南洲的理由。
“你自己回去吧。”
庄少白变了脸色,他上前一步,“昭昭,伯父伯母的神魂需要温养……南洲灵气最是适宜,我早已备好安魂灵器……”
“南洲非我故处。”许景昭抬眼,“我要带他们回春隐门。多谢。”
说着,许景昭就要转身离去,他对庄少白不怨不恨,亦无感。
庄少白脸白的没有血色,春隐门里有宴微尘,他不想看到宴微尘,昭昭却执意要回去,他再次哀求:“非要回去吗?留在南洲不好吗?”
许景昭脚步没有停顿,径直向前走去。
下一秒,他忽觉有风,想要抵挡,却只觉颈间一痛,忽的失去了意识。
庄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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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住了许景昭昏倒的身子,眼眸里各种情绪交织,他神色复杂的拥着他,手越抱越紧,“对不起,你为什么非要走呢?”
他将脸埋在他颈侧,声音发颤,“是不是宴微尘死了,你才肯看我一眼?都是他……蛊惑了你……”
庄少白将人紧紧抱着,目光在许景昭脸上流连,眼睛忽的抬起,望向远处。
宴微尘当然不放心让他跟许景昭在一块,这些时日,结界碎了一遍又一遍,庄少白的眸子变得冰冷,他怎么可能让宴微尘把人带走。
他眼神黝黑,像是凝着化不开的墨,“去,杀了他。”
邪祟跟宴微尘是死敌,宴微尘再强,但这里是南洲,他就是要宴微尘死。
许景昭再次醒来时,只觉得乏倦,他瞧着那素色的床帐,记忆渐渐回笼。
他脸色越来越难看,庄少白算计他,他本以为庄少白知道真相后会改,这些时日也装的乖巧,却不想临走前着了道。
他抬起手,却听到了一阵轻响,他视线望过去,就见手上套着一个金色手环,边角连着一条淡金色的链子,很细,似乎伸手就能挣断。
但是许景昭的脸色却变得更为难看起来,锁灵链,他的灵力使不出来了。
屋子还是那间屋子,但是外面却多了一层又一层的结界,失去灵力的他根本走不出去。
就在这时,门前帘子被人挑开。
庄少白端着食盒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浅色衣裳,头发用发带高高束起,他本性冷淡阴郁,五官也凌厉的有些距离感,但是在面对许景昭时,却刻意收敛,装出了几分乖巧。
他见许景昭醒来,便将食盒放置在桌面,走到床榻前,脸上带着笑意,“昭昭,你醒了。”
许景昭抬眸,面无表情,“解开。”
庄少白视线在许景昭骨节纤细的手腕上瞧了一眼,淡金色的镯子衬得许景昭的手腕更白了。
他避开这个话题,蹲下身子,笑道:“我买了糕点,南洲这边的糕点很不错,以前你不是最喜欢了吗?”
许景昭抿了抿唇,伸出手,语气加重,“给我解开。”
庄少白面色一僵,眉眼间闪过些许落寞,他伸手碰了碰那锁灵链,然后握住了许景昭的手腕,抬起眸子瞧着他。
“昭昭,听话,别让我做不好的事。”
许景昭咬了咬牙,恨恨的收回自己手腕,向后扯了一下,没扯开,还被庄少白攥的更紧。
“松开!”
庄少白眼眸落寞,缓缓松开指尖,他站起身,面色如常,“昭昭,吃点东西吧。”
许景昭抿紧唇,不发一言,行为抗拒。
庄少白早就知道他的这个反应,但是这些确实是许景昭很喜欢的,他思考了一下,“或许我喂你。”
他话还没说完,许景昭抓起旁边桌面的摆件丢了过去,庄少白也没躲,那摆件直接砸在他的额头,留了一道血痕。
庄少白不甚在意的擦了擦血,“既然昭昭不喜欢,那就不吃了。”
许景昭气的要死,心口起伏,庄少白就是个疯子,亏他先前以为他真的改了。
“昭昭,伯父伯母已经放入安魂灵器中了,不必担心,只是神魂太碎,需要很漫长的时间……”
许景昭撇过头去,没有理会。
庄少白瞧着那半张脸,瞧了许久,这才收回视线,只留了一句。
“我晚些再来看你。”
庄少白走后,许景昭开始疯狂的扯链子,但是那手镯跟链子对他手腕贴合的紧,他根本就取不下来。
废了半天的力气,链子丝毫未动,反而将他手腕磨的通红。
许景昭气的下了床榻,踹翻了两张椅子,他最厌烦自己没有修为的模样,庄少白处处踩他底线。
他都想不明白,多少年前的事了,庄少白还是执拗于此。
他将自己囚在这里做什么?有什么意义?
许景昭折腾累了,坐在榻边,气的脸色发青。
叮铃叮铃铃……
哪里来的风铃声?许景昭本就烦躁,闻声抬眸向着窗边瞧去,却见窗户旁空荡荡的没有东西。
叮铃铃……声响不停。
许景昭顺着声音瞧过去,不在外面,在自己的灵囊里,他灵囊里都是装的灵器丹药,唯有一个会响动的物件。
就是宴微尘给他的相思铃,师尊在想他。
许景昭又安静下来,听着铃鸣响了很久。
他彻底坐不住了,推开屋子,他在院子里转,但是再往前却走不出去,他活动的范围仅限于这个小院。
圈养鸟呢?许景昭心里想骂人。
但他现在灵力使不出来,就算再气愤也无用。
黄昏时,院子里的灯火照常燃起。
庄少白走进屋子,他身上带着寒气,身上的血腥气被洗净,只留下很浅淡的味道。
屋子里的灯火明亮,暖橘色的火苗在灯盏上跳动。
庄少白心里柔软下来,一眨不眨的站在前面的人影,许景昭离灯盏近,身上渡了层暖光。
许景昭相貌长的很漂亮,身姿挺拔,身上有股矜贵气,庄少白眼神越来越热,心中近乎虔诚。
“昭昭……”
他脚步轻快,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去。
许景昭扯着身子没动,庄少白呼吸轻缓,走到人身边,又唤了一句,“昭昭……”
可还不等他近身,许景昭忽的抬手,手腕上金链绕了一圈,死死缠住庄少白的脖子。
庄少白下意识抬手,手指搭在金链上,却没了动作。
许景昭在他耳侧,冷冷道:“解开。”
许景昭第一次主动离他这么近,庄少白心底雀跃,要是现在不想杀他,那就更好了。
庄少白没动,许景昭的手指收拢了几分,金链几乎勒进庄少白的皮肉里。
庄少白扬起了脑袋,似乎有些呼吸困难。
“咳咳……”
许景昭心里烦躁,“庄少白,你能不能别犯病!放我回去,我们那些幼年渊源早就断了,你何必执迷不悟!”
这里面不知道哪个字眼忽的戳中了庄少白,他动作停下,眼眸漆黑,忽的伸手,没见他怎么动作,许景昭仰面栽倒在床榻上。
庄少白欺身靠近,掌心压着许景昭的手腕,脸上有些阴郁一闪而过,继而委屈道:“不要说这样的话了。”
许景昭抬眸瞧着他,语气如冰“怎么?要我跟你算算账吗?”
第115章 困守 庄少白疯了
庄少白呼吸骤然一滞, 整个人僵在原地。
许景昭仰头看着他,眼眸里只剩下了冰冷。
庄少白不敢看他的眼睛,视线移到旁处, “昭昭, 不要说这个……”
许景昭仰着头,神色冷凝,“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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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着动了动手肘,庄少白却下意识收紧了力道——他怕极了许景昭会就此离开。
许景昭平静开口:“刚到仙执殿,你故意跟我比试,然后嫁祸我用符箓打伤你。”
庄少白的脊背绷得更紧了。
“若不是我当时顶着春隐门的名头, 怕是要去绝狱里走一遍,按照我当时的修为,怕是活不下来。”
“后来我院中莫名出现发狂的高阶妖兽, 若不是我命不该绝,又有不太白出手相救, 恐怕也难逃一死。”
“事后, 我发现我院子里埋了一张符箓, 也是你做的吧?”
庄少白眼神惊愕,似乎没想到许景昭就这么把他的遮羞布扯开,让他面对如此血淋淋的现实。
他面色惨白,“不……”
他想说他从未想过取许景昭性命,可话语堵在喉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还有玄清宗后山的那只蛟兽, 你往我身上涂了吸引妖兽的药,又故意把裴玄墨引走……”
许景昭没有看他,目光放空地落在绣着暗纹的床帐上,仿佛又嗅到了当年弥漫在鼻尖的血腥气。
“我那时才筑基,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蛟兽把我叼走,看着它的獠牙穿透我的血肉,听着它牙齿击碎我的骨骼,我痛得要死,觉得自己活不了了。”
“但我又不想死,于是我拼尽全力用了一张传送符,那符箓品阶不高,差点将我扯碎——”
庄少白眼中带了些惊恐,按着许景昭手腕的掌心发着抖,他几乎喘不上气来。
许景昭说得平缓,但是那话里的句子带着刺,一刀刀生割着他的皮肉,好像有万千银针扎破他的心脏,只留下刺痛的血痕。
太痛了,庄少白身子止不住发抖。
那些事情都是他做的,是他亲手…要将昭昭害死。
他没给他留半点活路,当时只想着置他于死地。
庄少白心脏骤然紧缩,无尽的痛楚从心脏泵入四肢百骸,不该是这样的,他没想这样做,他只是认错了人。
他恨不得把命给他,他怎么会想要杀他呢?
可……以前的他就是那样做了,他不敢想,若是昭昭没那么幸运,又或者……当时没人救,那许景昭就死在那里,枯骨一堆。
全是拜自己所赐,他差点害死了昭昭。
“求你……”别说了……
庄少白从未露出过如此脆弱的神情,可此刻他痛得几乎直不起身。
许景昭没有理会他的祈求,继续道:“我很招邪祟,跟师兄出去只要落单必遭不测,在姚家是,在帝王境里也是……”
他转过头来,盯着庄少白,“那么——邪祟少主,这是为什么呢?”
庄少白大脑一片空白,浑身僵硬如石雕。
“你怎么知道…”
他自认从未在昭昭面前露出破绽,即便昭昭恢复了幼年记忆,也不该有人告诉他……宴微尘更不可能提及他的身份…
许景昭眼眸里的颜色很淡,“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
当年裴乘渊与钟婉棠搬来的第一日便识破了他的身份,不仅没有揭穿,反而赠他一道灵元遮掩气息。
许景昭一直都知道,但是他并不在乎。
怎么可能?庄少白如遭雷击。
裴乘渊跟钟婉棠一家知道他的身份,还不杀了他吗?
他一直在掩饰,只能借口说自己是不祥之人,却没想,昭昭一家早早就知道他是乌玄惊的孩子。
他心里升起巨大的惶恐。
许景昭恰巧也抬眸看他,“所以,那些追着我不放的邪祟,是你指使的。”
不是疑问,而是笃定的陈述,他始终心知肚明,只是不愿捅破这层窗户纸。
庄少白张了张嘴,却无从反驳。
“不……昭昭,我那时——我不知道……”
“我从没想要你的命……”
庄少白拼命地解释,可做过的事就像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
许景昭抬眸,“所以,在帝王境里装作裴玄墨,把我推入皇宫的也是你。”
庄少白眼皮上有一颗小痣,很好认。
“不过小满却没有要我的命,倒是让你失望了…”
一连串的事情被许景昭摆到明面上来,庄少白心里早就破碎得不成样子,声音都透着虚弱:“那位帝王当然不会伤你,他——”
庄少白住了嘴,他不想提丁点关于宴微尘的事。
他松了手,退后了两步,身子站在床榻前,将自己埋在灯光照不进的阴影里。
“都是我的错……”
他罪孽深重,万死难赎。
许景昭立在光亮里,烛火在他眼眸里跳动。
他既然能说出口,就意味着他早已释然,他早就不在乎庄少白曾经做过什么?曾经的曾经又做过什么,他跟庄少白之间,没有联系最好。
他垂眸看着对方,眼中波澜不惊。
“不过倒要谢谢你,要不是你丢进药蛊的那颗不醒梦,我还认不清自己的心意。”
“我才知我喜欢宴微尘。”
庄少白猛然抬头,撞进许景昭的眼睛里。
他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郁气,从丹田到心口,最后喉间都满是血腥味,他硬生生压制下去,脸上的表情不哭不笑。
世界上怎么会有他这般蠢笨的人。
亲手一步步将自己最在乎的人推向别人怀中。
那颗不醒梦,许景昭跟宴微尘待的那些时日,旁若无人的亲昵,还有许景昭身上的吻痕跟气息。
很刺眼!!
他就是个蠢货,亲手将人拱手相让!
庄少白觉得自己好像要被撕裂,一半盛满了愧疚跟痛苦,另一半则是暴虐跟戾气。
他犯了那么多不可饶恕的错,昭昭永远不会原谅他了。
可是宴微尘他凭什么?
宴微尘可以,他凭什么不可以?要是没有发生当年的荒唐事,他跟昭昭就会从小一起长大,本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庄少白身子颤抖,接连冲击下来,他有些压抑不住自己的秉性,他抬起头,脸色难看到极点。
“昭昭,宴微尘不适合你。”
“我们才应该在一起,你忘了吗?我们自小便承诺过的。”
许景昭盯着庄少白的眼睛,眼神里古井无波,“我记得。”
庄少白眼底刚燃起一丝希冀,却听对方继续道:“可是不重要了。”
庄少白表情凝固住,不重要,怎么能不重要了呢?
他抬起眸子,掌心握住许景昭的肩膀,有些失控,“怎么就不重要了呢?”
“昭昭,我们拉过勾的……”
“你为什么变了?”
许景昭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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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冷冷道:“你会跟要杀你的人讲承诺吗?”
庄少白身子僵直,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握着许景昭肩膀的手缓缓收紧,许景昭眉心拧起,庄少白又缓缓松了些力道。
“昭昭,你需要些时间。”
昭昭需要用时间忘记宴微尘,他也需要时间,去弥补自己的罪过。
他只需要把昭昭留住。
庄少白抬眸,眼眸里的气势似乎变了,他半垂着眼眸,幽深的眼瞳里是化不开的墨色,他就这般有些偏执的盯着许景昭,扶在他肩膀上的手将其一推,又在许景昭倒下时,轻柔的扶住了他的后脑。
庄少白单膝撑在床榻上,语气低微,但眼神却极有侵略性,他松了手,掌心从后脑抚上许景昭的脖颈。
许景昭眉心紧拧,十分不适,下意识抵抗。
他脑袋偏了偏,又被庄少白板了回来,那手指划过他的脖颈,落到他的衣襟,“这里……”
那上面还有宴微尘留下的印子,但是已经浅得快要看不清了,庄少白还是觉得刺眼。
他眸色晦暗,眼眸里有些不悦,指尖挑开衣襟。
许景昭心里一凝,快速动作,向旁边扑去,他刚有动作,便被庄少白牢牢压制,他手上力道不容抗拒,语气却很轻,“昭昭,听话。”
许景昭瞪着他,手掌抓到一个硬物,不管是什么,狠狠向着庄少白砸去。
“我听你个大头鬼!”
砰,瓷片碎裂,庄少白依旧没躲,硬物砸在他的额角,比之前砸得还重,血色顺着额头流到脸颊,在那苍白的脸颊上加了道红痕。
庄少白伸出指尖抹了抹,他瞧着那鲜红的血液,眼睛眯起,舌尖卷去那些血渍,“没关系,昭昭出气也好……”
他抬手将沾着血的发丝向后拢去,露出那张凌厉精致的面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只映的下一个人影。
许景昭瞧着庄少白癫狂的模样,又气又怒,该死的东西。
庄少白俯下身子,将距离缩短,许景昭身子拼命往后仰去,他对庄少白的接近有种本能的抗拒。
庄少白看着许景昭拼命闪躲,眼眸里十分受伤,他指尖感受着许景昭跳动的脉搏,心却越来越冷。
“宴微尘可以,我不可以?”
许景昭抿着唇,庄少白这般动作实在是惹恼了他,“你不及师尊万分之一……”
庄少白眼眸漆黑,嘴角扯出一丝僵硬的笑,“是吗,可宴微尘也骗了你……”
他话没有说完,指尖落到许景昭那精致的腰带上,他的唇贴近昭昭的耳朵。
“昭昭,你不知晓吗?我活着的意义都是为了你?这世上,只有我跟你该在一起……”
呲拉一声,庄少白指扯开了许景昭的腰带,像是拆一件礼物,小心翼翼剥开。
“喜欢小孩吗?南洲什么药都有,可以吃下生子丹,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就算骨血相融,成为真真正正一家人……昭昭,你根本不知道我等了多久……”
“我找了你好多年……总是找不到……”
许景昭大脑一片空白,庄少白这是在做什么?
他身上仅穿着一件白色里衣,庄少白有些冰冷的手碰到了领口瓷白肌肤,许景昭打了个哆嗦,紧接着涌起更大的愤怒。
他扬起脚,狠狠踹在庄少白身上,庄少白抓住他的脚腕,眼眸瞧着他,“昭昭,我们在做正事,先不要这样……”
许景昭拿起枕头摔在庄少白脸上,庄少白躲了躲,脸上有些薄怒,他压制住许景昭。
手掌抚上许景昭的脸颊,终于显露出了几分狂热的迷恋,“昭昭,你说我们的小孩会跟你长得一样吗?”
他指尖摩挲那光滑温热的脸颊,“忘记你怕疼了……我也可以吃……”
震惊,愤怒,许景昭都不知道自己情绪能波动这么大。
“庄少白你疯了!”
“嘘!“
庄少白靠近了些,脸颊亲昵的蹭了蹭许景昭的额角,“昭昭,我是小白。”
管他小白小黑,庄少白敢对自己起这样的心思,他要不要脸?
两人靠得极近,许景昭身上清浅的香气萦绕在他鼻尖,庄少白眼神虔诚而狂热,“昭昭,我真的喜欢你……”
“我们该融到一处,死在一起……”
他太想跟许景昭在一起了,无论哪种在一起。
他俯下脸颊,唇瓣贴上那细嫩脖颈,虔诚的感受那血流涌动。
许景昭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只觉得身上有一千根蚂蚁在爬,难受得厉害,他疯狂挣扎起来,手掌捏起一旁的碎瓷片,抵在自己的喉咙。
“放开我!”
庄少白身子僵直,血液迅速冷却,他眼眸死死盯着那瓷片,瞧着那尖锐的尖端快要刺破喉咙。
许景昭怒道:“滚下去!”
“昭昭,你别动……”
庄少白慢慢站起身,其实他能轻易夺过那瓷片,但是他不敢赌那万分之一。
他脑子里一片乱麻,心里又酸又痛,昭昭就这么抗拒他?
庄少白站在床榻前,整个人发着抖。
许景昭用命威胁他?
“为什么?凭什么?”
庄少白眼神受伤,多日来的委屈彻底爆发。
“昭昭,为什么宴微尘可以跟你在一起,我不可以……”
“我不明白,为什么……”
他仰着头,眼里的光几要散尽,他半跪在地面,眼里有滴泪要落不落。
“我不是秉性就坏,昭昭,你见过我以前的模样……”
“我去寻过你……五岁那年……”
许景昭不想听,但他却不得不听。
“我被裴听河追杀,就剩了半条命,等我醒来……”
庄少白的声音很悲切,听得人心里发闷。
五岁那年庄少白差点就死了,只留下了半条命,他一个人在沟壑里躺了半个月,却命大没死。
可等他爬出来,南洲还是那个南洲,却没有他的亲人了。
花溪村已毁,他的娘亲也死了。
他要去找昭昭。
南洲跟中州相隔数千里,可是他只有一双腿。
一个五岁的孩童,筑基期的修为,靠着一双腿,从冬天走到夏日。
这距离实在是太远了,他走了整整五年。
渴了喝露水,饿了啃野果,脚上痂落了又结,可是他要去找昭昭,昭昭说过,春隐门四季如春,他若是去了,昭昭不会不要他的,那他便有家了。
他注定不顺利,被人骗了无数次,有人想要捉他当鼎炉,他便杀了那一家,划花了自己的脸,被人拖行,被当成奴隶……
太多太多了,他有些记不清了。
每当他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有个声音便在他耳旁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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