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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脑而出，接连终结了所有黑西装的生命。

这一变故发生的太快，快到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就已经离开了这个不算美妙的世界。

而这一切都无法引来洛蒂的视线，她从桌上拿起遥控器，关上了先是提摩西没关紧后又被黑西装们撞开的门，门外嘈杂的惊呼声、叫骂声被隔离，静谧重新回到了这个包厢。

洛蒂听着埃拉的问话正要说出否定之语，但话到嘴边又停住了，她看着埃拉少见的开始犹豫起来。

她其实不确定邀请埃拉回韦恩庄园，会不会影响到自己的新家人们，虽然布鲁斯叮嘱洛蒂可以邀请朋友回来介绍给他们，但洛蒂清楚韦恩庄园正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洛蒂自己好奇心欠缺，对此不感兴趣，但埃拉的性格却是与她截然相反的，如果埃拉入住韦恩庄园，肯定会探究庄园的秘密，这会影响到布鲁斯他们吗？

她迟疑了。

而埃拉看着洛蒂的神色，贴心的给出了一个完美的选项：“不如我们问问南塞斯？全知全能的镜子一定会给出完美的答案。”

把选择的困难嫁接给另外的人，如果不满意，就把南塞斯砸了。

洛蒂点点头，觉得可以，虽然她不喜欢依赖南塞斯，但不代表她拒绝使用它，走走捷径也未尝不可，甚至还可以泄火呢，一举多得。

南塞斯很快被召唤出来。

冰山俱乐部的电源已经被破坏了，包厢内昏暗的空间里，提姆说去卫生间一直没回来，洛蒂和埃拉两个人站在散发着幽绿色光芒的立镜面前，绿色的光打在两人脸上，阴暗交杂之中衬着两人立体的五官深邃而迷人。

像是在举行什么邪恶的仪式。

南塞斯赤红的大嘴咧着夸张的弧度，在昏暗、布满尸体的空间里像个恶毒且神经的反派，来到哥谭之后，偶尔洛蒂会觉得南塞斯跟哥谭知名人物小丑有些相似。

不过洛蒂不喜欢报纸上报道的小丑，也不喜欢南塞斯。

没人规定一定要喜欢契约对象。

“主人，请说出你的问题，您可以向我询问一切问题，包括您是否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人，请相信我，我会说出肯定的答案。”

南塞斯的话总是这么油嘴滑舌。

洛蒂散漫的看了南塞斯一眼，对它的话早已免疫，刚刚契约它的时候，洛蒂可能会因为恶心把南塞斯砸了，再问它的碎片问题，反正镜面的完整性不影响南塞斯的功能。

但随着契约的时间越来越久，洛蒂的情绪就越来越稳定，毕竟这不会给南塞斯带来任何伤害，还会奖励它。

洛蒂双手环胸，低垂着眼就要张嘴说出自己的问题。

埃拉及时伸出食指停在洛蒂唇前，制止她要出口的问话：“让我来，可以吗？洛蒂。”

谁问都一样，洛蒂没什么必须要自己来问的仪式感，她可有可无的退后一步，但局限于某种规则她还是说了一句：“南塞斯只会回答契约对象的问题，你问了之后我需要重复一遍。”

埃拉点点头，她食指和拇指相交成一个圈，后三个指头竖起，入乡随俗的学会了地球的OK手势，表示自己没有问题。

洛蒂停顿了一秒，回忆起这个手势的意思，知道埃拉同意了，她就没再说话，也回了埃拉一个同样的手势，表示自己准备好了。

南塞斯似乎有点不高兴，它嘴角下拉了0.01个像素的弧度，故作难过黏黏糊糊道：“主人真令镜子难过，我是独属于你的奴仆，怎么可以随意外借，好镜不事二主~”

埃拉咽回自己的问题，后退一步，从随身空间里抽出一把伞。

忍不住了，洛蒂阴郁着眉眼，上前一步，给了南塞斯一个痛快，镜片碎了一地，荧光绿散落在包厢内各个角落，像是邪恶仪式失败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