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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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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阳光渐渐西斜,还未见到三舅母几人的影子,阿朝晓得,他们定是玩的开心快乐忘却了自己,大包小包回家去。

他也没有再傻乎乎在原地等待,想这个时候回去说不定要被喊去把鸡鸭圈回笼子里。

家中活计多,人口也多,每个孩子手上都分到活。圈鸡鸭本是王绣绣的活计,她嫌丑,自打阿朝来了之后,一直是阿朝管。鸡鸭也不是那么好圈的,得先把散在院坝角落啄食的母鸡赶进竹编鸡笼,再把趴在柴垛上打盹的公鸡揪下来,顺带捡走窝里还带着余温的土鸡蛋。

期间鸡鸭可不会听你的使唤,乱跑乱飞的,乱啄人。

要去菜地浇水,要扛着半人高的木桶,沿着田埂慢慢走,先给蔫头耷脑的青菜浇透根,再往黄瓜架下的土缝里灌些水,顺手将爬错架的藤蔓理一理。

说不定还得去猪圈添食,把早上磨好的麸皮拌着剩菜汤倒进石槽,看着肥猪哼哧哼哧吃起来才能走。

要是天还没黑透,舅母舅舅们指定会催着他去砍一捆柴,得选那些干透的杨树枝,用柴刀劈成短截码在灶房门口,免得晚上烧火时没柴用。

在王家这么些年,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儿,阿朝已经摸得一清二楚,一想到这些活就心烦意乱,思来想去便打算等天稍稍黑了才回去。天黑了回去,可就没有自个儿的膳食。

念到此处,他便拿出三文钱,去买馒头填饱自己的肚子。

糖葫芦老丈还在吆喝着卖糖葫芦,他的糖葫芦架子是自个儿做的,粗木杆竖在四方木凳上,杆顶绑着圈荆条,荆条上错落插着几十串糖葫芦,像缀满了小红灯笼。

最顶上那串格外惹眼,用的是个头匀净的山楂,裹着亮晶晶的糖壳,糖壳上还撒了点细碎的白芝麻,风吹过,隐约能闻见甜香。

木凳上摆着个陶瓮,里面盛着熬糖的铜锅,锅底垫着温火,锅里的饴糖熬得琥珀般透亮,偶尔泛起细小的泡沫,滋滋响着,甜香顺着风飘出老远,勾得路过的孩童直拽爹娘的衣角。

阿朝小口小口咬着馒头,大眼睛望着那糖葫芦,口水都快要滴出来,但想到今日花销太多,又把那点心思放回去,坐在石凳子上,‘望梅止渴’。

谢临洲从国子监出来,带着贴身下人小瞳在集市上闲逛之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小瞳盯着阿朝的蓝眼睛,嘟囔着:“我滴个乖乖,公子,您瞧,那小哥儿的眼睛是蓝色的。”

谢临洲循着视线望去,笑道:“大惊小怪,西域人、海外之人眼睛不都有颜色。”

大周朝民族逐渐交融与对外交流频繁,有许多少数民族后裔融入,朝廷曾派人下西洋、欧洲传教士来朝交流,以至于大周朝出现‘异类’。

小瞳回想自己见到的人,憨憨的挠头,“公子,我这不是第一次见一个蓝眼睛的小哥儿嘛。”

谢临洲没在此事多言,落下一句“都是人,眼睛不一样也莫要用异样的目光去看人家,不礼貌。”便岔开话:“今日赶集日比往常热闹,待会回去跟府内的下人们都说一声放个假,让他们今夜在城内逛逛。”

大周朝没有宵禁。

小瞳应下来,视线落到老丈的糖葫芦上,斟酌开口:“公子,我过去买个糖葫芦尝尝,您要不要?”

“不要。”这话刚落下,看到阿朝眼巴巴盯着糖葫芦的模样,谢临洲没多想:“看那小哥儿衣着是个农家人,家底大抵不太富裕,小瞳,你多买一串糖葫芦,就说是多买送给他。”

大周朝立国已逾百年,开国时便重农抑商,如今京畿之外的州县,依旧是田埂连着阡陌的景象。就像眼前这条市集街,一半是农户挑着自家种的青菜、萝卜摆摊,筐沿还沾着晨露;另一半才是固定的铺面,绸缎庄、粮铺、杂货铺挨着排开,门楣上挂着褪色的木牌,只有街角那家刚开的糖画铺子,用红绸扎了彩,显得格外热闹。

阿朝细细品味最后一个馒头,眼睛还黏在糖葫芦上。

那卖糖葫芦的汉子穿着打补丁的粗布短褐,腰间系着根草绳,插着糖葫芦的草靶已经空了大半。他见小瞳递来铜板,忙双手接过,指尖沾着糖霜,又在围裙上蹭了蹭,

小瞳闲着发慌,多嘴问了几句。

汉子直言,“去年那阵子天旱,地里的麦子,稻子收成都减了三成,俺家娃子许久没吃上一顿饱饭,俺出来卖糖葫芦,也只是想换点杂粮回去。”

谢临洲听得微怔,他自小跟外祖父母长大,虽知民间疾苦,却少见这般直白的窘迫。他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喊来小瞳。

小瞳手里还握着两串糖葫芦没动,小跑到他身旁,就听谢临洲说:“老汉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把人的糖葫芦全买了,分到那些衣裳洗的发白,补丁颇多的人手中,若是大人边说这糖葫芦是给孩子的,若是小孩子便说是给他吃的。”

小瞳知他心善,应声去做,举着草靶,先分一串糖葫芦给阿朝眼巴巴瞧着的阿朝,又跟在谢临洲身后离开。

阿朝愣愣的拿着糖葫芦,一句谢谢还未说出来,送他葫芦的人已经走远。

茶肆的掌柜瞧他没有动弹,直言:“小哥儿把这糖葫芦吃了便是,方才那小厮乃是谢临洲谢夫子的下人,谢夫子常做这等好事……”

他后面再说什么,阿朝记不得了,只知道自己走回家的脚步都轻飘飘的,踩在云上似的,糖葫芦甜滋滋,他心里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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