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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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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请求 “唯求允诺。”

清觉观当时重整修葺的时候, 恰逢开年的工闲期,工部对着这一片进行了好一番的精修细整,如今的清觉观不说是比肩皇家道观庙宇的气派, 可却也与京郊野观没什么关系。

赤赭墙面映衬着黄绿的琉璃瓦,日头正好之时, 抬眼望去只觉耀目异常, 而眼下, 江琛便是站在这夺目光晕下, 周身的气度融合进道观的香火气里, 是天家不入凡尘的清贵。

与对面有些气败的赵王不同,江琛身着常服而来,这身衣服是沈语娇亲自给江琛设计的,瞧着便是既舒适又优雅,他仿若一只仙鹤般, 冲着赵王笑道:“听闻清觉观香火旺盛,今儿个正好得闲, 便想着来替父皇祈福, 四哥莫非也是同样的来意?”

这几日太子所作之事已然触碰到了赵王的核心利益, 他这会实在无法对着太子假做谈笑风生演这些面子上的戏码,他皮笑肉不笑地看回去:“是啊, 太子若不说, 我还以为太子是来围剿的。”

“诶,四哥此话差异, 这道观可不是能随意造次之地,再者,这里又没有歹人,孤来围剿谁呢?”

话是说的好听, 可事办的却不好看,太子今天带来的并非什么杂牌私兵,而是正儿八经的东宫护卫队。

作为历代储君的专属私兵,东宫护卫队有着自己的一套选拔训练标准,其质量远非他们这些偷偷摸摸训练的王府私兵可比拟,更别说江琛当年继承的还是先太子瑜的东宫护卫队,里面的每一个人都经过精挑细选。

东宫护卫队,代表着强大的兵力,更是储君的象征。

赵王环顾一圈,咬牙点头:“行,那太子请自便,我方才已然祈福过了,这会就先走了。”

“四哥慢走。”江琛微微颔首,全然不顾他这话让赵王更加憋气。

赵王带着一队人马,来得快,去得也快,眼见着赵王收兵,江琛也给祝余使了个眼色,东宫护卫队随之从清觉观里撤了出去,还道观一个清净。

看着这些人如同蝗虫过境一般离开,永娴公主微微叹了口气,她朝着江琛福身一礼:“永娴多谢五哥。”

“快起来,你做的很对,”江琛虚扶她了一把,“带我去见见人吧。”

“是。”

穿过重重院墙,永娴带着江琛在一小门前停下,一旁早有小道童候在这里,见娘子示意,便伸手推开了那柴房的门。

冯章一早醒来发现自己被扔到这里,还正庆幸着没被关多久门就自己打开了,可在下一秒见到来人时,却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小冯公公,”江琛居高临下看着被五花大绑之人,嗤笑一声:“好久不见啊。”

说来这位小冯公公能够在一众小太监当中成功上位,还多亏了当年太子琛帮扶的造化,那是江琛还没穿过来时发生的事,因着祝余有一次在乾元殿瞧见他,偶然提起往事,这才叫江琛给记住。

此刻再看这个冯章,江琛只为太子琛的善心而不值:“若早知你会有一日帮着旁人来对付孤,当年就不多事了。”

“呜呜——”

冯章本想喊殿下,想解释他无心陷害太子,可一来他嘴里塞着东西说不出话,二来这话即便说出口也没什么可信度。

江琛对他没什么打算,就这么个小人物还不值当他费心,见了人后就和永娴公主从柴房离开了。

“将人好生关着吧,这两天你也小心些,保不齐还有旁人来找你,孤会留下一队人护着清觉观,他们隐在暗处,你不必在意,过了这阵子,便什么都好了。”

什么都好了。

这话让永娴公主不自觉垂下眼眸,她沉默半晌,随后开口道:“五哥,若有永娴能帮得上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江琛虽有些诧异,但也微微颔首。

见太子应下,永娴又道:“请千万不要同我客气,但凡有能帮到五哥的地方,永娴定然尽力。”

这次江琛不曾应下,只看着她等待下文。

“若是这阵子能平安度过,望五哥事后能饶四哥一命,爵位也好、财富也罢,这些外物什么都不必给他留,只给他留条命即可,让他以一个平凡人的身份活着”

许是觉得这话里外皆是不妥,永娴也没了说下去的底气,她后退两步,朝着太子郑重叩首以拜。

是拜见天子的大礼。

看着她近乎贴在地上的跪拜之姿,万般思绪终究化作一声叹息,江琛亲自俯身将永娴扶了起来:“孤答应你,尽量。”

他没有把话说死,答案也非绝对,但饶是这般,也让永娴感激万分,她眼角有些泛红,再次福身:“永娴深谢五哥。”

如此已经足够了,她并非皇子,并没有什么倚仗,手中更无权势,有的只是公主这个身份罢了,太子肯允诺她尽量,已是给了她天大的面子。

出身皇家,都懂得把戏作全这个道理,永娴公主随后陪着太子挨个大殿叩拜祈福,做实了孝子孝女的形象后,才带着道童们恭敬地将太子送走。

看着东宫马车远去扬起的尘土,永娴微微眯了眯眼,她已然尽力了,只要四哥不往死里作,太子便会给他留一条命,如此,便足矣。

“永娴公主果然是个拎得清的。”

坤仪宫内,沈语娇苦笑着摇了摇头,站在一旁的木檀给她添了杯茶水,压低声音道:“既然宫外一切顺利,殿下打算何时让那位苏醒?”

沈语娇手中把玩着那小小的茶杯,眼神颇为玩味:“就这两天吧。”

这感觉可真奇妙,真龙天子,九五至尊,可如何苏醒、何时苏醒,这样的权利竟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她缓缓放下杯子,也渐渐敛去嘴角的笑意,迫使着自己收回心绪。

怪不得,人人都对那个位置趋之若鹜,权利啊,还真是让人沉醉的东西。

皇帝知道自己昏迷了许久,久到他在睡梦中也深觉疲惫。

自打那日怒火攻心晕倒后,皇帝便仿若深陷一个漩涡之中,他挣扎而不得复醒,被迫着看清眼前的景象,他的半生仿若走马灯一般在眼前闪过。

年少立储,随后又因皇父偏心被废,他在兄弟之间蛰伏周旋,直至婚后被二次立储,为了守住失而复得的储位,他为自己杀出了一条血路。

其中之艰辛与凶险无人知晓,皇父厌他,兄弟恨他,唯有皇后一直陪着他。

他们夫妻两个携手趟过血流成河的路,脚下踩踏着累累白骨化作的阶梯,一步一步磕磕绊绊地相携走到了那至尊之位。

通往皇位的路从来不好走,历朝历代皆是如此,站在巅峰向下看去,大多皆是殍尸遍野。

所以当他那堪称完美无瑕的嫡长子降世后,皇帝只觉此生无憾。

江瑜年少聪颖,有惊世之才却从不自傲,他待师长尊敬谦卑,待下人亦宽和仁慈,孝顺父母、珍爱手足,这几乎是个无需培养便可继位的天生帝星,故而,他年仅三岁便被封为太子。

皇帝从不曾掩饰他对江瑜的重视与喜爱,他的偏爱让这太子之位凌驾于众皇子之上太多太多,群臣皆将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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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视为半君,而非一个稚龄幼童。

对此,皇帝乐见其成,甚至隐隐犹嫌不足,他要的是江瑜在走向帝位的龙阶上没有半点阻碍,对于这个嫡长子,他有着绝对的信任。

就如同皇帝笃定的那般,成为太子后的江瑜并没有令他失望,无论是身为储君要学的帝王治世之道,还是生在天家高台却能俯身忧心民意,亦或是在他年少幼时的用人抉择之上,都可窥见明君的雏态。

只可惜,世间或有美玉完美无瑕,可皇家却容不得顺遂圆满。

三岁立储、八岁参政、不足十二岁便为民生立下功勋的太子瑜,没能接棒这大夏的盛世江山。

爱子离世,是皇帝此生唯一遗憾。

平心而论,不谈权欲,皇帝深知若是自己这个嫡长子继位,将会比他做得更好,大夏将迎来更加辉煌的一页篇章。

但偏偏天不遂人愿

“阿瑜,阿父在这,阿瑜莫怕。”

病床上,是早已形如枯槁的少年,旁边守着的是心如刀绞的父亲,或许在千万臣民面前,皇帝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君主帝王,但于江瑜,他只是个平凡而普通的父亲。

一个明明身为天子,手握天下臻稀财宝、拥有一切珍贵药材,却不能留住儿子性命的父亲。

“阿父”江瑜望向皇帝的双眸里尽管已然黯淡无光,但却仍旧盛满孺慕敬爱之情。

这双眼睛,曾是皇帝数千个夜里默然悲泣缘由,他无数次想回到这一刻,重新再看一眼爱子,再去摸摸他的头,可这一幕真当重现眼前时,皇帝只觉痛得撕心裂肺。

看到皇帝眼中的悲痛,江瑜费劲扯出一个虚弱的笑来:“儿臣不怕”

强忍住往上翻涌的血腥气,他伸出手用力地握住皇帝的手掌,郑重而带着些祈求般开口道:“阿父,儿臣今年的生辰还没到,但却有心愿想许,父皇可否满足儿臣?”

“好,”皇帝重重点头,龙袍上随之洇湿出几处深色,“阿瑜的愿望,阿父全都满足你。”

“阿父待阿娘极好,伉俪情深儿臣并不担忧,但阿娘因着我的病”

话未说完,江瑜重重咳嗽几下,方才强忍的不适在此刻喷涌而出,点点猩红染上了皇帝的双眼,他几乎下意识便要转头高声唤来太医。

“阿父——”江瑜突然用力拽住他,双眸迸发出坚定的光芒:“听儿臣说完,再唤太医不迟。”

感受到手上久违而陌生的力道,皇帝的心凉了半截,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听着江瑜生命最后的请求,若他没有记错,好似遗愿有三,都是什么来着?

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江瑜的双唇一张一合,皇帝瞧得认真,但却再听不见任何声音,直至一阵剧痛从指尖传来——

“殿下,陛下终于醒了。”

耳边传来一阵嘈杂,终于苏醒的皇帝此刻却只想重新回到梦境,但他却并没能如愿,全身的感知逐渐清晰,他缓缓睁开双眼。

蛾眉螓首、明眸朱唇、高髻云鬓、华贵衣裙,眼前这个雍雅艳丽的少女和记忆中那个灵动的小姑娘逐渐重合,皇帝蓦地心底猛一抽痛,在一众太医和奴仆面前,出乎所有人意料地流泪了。

他好似听见了阿瑜的声音:“还有阿姣,请还她自由”

第102章 兄弟 天家无情,不讲仁义。

太医的银针不仅让皇帝苏醒, 也将他从虚幻的梦境彻底拉回现实,他不得不面对东宫一党给他的这一记重击——

同为嫡子、皆是储君,甚至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可阿瑜和阿琛实在相差太多,两个太子堪称两个极端。

“陛下, 还请早做打算啊。”

户部侍郎韦忠元跪在龙榻面前, 以首叩地, 语气悲切地哀求着, 皇帝苏醒后, 他便被冯公公派人秘密带进宫。

倒也并非皇帝有多想见他,实在是因为户部之中身居要职的老人几乎被太子清扫得干干净净,李鹭的心腹如今只剩他一个,甚至皇帝和韦忠元都清楚,太子不清他, 或许便是为了今日的宣召。

太子要借韦忠元之口,告诉皇帝:如今的情势由不得他做主。

面对韦忠元的恳切, 皇帝有些头疼地闭上了双眼, 他虽猜想到了太子不会轻轻揭过, 但却也没想到短短几日,太子的手段竟能雷霆至斯!

李鹭的罪证几乎是以迅雷之速便被查了个透彻, 太子将其罪行大半公之于众, 其中部分涉及皇室私隐则是按下不提,这点恰到好处的保留看似是保全了天家颜面, 但实则却成了催促皇帝不得不尽早决断的最大隐患。

这是江琛为皇帝悬挂好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处决李鹭,皇帝的多年心血便将付诸东流;保下李鹭,他作为天子的威信便不复存在。

太子可攻可守,皇帝进退两难。

虎崽子皇帝在心中暗骂江琛不留情面, 心底却又有些隐隐欣慰在其中,原以为江琛远不及他兄长,但如今再看,他或许并不逊色于江瑜。

今朝的大夏虽不是风雨飘摇,但却也是内忧外患的一片山河,大夏早已不是他刚刚接手那时的安泰盛世了,皇帝这些年每每想到大夏边防就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身为帝王,他已然有些力不从心。

“既然太子已然查清来龙去脉,便罢了这些年韦卿也算是为朕鞠躬尽瘁,两广布政使今年便要退下来了,朕会将你外派过去接替他的位置。”

“陛下——”

韦忠元满脸的难以置信,一来为皇帝居然向太子低头,二来为他在京中经营多年才升任侍郎,如今他居然要被外放去地方做官,这代表他多年来的奋斗皆将化为乌有。

“此乃圣旨。”

皇帝没给他反驳的机会,韦忠元也没胆子抗旨不遵,他并非是个拎不清的人,如今调离京中,他至少还是两广的一把手官员,但若是执意留在京中,只会成为来日被清算的李鹭余党。

韦忠元半夜悄悄地被送进宫,不到一个时辰,又在冯公公的护送下趁着夜色再次离开皇宫,整个过程顺利的出奇。

坤仪宫内,木檀笑着落下一子,看着棋盘上势均力敌的黑白双色,她微微颔首:“一切尽在殿下掌握之中。”

表面上看,棋局似乎平分秋色,但黑子所在之处几乎皆被掣肘,四面埋伏八方陷阱之下,只要白子再落一子,黑子便会被杀个片甲不留。

“哗啦——”

沈语娇将手中的白子尽数倒回棋盒之中,棋局最终停在了平局的局势:“算了,点到为止。”

他们想要的从来不多,只要能为贺家翻案即可,如今北狄情况紧张,他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在京中周旋拉锯,待到李鹭问斩那日,便是江琛请缨出征之日。

可惜,沈语娇虽不欲与这帮人有太多纠缠,但皇帝却没有借着这个台阶下来。

在皇帝苏醒后的第三天,对于李鹭审判的圣旨也发了下来,其中细数了李鹭的众多罪行,从操纵官场升降到收刮民脂民膏,几乎一个不落,好似朝廷公正仿若明镜高悬,但这之中,却唯独没有当年李鹭通敌叛国、致使贺家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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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枉死沙场一罪。

得到这个消息时,江琛正要入宫,听了圣旨的内容,他当即便没忍住,气得一脚踹在挡了前路的木门之上,哐当一声之后,木门晃荡两下随后断裂,在场的侍从奴仆无人敢言,一个个敛声屏气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XXXX!”

听到这一句大逆不道的脏话,祝余只恨不得自己聋了,太子殿下怕不是气疯了,竟是连已故的太后都骂上了。

江琛确实气疯了,他快步走到东宫门口,将马车上套着马的绳套统统卸掉,一跃翻身上马便朝着宫里飞奔而去,耳边的风声呼啸着,他的脑海里却是那日朝堂上的一幕幕。

朝臣们一个接一个上前弹劾、揭发,这些罪证倒是让李鹭得以受到大夏律的审判,可唯独那一条最重要的没有!

只吃前菜,不要正餐是吧?那就别怪老子干脆把桌给你掀了!

马匹在宫门口被猛地勒停,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江琛利落跳下马大步朝着宫门口走去,势如修罗一般的气场引得宫门口的侍卫纷纷恭敬颔首,里面跑出来的小太监还没来得及通知侍卫,就对上了太子殿下迸发怒火的双眼,他吓得腿肚子一软瘫倒在地。

待到太子远去,看守宫门的侍卫才上前来将他扶起:“小公公没事吧?”

“没”那小太监似是回魂一般,他转头看向乾元殿的方向,伸手指着那边急切道:“快,快将殿下拦住,即日起无陛下诏令,太子不得入宫”

来不及了,太子已经到了殿前了。

“殿下?!”冯绪见到江琛一惊,纳闷小太监怎的没将人拦在外头,难不成是错过了?

他几步上前拱手作揖:“陛下如今龙体尚还抱恙,这会方才歇下,殿下不若先回去,待过几日再来?”

“冯公公,”江琛极力克制着怒火,皮笑肉不笑道:“若孤今日非要见父皇呢?”

“这——这可使不得啊!”冯绪下意识抬手想将人拦下,但江琛一个眼风扫过去,他又被震慑得退后了半步,声音也不自觉弱了几分:“陛下这会已然歇下了,殿下还是别为难老奴”

作为皇帝身边的太监大总管,平日里宫中哪个主子见着他不给他几分颜面,但此刻对上太子,他已然没半点平日的威风,此刻冷汗几乎渗透了里衣。

“太、太子殿下到——”

方才在宫门口没拦下太子的小太监此刻气喘吁吁地又跑了回来,但待到他走近看到这情景,却又不自觉地噤了声。

被冯绪拦了这么一下,江琛的情绪平复不少,但却仍旧不改面圣的想法,那小太监便代表了皇帝的态度,若是今日见不到皇帝,那么为了给贺家翻案所有的前戏都白做了。

经此一事,皇帝必定会对他谨慎提防,想要再次翻案,势必难如登天,思及此,他再次上前一步,冯绪也跟着后退一步:“殿下,真不成”

“放肆!”江琛低喝一声:“孤有重要的事面见父皇,若是耽搁了便是危及社稷!冯公公,孤问你,这重任你能承担吗?”

“殿下,老奴”冯绪声线都在打颤。

“孤问你话!”江琛再次厉声责问。

“殿下!”这次冯绪干脆扑通跪下,眼睛一闭,一副绝对不让、死活任君处置的模样。

见他这样,江琛不由地冷笑一声:“既然冯公公不能担责,那孤”

“本宫来承担!”

不待江琛闯入殿门,便听得回廊之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江琛心里一惊,转头看去,眉头蹙得更紧,但还是颔首:“儿臣给母后请安。”

“琛儿莫不是忧心你父皇急的失了理智?冯公公既说了龙体抱恙,如今正在休养,那便是关乎社稷最要紧的事,你怎的急得在这上头犯糊涂?”

皇后凤眼一扫,冯绪和那小太监双双低下头去,不敢再看这一对母子。

江琛起初还有些不敢置信,但待看到皇后眼中那锐利的眸光时,他的一颗心彻底沉了下来,明明两人什么都没说,但这氛围愣是霎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正午的日头正好,斜射进廊下,在母子二人之间划分出了一道楚河汉界。

不知过了多久,这死一般的寂静才被打破,沈语娇得到消息后便忙不迭地赶来,见两人相对而立、脸色都不大好的样子,她调整了下气息,随后上前给皇后请了个安。

“这儿到底不是说话的地方,太子也是忧心父皇”她眸光看向江琛,两人不着痕迹地交换了个眼神,随后她上前扶住皇后:“母后您凤体初愈,这会日头正毒着,咱们不若移步坤仪宫?”

沈语娇态度柔和,语气里都是恳切,皇后紧绷半晌的下颌线逐渐放松下来,她狠狠瞪了一眼江琛,随后转身拂袖而去,沈语娇连忙跟在后面,背着手给江琛打了个手势。

乾元殿距离坤仪宫本就不远,几人又都走得快,不多时,便入了坤仪宫正殿。

大门一关,皇后便重重地拍了下桌子:“跪下!”

江琛暗暗咬牙,正欲开口,便瞧见沈语娇朝他蹙眉摇头,他深吸一口气,直挺挺地跪在大殿中央。

他这一副宁折不弯的神态倒是把皇后气笑了:“你是疯魔了不成?之前本宫以为你要借势扳倒桓王和赵王,这才不曾加以阻拦,甚至帮着你在宫中运作,可你竟不知上限在哪!你告诉我,你今日要去见你父皇说什么!”

“母后既知,何必再问?”

淡淡的语气仿佛是在说午膳吃什么一般的平常事,惹得皇后又是一股怒火攻心,她摘掉手上护甲,几步上前给了江琛一个耳光:“你父皇是天子!为父为君、为子为臣,帝王盛怒,你以为你有几条命!”

这一下力道并不重,江琛身形仍旧跪的稳而笔挺,他默然半晌,随后抬头直视皇后:“大夏历经百年数代,父皇虽为君王但却并非唯一,这大夏的江山,将来难道不是儿臣继承?如今情势,已然是亡羊补牢,难不成要为了父皇的颜面,直到这些蛀虫将我大夏根基尽数反噬才肯清除吗?”

“母后究竟希望儿臣做个明君圣主,还是一个只为皇家颜面苟活的昏君孬种?”

“你——”

皇后的手再次高高抬起,但这一次,她直视着儿子坚定而严肃的眼神,竟是再也下不去手。

良久,她后退几步,颓然坐回椅子上,似是悲泣亦似控诉,沈语娇离得近,听到她喃喃自语:“文治武功,什么都好,你偏偏继承了你哥哥的仁义”

天家无情,不讲仁义。

第103章 质问 为之坚守的

皇后与太子终究是闹得不欢而散。

这对母子平日在外人眼里母慈子孝, 但今日下午却在坤仪宫里赤目对峙,太子起先还镇定自若,但待到皇后提起先太子瑜时, 却彻底爆发。

“母后以为,你失去的, 仅有兄长这一个儿子吗?”

霎时, 正殿里鸦雀无声, 死一般的寂静之下, 沈语娇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作为当事人的皇后或许还不清楚江琛所言的重量,但于她而言,却能共感。

或许这世上无人能了解,她和江琛这种在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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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身体里重活一世的挣扎撕裂感,太子琛与江琛、沈妤姣与她, 都好似原本一体却从不融合。

她想为沈妤姣挣脱命运桎梏,江琛亦想为太子琛正名。

“母后到底是想我仅是在这东宫储位上坐得长久?还是想让我做真正的大夏太子?若我这个太子只不过是皇室与蒋氏的嫡之血脉才坐得, 那母后不如趁着年华正盛, 再生一个嫡幼子来!”

“你放肆!”

皇后气得在他脸上又是一巴掌, 但她打得越狠江琛越来劲——

“我既然处处不如父皇母后的意,那又何必立我为太子?长有桓王、文有韩王、武有泰王, 可朝廷仍旧册立我为储君, 我是顺遂了父皇母后的意了,可为何犹嫌不足!”

“你也知道你的兄弟虎视眈眈!生在皇家, 谁不想去争、去夺那至尊之位,皇宫原就是个吃人的牢笼,你——”

“——我不想!”

一直沉稳的语气突然爆发,江琛鬓角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比皇宫更危险的,是东宫,比皇帝难做的,是太子!你的两个儿子,一个年少早逝,一个也步”

后尘二字,终究在皇后崩溃的神情面前未说出口。

“大婚前夕,我曾遭人暗害,险些一梦不醒,若非我命大、若非兄长在天之灵保佑,或许我便再见不着母后了,您也再不必于我耳提面命这些话。”

“你,你什么意思!”

“筹备婚礼那个月,我曾被人下毒,原该不再复醒,但我在梦中见到了兄长,他说他此生所憾,便是未能见到大夏太平安康、海晏河清,这盛世山河如今不仅不清,甚至已然被腐蚀将尽,母后,便是为着兄长遗愿,你也不该阻我。”

“大夏百姓万千,牺牲我一人不足为惜,李鹭此人不除,便是我大夏来日最大隐患,儿今日拼着太子储位不要,也要让李鹭认罪伏法!”

“朝廷之中,权臣常有、忠臣也有,然纯臣却不常有,贺家满门便是如此的纯臣良将,使贺家灭族,等同卸大夏臂膀,且不说来日,只说如今北疆战事已起,可朝中竟连个可信任、有能力的将领都找不出来,这其中固然有北狄强势的缘故,可又如何能说与大夏全无干系呢?”

“以往无论边疆何方,都有忠臣良将镇守,即便外族来犯,军中上下一心亦能镇守,可李鹭所行之事、所种因果,导致大夏将领寒心!对于军人而言,驻守边疆不算什么,边关将士热血难凉,真正让他们心寒的,是君王之心。”

“还储位呢,还皇家呢,若是真到了死战无人敢、无人愿为家国浴血奋战的那日,大夏将不复存在,国都没了,还何谈太子储君?”

江琛看了一眼已然失去反应的皇后,也不觉叹息一声,他缓缓起身,走到沈语娇面前,牵起她的手,拽着她朝殿外走去。

“母后既然身子已然大好,那便也无需太子妃再在宫中帮您操持宫务了,后宫之事,说到底太子妃如何行事都有不便,若母后实在需要人帮忙,不若提拔永安在身边。”

说罢,也不管皇后作何反应,拉着沈语娇便出了坤仪宫,层层大门被打开,在短暂的停歇后又被重新关上,一重又一重,仿佛永无尽头的牢笼一般。

“呼——”

从坤仪宫里出来,江琛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站在大太阳下深呼吸,沈语娇站在他身边,看着他闭眼呼吸的模样,不知怎么竟笑了出来,江琛听到她的声音先是一怔,随后也跟着一起笑。

许是宫中压抑了太久,这会走在甬道上的宫人也都是个个敛声屏气不敢言语,骤然听到他二人站在这甬道之上放声大笑,都忍不住侧目窥探。

起初是被莫名其妙戳中笑点笑出声,可笑着笑着,两人竟好似真的停不下来一般,直至笑到岔气,两人才相互搀扶着走到宫墙下倚墙而立。

沈语娇靠在墙上,她一手被江琛牢牢牵着,一手按在腹部勉强直起身来,抬头望着天蓝如洗的碧空,长长吐出一口气,似是将这些日子以来压抑着的积郁全都释放了一般,对上耀目的日光,她微微眯起双眼,轻声问道:“太子瑜真给你托梦了?”

江琛闻言嗤笑一声:“托哪门子的梦啊,要托梦也该是太子琛托梦,说来我倒是没像你那样梦到过他。”

想到沈小姐,沈语娇便不自觉地想到那镯子,她微微垂首:“你还去找皇帝吗?”

“去,当然要去,你先回府吧,这些日子在宫里,辛苦你了。”

“不差这一会,”沈语娇捏了捏他宽大而干燥的手掌,转头娇俏一笑:“我在宫门口等你,咱们一起回家。”

看着她的笑容,江琛只觉心底生出无限柔情,他情不自禁将额头靠上她的,闭上眼认真体会这一刻的温情:“好,咱们一起回家。”

让英雄在战场上一往无前的从来都不是坚硬的铠甲,而是爱人的等候,为了这份坚守,此战也必得胜利。

因着之前在乾元殿发生过的事,冯绪再次见到江琛便下意识想回避,但他在宫中多年,不会在这上头犯忌讳,于是硬着头皮走上前给太子请安:“殿下千安,陛下方才醒了,得知殿下求见,特地让老奴候在这里。”

“父皇愿意见孤了?”

“殿下这边请。”

厚重的殿门被缓缓打开,不同于坤仪宫,乾元殿里为了皇帝养病,几乎重重帷幔包围之下不见天日,待到身后大门被再次关上,整座宫殿便好似提前入夜一般,穿过层层帷幔与隔间,江琛终于见到了皇帝。

“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万安。”

皇帝此刻身穿一身龙袍,正襟危坐于床榻之上,虽看得出还有些虚弱之态,但也全然并非冯绪所说的那般病重,他见太子并不惊讶,嘴角倒是挂上了笑。

“皇后也没拦住你啊。”

“母后乃国母,大夏子民的母亲,儿臣乃太子,亦为百姓之储君,为民请命,母后为何阻儿臣?”

“为民请命”皇帝低低重复了一遍这话,再次看向太子的目光便带了些玩味:“是为百姓,还是为贺家?”

“为贺家,亦为百姓,贺家同样是我大夏子民。”

闻言,皇帝定定地看了江琛许久,随后淡笑着摇了摇头:“原本因着李鹭之事,朕还以为你如今已有了上位者的杀伐狠绝,可今日你能说出这话,便还是太过仁慈。”

“为君不仁,何为君?儿臣愚钝,还请父皇教导。”

“罢了,朕没这心情同你说这些,你今日来的目的,你我父子二人心里也都清楚,你既入了大殿,朕便也给你一个答案:李鹭之事,朕已做了最大让步。”

江琛抬起头定定望向皇帝,两人眼神碰撞在一起,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出了审视,江琛确定皇帝是认真的,便也答道:“既如此,儿臣也对父皇明言:李鹭一日不下马,儿臣一日不罢休。”

“你要如何不罢休?”皇帝的语气里带上了几分威胁。

“父皇,若是您对军队的改革连年失败,需要倚仗户部来挪用国库平掉窟窿这一事,若叫大夏百姓知道,那皇室之威信”

“你大胆!”

一直被所有人按下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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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被江琛一语道破,皇帝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气急败坏之色,江琛继续道:“还有前些年姚淑妃及母族的花销,虽说是您私库赏赐下去的,但这其中又有多少是”

“放肆!”

皇帝霎时站起身,似是恨不得对太子动手,他原地来回踱步,思量片刻,对着江琛问道:“你这个太子,还想不想做了?”

“儿臣想不想做太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其位谋其政,这个太子之位儿臣可以不坐,但李鹭此人必除之!”

“你以为朕不敢废你?”

“父皇既有废了儿臣之心,当初又何必立我?”江琛不再退让,而是直面帝王:“李鹭不除,来日之隐患如何?难道还用儿臣提醒?”

皇帝被他如此质问险些气笑,他指着江琛问道:“你可知,为贺家翻案,代表着什么?”

还能有什么,不就是你和朝廷的面子?

江琛摇摇头,嘴角带上一抹浅笑:“父皇,你可知,不为贺家翻案,代表着什么?”

皇帝似是没想到他反问回来,有些愣怔,江琛看到之后继续道:“眼下北疆之战已然吃紧,可大夏却难敌北狄军队,贺氏冤案一日不平,朝中将领便再难拼死效忠,若无良将守国门,父皇觉得,这夏京的繁华还能维持多久?”

“怎么?难不成为贺氏翻案就能击退北狄?”

“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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