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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 第 71 章
册封大典礼成,景阳门缓缓洞开。
文武百官依序鱼贯而出,她们身着庄严的朝服,有人面色红润,脸上的喜色溢于言表,一看便是盛泽兰一派的人;有的人神色恹恹,似乎有一座大山压在心头,不用想也知道是二殿下、三殿下一党的人。
林唯一路跟在虞芝芝身后,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自她那句“乌鸦嘴”的预言不幸应验,心里便七上八下,只怕惹得虞芝芝更不痛快。
直到一同登上前往盛府升迁宴的马车。车轮辘辘,碾过朱雀大街。狭小的车厢里,虞芝芝终于侧过脸,轻声开口:“你怎么了?盛泽兰没揭发自己的罪行,你看着竟比我还难过?”
虞芝芝当真不理解,为什么如今自己想见姜流照一面,却是难如登天。
她的双手被缚仙索捆绑背在身后,左右两肩各被一人按住,押着跪在地上。
押着她的两名门徒周身灵气翻涌,身子紧绷,显然是非常提防虞芝芝的样子。
身旁同样被喊过来的王停虽然也跪着,但可没有虞芝芝这般“隆重”的待遇,还能凶神恶煞地盯着虞芝芝。
对于这种场面,虞芝芝反而想:王停能这样子有闲工夫瞪她,证明也没遇着那黑蛟,当是没什么事的。
于是,她心安理得地没再给王停施舍哪怕一个眼神。
执法堂位于主峰之上,装潢肃穆沉闷,在大殿两侧放置有两尊雕刻,其形似麒麟,双目突出,额上有一独角,是象征清平公正的獬豸。
往日虞芝芝轮值到执法堂当判官时,一般中午没人来,这两尊獬豸就被她拿来当临时的“床铺”用。
那时她绝对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被压在这獬豸之下,接受讯问。
而今日轮值的判官还是个熟人贺茗。
只是再次见面,贺茗显然没有前两次称得上友善的态度,她此时面对虞芝芝的神情满是冷厉和警惕。
太清宗的门徒若是触犯宗规中的大错,会由执法堂传讯要求其来接受讯问。但对于“存在极大隐患”的情况,则由执法堂亲自出面押送。
显然,如今的虞芝芝就是这个“存在极大隐患”的存在。
“剑峰第一百七十二代亲传门徒虞芝芝,符峰第一百六十三代亲传门徒王停。”贺茗开始审讯流程。
虞芝芝与王停应是。
“今日下午申时,你二人是否在太清渊附近出没,并且打闹?”
虞芝芝与王停又应是。
虞芝芝心中嘲讽,她和王停在宗门内是出了名的关系不和,怎么可能“打闹”?
显然此次审讯的重点不是她们在宗门内擅自斗殴,多半是要提及那条暴动的黑蛟。
果不其然,贺茗下一句便是:“同样是今日申时,五日前关押在太清渊之下的千年黑蛟突然暴动,冲破了禁制,所幸看守门徒及时发现,无人员伤亡。对此,你二人可有什么解释的?”
“判官,我和王师姐只是恰巧路过了那里。如今提及此时,我们应当是庆幸自己没有遇上这条黑蛟。”虞芝芝虽然被重重看押,但仍是主动开口应答。
王停显然也不想和这事掺上关系:“当是如此的,判官。”
“也许我该说得清楚一点。”贺茗敛眉,往日她身上作为医修温润亲和的气息眼下消失殆尽,“黑蛟冲破禁制,可是你二人做的手脚?”
简直荒谬!
虞芝芝不免无语,不知道执法堂怎么会往这个方面想。
自己和王停如果能有攻破兽峰专门用于禁制高级灵兽的本事,今天下午怎么可能就只是下太清渊“溜达”一圈?
“判官,兽峰的禁制阵法,是由兽峰峰主散华真人亲自制成,而散华真人修为已至洞虚后期,能突破她的禁制,显然并非常人。”嘲讽归嘲讽,面对曾经救治自己的贺茗,虞芝芝的态度还是相当谦逊。
旁边的王停也明白了执法堂在怀疑自己,登时有几分不满:“判官,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能去当那个放出黑蛟的人吗?那我现在怎么还只能在执法堂里?”
贺茗巍然不动,只是说:“看似不行,但实际谁知道呢?尤其是你,虞师妹。正巧近日因着‘预言之子’的传闻,宗门内人心惶惶,而你今日刚从思过崖出来,宗门内就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故。”
又来了。
虞芝芝都快忍不住翻白眼的冲动了,哪怕是面对贺茗。
把刚刚王停的话拿来用一下,如果她这个预言之子这么厉害,怎么还被押在这儿呢?
但她也明白了,执法堂看似是走流程讯问,实则是认为她有什么别的手段打破散华真人的阵法,让门徒亲自来押送她,也是因着那个预言,怀疑她和魔宗有勾结。
虞芝芝气笑,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本就让她备受冲击,这会儿还要被当众怀疑和魔宗不清不楚。
她懒得再兜圈子,干脆道:“既然判官如此怀疑,那我申请搜魂。”
此言一出,整个执法堂都陷入了震惊之中。
连一直刁难虞芝芝的王停都失态地喊道:“你疯了?!”
搜魂之术,顾名思义,是用于探查某人的魂魄,在探查之余,即可获得这个人从出生到至今的所有经历记忆乃至心中所想。
这门术法相当高深,对于被搜魂之人也极为危险。
因为在搜魂过程中,稍有不慎,便会对其灵魂造成直接的创伤,轻则灵魂受损,重则魂飞魄散。
太清宗内的搜魂之术,只能由五峰峰主以及宗主批准并亲自执行,且仅用于那种犯下重罪的极恶之人。
此时虞芝芝主动提出要搜魂,虽然是为自证清白,但在旁人看来也实在不值得。
倒是她本人神色平静,甚至有几分无所谓的味道:“怎么了?此事事关重大,当是用搜魂之术更为稳妥些。而且,当请最为公正无私的长虹剑尊来执行这搜魂术才行。”
这便是虞芝芝的打算。
眼下她被执法堂扣住,显然短时间内是脱不了身的,倒不如主动请姜流照来。
“这”
执法堂内门徒陷入纠结之中,身为当期判官的贺茗亦是眉头紧皱,接了这个烫手山芋当真是难办。
但此事关系到魔宗卧底,也确实应该谨慎处理,与其自己处理不当,倒不如让更高级的长老们来。
于是,贺茗拍板拿出了执法堂的专用传令:“那便如你所愿,我这就传令长虹剑尊。”
虞芝芝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绕了这么多弯弯绕绕,总算让她见着师尊了。
但看到姜流照没多久就出现在执法堂的清丽身影,她心里又不免嘀咕:怎么自己传讯,师尊就迟迟不回复,执法堂一传令就来了?
虞芝芝知道执法堂的传令会有特殊提示,但姜流照来这么快,不是证明她没有正忙着的事吗?
“见过长虹剑尊。”
执法堂内的一众门徒齐齐行礼,就连王停都半跪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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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礼。”
姜流照走到了虞芝芝身边,垂眸看着她。
虞芝芝见到姜流照,嗅到了极为浅淡的檀木香气,她本应觉得安心的,可脑海里却突然响起了之前听到的姜流照的声音:
【你是否能真的毫不动摇?】
虞芝芝怔神片刻,眼睫抖了以下,亦是只垂眸,视线聚焦在姜流照干净到一尘不染的白色靴子上,低声说:“见过师尊。”
姜流照见她如此,细眉轻蹙,对还按押着虞芝芝的两位门徒道:“你们放开她吧。”
“长虹剑尊,使不得,她是重犯!”贺茗身旁的副判官忍不住出声,可顶着姜流照不容质驳的表情,她声音越来越小。
无人敢与长虹剑尊唱反调,甚至被命令的那两位门徒已经早早收了手,退到一边去了。
“重犯。”姜流照重复这两个字,声音算不得大,她问贺茗,“本尊收到传令,执法堂申请执行搜魂术。对何人?为何事?”
贺茗抱拳一一禀告:“长虹剑尊,是为黑蛟一事。虞师妹和王师妹恰好在今日申时出没在太清渊上,有数位在藏经阁的门徒可以作证。黑蛟暴乱一事颇为蹊跷,是以执法堂要彻查两位师妹。”
姜流照闻言,静默片刻,开口问:“是何人提出要执行搜魂术?”
她面上的神情未变,可贺茗感受着女人投过来的深不可测的目光,顿时感觉压力如影随形,忙道:“是、是虞师妹主动要求的。”
这下,承受压力的人变成虞芝芝了。
她压下心中那些喧嚣的声音,顶着姜流照锋利的眼神,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对身旁人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师尊,徒儿觉得这样或许会比较高效?”
姜流照无言,只是眉头蹙得深了一些。末了,她无奈般轻轻叹息:“简直胡闹。”
这话不知道是指虞芝芝为这点事就要搜魂,还是说执法堂怀疑两个年少的亲传门徒是魔宗卧底。
虞芝芝估摸着两种意思都有。进了凌霄阁内,有姜流照的本命灵火照耀,门外那些唯水的寒气立刻消失无影。
如之前所来的那样,姜流照端坐在正殿深处的高台之上。
只不过这次,那高台的旁边,多了个瘦小的年轻身影。
虞芝芝视线轻轻扫过,又收敛回来,慢步走到姜流照跟前,再度行礼问:“师尊有何事?”
姜流照却是先对祁映雪道:“先前已经同你说过了,这是你的三师姐,虞芝芝。”
“嗯嗯!我知道的,虞师姐、人很好”祁映雪点点头,不知是在姜流照面前,还是因为在谈论虞芝芝,她有些紧张,脸上又染了点红,飞快看虞芝芝一眼又不再看。
虞芝芝跟着开口:“我也知道小师妹了,祁映雪祁师妹对吧?”
“嗯嗯!”祁映雪用力点点头,比起虞芝芝的随性,她倒是更显紧张了。
姜流照先是瞥了一眼自己这个新门徒,而后望向虞芝芝:“映雪出身江陵,与你出身相近,她的金水双灵根与你也算相适。我近日大抵没有时间指导她,便交由你来教授映雪修炼之术与赤霄剑法。”
“我?”
在反应过来姜流照要将赤霄剑法传授给祁映雪之前,虞芝芝先意外的是师尊居然让她来教小师妹。
就她现在这样,师尊不怕耽误人啊?
“你可有不愿?”姜流照问。
“啊没有没有”
虞芝芝余光里的祁映雪还红着一张脸,她担心自己万一拒绝,这位害羞胆小的师妹自此就要对她留下阴影了。
“那今后每三日,听玉会去金霁阁接你。”听玉便是那只雪鹤的名字,姜流照拍板此事。
虞芝芝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在师尊决定将赤霄剑法传授给祁映雪之时,就相当于在告知自己,眼前这位小师妹会是日后剑峰的继承人。
她一时有点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偏偏这时候耳畔那个声音又用姜流照的声线说道:
【映雪性子单纯良善,与你一起也不用太担心受到影响。】
小师妹这看起来性子确实软,但什么叫“不担心受到影响”?
难不成她这修为突然跌落的毛病还会传染不成?
虞芝芝郁闷之余不由得想到,这个声音目前为止似乎也没出什么差错,一个月前她在姜流照这儿听到对方要去找新门徒,结果一个月后还真领了个新人回来。
坐在高位上的姜流照静静垂眸注视着她,殿内静默片刻,她侧目对祁映雪道:“映雪,你且先下去,我有些事需要单独与你三师姐说。”
“是。”
太清宗的宗规是,修为在金丹期之上的门徒可以自行买地修建府邸,金丹期之下的门徒依照外门、内门和亲传三等分住宅区域。
其中亲传门徒多是住在各峰峰主的主殿旁的侧殿,过去的虞芝芝也是如此,因此她光是看到祁映雪退下的方向就知道,对方如今当是住在凌霄阁的。
待到祁映雪退出大殿内,姜流照用灵力召来一张软垫,淡声说:“先坐吧。”
这个场景,一如从前她们师徒二人在凌霄阁会面,但却又有什么发生了变化。
虞芝芝甫一坐下,便听姜流照灵气传音道:“近来宗门内事情颇多,怠慢了沈家主,日后本尊必定亲自前往丹峰拜访。”
以姜流照大乘期的修为,必然一开始就觉察到了术一的存在,因此这句话是说给殿门外的术一听的。
随后她才自高台之上,微微俯视着坐在下面的虞芝芝:“既然已经见过了沈家主,想来你也已经知晓了那道预言,你对此有何想法?”
这个问题方才已经在沈翩尘那儿说过一遍了,是以虞芝芝说起来也是极为顺畅。
总之这一切必然和魔宗脱不开干系,尤其沈翩尘说出了宗主卜卦的原本卦辞,其中根本没有说所谓“预言之子会和魔宗挂钩”。
虞芝芝甚至想,倘若预言当真可信、五色石也当真存在,这个预言的意思为什么不能是预言之子获得五色石然后消灭魔宗,还天下一个太平呢?
姜流照在听完她的想法后,只是微微阖眸,斩钉截铁道:“你并不信那份卦辞。”
虞芝芝不由得哽住,心说这种晦气的预言谁能信啊!
但这做出预言的是宗主,宗主是她师尊的师姐,虞芝芝慎重考虑着如果承认自己不信,是否属于对宗主不敬。
最后,面对姜流照她还是诚实道:“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徒儿只信事在人为。”
虞芝芝说这话时,直面着姜流照的目光,身居高位者那双如泼墨般沉静的眼眸此时清晰地映着她的身影。
下一秒,姜流照长睫翩跹,敛去眸中神采,声调仿佛亘古不变般清冽、平静:“我记得你入宗那日,同我说你修道是愿‘诛灭魔宗,扬名天下’。”
“是。”虞芝芝点头应答,又有些意外姜流照竟然记得她当时的一句话。
她这会儿又有点莫名的紧张,大抵是刚在沈鸣筝那儿碰了一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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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灰,这会儿竟然也担心姜流照认为她会贪恋所谓“预言之子”的名声。
但姜流照似乎只是想起了这件往事,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微微颔首道:“对于卦辞之事,宗门内会处理流言,你暂且不必担忧。”
说完,她停顿一瞬,又道:“对于收映雪为徒一事,因收徒大典时间紧迫,我告知天下时你正在思过崖。是以今日,我让映雪带着听玉去寻你,算是当面同你说明。”
“是,多谢师尊。”
虞芝芝实在没想到姜流照居然还向自己解释收徒一事,顿感受宠若惊。
但随即她又疑惑心道,往日她面对师尊何曾这般拘束过?
【道心再坚定的人,面对它们的诱惑也会失去本心。小虞,如此年轻的你,又是否真的能毫不动摇?】
还来不及意外欣喜于听到曾经的称呼,虞芝芝就因后半句话陷入了新的疑惑中。
“小虞”是她刚入宗那段时间姜流照对她的称呼,可能是随着年岁渐长,姜流照基本没再这么唤过她。
但重点是,何来诱惑,何来动摇?
虞芝芝眉间轻轻隆起,她在姜流照这儿听到的大多是语焉不详的话,和其她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越想越觉得离奇,不知道这个声音到底是什么来历,给她听到这些又有什么目的。
但虞芝芝想,她要尽快、立刻知晓声音的内容是否可信,否则一直疑神疑鬼,发疯大概是迟早的事。
“你可还有别的事想问?”端坐在高台之上的姜流照再度发话。
虞芝芝稳住心绪和声线,将呼吸调整至平稳,她试探道:“师尊师姐这段时间又在忙碌林家的家族事务了,她家族中难道没有可以帮忙的同辈吗?”
“林家这一辈,唯林唯最为出众,旁人只可论平庸。”姜流照一如往常,如实回答。
虞芝芝抿了抿唇,想到接下来即将得到的答案,心跳也不由得加快些许:“我看师姐为家族之事分心许多,又恼自己如今帮不了什么,所以就想或许师姐也有一两个至交可以帮忙?”
听到虞芝芝的话,姜流照眼睫轻颤,放置在桌上的手指微微收拢,静默片刻才道:
“世家之事,一般不喜旁人插手。”她说完,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缓声说,“林唯的另一支母族是西南谢家,其中一人与她一同入宗,同样天资卓越拜入兽峰散华真人作亲传门徒。只不过,那位门徒先天有缺憾,早已离世了。”
“如今林唯愿意让旁人插手家族事务的,怕是不多。”
就是这个人!
得知了关键线索,虞芝芝心中重重一跳,随即如坠深渊。
倘若真的有这么个人,那不反而证明了那道声音说得是对的?
那她这些时日来听到的
“虞芝芝。”
虞芝芝正恍惚之际,突然听到姜流照唤了她的名字。
循着声音望去,高台上的师尊正眼神锋利地凝望着她,那素来看不清情绪、深不见底的眼中此刻竟可以看出一两分隐隐的关切:
“你可有什么事要同我说?”
虞芝芝动了动唇,思绪百转千回,话已经涌到了嘴边。
她想向姜流照倾诉自己的忧虑,说自己听到了好多熟悉的人的声音,但那些声音中有太多的恶意。
她还想问姜流照认为自己会因什么而动摇,又是否真的觉得自己是道心不定、易受蛊惑之人?
然而,却见姜流照放置在桌上的身份牌微微一闪,是有新的传信过来。
姜流照眉头微蹙,似乎不满突如其来的讯息,但也是先接收了传信,接着虞芝芝便见大殿一角的传送阵亮起,一柄通体银白的长剑便出现在了阵中。
在那柄剑传送过来之时,虞芝芝便可感觉到背上的故里正在微微颤动这表明两柄剑有渊源。
想来,那柄剑应当同样是用罕见的流云星铁锻造的。
至于这柄剑是给谁的,毋庸置疑,当属于长虹剑尊的新门徒祁映雪。
虞芝芝的那些话就都落回了肚子里。
她想,现在师尊正是忙碌的时候,自己这点虚无缥缈、没有定数的事暂时也没有必要去扰姜流照烦心。
“禀师尊,徒儿没有旁的事了。”
虞芝芝行礼后,便要退下。
姜流照的如远山般的长眉蹙得更紧了点,轻轻吐出一口气,对虞芝芝摆摆手便是同意她退下了。
即便心中想要云淡风轻,但走出凌霄阁的步伐却异常沉重,待虞芝芝关上大殿门时,她再也忍耐不住丹田中的疼痛,皱紧了眉头,咬牙忍住呕血的感觉。
仿佛映衬她此时的心境般,进去前刚好唯停的天气,此时竟又下起了唯。
唯势甚至比方才更大一些。
虞芝芝取出一枚疗养丹咽下,没管自己的身体,想得却是赶紧去藏书阁一楼看看太清宗门徒名册,找到那名姓谢的兽峰亲传门徒。
她要尽快得到答案。
虞芝芝正要冲入唯幕中,却见一个翩跹的身影落在了她面前赫然是雪鹤听玉。
听玉大抵是一只修为极高的灵兽,已经能够控制周身的气候,它张开双翼,便为虞芝芝挡去了所有的风唯。
“谢谢你”虞芝芝虚弱笑笑,也张开双臂轻轻环住听玉细长的脖颈,柔软的羽毛贴着皮肤,好似也能抚平那些积压在心中的烦恼。
听玉没有动,而是将翅膀张得更开了一些,不让虞芝芝沾上一丁点寒气。
贺茗也定然听出了姜流照的意思,她面色有些为难,解释道:“长虹剑尊,并非是执法堂擅自怀疑同门,而是是宗门内几位长老合力商议的结果。”
“哪几位?”不曾想姜流照居然接着问了下去。
贺茗更是只能硬着头皮报出了几人的名字,虽然这几人没有五峰峰主这等高位,却也是各峰的中流砥柱、资深长老,绝大部分门徒都还是要遵循她们的话的。
“本尊知晓了。”姜流照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态度倒是很明显,“此事暂且到此。”
执法堂的门徒脸色各是一僵。
姜流照这意思显然就是要执法堂放走虞芝芝,到时候遭受长老责罚的就是她们了。
然而却无人对姜流照的决定提出异议。
“本尊会传讯给这几位长老说明情况。”姜流照又道,“在黑蛟一事调查清楚前,本尊会与天符真人各自看护她们二人。”
天符真人,即是符峰的峰主,王停的师尊。
姜流照补充的这句话,又让执法堂的门徒们松了口气。
有长虹剑尊的传讯,那些下令的长老想来也说不了什么了。
虞芝芝被姜流照领出了执法堂,王停则留在那儿等天符真人。说起来,王停也称得上是受虞芝芝“牵连”。
毕竟执法堂要找个合适的理由把虞芝芝押过来,下午和她和王停在太清渊大打出手,显然就是个极好的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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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意识到宗门内对那个预言的深信不疑,还有对魔宗的忧虑,虞芝芝看着姜流照在夜色中朦胧的身影,忙道:“师尊,今日又给你添麻烦了,但我是有要事禀告。”
女人闻言,只是轻轻用眼神轻扫她一下:“一切待回凌霄阁再说。”
去凌霄阁?
虞芝芝一愣,旋即想到方才姜流照说要“看护”她,难道是说要把她关在凌霄阁吗?
过去也有类似的事,虞芝芝偶尔犯错,又不算违反宗规,就会被姜流照押在凌霄阁,在她眼皮子底下“思过”。
但这可比去思过崖舒服多了,姜流照给她留着之前住过的卧房,除了没法找人玩,可以说只是换了个地方住。
有时虞芝芝待着无聊了,还会跑去大殿,坐在姜流照身旁看她处理宗门内务。
虞芝芝心中泛着嘀咕,想说黑蛟那个事根本和自己没关系,即便是关在凌霄阁也不应该。但到底念着要向姜流照说明姬绪云的事,她也就先安静跟着。
等到了凌霄阁,剑峰峰顶上依然下着唯。
身为沈家护卫的术一自然是进不去阁内的,姜流照知道她的存在,本想给她在旁边留一栋单独的洞府,反正剑峰不缺。
术一却是果断拒绝了,坚持自己待在凌霄阁外。
虞芝芝极为不好意思,但哪怕说得口干舌燥,术一也不听她的,只说家主下了命令,她会一直跟在虞芝芝最近的地方。
进了凌霄阁大殿内,虞芝芝依然频频望向门口,显然还在担忧术一。
姜流照见此,便道:“我会给沈家主修书一封,让这名护卫这几日暂且不用守着。”说完,她又从桌上递过来一个冒着热气的杯子给虞芝芝,“喝下去。”
虞芝芝接过后没什么犹豫,直接听话照做,结果一阵辛辣刺激的味道即刻从喉咙里窜上来,直冲天灵盖。
“咳唔”
她一阵猛烈地咳嗽,白皙俏丽的脸涨得粉红,一双明眸水光潋滟,连眼角都染上了点点红痕,看起来分外可怜,带着鼻音说:“师尊这、这是什么”
在一片模糊的视野里,虞芝芝好像看见姜流照的唇角微微上扬了点,如高山雪莲的盛开一般,短暂却美丽至极。
她听到眼前人说:“现在寒气可有除去一些?”
“啊”
虞芝芝一愣,她当真发觉,从思过崖出来后,一直令她身体隐隐不适的寒冷感此时已经尽数褪去。
顿时,她又喜笑颜开坐得离姜流照近了一些:“多谢师尊,已经没觉得冷了!”
见虞芝芝身子好了些,姜流照收起了唇角那如昙花一现般的弧度,道:“如今宗门正是多事之秋,你又在风口浪尖,暂时就在凌霄阁待上一段时日。”
“师尊我明白。”虞芝芝点头应下,又舔了舔唇,“我、我还有很重要的事同你说。”
姜流照颔首示意她说下去。
紧张焦虑了一晚上,此刻虞芝芝终于要向姜流照说出那个搅得太清宗一片混乱的魔修的名字。
可不知怎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她却有了一瞬的犹疑。
这三年来,姬绪云处处为她。
她们一起遭受宗门内一些人的冷嘲热讽,共赴小秘境找寻机缘,同游江夏的日子仿佛还在昨日。
或许那个声音并不全是真的心声呢?
就算在林唯那儿提到了谢释疾,也可能是个巧合。
但犹豫只是一瞬,虞芝芝知道魔宗的事经不得侥幸。
一如一个月前来凌霄阁为姬绪云求情一般,她与姜流照对视,直言道:“师尊,对于宗门内有魔宗卧底一事,请您仔细调查一下姬师妹!”
顾川本还有重要的事要做,若不是听到林唯被盛紫荆为难,担心不管的话虞芝芝责怪,从旁听了一会儿,她早就进去盛泽兰的房间埋伏刺杀了。
顾川不愿与她交战,躲开这一拳后,退到林唯身边冷声道:“佥事还是先进去吧,此地腌臜,不宜久留。”
盛紫荆到底身份尊贵,林唯不想顾川为了护她被针对。林唯正要开口转圜,忽闻庭院深处炸开一声悲呼:
“大事不好!卫国公——薨了!”
第 72 章 第 72 章
盛紫荆闻言登时暴怒,转身便往府里冲去,势要将那胡言乱语之人的头颅砍下。
林唯与顾川对视一眼,紧随其后疾步踏入府门。刚转过影壁,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嚎便扑面而来。
方才还歌舞升平的前庭,此刻已乱作一团。主位处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人,盛紫荆跪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喊着:“快传御医!快传御医啊!”
可今日这般盛宴,席间怎会没有御医?那重重人墙里就挤着两位太医院的人,可盛泽兰已然气绝,脸色憋得发青,双目圆瞪,纵是华佗再世也回天乏术。
晚上抽卡太过激动,林唯第二天便起的晚了些,醒来时岁岁和虞芝芝已经起来在院中洗脸。
虞芝芝昨日洗沐完,便穿上了她拿的旧衣服,面料就是村里人常穿的细麻布,深蓝色被洗的有些旧。
林唯稍微比她高一些,因此虞芝芝穿在身上,稍微稍微有些宽松。
她将衣袖轻挽起一截,露出了略显细瘦的手腕。
原本有着泛红伤痕的位置,此刻颜色也变淡些,抹完药之后成为淡淡的青色。
虞芝芝低头,用手轻捧了些水湿面,眼睫也被沾湿些。
她洗完直起身来,便看到自己面前递过来一块布巾,
林唯非常自然地和她道,“擦擦。”
虞芝芝看了她一眼,接过来将脸上的水擦干净,才问道:“岁岁呢?”
“她说要和你一起做早饭,刚才去我屋里盛米和面了。”林唯道。
虞芝芝点头,将布巾放到原来的位置。
她们起来的时候,林唯的屋门还关着,岁岁见到便说不如早饭由她们来做。
林唯好奇问道:“阿九,你也要做?”
在原剧情里,虞芝芝可是从小就在宫里养着,对方应该完全不会做饭,更不用说还要用土灶和陶罐。
虞芝芝轻飘飘地瞥她一眼,道:“不是给你做的,只是陪岁岁。”
林唯:“……”
这个事实,她在心里清楚就好了,倒也不必说出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还会做饭吗?”
虞芝芝语气如常:“会做饭有问题?”
林唯立刻摇头:“没问题。”
说不定就是原剧情里没有写呢,实际上虞芝芝厨艺高超,林唯觉得她不能太小看对方。
虞芝芝这才嗯了一声,往灶房里面走去。
林唯没跟着,她在外面洗完脸,又扯了根门口的柳树枝刷了刷牙。
家家户户这个时候都正做着饭,烟囱里冒着烟,喊小孩子起床的声音,混着枝头叽叽喳喳的鸟鸣声,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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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活气息。
家里现在食材还比较少,所以岁岁早上还是做的野菜饼,再煮些米粥。
林唯到灶房门口的时候,虞芝芝手上正端着面糊,准备烙饼,岁岁则在旁边洗米,准备煮米粥。
她站在门口,没有打扰,看着对方的动作。
无论是刚才的洗脸,还是现在的烙饼,明明很普通平常,但落在虞芝芝的身上,便添了一股韵味。
不急不缓,由内而外地散发出一种气质,矜贵又舒缓。
只是,林唯欣赏了会,实在看不下,对着虞芝芝道:“烙饼该翻面了,再不翻面就要糊掉了。”
她走到对方的旁边,便看到虞芝芝拿着木铲,碰了碰带着糊边的饼,想整个铲起来。
但是因为火候大了些,放的油也少,饼粘在里陶罐底部。
虞芝芝试了几次,没有铲起来,反倒碎地和岁岁煮的粥有一拼。
林唯实在忍不住笑,撤了两根柴火,把火搞地小一些后,才从她手上接过来铲子补救一番。
“没事,还差不多能吃,就是饼的颜色有点深罢了。”
虞芝芝:“……”胳膊上还泛着疼,但林岁岁还是强忍住心里的害怕,抖着哭声道:“姐姐,阿九她知道错了,再打下去会死人的。”
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林唯,听到这话才注意到,庭院的地上还躺着一个人。
还没开春,晚上便格外冷,地上都能看到凝出来的白霜。
女人身上只穿着层薄薄的麻衣,被冻地发颤,却没有力气从地上起来,只能将自己的身子蜷缩起来。
露出来的清冷漂亮的侧脸上,还带着泛红的伤痕,甚至能看到明显的血丝,一看便是被鞭子之类的东西抽出来的。
等等。
庭院中的漂亮女人,带着伤痕的侧脸,似乎正在打人的她。
以及刚才听到的那个称呼——阿九。
一瞬间,陌生的记忆突然涌入到林唯的脑海里,也让她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穿越了,还穿越到睡前刚看到的那本小说里!
这本小说是朋友分享给她的,发过来链接的时候,朋友还特地嘱咐了她句话。
【这本小说你认真看,最好能一字不落地全文背诵。】
主角虞芝芝原本是朝堂七公主,金尊玉贵,天潢贵胄,清冷漂亮,在京城中是无数贵族世家倾慕的对象。
但她先是被皇室同胞设计遇害失忆,后又被乡野无赖磋磨,期间历经无数磨难,心性大变,变得狠辣无情。
最后她杀兄弑父,登基称帝,也将所有欺辱过她的人一一报仇雪恨。
小说剧情精彩,权谋智商在线,评论区也都是好评,甚至还以此为原型衍生出了游戏。
林唯确实喜欢这种小说类型,但是这本她却看的很别扭。
因为小说前期的这个炮灰无赖,和她的名字一模一样,也不怪朋友特地强调要她全文背诵。
这个朝代除了男女,还会在成年之前分化出第二性别,也就是常见的乾元、中庸、坤泽。
中庸和普通人最相似,乾元和坤泽则会自带一种信香。
社会上也通常是乾元和坤泽两者互相结合。
这是因为她们会各自受到甘霖期和雨露期的影响,如果不进行标记,就必须要去药堂购买专门的抑制丸度过。
但乡野人家,秋收时节交了赋税,粮食便只够自家糊口,哪里有多余的钱去买抑制丸。
无赖半夜醉酒回来,被路边昏迷的虞芝芝绊倒。
踢了两脚泄愤后,注意到对方是坤泽,便起了歹心,把人带回来准备强行标记对方。
谁知道虞芝芝关键时刻自毁腺体,再也无法接受标记,计划失败的无赖便动辄打骂。
让人瘸了腿,脸上也落了疤,磋磨对方浑身都是伤病,可谓恶人一个。
好在无赖的戏份不多,最后的结局也大快人心。
但毕竟跟自己的名字一样,林唯实在看不下去前面无赖虐待主角。
因此也就忽略了朋友的话,草草扫过几眼,便径直跳到小说后面的剧情。
唯一让她印象深刻的,便是书中结尾时,提到了无赖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