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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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放在库房?这些东西常年不碰,容易坏吧?”他想了想,“我忘了之前的事,都没听过你弹琴。”
苏见微低笑:“你没忘也没听过。”
“嗯?”他不解,那时见她带着琴,心知她大概是会弹的,想着得空听她弹一弹,只是新婚杂事多,有许多亲友要见,许多事要安置,母亲还总将她叫过去,晚上回来吧,他还猴急想寻欢,一天飞快就过去了,竟没向她提起。
但之后六年时间,怎么会没听过呢?这怎么都不应该吧。
她回道:“没过多久母亲就让我学着接手家里的事,我才有些头绪,又怀了小七,一边养胎,一边管些轻松的杂事,倒没空弹琴,加上我听闻姚姨娘善弹琴,而你也不太喜欢姚姨娘,就没去弹。”
再后来,她渐渐发现他对她冷淡,心里既失落又哀凄,也就没心情去弹琴了。
陆绍宁拉过她道:“你怎么这样傻,姨娘是姨娘,你是你,你的琴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低头不语。
他继续道:“等回去了,你将琴拿出来修好,弹给我听好不好?”
那好似是她想象中的琴瑟和鸣的生活,她心中浮起欢喜的感觉,点点头。
两人走了一会儿,正说歇一歇,却看见个小道观。
顺道去看,那观里只有四五个道士,供奉着三清天尊和玉皇大帝,苏见微想起上次说陆绍宁运气不好的事,便去一一拜了,又给了几两香油钱,替他和小七求个平安。
才拜完,陆绍宁拉了她去外面,说道:“这儿有个月老像,不然我们拜个月老?”
苏见微没什么兴趣:“月老是求姻缘的,我们又不要求姻缘。”
“夫妻恩爱、百年好合不叫姻缘吗?成婚是姻,日后一辈子就是缘。”他说道。
苏见微看那月老像:“姻缘这样的事,全看那姻缘中的两人,求月老又有什么用?”
“你刚才还向玉皇大帝求平安,怎么就不能向月老求姻缘?难不成你不想和我百年好合?”他反问。
苏见微叹息一声:“向来只有男人喜新厌旧、三心二意,女人谁又不愿夫妻和睦,白头到老?”
陆绍宁觉得她在影射自己,看向月老,双手合十,眉眼肃穆道:“求月老赐我二人夫妻恩爱,白头偕老,一生一世永不相负。我陆绍宁愿向月老起誓,若喜新厌旧、三心二意,有负妻子,便让我天打雷劈,永堕地……”
他话未完,苏见微连忙将他唇捂住:“你在说什么,许愿就许愿,怎么又这样发毒誓了?神明在此,怎可信口开河?”
陆绍宁得意道:“发誓就是发誓,怎么叫信口开河?我就是认真的。”
“你……”苏见微无奈,他是真不知道六年间的情形,她虽怨他变心,却也没想他遭天打雷劈,只叹二人无缘,能好聚好散就行了。
“将来的事,谁又说得准?”她道。
他却看向她:“微微你不敢发誓么?”
苏见微不知道两人能走到什么时候,也早就同床异梦、三心二意了,只好说道:“为这种说不准的事发誓,未免太过轻狂了。”
陆绍宁抿起唇,有些不高兴,冷着脸道:“如何轻狂呢?我知道人生漫长,确实许多事说不准,可再说不准,怎样抉择全在自己,而自己的心,不是前程,不是寿命,与他人无干,与天无干,是唯一可以自己决定的东西,只要自己愿意,为何不能一心一意?”
苏见微已经听出些他对自己的质疑和失望,他好似有一种偏执,认定夫妻就一定要一心一意,不可相负,这让她很意外,她原本以为他一开始就是随便成婚,随便和她恩爱几日,又随便失了兴致,看上外面的欢愉。
面对他的不悦,她妥协,到月老面前道:“愿我与夫君夫妻恩爱,白头偕老,若夫君不相负,我必不相负。”
如此说着,心中却想:“月老在上,我二人的情形月老想必心知肚明,今日他失了记忆,语出轻狂,月老不要与他计较,我只愿到时能顺其自然,诸人皆能得偿所愿。”
她说完,陆绍宁总算脸上好看了些,却似乎仍觉得她有所保留,沉默着过来拉住她,两人往前几步,俯瞰下面湖景。
就在此时,却远远看见一行马车往这边而来,两人看了一会儿,待马车越来越近,发现上面挂着香球,还有“周”字灯笼。
苏见微疑惑道:“莫非是周家二夫人?”
车马再走近,苏见微确定道:“是城北周家,太常寺少卿家的二少夫人。”
陆绍宁应了一声,他虽和这位二公子不熟悉,但他们家父亲太常寺少卿却是知道的。
他问:“是你熟识的?”
“嗯……算是。”苏见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