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4章·夜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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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4章·夜壶 “不愿叫是吧?孤来帮你……
天光未大亮, 风雪稍歇,一行人马已整顿完毕。
闻定州领着闻家一百护卫整齐列队,虽无正式编制, 却自有一股肃杀之气。
卫林纶心中虽看不起这些“私兵”,面上却不敢表露半分——闻氏毕竟是太子母家,分量非同小可。
顾文匪亲自挑了一匹神骏的黑马,算上禁军, 队伍不过两百余人。时间紧迫,必须轻装简行,尽快赶到中都军驻地调兵才是正途。
他存心折辱朝权,命朝权依旧穿着那身单薄的猩红官袍, 连件挡风的披风都不给。
更在众目睽睽之下, 将人一把提到自己马背上,按在身前。
朝权脸上闪过一丝猝不及防的讶异,随即因膝盖传来的剧痛闷哼一声,额角瞬间渗出细密冷汗。
昨夜长跪至天明, 那双膝盖早已肿痛不堪,此刻被强行拉扯上马,尖锐的刺痛直冲头顶,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你骑术稀烂,”
顾文匪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 清晰地传入朝权耳中,
“孤若不带着你, 只怕你这累赘半路就寻机逃了, 或是直接冻毙在路上。”
朝权抿紧了失了血色的唇,没有辩解。
穷人家的孩子哪里有机会学骑马?他那些技艺,都是入宫后偷偷练的, 虽不算精湛,也绝谈不上“稀烂”。
只是当年……在顾文匪身边时,他曾装作生涩,引得那位太子殿下亲自手把手地、极有耐心地教了他许久。
那时风雪似乎也没这么刺骨,顾文匪的怀抱是暖的,带着龙檀香和一丝纵容的笑意。
朝权那时,是真的很喜欢顾文匪。
下一秒,回忆被凛冽寒风切断。
“驾!”
顾文匪一夹马腹,骏马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将冰冷的空气撕开一道口子。
顾文匪、闻定州与卫林纶的马位于队伍中前方。
卫林纶目光复杂地瞥着前方几乎依偎在太子怀里的那道猩红身影,心中鄙夷更甚。
这阉人,果然手段了得,不过一夜,竟又能以这般姿态蛊惑殿下!
而闻定州只是挠了挠头,他性子直率,看不太懂这些弯绕,只觉得太子表哥对这阉人似乎格外“上心”,连如此紧急的行军都要这般带在身边。
一路疾驰,寒风如刀。
朝权只着一件单薄官袍,很快便被冻得四肢僵硬,脸色苍白如雪,连唇上都失了最后一点血色,只有眼尾那颗泪痣,红得愈发惊心。
膝盖的肿痛在持续颠簸中不断加剧,带来钻心的抽搐。
顾文匪感受到身前人无法抑制的细微颤抖,心中掠过一丝快意。
当年,他流放那年,也是这样的寒冬,也是这样刺骨的冷,几度以为自己会悄无声息地冻死在路上。
“真是废物,”顾文匪低头,在朝权耳边冷嘲,“连这点冷都受不住。”
“……”
朝权在马背上颠簸,无处着力,不得不向后靠在顾文匪坚实的胸膛上。
腰背被颠得生疼,双腿早已麻木,唯一的热源竟来自身后这恨自己入骨之人。
“若非事急从权,”
顾文匪的声音依旧冰冷,带着残忍的假设,
“孤必定将你拴在马后,看看你这人腿,能不能跑得过马腿……直到将你彻底耗废为止。”
“殿下高兴就好。”
朝权闭合了眼,长睫上凝结的霜花微微颤抖,只是将身体更蜷缩了些,像一片在风雪中无所依凭的血色碎花。
说到底,他现在还活着,只是因为他不想死而已。
好不容易走到了现在,哪里能那么轻易的就去死呢?总归是要赖活着的。
朔风卷过枯草,发出刀锋般的嘶鸣。
虽急于赶路,但马匹终究是血肉之躯,经不起昼夜不息的全力奔驰。
以当前的速度和强度,若连续奔跑一天一夜,再神骏的良驹也难免倒毙途中。
因此,疾驰半日后,队伍不得不在一片背风的枯树林边缘暂作休整。
人马俱疲,呵出的白气瞬间凝结成霜。
整个队伍沉默地嚼着冰冷的干粮,气氛压抑。
闻定州身手矫健,趁着歇息的空当,竟用随身携带的短弓猎得一只野兔,利落地剥皮架火,烤得外焦里嫩,恭敬地奉到顾文匪面前。
顾文匪接过,慢条斯理地撕下一条兔腿,目光却越过跳跃的篝火,落在不远处那道孤峭的猩红身影上。
朝权依旧穿着那身单薄的官袍,被命令跪在冰冷的、覆着残雪的地面上。
寒风掠过,他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脸色是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唯有眼睑下那颗泪痣,红得刺目。
队伍中随行的十名宦官,皆是奉命前来伺候太子起居的。
他们瑟缩在角落,不敢多看,唯有一名身着青衣的年轻小宦官,眼神里藏不住担忧,频频望向跪着的朝权,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
这细微的关切没能逃过顾文匪的眼睛。
他冷笑一声,走过去,玄色靴尖不轻不重地踢在朝权的膝盖上。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朝权身体猛地一颤,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额角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
“呃。”
“他是谁?”
顾文匪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彻骨的寒意。
朝权抬起眼,顺着顾文匪的目光望去,看到了那个满脸惊惶的青衣小宦官。
他垂下眼帘,声音低哑,卑贱柔媚:
“不过是个随从罢了,殿下身份尊贵,何必与他计较。”
“哦?”
顾文匪挑眉,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那笑容里却无半分暖意,
“孤怎么听说,有个对你忠心耿耿的小徒弟,拼死拼活非要跟着你来这趟‘好差事’……莫不是就是他吧?”
朝权沉默了。
这沉默无异于一种默认。
那青衣小宦官名叫阿禄,确实是他早年无意中庇护过、后又带在身边指点过几句的孩子,心思纯善,不懂这宫闱倾轧的险恶,此番跟来,怕是凶多吉少。
顾文匪见他不答,笑意更冷,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残忍:
“看你跪得如此辛苦,膝盖怕是快要碎了吧?若是实在撑不下去,不妨让你这好徒弟来替你跪着?想必他为了师父,定是心甘情愿的。”
无法,朝权深深俯下身,额头触碰到冰冷的地面,用一种近乎破碎的声音恳求道:
“殿下……祸不及他人。所有罪责,奴婢一力承担。无论殿下要如何处置奴婢,只求殿下万勿牵连无辜。”
“是么?”
顾文匪像是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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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极其可笑的话,俯下身,凑到朝权耳边。
他靠得极近,灼热的呼吸混合着龙檀香的冷冽气息,拂过朝权冰冷的耳廓,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了几句。
无人听得清他究竟说了什么,只能看到朝权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失去了最后一丝血色,连嘴唇都微微颤抖起来。
“……”
长睫在眼下投下浓重的阴影,朝权终是极其缓慢地点了点头,声音轻得几乎要被风吹散:“好。”
得到这个回答,顾文匪脸上露出了某种近乎满意的神情。
那是一种掌控一切、看着猎物在自己设定的规则下被迫屈从的快意。
他直起身,坐回原来的位置,不再看跪在地上的朝权。
短暂的休息结束,队伍准备再次启程。
顾文匪翻身上马,然后朝朝权伸出手。
朝权挣扎着想自己站起来,但跪了太久,膝盖早已麻木肿痛,加上严寒侵袭,双腿如同灌了铅,根本不听使唤。
他试了两次,都险些狼狈地摔倒在地。
“啧。”
顾文匪端坐马上,冷眼看着他徒劳的挣扎,并未催促,也未相助,直到确定朝权真的站不起来,才策马过去,微微倾身,一把将朝权捞上马背,依旧安置在自己身前。
触手之处,是一片冰凉的僵硬。
顾文匪皱了皱眉。
这阉人的身体冷得像一块冰,气息也微弱得可怜。
若是真冻死了,倒是便宜了朝权这个阉人,漫漫长路,少了这复仇的对象,岂非无趣?
思及此,顾文匪冷哼一声,解下自己身上那件玄色绣金纹的厚实披风,带着些许残余的体温,颇为粗鲁地将朝权从头到脚裹了个严实,只露出一张苍白得没有血色的脸。
“挡挡风,”
顾文匪的语气依旧生硬,带着施舍般的意味,“别真冻死了,晦气。”
骤然被温暖的披风包裹,那上面还残留着顾文匪身上独特的龙檀香气,朝权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这熟悉的、曾经那么令他眷恋又最终带来毁灭的气息,此刻如同最尖锐的讽刺。
“是。”
朝权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将脸埋入那柔软的绒毛里,掩去了所有可能泄露的情绪。
他知道顾文匪恨他,他当年又何尝不恨顾文匪薄情呢。
总归是恨来恨去,没个尽头似的。
队伍再次动了起来,马蹄踏碎冻土,向着前路奔去。
又赶了半天的路,暮色四合,凛冽的北风如同无形的鞭子,抽打着旷野中每一个敢于露面的生灵。
队伍在一片相对背风的山坳里扎营,几堆篝火勉力驱散着渐浓的寒夜。
算算行程,明日清晨出发,再赶半日路,便能抵达中都地界。
空气中似乎已能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紧张,仿佛远方的兵戈之气已随风潜至。
顾文匪卸下大氅,露出里面利落的玄色骑射服。
他并未假手他人,而是亲自取了弓箭,身影很快没入营地旁的枯木林。
未走官道,择小路疾行,虽增添了颠簸,却也意味着这片人迹罕至的冬季荒野尚存生机。
不过两刻钟,他便提着两只肥硕的野兔归来,兔身尚带着余温,箭矢皆精准地贯穿眼部,足见其箭术之精湛。
他将兔子随手扔在朝权脚边,溅起几点微融的雪泥。
朝权正靠坐在一棵老树下,裹着那件玄色披风,脸色在跳跃的火光映照下依旧苍白得惊人。
“处理干净,烤了。”
顾文匪的命令简短,把腰间的匕首丢给他。
“是。”
朝权俯身,拾起那冰冷的猎物和匕首,走到篝火旁。
他动作有些迟缓,指尖因寒冷和虚弱而微微颤抖,但清理皮毛、架火烧烤的步骤却依旧有条不紊,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熟练。
当年皇家围猎,他曾经也这样为太子爷处理过猎物,他们偷偷摸摸的在野外私会了好几回,太子又教他骑马,又叫他箭术。
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火光勾勒出朝权低垂的侧脸,长睫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掩去了所有情绪。
顾文匪坐在火堆旁,先是慢条斯理地用了些自带的干粮,然后等兔子烤好,又撕下小半只烤得焦香流油的兔腿,不紧不慢地吃着。
油脂沾染了,就随意拭去,顾文匪的目光却始终若有若无地落在朝权身上。
“喂,过来。”
待吃到只剩最后几口,顾文匪忽然朝朝权勾了勾手指。
朝权依言走近,刚在他面前站定,顾文匪便猛地伸手,一把攥住他散落在脑后的墨发。
“呃!”
力道之大,迫使朝权不得不吃痛地仰起头,露出那段线条优美却布满青紫指痕的脖颈。
顾文匪将手中那块自己咬过的兔肉递到朝权唇边,指着那清晰的齿痕,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吃。”
朝权的身体已经一天水米未进,加之严寒与旧伤,他的胃腹早已绞痛难忍。
他没有挣扎,也没有流露出更多的情绪,只是就着顾文匪的手,沉默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将那块肉吃了下去。
动作间,干燥起皮的唇瓣偶尔会擦过顾文匪的指尖,带来微不可察的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