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4章·红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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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4章·红尘 奉剑只是一条贪心的小狗……
之后, 纪云廷闭关不出。
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了。
一个月的光阴,于修真者而言, 其实,也不过是弹指一瞬。
纪云廷出关之时,正值凌晨。
天际将明未明,仙盟总坛笼罩在一片深沉的静谧之中, 唯有山间灵气如常流转。
毕竟,天地不因人而止,万物不因人而息。
纪云廷周身灵力已然稳固,收敛为更深邃、更内敛的威压。
情窍回归带来的刺激, 似乎也在这一个月的静修中, 被初步梳理,不再如最初那般汹涌澎湃。
事实上,纪云廷本打算长期闭关,彻底勘破心魔, 稳固境界。
不过问题就是,当他强行以意志压制种种杂念,试图回归过往那“心若冰清”的状态时,却发现再也回不去了。
心在胸腔内平稳跳动,每一次搏动, 都带来与以往截然不同的、鲜活的感知。
这是一颗完整的心。
活着的。
鲜活的。
爱恨情仇。
于是纪云廷忽然明悟——既然情窍已归, 心魔已生, 强行隔绝、压制, 不过是掩耳盗铃。
不入红尘,如何出红尘?
不动心,又如何定心?
逃避已然复苏的情感, 只会让心魔在压抑中滋长得更为扭曲、强大。
于是,纪云廷当机立断选择了出关。
一出来,纪云廷的目光习惯性地扫过门前,随即,定格在了那片轻轻摇曳的狗尾巴草旁。
那里,蹲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奉剑穿着那身玄色副宗主袍服,却并未显得多么威严,反而因他蹲踞的姿势和专注的神情,透出一种与身份不符的、小心翼翼的虔诚。
他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的玉壶,正将壶中灵泉,一点点浇灌在狗尾巴草的根部。
真的是小狗一样。
小狗喜欢狗尾巴草。
所以说真的很像是小狗,奉剑似乎对主人的气息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几乎在纪云廷目光落在他身上的瞬间,他便猛地回过头。
看到立于洞府门口的纪云廷,奉剑眼中瞬间亮了,他几乎是本能地屈膝跪下行礼。
“主人!”
纪云廷看着他这一连串的反应,心中本该有些冷硬的地带,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他没有立刻说话。
只见奉剑跪在微湿的地面上,低着头,等待着主人的指示,心中却因这突如其来的重逢而擂鼓般跳动。
纪云廷沉默了片刻,才开口:“深更半夜,为何在此?”
闻言,奉剑身体一僵。
他总不能说,是因为思念蚀骨,难以入眠,唯有来到这片承载了他所有痴念的狗尾巴草旁,感受着与主人最近的距离,才能稍稍安抚那颗悬了一个月的心。
于是他只能将头垂得更低,声音带着一丝可怜的慌乱:
“启禀主人,是……是属下闲来无事,想要替主人打扫门前。”
话一出口,奉剑便后悔了。这借口拙劣得可笑。
果然,纪云廷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却带着让奉剑无所遁形的审视:
“闲来无事?仙盟之中,如今百废待兴,事务繁杂,你身为副宗主,怎会‘闲来无事’?”
一瞬间,奉剑脸颊瞬间烧了起来,羞惭与无措涌上心头,他连忙叩首:
“属下失言!属下该死!请主人责罚!”
看着他这副惊慌请罪、如同受惊小兽般的模样,纪云廷心中那奇异的感觉更甚。
没有厌恶,没有不耐,反而……像是被一根柔软的羽毛,极轻地搔刮了一下。
纪云廷竟是微微牵动了一下唇角,露出一抹极淡、却真实存在的笑意,语气也放缓了些许:
“如果你也该死,那这天下,恐怕就没有该活的人了。”
这话语落入奉剑耳中,反倒让他彻底愣住了。
奉剑跪在地上,一时之间完全摸不准主人这话究竟是真心实意的宽慰,还是嘲讽。
不敢抬头,奉剑只能愈发蜷缩起身体,像一只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以最卑微姿态等待主人发落的小狗,忠诚,而又显得格外可欺。
纪云廷看着他这副样子,心中那点莫名的柔和之意似乎又扩散了几分。
他不再多言,上前一步,伸出手,握住了奉剑的手臂,将奉剑从地上拉了起来。
奉剑的手臂被主人抓了一下,他就一下子浑身都僵硬了,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其下的骨骼因紧张而微微的颤抖。
“跟我来吧。”
实在是见他可怜又可爱,纪云廷松开手,转身,率先向洞府内走去。
奉剑怔怔地看着主人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洞府门口的光影交界处,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刚刚被主人握过的手臂,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一丝温热的触感。
他心跳如鼓,不敢迟疑,连忙收敛心神,快步跟了进去。
——小狗不知道要干什么,小狗只知道要跟紧主人。
纪云廷的洞府内部,与他的性格一般,能不放的都不放。
穿过用来打坐修炼的前厅,径直便入了卧室。
奉剑几乎是屏着呼吸跟了进来。
他的目光不敢在那张唯一的、象征着主人私密领域的床榻上停留片刻,尽管他已经躺过无数次了……
奉剑只能盯着自己脚下的地面,就好像盯着那里能开出花来。
纪云廷似乎并未留意他的局促,自顾自地在床沿坐了下来。
“你怕我?”
纪云廷的声音在空旷的卧室里响起。
奉剑如同被惊到,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又跪了下去,用力地额头抵着冰凉的地面:
“主人神姿英勇,修为盖世,天下天下无敢不服。”
纪云廷闻言,竟是直接低笑出声。
“呵,从前竟不知道,你这般会说话。”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地上那团因为一句调侃而瞬间僵住的身影。
闻言,奉剑的脸“唰”地一下全红了,连带着裸露在外的脖颈和耳根,都迅速漫上一层绯色。
那对耳朵更是烫得惊人,几乎要冒出热气来。
奉剑简直是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把自己缩得更小,藏进地缝里去。
纪云廷看着他这副恨不得原地消失的模样,终于好心地放过了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话锋一转,语气平缓了下来:
“从前,仙盟之中的弟子,皆私下传言,说你于我有情。”
“曾经我缺了情窍,看不出真假,亦不在乎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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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今……”
顿了顿,纪云廷感受着胸腔内那颗琉璃心平稳而有力的跳动,继续道:
“如今却觉得,那些传言,大概是真的。”
这话炸得奉剑魂飞魄散。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被戳破最大秘密的惊恐与无措,脸色由红转白,嘴唇哆嗦着,哀声求道:
“主人!属下自知身份卑贱,从不敢痴心妄想,往日种种皆是属下不知分寸,污了主人的眼,还请主人息怒!属下再也不敢了!”
他以为这是审判,是主人对他这份逾矩情感的最终清算。
然而,预想中的斥责或冷遇并未到来。
纪云廷看着他惊恐万状的模样,眼神中掠过复杂的情绪。
他并没有动怒,反而平和地说:
“从前我手握仙阙,遵循宗门训导,绝七情,断六欲,心中唯有剑与道,与一件冰冷的器物当真无异。”
“如今情窍归来,方知这世间原是滚滚红尘。”
“不入红尘,又如何知红尘?不知红尘,又如何谈得上超脱?不出红尘,闭门造车,所悟之道,恐怕也只是空中楼阁,镜花水月。”
奉剑怔怔地听着,忘记了恐惧,只剩下茫然。
他不太明白主人为何要与他说这些深奥的道理。
纪云廷的目光重新聚焦在他身上,带着点纯粹的、近乎困惑的探究。
“这世间的恩怨情仇,爱恨纠葛,我好似悟到了一点皮毛,却又好似,仍是一片茫然。”
微微蹙起眉,纪云廷像是在思考一个极其艰难的问题:
“奉剑,你跟了我三百年,你说,什么是爱呢?”
什么是爱呢?
奉剑被问住了。
他搜肠刮肚,那贫瘠的、充斥着黑暗与仰望的三百年人生里,似乎也从未有人教过他这个词的确切含义。
但是小狗对主人是知无不言的,所以,奉剑只能凭着本能,将自己那颗被填得满满当当的心掏出来,用最直白、也是最卑微的方式呈现:
“属下……属下不知道什么是爱。”
“属下只知道,若没有主人,属下就什么都不是了。”
他抬起头,那双墨色的瞳孔里是纯粹到极致的赤诚:
“属下愿为主人献上一切,性命、修为、神魂,所有的一切。”
纪云廷微微偏头,像是在仔细辨析这番话。
“这听起来,更像是忠心。”
奉剑噎住了,脸上露出一丝茫然和焦急,他似乎想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看着奉剑这副模样,纪云廷心中那点模糊的认知反而清晰了些。
他不太确定地,依据着那一点点“悟”,轻声说道:
“虽然我也不是很懂,但是,爱难道不应该是这样的吗?”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在奉剑惊愕的目光中,径直在奉剑面前蹲下了身。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近到呼吸可闻。
奉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纪云廷长长的睫毛,呼吸可闻,然后,奉剑感觉到一个极其轻柔的、带着微凉触感的吻,落在了他的鼻尖上。!!!!
“嗡”地一声,脑海瞬间一片空白。
所有的血液仿佛都冲上了头顶,奉剑吓得整个人猛地向后一仰,重心不稳,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姿态狼狈不堪。
纪云廷看着他这副受惊过度的样子,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唇角轻轻的向上弯起,似乎是真的被逗笑了:
“你真的怕我?”
奉剑羞得无地自容,手忙脚乱地想要重新爬起来跪好。
然而,因为他刚才后跌,纪云廷又蹲在他面前,他这样慌乱地一爬一跪,非但没有拉远距离,反而一下子跪到了离纪云廷极近的地方,膝盖几乎要碰到对方的衣袍,整个人像是快要栽进纪云廷的怀里。
此刻的奉剑,脸上、眼角、耳根、脖颈,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染上了一层诱人的绯红,仿佛刚从蒸笼里捞出来一般,热气腾腾。
他呼吸急促,眼神躲闪,根本不敢看近在咫尺的主人,只能从喉咙里挤出细弱蚊蚋的声音:“主……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