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按住后脑勺,将人按在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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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按住后脑勺,将人按在胸……
江清玥想起在天宸宫时祝新月说得那些人, 柳随心当然不在那些人行列,所以理论上,她可以随便欺负对方。
不过江清玥又不是什麽反派角色, 人家在自己家裏规规矩矩招待客人,她上去就仗势欺人,听上去好像有什麽大病。
所以江清玥摇摇头,笑道:“不必了,府上的花儿养得都很好,它们在枝头开得漂亮, 我瞧着开心, 没必要非要将它剪下来。”
其实江清玥想剪下来,就是不太好意思说。
她脸皮太薄了, 人家的东西, 她是真不好意思开口要。
“它能被娘娘看上, 是它的福气, 娘娘刚刚看了很久这一朵。”柳随心说着,伸手一掐, 就将那朵神似红玫瑰的红色月季花给掐下来了。
月季花的花枝上有很多刺, 柳随心下手快, 却并不准,没有躲过刺,手上被刺了一下。
鲜血流出,她却好像没有痛觉一样,还笑意盈盈地将花递给江清玥。
“鲜花赠美人,还请美人收下。”
就算江清玥是个脑子不拐弯的直女,她也感觉到不对劲了。
美人是她的位份,可在柳随心口中, 像是有了另一个含义。
“柳主簿自己掐下来的花,自行享受便是,本宫有些累了,先回席上歇息,柳主簿自己赏花吧。”
那张带着些许笑意的脸渐渐变为冷漠,柳随心呆了一呆,眼睁睁看着江清玥转身离去。
柳随心低头看着手中的花,随手扔到一旁,她动作冷然,没有丝毫惜花之意。
“脾气倒是挺大。”在陛下面前,江美人也会这样闹脾气吗?
柳随心想到那张清澈的眼眸带上嗔怒的神色,只觉得心中一阵火热,若是美人愿意这般对她,她定会放下一切,不要脸皮也要哄美人一笑。
江清玥回到席上,坐在祝新月身边,看似没什麽变化,实际上心情有些闷闷不乐。
她总觉得自己被柳随心占便宜了,但实际上,柳随心没碰她,也没说任何唐突的话,甚至全程还挺守礼,一切都是顺着她的。
这一切都让从未有过类似体验的江清玥感到困惑。
祝新月一直分了部分心神给江清玥,江清玥心情不好,她立马便感受到了。
于是她撂下了那些还想给她献殷勤的高官显贵们,转而给江清玥递上一杯酒,低声问道:“可是烦了?”
江清玥不好说柳随心的事,只点点头,接过酒杯小酌一口,她确实是有点儿烦,像是这种宴席,她吃不好坐不好,总觉得浑身难受。
那些人的目光,状似真心,实则尽是假意,从他们的眼神裏,江清玥只能感受到对利益的追捧,如同一只只披着人皮的鬣狗,让江清玥很不舒服。
只是一想到祝新月从小便生活在这种环境之下,江清玥就生不出躲避的心思了。
在攻略祝新月的这段期间,她必须融入祝新月的世界,成为祝新月的助力。
酒壮怂人胆,哪怕是滋味清甜的果酒,对江清玥来说,也是一种助力。
她抬头对上祝新月略带担心的目光,摇了摇头,说:“妾没事,就是今日起得早,这会儿有些困乏。”
“前头一会儿要搭台唱戏,你陪柳老夫人去看戏,醒醒神,如何?”
祝新月让江清玥暂时离开跟一堆老狐貍社交的圈子,去娱乐游玩一番。
江清玥想,朝堂之事她也帮不上什麽忙,或许高官后宅,她能帮帮祝新月。
所以她点点头,顺从得跟着柳府的婢女,前往戏台。
戏台的观戏位置已经坐了大半,三五好友成群结队,主位还空着。
江清玥不想坐在主位,虽然那个位置是全场观影最佳,还是全场中心点,但是那个位置给江清玥一种,另一个戏台的感觉,好像坐过去,她就不是看戏的,成了唱戏人员中的一位了。
所以她低调地寻了个犄角旮旯坐下,想感受一下古代艺术,熏陶一下她俗人的灵魂。
没有祝新月在身边,江清玥又有意低调,一时之间,周遭的人还真不知道她是谁,没人主动来搭话了。
江清玥本以为坐在这儿听戏的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人,没想到她四周坐着的全是跟她年龄相仿的年轻人。
她听着那些年轻人说话,大概明白了她们为何在此。
原来不喜欢跟老狐貍们打交道的不止江清玥一个,世家出身的年轻人也坐不住,觉得那些之乎者也和朝堂之事,实在是太影响心情,干脆就跑到戏台躲清静。
还有就是,今日唱戏的戏子裏有位名角,长得好看,名气不小,唱的戏曲不止是祝寿一类,还有当下正红的话本子改编的戏。
要是在勾栏或小茶馆裏唱这一类戏,她们是绝对不会看的,那种场合唱出来的戏,就跟江清玥看得部分话本子一样,充满了在现代没法过审的內容。
寿宴上唱得戏相对来说就清水很多,绝对没有一点儿不过审內容。
“今日唱的戏是不是叫《锁宫秋》啊?”
“对,是说前朝后宫的事情,那个太子真是太讨厌了,人家好好的青梅竹马,就被他给拆散了。”
“还好咱们大景没有那麽讨人厌的太子,只是……陛下爱重美人,什麽时候,咱们才能看见皇嗣呢?”
“嘘!皇家之事,莫要多嘴。”
江清玥正坐着等好戏开场,就听见附近有人在说皇嗣的事情。
她在心裏翻了个白眼,果然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催婚下一步就是催生。
祝新月才二十六,急什麽啊。
不过以后祝新月会跟別人生孩子吗?
江清玥知道短期之內不可能,祝新月对自己有好感,对旁人可没有丝毫好感,要是有人敢近身,祝新月绝对会送对方一个投胎套餐。
但人年轻时和年老时的想法不一致,现在祝新月年轻,她不会想死了之后要如何,等她上了年纪,她会不会后悔自己没有趁着年轻多生几个孩子,好将皇位传给孩子们?让自己打下来的江山,千秋万代,世世代代都姓祝?
江清玥读过歷史,她不相信所谓的真心不变。
“皇上驾到!”
“参见皇上!”
脑子裏乱七八糟想法一大堆的江清玥,突然听到了太监通传的声音,起身行礼,定睛一看,入口处站着的一群人,领头的正是刚刚分开的祝新月。
怎麽都跑过来看戏了?接下来的戏那麽好看吗?
祝新月一进来,第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角落的江清玥。
她冲江清玥招招手,示意江清玥跟自己去二楼看戏。
江清玥原本想低调,现在看来,低调不了了。
反正今日入柳府后就没想过安安静静呆着,江清玥从容走到祝新月身前,刚要行礼,就被祝新月揽入怀裏,往二楼上带。
两人姿势亲密,一看便知关系不同寻常。
刚刚在江清玥身边说话的人脸色一白,她们刚刚说的话若是被小心眼的人听去,绝对会引来灾祸。
提心吊胆等了半天,一直到二楼没了动静,也没见有人来请,两人这才放下心,赶紧离开了。
江清玥坐在二楼单独的小包间裏,陪同在祝新月身边的人只剩下宫裏来的几个,她总算能放松下来了。
“陛下怎麽过来听戏了?”
“怎能让爱妃孤身一人在陌生的地方呆着呢?爱妃会孤单。”
祝新月比江清玥想象中更了解她,一句话就让江清玥沉默了。
孤单吗?江清玥没想过,她这个人不喜欢社交,很多时候都是不得不跟人虚与委蛇,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孤单。
独处在江清玥看来,是一种休息,能让她从令自己窒息的环境裏挣脱出来。
祝新月修长的手指在白玉酒杯上摩挲着,她看着江清玥,眼底有些许愧疚。
以前她利用任何人,都不会觉得愧疚,因为祝新月会给那些人想要的任何东西,权力金钱地位,无论是什麽,都可以成为一份补偿。
可是江清玥和那些人不一样。
祝新月似乎天生就能看穿別人的欲望,只要她愿意,她能轻易找到任何人的弱点。
可是在江清玥身上,这项与生俱来的天赋,似乎不好用了。
她不知道江清玥喜欢什麽东西。
江清玥好似喜欢金钱权势,可江清玥的喜欢,更像是俗世要求的喜欢,人人都说人要喜欢这些,所以江清玥才会喜欢。
但那些东西,都不是江清玥真心想要的。
祝新月以前不明白江清玥为什麽会特殊,最近她才逐渐想清楚,因为江清玥她眼中没有世俗的一切。
就连现在,祝新月都不知道,江清玥究竟想要什麽。
“陛下,戏开场了。”
“好,那就好好看戏吧。”
祝新月伸手,双手合住,将江清玥的右手完全困在自己的手间,动作带着一丝执着,好像不管江清玥怎麽挣扎,都没法逃脱她的手掌心。
江清玥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握手的动作有多暧昧,反倒转过头去,沉浸地看着唱台上的悲欢离合。
看了好一会儿,江清玥心中生出几分怪异。
是错觉吗?她怎麽好像一直在跟那些唱戏的人对视?
江清玥微微皱眉,感到一丝不对劲,难道是那些唱戏的人将二楼正中间包厢当做摄像机所在点,非要跟摄像机后头的观众对视吗?
哈哈,古代哪儿来的摄像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