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祝新月:你是我昭告天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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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祝新月:你是我昭告天下……
祝新月的冲动也只是一时的, 她知道,现在并不是动手的好时机。
看见江清玥为此苦恼,还想办法劝说自己消气, 祝新月心裏暖烘烘的,这天底下只有江清玥一个人,会这般真心实意的对自己。
“好,都听爱妃的,爱妃说怎麽办,便怎麽办。”
江清玥看祝新月脸上又有了笑意, 狐疑地皱了下眉头, “你不会一开始就没生气吧?”
哪儿有人的情绪会变化的这麽快,上一秒还阴云密布, 下一秒就喜笑顏开, 变脸大师的绝技都没这麽快。
祝新月一脸严肃地摇头:“我当然生气了, 是爱妃将我哄好了。”
一听这话, 江清玥确定了,这家伙刚刚确实是没有生气。
全都是装出来, 为了让她哄一哄。
江清玥伸手, 捧住祝新月的脸, 像是揉面团一样揉了两下,心裏喜欢得不得了,嘴上还要说:“狡猾的女人,你就是为了看我小心翼翼哄人的样子,你这种行为,真的很幼稚,但是我好喜欢嘿嘿嘿。”
祝新月任由江清玥放肆,等江清玥说完, 她直接凑上前去讨吻,她很喜欢此刻江清玥的放肆,以及江清玥的表白。
她们合该如此,早该如此,理应此生都如此恩爱。
日光浮动,满室留香,偷得浮生半日闲。
第二日,一道密旨传入大牢,被关在大牢中数月的人,终于从大牢裏出来了。
为了不引人注意,直到黄昏时分,那人才裹着斗篷,戴着帷帽,低调地上了一辆十分普通的马车。
马车一路往城西而去,并未去往权贵扎堆的城南方向。
城西的一处小院中,或站或立着几道人影,院中的人都在看紧闭的院门。
天色彻底暗下来,灯笼被点亮,高挂在墙头时,门外终于传来马车行驶的声音,最后车轮停在了院门前。
大门敞开,门槛被拆下,马车一路驶入院內,接着大门又被关上,挡住了外头投过来打量的视线。
“思敏!”
文思敏刚从马车裏出来,就有人迎了上来,是她的正夫胡昌明。
“昌明,许久未见,瘦了好多。”
算一算时间,为了能彻底淡出他人视线,两人已经有将近一个月时间没见面了,胡昌明茶不思饭不想,确实瘦了不少。
本来人就单薄,现在更是瘦的风吹就倒一般,相比之下,文思敏倒是和以前没什麽差別,几个月蹲大牢的日子,她反倒像是出去游玩,不光没有疲倦,反倒多了几分看淡世情的平静。
文家主在一旁说道:“思敏可算回来了,你先在此处呆几天,等过段时间,再回文家。”
文思敏闻言,嘴角噙笑,温和地看向说话的人,最后视线落在那人身后一言不发的身影上。
她行了一礼,似是十分感激的说:“多谢堂姐为思敏走动,日后无论文家要思敏做什麽,尽管开口。”
文锦瑶笑而不语,只点点头。
文家主见文锦瑶心情不是很好,怕文锦瑶说出不该说的话,干脆起身告辞。
“本该为你接风洗尘,不过最近京城不太太平,他国使臣齐聚,鱼龙混杂,还是低调些的好,等过段时日你回本家,再为你正式设宴,可好?”
“一切听从家主安排。”
“一家团聚,自有说不清的话,便不在此打扰了,锦瑶,走吧。”
“恭送家主。”
文思敏和胡昌明行了一礼,看着父女二人的身影离开。
文思敏起身,顺便扶起了胡昌明,两人对视一眼,眼底是看不清的深渊。
另一头,文家主与文锦瑶从后门离开,上了马车,很快就远离了那间小院。
马车上,文锦瑶靠坐一旁,明明并非主位,却给人一种整个马车都被她的气势笼罩的感觉,和之前在小院之中较为低调的人,截然不同。
文家主像是完全没感觉到女儿身上暴戾的气息,只微微合眼,像是在聚气养神。
“礼部尚书的供词,可是你做了手脚?”
文家主突然突然开口。
文锦瑶没有隐瞒的意思,当即嗯了一声,算是将此事担在身上了。
文家主不解:“为何?你和文思敏好像关系没有那麽好吧。”
“当然没有,可是文思敏她什麽都知道了。她从始至终都是那个为了自己,能出卖家族的疯子。”
文家主惊愕地睁开了眼睛,他本想保持淡然的姿态,可现在他淡定不了了。
“她知道了什麽!”
“全部。”
文锦瑶的表情一成不变,从始至终都是一种说不出的讽刺。
文家主往日平静的表情,此刻像是被打碎的琉璃瓶,四分五裂,他抑制不住心底冒出来的寒冷,整个人越来越急躁。
“为什麽?她为什麽会知道,她不过是个不起眼的旁系,她除了读书读得好,她还会什麽!她难道还想将一切都告诉陛下,拖整个文家下水吗?”
文锦瑶嗤笑一声,像是冰柱落下,狠狠砸在人身上,带来刻骨的刺痛与冰冷。
她反问:“为什麽不能?”
文家主沉默了,他能为自己想出一百个不背叛家族的理由,却无法为文思敏想出一个不背叛文家的理由。
“她的母亲,父亲、兄弟,全都死在琅平城中,她有什麽理由不去查,又有什麽理由,不将害她家破人亡的凶手绳之以法,不报复对方?”
文锦瑶觉得恶心,可她却不能对文家如何,甚至还要维护文家。
因为她的一生,无论荣辱,都来源于她的姓氏。
文家主知道这件事是家族的问题,其实他并没有做太多坏事,是每个人都做了一点儿坏事,最后变成了弥天大祸。
事到如今,他唯有一句可惜。
“可惜她的运气太好了,如果她的运气差一些,如今她或许能与她的亲眷们在一起,而不是独自活着,饱受折磨。”
文锦瑶又是一声嗤笑,她早就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如此恶心的一个人,她也没好到哪儿去。
她恶心,文家所有人都恶心!
文锦瑶深吸口气,压下胃裏翻江倒海的感觉,说道:“文思敏的老师柳宏想要让柳家再进一步,胡良安打算继任宰相之位,柳宏恐会不敌,故而打算借助文思敏的事,陷害胡家,给胡家安一个通敌叛国的帽子。”
文思敏拿得那三十万白银,一开始说是个人贿赂,后来成了朝廷拨款,现在又要变成他国给予朝廷命官的贿赂了。
文锦瑶想想都觉得头疼,统共三十万白银,放在那群文臣手裏,可真是玩出花来了。
其实那三十万早就已经进入国库,文思敏被抓之后,它就充了国库。
想到这儿,文锦瑶莫名觉得有点儿奇怪。
她是没经歷过朝廷上文臣之间的斗争,但不代表她没看见过,前朝时,朝堂上的斗争比这更加肮脏激烈,皇帝甚至跟着一起下场,去罗织罪名,残害忠良。
可是那时候,钱是真的存在的钱,罪名也简单单一的多,大多是皇帝下达命令,底下的臣子心照不宣的闭眼执行命令。
怎麽文思敏这件事如此奇怪?
钱已经充入国库,罪名一天三变,谁都能进来掺和一脚,今天是文家遭殃,明天是胡家顶罪,大后天又冒出来个他国阴谋。
一波三折,迟迟无法落定。
“父亲,你说此事陛下是否知晓,陛下又是怎麽打算的呢?”
“陛下如果知道一切真相,咱们文家早就全到地底下去一家团聚了。到目前为止,陛下应该是什麽都不知道,在等一切尘埃落定。”
皇帝没有下场跟臣子搅和在一起,这对各方来说,都是一个好信号。
文家主的话并没有让文锦瑶安下心来,她跟随祝新月多年,比旁人更了解祝新月,祝新月绝对不是一个会任由底下人利用的君主。
如果陛下什麽都知道呢?
文锦瑶心中闪过一个想法,随后后背发凉,浑身僵直,被吓得满头冷汗。
不会的,不可能的!
马车在夜色中驶入文府,一切都在黑暗中进行,似乎夜色能够掩盖所有。
时间在忙碌中一天天消失,江清玥感觉前两天才有人跟她说宫裏要办宫宴,结果第三天一睁眼,宫宴举办的日子就到了。
该死的,这熟悉的工作休息日即视感。
休息的时间一眨眼就没了,而工作的时候,时间会变得无比漫长。
自祝新月入主皇宫后,皇宫中就再也没有这麽热闹的场景了。
宫门开启,万国车马齐聚,数不尽的奇珍异宝尽数流入宫中,还有身着华美长衫的形形色色的人。
上午开始布置,下午开始入场,光入场就硬是走了一个时辰,这还是没怎麽耽搁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