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炒饭（2 / 2）

“那尝尝龙脊鱼生，芋头煲。”

贺无言也不在意，叼着被西楼临幸过的鸭爪，一手将芋头，夹去。

晚餐吃得差不多，西楼终于开口，借着正事，询问起来。

“那你，看出什麽了？”

贺无言最近勤奋很多，对于《七策》更是有了不小进展，西楼这便是在考教其现在的底蕴。

“被害者生前的面相，看出一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虽可伶，手上定有人命，没有表面看上去那般简单。”

“还有就是……四名死者生前是在话剧社认识的，今天老子见到话剧社的老师叶铭，长得斯斯文文、说话也好听，但那面相……作恶多端，有煞气、怨气缠身。”

要说他们这些开了天眼的人，参与案件也是有方便的地方，看普通人时，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东西，特別是见过血的，最好认。

“没看懂？是什麽顏色的？”

“有一点点奇怪，他这裏，有条白线。”

贺无言说着话，在自己眉尾与头皮间，比划了一番。

刚开始，贺无言只以为是不小心画上去的，后来研究一番，才确定是个人气息形成，乃面相之一。

西楼将竹签放下，还剩四五个马打滚，躺在香喷喷的黄豆粉裏。

“牙婆。”

“什麽东西？”

贺无言没听懂，侧头询问吴桐。

婆？他讲的人，明明是个男人好不好？

“以前的叫法，人口贩子，在古时专为大户人家买卖奴婢、妾侍。”

“你的意思是，人贩子？不是不是，他什麽身份？好好的教授不做，做这种违法的事？”

贺无言瞪大眼睛。

他本以为只是私生活混乱，或者此人心理变态，真没有往別的方面想。

“猜测而已，我并没有亲眼见到本人，你可以往相关方向调查。”

西楼并不希望自己的认知，影响到贺无言的调查。

“知道，抓人要有证据，不然老子早把人抓回来问话咯。”提到话剧社那个老师，贺无言眨眨眼，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话说，前段时间老爷子总是提起，有个十分有能力的小伙子，夸得上天。今天一见，別说，挺有能力。”

只是通过问话答话、设言语圈套、微表情，晏渊很快就怀疑上叶铭，甚至在离开高校时，打电话让人先调查叶铭。

“任何人，都没有无言，有能力。”

清冷的嗓音，是毫不掩饰的夸奖与宠溺。

眉眼一弯，贺无言笑得见眉不见眼，背后的尾巴，都要竖到老天爷的鼻孔裏。

哎呀呀，还是西楼会说话，看看这嘴，没白吃这麽多甜品，真甜。

见贺无言又傲娇起来，西楼对吴桐无奈一笑，后者回以一个无奈的目光。

唉，摊上这麽一位，能怎麽办？

对于加班一事，贺无言很是不喜欢，算了算了，看看人家晏渊、路烨还在加班，没办法……拎上些打包好的夜宵，将有可能迷路的西楼送到酒店门口，驱车赶往市局。

哀嘆，加班不易，还没有加班费。

“老大，还以为你不打算来。”

空出来给重案组、调查组使用的办公室裏，商诩再三翻看尸检报告，抬头，就见在繁忙的人群裏，两道悠闲的身影。

贺无言不满的哼了一声，将一大堆打包盒放下。

要不是商诩发来的消息，要不是林鸿、商诩还在帮忙，他才不想加班，没有加班费，还不能围着西楼转。

“大家都辛苦了，带了点夜宵，垫垫肚子。”

贺无言选的店，本就按最好的来，还有些是特意买来给西楼当夜宵，可惜……西楼表示他要睡觉，不吃。

众人再次对来帮忙的贺处，刷新印象——有钱多金！

“这麽多？这是刚孝敬完西顾问？”

商诩跟自家老大没什麽好客气，给林鸿塞去袋糖炒栗子，自己拿起云切片，吃得开心。

一大堆吃食裏，甜味、糕点占了六七层。

只需一眼，就能确定，夜宵其实不是为他们准备的。

“话多，小心呛死。你说有新线索，咋回事？”

“贺处赶巧了，来看看。”

正在电脑前查看什麽的晏渊，招呼贺无言也看看。

四名死者在学校裏花钱大手大脚，电脑配置，没小两万都买不下。可惜，这些装饰得粉粉嫩嫩的电脑，此刻，被解体得七零八落。

“死者电脑裏有个加密文件夹，刚解开，贺处也看看。”

刚吃饱喝足的贺无言，显得有些懒，将文件裏的视频，一个个点开，散漫间，完全没有因为血腥的画面，而感到不适。

晏渊的思绪，不由飘到没见到贺无言前，接到的电话。

是一位老前辈打来的电话，说他一个孙子要和自己来一次合作，那小子做事、说话欠揍，能力却很好……总之，多多照顾一下，別让这小子太闹腾。

第一眼看到真人，他觉得老前辈说得不对，明明很正直，直到贺无言开口说话、六点半准时准点的下班溜号。果然啊，老前辈给出的评价是百分百准确，就差最后一点——能力。

视频前期，是虐猫虐小动物的视频。

后面时间较长的视频，则是四名死者对一个长得瘦瘦弱弱的女学生，殴打、怒骂还算好，更后期……不堪入目。

每一段视频，贺无言都大致看完，特別是后期四个死者，威胁被欺负的女学生去接客，死者们接钱，笑得脸上彩妆都在扭曲的脸，他看了整整两遍。

思考起相面之术，嘴上不忘追问其它线索。

“原来，她们的钱是这麽来的。视频，是不是卖给什麽人，或者不法组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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