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八件（2 / 2）
放轻脚步，靠近西楼的房间，快速伸头一看。
人，在床上陷入了睡熟。
这，闹得欢腾。
通过一下午的审问，什麽也没问出，晏渊看得出，叶铭绝对有个死也不愿意说出口的秘密。
毫无进展的晏渊，干脆暂停审问，请二队来帮忙的兄弟出去吃顿晚饭。
被审问一整天，什麽也没吃，靠着杯水，硬挺到晚上八点的叶铭，看着审问室再次被打开，跟自己谈话一整天的晏渊，又回来。
叶铭却想不到，对方一开口，直接爆了大的。
“东郊路39号。”
晏渊有些坐不住，进来前，干脆让人，去贺无言提供的地址，走一圈。
现在，他打算炸一炸对面死也不肯开口的叶铭。
很明显，叶铭在听到这个地址后，猛然抬头。
“你们已经查到了？”
“我的同事正在现场，我个人还是希望，你能主动坦白自己的罪名。如果是被我们查出，你的处境会更加不好，你自己想一想，时间并不多。”
叶铭咬着牙，汗滴滑落。
紧张不安的他，与镇定自若的晏渊相比，局势转变。
內心苦苦挣扎一番，叶铭还是选择说出，一个月前，那个晚上的真相。
“我……我没有杀人，那天晚上动手杀人的是宋陌陌，是她动的手，是她们四个人分的尸。”
晏渊听此，心中一凛！
竟没想到，死了人，还分尸。
夜很深，在偏远的废弃屋子裏，隐隐约约听到女生压抑的绝望哭声，与男人亢奋的怒骂声，叶铭就等在外面数钱。
这地方安全很安全，可就是太过于偏僻。
突然，屋子裏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似乎有物品被砸落在地，人在跑动的响动。
“哟，玩得这麽开？”
叶铭小声嘀咕。???
那客人看着也有五十多岁快六十，老头子玩得这麽刺激，比他们年轻人还开放。
今晚的客人是红姐介绍来的，说是一位很重要的客人，喜欢长相纯净的女生，挑选一番，选中了视频裏的莫莹莹。
只要这场生意完成，叶铭能得到比往常多十倍的价码。
一声惨绝的叫声后，响动戛然而止，归落回寂静的夜色之中。
老男人整理着衣裳，骂骂咧咧从屋子裏走出，看动作似乎在擦拭手上什麽东西，院子过于黑暗，叶铭根本没看清楚，恭恭敬敬把人送上车。
等他折返回来时，屋子裏的莫莹莹就剩下最后一口气，大量鲜血染红了地面。
“我后来看了拍摄下来，客人说要留作留念的录像，询问红姐才知道，那位客人喜欢血腥……”
叶铭说到这裏，开始吞咽口水，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还有一口气，我本来是打算送她去医院的，真的。是宋陌陌说如果我们送莫莹莹去医院，事情就会暴露，才……最后，也是她们四个处理的，就在铁密封罐裏，真不关我的事情。”
晏渊没有心思去看叶铭的演戏，他整个人，已经沉浸在自己的记忆与思路之中。
就在前天，他与贺无言、吴桐敲响了莫莹莹家的房门，被一个和蔼可亲、又有点让人心酸的老太太接待，她还拿出家裏最好的圣女果接待他们。
那时候，他们在房间裏，看见了一个坚强、却也弱小，极力把自己放在阳光下，享受温暖的小姑娘。
小姑娘刚开始很怕外人，直到后来，小姑娘似乎鼓起了勇气，把自己的黑暗遭遇，一五一十讲出。
可现在……面前这个罪犯告诉自己，那个小姑娘，早在一个月前，已经死了？
晚上八点半，毛淙泽、晏渊来到了这个罪恶的偏僻小院，一股恶臭充斥在鼻腔。
“分尸，太残忍了。这是谁的尸体？”
毛淙泽的话，让一直在旁边查看房屋的晏渊，强忍恶心，跑去看已腐烂一个月成腐肉的尸体。
脸已经不能看出人形，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晏渊越看，越把这颗腐肉的头颅，与阳光下脆弱的小姑娘的脸，合二为一。
“做DNA，速度，尽快确认死者真实身份。”
甩了甩脑袋，晏渊坚决不相信。
铃声响起，晏渊见是叶妍的电话，连忙接起。
“头，你给的地址，我已经到了，这裏没人。邻居说，今天下午三点，小姑娘就带她奶奶离开，说是回老家，我已经联系那边的兄弟。”
挂断电话，屋裏没几个人能忍受如此味道，几个勘察、拍照现场的警察完事，便出去等他们，只剩下毛淙泽与两个小助手。
晏渊三两句话，打发两个助手去取床下的证物，才压低声音开口。
“之前四名死者的生前最后一通通话，我与贺处去见那人回来，得出死者跳楼前疯疯癫癫的线索。你还记得吗？”
“记得呀，不就是莫莹莹吗？”
毛淙泽一脸疑惑，可见自家队长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难道，中间出了什麽，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我来之前，叶铭招供了一个月前，发生在这裏的命案，死者是莫莹莹。”
“怎麽可能！”
毛淙泽惊呼出声。 ? ?
低头看看尸体，不管怎麽处理尸体，都不可能伪装一具尸体成已死亡一个月的样子。
那些爬来爬去的蛆虫，都在告诉他，这具尸体，死亡时间至少在两三周以上。
“我也不相信。莫莹莹我亲眼见过，跟照片上一模一样，就连脸上的痣也一样，活生生的。你尽快做DNA，结果出来后，先不要声张，要是传开，那些媒体给直接冲进警局。”
之前四个女学生集体跳楼的事件，就闹得议论纷纷。
这要是再传出，死者生前最后一通电话，是亡魂，到时候什麽怨鬼回魂只为复仇、恶鬼复仇什麽的头条，晏渊想想，冰冷冷的脸上都不由露出‘我太难了，求死’的神情。 ?
想到给自己地址的贺无言，晏渊拿出手机，拨打的手一滞，想到那个约定，默默收回手机。
竖日早上十点，晏渊准时来到酒店套房，打算先询问一下关于会所的进度，再把发现尸体的事，与调查组共享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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