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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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片
“温少,怎麽样啊?”一个身穿灰色风衣的男人坐在温乘身边,他随意拿起桌上的一杯酒,抬起下巴朝不远处众星拱月的男人颔首。
温乘安静地坐在沙发上,面色冷淡,看不出什麽脾气。
男人一口喝完杯中的酒,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连。
说这两个人是夫妻,谁信?
他昨天刚回国,屁股还没坐热就听到了温乘和严凛结婚的消息。
结婚一年多快两年了,他竟然都不知道。
不过,永舒的目光落在手中的酒杯上,这两人小时候跟穿一条裤子似的,结婚了怎麽变这麽生分了?
谁也不理谁。
永舒摇摇头,啧了声。
严凛脑袋发昏,他现在什麽也不想说,连动动手指都是困难的。
一整天,这个系统都在他脑子裏大喊大叫,让他想睡都不能睡。
这会它又喊了起来。
【宿主,宿主,宿主!!!】
严凛缓了会,他一只手按在太阳xue上,“你说。”
【嘿嘿,宿主你终于回我话了。】系统的声音明显变得更高昂了一些,【宿主,是这样的,我是一个可以帮助你复活的系统。】
“嗯。”严凛睁开眼睛,目光触及周围的五光十色,他在桌上杂七杂八的酒裏面找出了一个勉强能喝的,边喝边听着系统解释。
周围的人看见他醒了,脸还臭着,没一个人敢上去打扰他。
【宿主,我长话短说。】
【一天前,你因为熬夜加班猝死了。本系统检测到了你內心强烈的不甘,刚好我们部门缺人,所以你来了。】
【正式介绍一下,我们部门为演绎部。最近不少小说世界裏主角人设出现了崩塌,尤其是渣攻人设,乱象频发!而我这次的任务就是绑定宿主去完成扮演渣攻的任务。只要能够顺利完成任务,你就可以获得复活的机会,回到你原来的世界。】
“几个?”严凛几乎是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啊?】系统愣了一会才知道严凛说的什麽意思。
【只有一个啦。我们还是很人性的。】
“好。”
严凛答应得很爽快。
【好的,目前本世界您的任务就是要扮演好一个对新婚妻子置之不理,极尽羞辱的渣攻。你和妻子年幼时相识,但是在成年之后你们两个却渐行渐远,最终在你爷爷的强硬要求下,你和他结婚了。】
严凛一直没有表情的脸终于动了,一双眉毛皱起又很快和缓。
好恶俗的剧情。
系统见严凛没说什麽就以为他同意了。
【宿主,现在这个包厢裏面坐的离门口最近的就是你的新婚妻子温乘哦,不要认错人。执行任务时如果遇到各种困难可以向本系统求助。现在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了。】
严凛顺着它说的方向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孤零零坐在那的温乘。
系统将原主人的记忆一股脑全部传给了他,大脑接收信息和手机接收可不一样。严凛揉揉发痛的太阳xue,坐在原位置上就开始走神。
既然是渣攻,淡漠一点总没问题。
严凛原本想着今晚很快就能过去,可不速之客来得更快。
一个穿着靓丽的小青年从包厢门后钻了进来,他匆忙地跑进来,可能是没注意到脚下,直直地朝温乘撞了过去。
温乘一时不备,没躲过去,硬生生接下着一击。
“嘭”的一声闷响,听着都疼。
过后,小青年摸着后脑勺,一吐舌头,“对不起啊,温温哥,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太不小心了,没看见你的脚。”
事情真假不论,光是小青年的语气就能听出来他的道歉没几分诚意。
在场的人哪个不是从小就认识的,和温乘也玩得过去。只是此刻拿捏不准严凛对温乘的态度,也不敢贸然出手。
一不小心惹毛了严凛,他嘴上不说,心裏指不定早就想好了阴你的路子。
温乘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脏东西,“没事。”
小青年看到温乘的举动后脸上歉意的笑转而变得尴尬,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又故意停在严凛面前,似乎是在等他解决问题。
严凛也是个不识相的,他依靠着沙发,拿起手机看了眼点。
这种场合渣攻是不应该管的。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虽然答应了系统要完成渣攻任务,但是严凛并不想要靠一味地伤害某个人而获得复活的机会,这和他的三观并不相符。
“温温哥真的很对不起,我赔你吧。”小青年见严凛不看他,心下知道严凛这次是不打算管他了。
“不用,不值什麽钱。”温乘抿唇,身体不自觉地往后靠。
二人你来我往一直僵持着,严凛就在一边装傻。
回忆裏小青年叫闻周,对原主颇为热络。原主虽然不喜欢这一款但也没想着错过,还真挺符合渣攻人设。
“阿凛,你帮帮我嘛。温温哥他……”他眼神怯怯,脸上欲言又止的表情没由来的让人怜惜。
只是严凛不吃这一套。
他光是扮演好一个对妻子置之不理的渣攻就已经不容易了,还指望他和其他人暧昧,绝对不可能。
“都是好朋友,別整这麽僵啊哈哈哈。”眼见形式不妙,坐在边上的一个男人终于站了出来,“来来来,阿周你快点过来吧,你温温哥没生你气,他就是今天心情不怎麽好。”
有了男人打头阵,其他人的话在一瞬间也多了起来。
闻周有了台阶,没有丝毫犹豫顺着就下去了。
同时,刚才最先站起来的男人看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严凛,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和旁边的人吐槽:“严凛这个畜生,自己惹来的烂桃花自己不管,还要我帮他……”
身边人看严凛没往这边看,捂着嘴劝男人,“你就忍忍,再说这事不劝也没关系……”
闻舟自觉坐到严凛身边,手自然地挽上他的胳膊,整个人顺着往上攀,“阿凛,你刚才为什麽不帮我啊?你不是最喜欢我最讨厌他了吗?”他的声音一点也没压着,包厢裏长着耳朵的都能听见。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朝温乘看去。
善意的、恶意的、好奇的,都有。
严凛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抽出自己的手,一双极为冷淡的眼睛扫过闻舟,声音沉稳却不低,“我没说过这话。”
原主说过,但他是真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