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虫族(十五) 吻在了雄虫的后背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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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虫族(十五) 吻在了雄虫的后背上。……
雄虫并没有下狠手, 甚至可以说只是“略微惩戒”,阿诺德身上的伤也不重。只是到底是刺龙皮做的鞭子,一夜过去, 伤口都没有一点要愈合的跡象, 甚至还在往外渗着血。
阿诺德给伤口缠上绷带, 穿好衣服, 去厨房准备好早饭需要用到的食材, 在天亮之前跪在了雄虫门口, 微垂着头, 等雄虫起床。
这些日子他确实是懈怠了, 有些恃宠而骄, 竟是混忘了这些规矩,也不怪雄虫生气。
阿诺德不知道自己在门口跪了多久,一直到天色大亮了, 裏面才传来雄虫的声音。
阿诺德推开门进去, 跪在床边,银白色的长发整整齐齐地束在脑后, 穿着一身浅灰色的家居服, 背脊挺直, 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艾铭斯不适地皱起眉。
见雄虫起床,阿诺德连忙拿起床边的拖鞋, 在雄虫伸出脚的时候,将拖鞋套在他的脚上。
雄虫的脚也不像他们雌虫一样粗糙, 看着有些瘦, 白皙的皮肤上是微微凸起的青筋,指甲被修剪得很圆润,透着微微的粉。
阿诺德服侍雄虫穿上另一只拖鞋, 站起来服侍雄虫穿衣服。
雄虫的身体他看过不止一遍,却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看得这麽仔细过,从结实有力的双臂,再到紧实平坦的小腹……阿诺德绕到雄虫身后,将衬衣撑开,然后在看到雄虫后背上的那一处青紫后,指尖猛地一颤。
“怎麽了?”雄虫低沉的声音传来。
“对不起雄主。”阿诺德连忙回过神来,有些慌乱地帮雄虫穿上衣服,低头扣着扣子。
他微垂着眼,眼神中满是震惊和愤怒,指尖都因为愤怒而用力到颤抖。
雄虫为什麽会受伤?是什麽时候受伤的?他为什麽没有告诉自己?有去医院看过吗?有用过药吗?打他的是谁?是雌虫吗?还是雄虫?
那一瞬间阿诺德想了很多,最后却一句都没有问出来。
他将最后一颗扣子扣好,指尖轻轻在上面抚过,略作停留,收回了手。
艾铭斯像是知道雌虫在想什麽,却什麽都没有跟他说,径直去了卫生间洗漱。
虽然眼前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见,但艾铭斯的动作却流畅得就像他并没有失明。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系统甚至想跳到艾铭斯面前,去试试他到底能不能看见。但他不敢,怕被打。
“放心,你的程序没有坏,我就是看不见了。”艾铭斯懒懒地道。
系统现在已经习惯被艾铭斯读心了,也不在意,它只是奇怪为什麽艾铭斯表现得一点也不像看不见的样子。
艾铭斯伸手拿过挂在架子上的毛巾,将脸上的水擦干,第一次回答了系统的疑惑:“脑子。”
系统:?
毛巾被放回去,艾铭斯转身开门出去,“看过,记在脑子裏,就不会忘记了。”
系统:???
艾铭斯停下脚步,恶劣地笑了起来,“哦,差点忘了,你没有脑子,理解不了。”
系统:……
它合理怀疑,每次艾铭斯和阿诺德闹別扭都会找它撒气。
吃早饭的时候阿诺德站在一旁服侍,雄虫没和他说话,客厅裏只有刀叉和餐盘碰撞发出的声音,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吃完饭,雄虫还是没有和他说一个字,穿上外套,就出门了。
阿诺德失落地目送雄虫的飞艇离开,胸口的鞭伤传来阵阵疼痛,鼻尖裏始终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让他时刻记得,自己对雄虫的隐瞒和不敬。
一只金色头发的雌虫从树上跳下来,落在阿诺德身边,刚准备和阿诺德说些什麽,突然闻到他身上的那股血腥味,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少将!那只雄虫是不是又打您了?!”
说罢也顾不上礼仪什麽的就要去扯阿诺德的衣服。
阿诺德按住他的手,把他带进屋裏,关上门。
“尤尔,你不该过来。”尤尔最近来得太频繁了,即便每次都是挑雄虫刚出门的时候进来,但只要雄虫去查附近的监控,就一定能注意到尤尔。
“你这样会很危险。”他说。
但尤尔显然没有心思去听阿诺德说这些,依旧执着地要去扯阿诺德的衣服。阿诺德知道自己的伤瞒不住,索性也就没有再动,任由尤尔将领口扯开,露出裏面洇着鲜红血渍的纱布。
尤尔目眦欲裂,“少将!”他抓住阿诺德手就要往外走,“別等明天了,现在,您现在就跟我走!去我家住!反正就剩一天了,早一天晚一天也没什麽区別!”
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拉不动阿诺德,急得跺脚,“少将!”
阿诺德平静地看着尤尔,缓慢却又坚定地将尤尔的手拉开,摇了摇头,“尤尔,我现在还不能走。”
尤尔不解地看着他,“少将您在说什麽?您都这样了还不走?”说罢他突然想到了什麽,脸色一变,震惊地道:“您別告诉我,您是喜欢上那只雄虫了,不舍得走?”
“你们有没有觉得,那只雄虫的背影看起来特別眼熟?我总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门口站岗的军雌看着雄虫远去的背影,眼神中透着些许疑惑。可他想了半天,却还是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在哪儿见过。
旁边一只军雌敲了下他的脑袋,没好气地骂道:“小骚蹄子,有什麽眼熟的,你见过哪只雄虫像他那麽能打吗?別告诉我你还真想去给他做雌侍,那种虫,小心到时候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雄虫以一挑百的壮举很快就在军部流传开来,只是当着雄虫的面他们不敢说,私下裏倒是聊得热火朝天。
虫族是一个崇尚强者的种族,再加上这又是一只长得如此俊美的雄虫,不少被揍过的军雌都春心荡漾了起来,纷纷争着抢着想去做他的雌侍。只是雄虫太过凶残,暂时还没有虫敢直接冲上去自荐枕席,背地裏倒是为了争夺雄虫雌侍的位置在那儿斗得你死我活。
“可是这只雄虫比其他雄虫都要厉害啊,谁不想做他的雌侍啊。”军雌有些不满,“总比那些满脑子都是享乐的雄虫好。”
另一只军雌冷哼一声,泼他冷水,“到时候打你打得也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