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 14 章 谢逾白脊背绷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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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谢逾白脊背绷紧
江逸听着他阴森森的话,不禁莞尔,只要江逸想接,没有他接不住的话,“你住在这麽豪华的宫殿裏,这麽有钱,你舍得杀了我去坐牢?对你来说,太不划算了。”
谢逾白冷冷地用眼尾掠他。
江逸忽视他的一个个眼刀,“我真不知道你为什麽生气,你是不是被我咬疼了?谁让你不理人的?你知不知道我大半夜的找你,我心裏多着急,你回家住不能告诉我一声?看看我给你打了几个电话,你一个也不接。
谢逾白牙齿咬着下唇,眉心蹙着。
“我让你咬回来,行不行?谢逾白,说话!”
谢逾白面色有些痛苦,嘴角苦涩:“求你了,別这麽对我,你走吧。”
此时此景,狼狈如他,一个字也不想多说。说了又有什麽用?他可以要求江逸什麽?凭什麽身份要求?
让他不要跟好兄弟吃饭?不许他跟別人搂搂抱抱?
江逸皱着眉看他,“我对你不好吗?这一个月来,我把你捧在手心裏,对你跟对我妹妹一样细心,你有什麽不满意的?”
他抚摸谢逾白的脸,有了温度,不像刚才那麽冰凉,指腹蹭了蹭他脖颈的伤口,沾了一点鲜血,“我承认,我咬人是我不对。你现在咬回来?”
谢逾白知道江逸有问题,他自己何尝没有问题,江逸跟周靖泽。男生之间这种程度的举动不算什麽,他就是在意,他就是受不了,多看几眼就要疯掉了。
即使没有周靖泽,会有李靖泽,林靖泽,暗恋他这麽久,谢逾白如何不知道?江逸的人缘很好,周围朋友很多,发小,兄弟,朋友数不胜数。
他继续跟江逸接触下去,肯定会疯的。在保留体面之前,拉开距离是唯一的选择,“我寧愿没有遇到过你。”
江逸第一次在谢逾白的眼中看见如此真切的痛苦,“你真这麽讨厌我?想我走?我走了你就不难受了?”
谢逾白眼瞳有一剎那的茫然,“你走吧。”
江逸嘆气,“我知道了,如你所愿。”他有点迷茫,不知道这段时间在忙什麽。好心当成驴肝肺。一个月养几条小金鱼,知道冲他摇尾巴。
谢逾白的眼睛只剩一片乌沉沉的黑,什麽光都没了。
江逸很矛盾,能看到谢逾白眼裏的挣扎,能感知到他情绪激烈,怎麽问他也不肯说。
万般无奈之下,江逸伸出胳膊,把他揽进怀裏,嘴唇贴着他的耳廓,伸手一下下拍着他的背,“你累了,今晚別吵,先睡一觉,你睡着我就走,不碍你大少爷的眼。”
早晨醒来,谢逾白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很久,他知道人走了,不知道几点走的,司机有没有送他。
谢逾白身上恢复了暖意,他扯开毛毯,身上光溜溜的,他把床上的睡衣用力摔到地上,光着脚趾下地,走到卫生间,看着镜子裏的人。
稍微侧头,他看到侧颈上的牙印,印记已经淡了许多,看不出是被咬的,微微有些发红,几个地方有深红色的结痂。
他挥舞着拳头,用力砸在镜子上,镜子裂痕处一抹鲜血,指骨传来锥心的疼痛。
最可气的,让他接受不了的是,昨天他被咬住的时候,不是疼,而是爽。
他昨晚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才忍住没强吻江逸。
谢逾白,你是世界上最贱的人。
他自己知道就行了,绝对不允许成为別人的笑柄。
*
凌晨四点,江逸走了一个小时,还他妈没走出谢家別墅,一道道关卡,看门的休假了。时间很早,他不好意思打扰谢雪姚,翻了三道墙,脚踝崴了,五点半才走出別墅。
昨晚来的时候天黑了,他没留意,此时此刻,他看着一辆车也没有的马路,心裏只想大骂。
怎麽办?脚瘸了,手机没电了,钱也没带,路上连个车影也没有。他沿着道路走,六点半遇到一个加油站,进去说了好半天的好话,人家借给他充电器,充了一会儿电。
他以后再搭理谢逾白这个疯子,他就是神经病!
电话接通,宋越开车来接他的时候已经六点半了。
江逸有点不好意思:“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
酒吧早晨四点打烊,宋越刚到家没睡觉:“没事,上车。”
江逸的衣服湿着,昨晚抱谢逾白抱的。
宋越瞥他好几眼了,欲言又止。
“是兄弟就別问。”江逸昨晚一会儿生气,一会儿担心,几乎一整晚没睡觉,他下次再也不赚快钱,世上果然没有白捡的午餐。
江逸放学回家,看到家裏到处是两人一个月以来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心裏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不爽,他足足收拾了三个小时,把谢逾白所有的东西打包到一个黑色皮箱,和一个黑色袋子裏。
近两天,谢逾白虽然来了学校,因为物理竞赛的事情,一直在忙,时不时消失半天,江逸根本找不到机会跟他说话。
两个箱子把他篮球队的储物柜塞得满满登登的,队友的储物柜裏也有一个黑色袋子。
他在第三天放学前,见到了谢逾白。
江逸对他招了招手,表示有话对他说,谁知道谢逾白淡漠的眼神扫过,立刻撇开视线,跟没看到他一样。
把他当空气了?
江逸明显感到自己最近变得暴躁,他大口喘气,手心给自己顺气,不生气,不跟他计较。
谢逾白出了教室,江逸跟着他,在卫生间门口堵住了他。
谢逾白微微蹙眉,声音清寒,“你在这多久了?”
江逸敏感地察觉到他表情的异样,“你什麽意思?我能偷看你去卫生间?”把他当什麽人了?
“我没那麽说。”
看他板着脸,江逸不愿意多废话,“我有话跟你说。”
谢逾白回头看了洗手间牌子一眼,“不能换个地方?”
“在这说,很快说完,你在我家的东西,我带到体育馆了,接你的司机几点到?我把东西送到体育馆门口,你带走。”
“直接扔了吧。”谢逾白听他平静地讲述这些,心向下坠,一个字也不想听。
“扔了?你好多衣服呢,有一块表,看着价格不菲。”
谢逾白捏了捏眉骨,“我说扔了就扔了,我根本不在意,那些东西我不缺。”
江逸感觉自己像个傻子,收拾了三个小时,巴巴地骑车带到学校,那麽重,“你不要了?等一下,我录个音,以后避免有纠纷。”
“你用不着录音,我说不要就不要。”
江逸把手机当成录音机,“谢逾白同学,关于你放在我家六件上衣,五条裤子,一块手表等物品,你是否确定不要了?”
谢逾白眉棱抖动,“是,我不要了。”
“一切归江逸处理吗?”
“随你处理。”
“成。”江逸吐出一口气,扭头走了。
几天后,午休时。
江逸看了看不远处对着他的手机,很无语,人出名也很烦,校园裏走到哪,都有对他拍照的。他又不是猴子,有什麽好拍的?
中午食堂的烤肠那麽香,林飞羽买了一根,他想去买,钱付完了,几名女生围过来拍照,江逸没好意思拿烤肠。
他挤开人群,走得快一点,对面一个同学端了一碗牛肉面,全洒在了他衣服上。黄黄的顏色,太闹心了。
后来队友提醒,他在体育馆放着不少东西,江逸想起来裏面有谢逾白的衣服,在忍受一天肉汤在身上,还是穿谢逾白的衣服当中,他选择了后者,何况价签在上面,衣服是新的。
*
谢逾白觉得一切结束了,不会再有什麽事情发生,他刻意忽略江逸的存在,不看后排,不去体育馆,不去篮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