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2)
说了一半,陆祎安突然顿住了,这是什麽智障发言,最近那些烂摊子给他忙的都降智了?
他补了句:“这两天办案子可把我累坏了,需要好好补一补。”
萧予的眼睛亮晶晶的,笑着嗯了一声。
陆祎安平时就像个刺头一样,见谁不爽就怼谁,今天却实打实的感受了下什麽是尴尬,这鸡汤喝完之后,他象征性的问了几句关于案情的事,就觉得他爷爷的,空气裏的每一个粒子就在告诉他很別扭。
他起身:“我到门口去抽根烟。”
萧予:“就在这抽吧。”
陆祎安皱了皱眉。
萧予道:“我现在的身体,也不会因为少闻一根烟就能多活一点。”
“医院內他妈的能抽烟?”
陆祎安见他这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有点恼火,但又觉得自己没有理由,他转身出了病房门。
医院外
陆祎安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气,他一声黑衣,身形修长。
才抽了几口,就看见外面的救护车飞速往这边开过来,后面还跟着几辆他们署裏的警车。
这……他才刚出来多久,又出事了。
他将手裏的烟头扔掉,快步走了过去。
柳时远从警车下来时,整个脸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紧绷的有点吓人。
看见陆祎安赶过来,他嘆了口气:“又死了一个。”
陆祎安:“死在路上了?”
虽然是问,但大致也能猜出来,不然救护车也不会以这麽快的速度开过来。
柳时远点点头,一拳砸在医院的招牌上:“到底是谁,竟然嚣张到这种程度!”
“现象还是和之前的一样?”
柳时远;“南怀路的这个別墅,我们的人盯得很死,发现异样时,人还没死,但在赶过来的路上断了气。”
陆祎安眉头一挑:“南怀路?那个有嫌疑的医生?”
柳时远深吸了一口气,才堪堪压抑住自己蹭蹭往上冒的火气:“辛辛苦苦蹲了那麽久,刚有的一点头绪又被掐断了。”
陆祎安打开救护车的门,一个跃身跳了上去,掀开盖在死者身上的白布,又摸了摸他身上的骨头。
死状几乎是一摸一样。
*
已经死了三个人了,京都城裏的流言疯语甚嚣尘上,有的人已经开始烧香拜火了。
但这次的事,基本上洗脱了萧予杀人的罪名。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病房待着,24小时护士轮班,加之他的身体,根本支撑不起他干任何一件事。
那就意味这,之前建立的关系网一瞬间就又重新土崩瓦解。
柳时远抽空又把朱荣审了一遍,朱荣自上次之后,心裏防线就被攻破了。
他之前认为死不承认,就定不了他的罪,但既然漏了底,他知道无谓的反抗没有任何好处,所以基本上该说的他都说了。
他确实也不知道多少事,只不过是受小利益驱使罢了。
陆祎安从医院回来了之后,去了情报科。
情报科裏一直有一个档案馆,除了存放各间谍和嫌疑人的信息外,也存放了大量的离奇案件。。
*
死了的那个留洋医生,三十几岁,死时身上衣着正式,一套笔挺的西装,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他有没有像他口中的邻居所说出国,还是压根就躲起来了,现在暂时无从知晓。
但很显然,作为医生的他曾尝试自救。
而且他似乎对前两桩的案子都有所了解,因为警署的人在他的別墅裏看到了有关的报纸。
柳时远看着几乎是一摸一样的尸检报告,眉头拧的都能结成麻花了。
陆祎安从情报科回来,觉得心裏隐约有些东西呼之欲出,但他却始终抓不住那一丝头绪。
直到初南黑着一张脸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说是替萧予过来谢谢陆祎安的鸡汤的。
场面一度诡异的让人脚趾抓地。
初南全程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从嘴裏挤出的几个字就像硬邦邦的石头一样,一砸一个坑,那声谢谢,陆祎安听得浑身难受。
比现在跟他干一架更难受!!
然而却点燃了署裏人的八卦之心。
什麽?!陆老大去给萧予送鸡汤了?!
这到底是个什麽样的秘辛?!
还好陆祎安抗造,不管內心怎麽无语,脸上依旧摆出一副拽炸天的样子,瞪了他们一眼:“都他娘的看什麽热闹,滚回去做自己的事去。”
众人被这麽一吼,耸耸肩就散了。
梁剑还一副要问两句的样子,被身边的另一个人捂着嘴拖走了。
陆祎安见初南看着他,那一副恨不能在他身上戳几个洞的眼神,也是相当的不爽。
他回呛道:“操,你大街上看看,有谁像你这麽向別人道谢的。”
初南梗着脖子:“要不是我主人让我……”
“哎呦,委屈死你了,你有本事就別来说啊。”
初南气得脖子上的青筋都蹦出来了,陆祎安又继续道:“怎麽着,要跟我干仗啊,对不起,我可没这闲工夫。”
他说完就要往裏走,突然被初南喊停了。
初南道:“我主人还要我跟你说一句,他要出国了,就在这麽几天。”
陆祎安一愣,转身进了警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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