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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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僻静而带着霉味的屋子裏,常年没有光线的进入,周围长者斑驳的黑斑,给人一种生命即将枯竭的破败感。
萧予推门进去,修长而白皙的手指按在破败的门上显得很是不搭,。
夕阳从门缝裏泄了出来,赭红色光将黑暗的屋子照得就好像被鲜血泼洒过一样。
他看了一眼裏面的人,头脸都盖在黑色的斗篷当中,手臂的位置透出猩红的血。
萧予的目光扫了他一眼,带着几分狠戾和决然,眼神也带着某种杀意,周身的气质与在医院完全不一样。
黑影站起身来,低着头,身形抖动,不知是害怕还是什麽情绪,紧握着的双手青筋暴起,显得惴惴不安。
萧予走到他面前,一把掐住黑影的下巴,低沉的声音道:“谁让你把他伤了。”
黑暗中,萧予的黑眸中愤怒如奔腾的野马一样,使得他那张俊脸透着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
黑影下巴处传来剧烈的疼痛,却不敢抬眼看萧予,他说话有些吃力:“我……我也是没有办法……他是突然进来的。”
萧予瘦削的脸透着病态的白,但力气大的吓人:“你要杀了那些人可以,但你要再敢伤害陆祎安,我能扶起你,就能再次把你踩进烂泥裏。”
黑影艰难的点点头。
他们的对话非常简短,以至于萧予出来的时候,夕阳还是降落未落的样子,他伸手抓了一把远处的红晕,修长的手指还是一样的指节分明,指甲修剪整洁,干净的一如从前。
他从容的朝陆邸走去。
因为中午去陆祎安病房时,护士告诉他,陆祎安回家了。
*
萧予穿得很随意,白色上衣,黑色长裤,衣服整齐的掖在裤子裏面,身形欣长,路灯的光打在他疏懒而蓬松的发丝上,干净而清爽。
陆祎安抬头看向萧予的时候,萧予刚好经过路灯,不知是听到沈承哲大着嗓门喊的话,还是好奇陆府这悠扬的氛围,他也抬头往裏面看了一眼。
陆祎安确定外面站着的是萧予,拉着禾寧的身子一僵,转而将她的手递给了沈承哲:“我临时有事,你俩跳吧。”
禾寧惊愕的往外看去。
裏面也有好些人听到沈承哲的声音,尤其是沈典,她循着沈承哲的目光往外看去,看到路灯旁的人后,连忙小跑着过去。
沈典跑出去,养尊处优惯了的人,身上没有小家子气的扭捏,她走到萧予面前,似乎对他说了些什麽,萧予眉头微皱,显示出为难的表情。
沈典上前拉着萧予的手:“萧公子,就当帮个忙行不行,你忍心看我没有舞伴,一个人站在那吗?”
萧予没有说话。
沈典笑道:“沉默就代表你答应了。”
她将萧予拉进了舞池。
陆祎安已经走到他们面前,留下了禾寧和沈承哲两人。
沈承哲白得了一个舞伴,自然很乐意,喜颠颠的牵起禾寧。
禾寧赌气的想要甩开沈承哲,谁知沈承哲将她握得很紧,甩了两次都没甩开。
眼看着禾寧抬起的另一只手就要打,沈承哲趁势也抓住,将她往舞池那边一拉,耳边忽然响起了很欢快的节奏。
他对禾寧道:“你先別着急不高兴嘛,祎哥有事,待会就回来。”
禾寧被他拉着被动跳舞,显然没听进去他的话,沈承哲又继续道:“笑一个嘛,哪个男孩子不喜欢温柔的女人,你成天凶巴巴的,怎麽能让祎哥看上你呢。”
禾寧:“要你管,快松开我。”
沈承哲又继续胡扯道:“你这就不对了,你要知道,男人最了解男人,你要想抓住祎哥的心,还要向我请教……”
话还没说完,沈承哲感觉自己手一痛,禾寧的指甲已经掐进了他的肉裏。
他将被掐的那手一松,一个转身将禾寧推了出去,禾寧身子不受控制,转了一个圈,撞到了沈承哲怀裏。
不得不说,沈承哲做惯了公子哥,这舞跳得还是相当不错的。
禾寧被他气得不轻,反而稀裏糊涂的没想起来中途走了。
萧予被拉着进了舞池,颇有些无奈的想要推脱,但似乎不知道怎麽开口。
陆祎安走了过来,拦在两个人面前,萧予抬头,清澈的眼眸裏闪出一丝惊讶。
沈典也不解的抬头,陆祎安看了一眼两人,强行将被沈典拽着的手掰开道:“萧予他现在住院呢,不适合跳舞。”
萧予呼了一口气,终于也找到了拒绝的方法了,他礼貌的道:“是的,沈小姐,我这身体医院说要静养。”
沈典好不容易抓住了与萧予相处的机会,被陆祎安中途拦住,內心很是不高兴,但面上却也没表现出来:“既然这样,那就不跳了,咱们去那边聊聊天,吃点甜品吧。”
陆祎安又开腔道:“你来的正好,关于上次的那个案子,我还有一些事情要问你,咱们去那边聊去。”
他说完完全不顾沈典脸上花花绿绿的顏色,伸手将萧予拽走了。
萧予走得时候还对着沈典道:“不好意思。”
沈典被陆祎安气得直跺脚,却没看见萧予转身的那一瞬叫嘴角绽开的笑。
钢琴声音悠长,空气裏弥漫着水果和甜品的香。
陆家公子拽着一个男人的身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尤其是袁敏和陆争年。
袁敏非常不解,怎麽儿子和禾寧跳舞跳得好好的,突然就扯着这麽一个她都不认识的人,而站在她旁边的陆争年,脸色也变得相当的不好。
萧予似乎被这些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陆祎安却没有要放的意思:“你怎麽突然到这裏来了?”
“医生说我这两天身子好转了,需要多运动运动,所以放我出来了。”
“偶然转到这裏的?”
萧予一笑:“听着声来的,这裏的动静实在是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