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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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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程圻对自己并非充满主观恶意,这让她从单一的愤怒中抽离,陷入更复杂的矛盾和混乱之中。

接着往下翻。

边慈告诉他, 她有喜欢的人。

于是, 他开始在聊天中表现出探知欲,他开始表现得主动和具有目的性,至于目的是什么, 不得而知。

接着是过年,她说要给喜欢的人发祝福,虫虫替她修改了祝福信息,然后她转手发给了程圻本人……

边慈瞬间瞪大了眼睛。

原来是这里!原来是在这个时候暴露的!!

紧接着就是大年初一……

边慈顿时恍然大悟,难怪程圻那天表现得那么怪异,原来是在试探自己!

不难从聊天对话中看出程圻一步步确认的过程。

从一开始小心翼翼的试探。

到那天以后,他就开始在对话框中频繁提及这位“冰山上司”,他开始追问她的进度,迫切地鼓励她去靠近自己,也在她不自信时给予她明确的讯息,并言之凿凿地表示——他也喜欢你。

这……是程圻的心里话吗。

那个时候,他也喜欢自己。

边慈无法感知到明确信息。

当她发现自己置于一个巨大的谎言之中时,她就已经失去了对程圻、对他的感情的判断和感知能力。

那个光风霁月的是他、温柔风趣的是他;

扮演着十七岁的“虫虫”,将这谎言持续了漫长时间的是他;

步步诱引的是他;

偏执强势的也是他……

程圻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无法得出结论,只觉心情陷入了更深的烦闷和矛盾之中-

边慈在家蔫了两天,安筱彤看出她和程圻之间出了点问题,但她本人不提,当朋友的也不好主动打听。

周五晚,安筱彤和唐逸舟约她出来吃火锅。

边慈下了班就开车来了。

不过几天时间,怎么觉得她更瘦了。本就小巧的脸瘦得更加只剩巴掌大小。

安筱彤心疼地拉着她说不如别干了,俩人合伙去渔村包个咖啡店。

“那个余嘉林都能干的活,我不信有多难,我们俩智商加起来完全碾压他好吧?”

边慈的笑氤氲在火锅雾气中,看不真切,“那可不好说,没听说年轻人创业破产三件套,奶茶、咖啡和小酒馆吗?别回头一夜返贫了。”

唐逸舟很没有眼力见地说:“你们可以拉点投资啊,找那种钱多不怕霍霍的老板出资……”

没说完,叫安筱彤踹了一脚。

边慈握筷的手顿了下,笑了笑,“当老板的人又不傻。”

几场雨后,兆海进入了初夏。

这个季节很适合来旅游,气温升高到可以踩水的季节,但又不至于是像七八月一样的酷暑。

五月过半,边慈读研期间的导师齐教授到兆海高校交流,会后应高校同僚邀请到饭店小聚。齐教授把边慈一应叫来叙旧,同到的还有当时留校任职的徐乐驰徐师兄。

几轮推杯换盏,齐教授双眼冒酒星子,打量着挨一块儿坐的徐乐驰和边慈俩人,竟动了给人牵红线的念头。

“边慈啊,工作稳定了也要考虑考虑家庭的事情了。我看你徐师兄就不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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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仪表堂堂的帅小伙吧,如今留校虽然还是在行政岗,但明年博士毕业就可以申请讲师了,前途不可限量啊,院里多少老教授盯着他想给介绍对象呢!他是你师兄,你可要抓住机会,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边慈和徐乐驰相视,尴尬一笑。

“老师,您这话说得也太不尊重徐师兄了,说得人家好像没有自主选择权一样。”边慈玩笑说。

徐乐驰:“是啊,怎么您之前也没跟我说过今天还整相亲局呢?我这蓬头垢面就来了,多恶心人呢?”

友校教授也喝了不少,跟着拉郎配:“别说你们教授,我看着你们俩也是郎才女貌的,怎么不考虑一下啊?”

徐乐驰笑:“还是别了,本来师兄妹好好的,回头要是谈了恋爱那不反目成仇吗,到时候连朋友都做不了了。”

哄堂大笑间,边慈微微出神,竟觉得徐师兄这话,挺有道理。

酒过散场,几人在饭店外的马路边等车。

徐乐驰叫车送几位老教授回酒店。一齐在场外等专车来接的功夫,徐乐驰侧身跟边慈解释:“晚上他们说的话你别当回事,齐老师你也知道,酒品差,喝醉了就这样,喜欢随便给年轻人凑对。”

边慈笑着表示理解。

徐乐驰又低声吐槽:“我也是工伤,回回跟他去酒局,都要被他拉出来跟场上不同的小姑娘拉红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他拉出来配种的专业种猪!”

“扑哧,那也应该是赛级种猪……”

边慈正和他开玩笑,忽然听得旁边某位教授“咦”了声。

“哟,程总,你今晚也来这儿吃饭呐?”

笑容凝固。

初夏入夜。

夜风肃杀。

奢华高档的酒店门口,几道身影也正相谈。

其中一抹身着黑色西服,长身矗立,冷冽风口,剪裁完美的西服将人形包裹得几乎只剩长腿。

出差了半个多月的程圻,此刻正站在辉煌富丽的酒店旋转门前,灯光辉映,那硬挺的面颊仿佛更加瘦削了几分。

他回头望来,闪动的流光在镜片前晃过,深邃眼窝初一抹幽黑眸光遥遥对上边慈的。

这段时间,边慈从未上过17层,也没有再和程圻碰面过。

时间仿佛要将这个人从她的记忆中剥离,就连她自己都恍然间以为已经放下。

直到——

隔着五六米的夜雾和光束。

两人穿过鸣笛和风噪,遥遥相望。

视线交汇的瞬间,世界仿佛静下来,时间开始倒带,像一卷从未停歇的卡带,将两人拉回了不久前那个撕裂争执的办公室中。

风声烈烈,心跳鼓动着,一如那个在寒风中热烈接吻的春夜。

边慈的笑容没来得及收起,就见他抬腿走了上来。

“哎呀老齐,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兆海本地的青年才俊,程总,他以前大学虽然不是在我这里念的,但他老师是我师姐。这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大企业的ceo了,不得了吧?”

程圻带带唇角,对几位教授笑容谦逊,“过奖了,叫程圻就好。”

和几位教授打了照面,程圻“不经意”将视线落在了旁边年轻两人身上,“这两位是……”

边慈本就因为意外见面而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陡然,大家视线望过来,她更是笑得难看。

正不知该配合他演个初次见面的戏码,还是直接戳穿。

徐师兄倒是主动介绍:“哦,程总你好,我们俩都是齐教授的学生,我叫徐乐驰,这是我师妹——”

“我知道,边慈。”

程圻接过话,镜片之后晦暗眸光一闪而过,那张英俊完美的脸上转而露出一个温和却又礼貌的笑容。

“我们高一时是同学,见过好几面。你还记得我吗,边慈?”

“啊哈,还有这么巧的事啊!?”徐乐驰乐着转头看边慈。

说时,旁边几位教授都将目光望了过来。

“真的啊?你们俩是同学啊?那也太巧了!”

众人好奇打量,等待边慈给出反应。

也许是在等一个老同学相认的合家欢场景,殊不知两人上个月刚在车里吻得天昏地暗,也不知半个月前这位程总脸上还一左一右印着两枚巴掌印,巴掌印上的指痕刚巧贴合边慈的手掌。

短促的沉默中,边慈表情僵了几秒,眼中闪过一抹嘲讽,她缓缓“哦”了声,看着程圻,语气平淡得像在和陌生人说话,“是吗?我没什么印象呢。”

程圻嘴角微敛,“是……吗?”

徐乐驰笑道:“是这样的,一晃都十来年了,我现在搁马路上遇到高中同学可都不敢认了。”

边慈不接茬,“那倒也不是,我们班同学我都记得,压根没这号人。”

被她下面子,程圻也不恼,只依旧一副温驯有礼的模样,笑眯眯说:“对,我们当时不是一个班的,你不认识我也正常……只是我当时可能比较关注你,所以记得比较清楚。”

他刻意说得暧昧,果然,徐乐驰和旁的教授看两人的目光便不清白了些。

说时,徐乐驰给教授们叫的车到了。六座车,程圻帮忙一起搀扶喝醉的几位教授上车后,示意徐乐驰可以一同坐上车回酒店。

徐乐驰本来打算先送边慈回去再回酒店。但现在看着情况,总觉得边慈和面前这个程总之间关系不浅,便犹豫着看向边慈,“你怎么说?”

“我送你回去,顺路。”

程圻笑意温柔,目光沉沉落在边慈身上,却在从她身侧走过的瞬间微微低头,轻声落下不容拒绝的胁迫。

“你也不想当着你师兄的面……跟我拉扯吧?”

“……”

边慈蓦地瞪大眼睛。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对上程圻眼底晦暗,边慈恨恨地咬了咬牙,挤出笑容,“嗯,徐师兄你快先回去吧,太晚了,我跟程总顺路,你不用担心了。”

徐乐驰又看了眼程圻,说,“那行,你们俩路上小心啊,到了微信发我一下。”

“好,师兄慢走,路上开慢点。”

车轮缓动带走喧嚣,只剩程圻和边慈两人。

夜似静下来,他的指节微微动了下,曲起放进口袋,不隔两秒又掏了出来。那道灼热的目光始终牢牢落在她的侧脸,不用回头都能感受到。

短暂默了两秒,边慈扭头就往另一个方向走。

程圻猛然拉住她的手腕,“边慈……”

边慈冷着脸甩头:“干什么!”

她以为程圻大概又要发疯,谁想他睫毛翕动,直勾勾盯着她看了一会,问的第一个问题竟是:“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

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边慈更来气了。

从前她多想知道程圻还记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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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己,她明里暗里问过那么多次,他却三缄其口,守口如瓶,仿佛那段记忆人间蒸发;

现在倒是想起来了。

这算什么?医学奇迹?记忆复苏?

呵呵!

她甩脸要走,程圻却将她攥得更紧了。

“你放开!”

一声冷呵。

“嘶……”

一道细微吸气声藏在几不可察的皱眉中,痛苦在绷直的下颚边线滑过。

边慈声音一顿,正要骂出口的话又吞了回去,跟着脸色微变,脱口而出:“你胃疼吗?你喝酒了?”

语气软化得太突然。

程圻微皱的眉心顿了一顿,眉梢几不可察地微挑几个弧度,顺利在边慈脸上捕捉到了几分关切,似抓住一捆救命稻草,只停不过半秒,他就从善如流地将眉心皱得更紧了。

“对,晚上,喝了不少……”

他的背又欠了几分,声音中带了更挥之不去的隐忍和痛苦,身体跟着前倾,沉重带有酒气和香味的身子几乎半个都倾斜到了边慈身上。

“你都知道胃疼还喝啊!”

边慈声音间带了责备,见他似疼得站不稳,焦急上前搀扶。

也没有察觉他的手何时落到了自己腰际。

他低低垂着头,声音虚弱沉闷,听起来格外委屈,像趴在她耳边诉苦,“避不掉……你知道的,我也不爱参加这种活动。”

边慈目光微微闪烁,“很疼吗?你有带胃药吗?”

这下,程圻索性将整颗脑袋都低埋在她颈侧。

仍旧是她惯常喜欢喷的那款香水,交杂着边慈身上自有的体香,馥郁温柔,像春夜晚风中挂露珠的木兰和栀子。

程圻的喉结在阴影中重重滚了滚。

开口时声音带了哑意,似扮作无辜相的灰狼,他刻意掩藏,却只闻见猎物的味道便克制不住本性,蠢蠢欲动地扬起了尾巴。

“我车上有胃药,好像在后座……你能陪我去找找吗?”

边慈不疑有他:“车在哪?”

“酒店……停车场。”

“走吧,我带你去。”

“好。”

边慈抬起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程圻顺势不成站相地挂在她身上,本一丝不苟的精英扮相此刻割裂得稀碎,碎发随着他欠身蜷缩的动作往前垂散,松散搭在镜框上,路灯在眼窝上留下深深的乌影,莫名将人显得阴沉又幽深。

而幽深处,一抹笑意在低头时闪过又压下——

作者有话说:大灰狼藏起尾巴是为了——吃掉小红帽[垂耳兔头]

第54章 乱咬 你是狗吗程圻?!

程圻的日常生活习惯很好, 在某些方面还有些许洁癖,所以他的车里永远舒适整洁,从前还能闻见淡淡的薄荷香, 但许是边慈很久没坐他的车了,车上没有闻见薄荷,只有丝缕松木沉香。

因而尽管程圻肯定他的胃药就在后座上, 边慈还是有些怀疑。

“你确定?你这后座上一览无遗, 哪有药?”

程圻目光幽幽带上边慈身后车门, 从另一侧上了后座,跟着附身作搜寻状。

“我看看……我记得之前是放在这儿的,可能是滚到地上去了。”

后座光线不佳, 边慈正要打开手电筒功能照明。

听程圻的声音轻巧说:“找到了。”

他扶了扶眼镜, 小小的塑料药罐不知何时被拿到指间。

边慈下意识松了口气, 说, “找到就好,你快吃吧。”

她从蹲俯的姿势起身,想坐下缓缓,却似乎被程圻误解为要走,瞬时抓住她的手腕,“等下……”

“嗯?”

程圻舔了舔嘴唇, 目光缓缓移向前座,“可以帮我拿瓶水吗?吃药。”

“哦。”边慈顺手就从中控台拿过水给他。

她没急着走,是觉得出于人文关怀不能见死不救, 至少要看他恢复店再离开, 于是坐在后座上看着他就着水吞了两颗药。

“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莹亮的水珠挂在男人唇边,路灯将他侧脸轮廓勾勒出锋利的剪影,他又喝了两口水, 喉结不紧不慢滚动,将时间拖得缓慢。

静了两秒开口,却答非所问。

“你……真的不认识我吗?高中的时候,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他的语气小心,不难从中听出期待。

边慈却不肯轻易如他愿。

倒像抓住了某个能报复他的角度,她也不急着走了,甚至在回答中多了几分耐心。

“不记得啊?你不是国际学校的吗?也在市一中读过?”她语气随意自然,表情无所谓。

“……”

程圻闭了闭眼,神情较被边慈甩两巴掌时都要糟糕,应该说糟糕得多。

边慈发现了这一点,没有放过这机会,故意探头追问:“你真的在市一中念过书吗?你是几班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上过一个学年。”

程圻开口,夜色昏暗中让人瞧不出面色,依稀是在看着边慈说话的。

声音中带了点沙哑,“高一的时候。我成绩不太好,在10班,你当时在1班,不认识我也正常。”

最后一句声音明显弱了下去,带了几分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

偏边慈还在旁边补刀:“不会啊,我当时也有好几个朋友在10班……怎么从来没听过你的名字?”

“……”

长达近半分钟的沉默,这下尽管程圻没有说话,边慈也能从他侧面颤抖的睫毛中察觉到了情绪波动。

她愣了下,皱眉:“胃很疼?要不要去医——”

还没说完,就听到程圻沉沉开口。

“但我记得你。”

他朝边慈看了过来,目色在夜中黯淡而深邃。

夜色昏沉得像坠入水底,波光影动,他的目光悠长沉静,仿佛做错事的人后知后觉掏出真心,试图与人展露真诚。

“我们见过几次面。第一次是在那条紫藤花廊下,你可能不记得了……那天傍晚,大概是六点左右,学校的钟楼敲了三下,你蹲在花廊下哭,我跑过去捡篮球……”

回忆将人拽回那个蝉鸣不休的傍晚,鲜活的眼泪和湿气吹进车厢。

程圻陡然笑了笑,眼底泛了点光,“看到了你,哭得很惨。”

怎么会不记得……

只是在这天之前,她以为那段记忆只有自己珍藏,反复回味。

手机不停振动着,不少消息弹出来,边慈看也没看。

她睁大眼睛,在黑暗中,在看不清的雾霭中与他对视。

听见他说:“第二次,是你撞见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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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在这儿,没有说下去。

边慈记得那一天。

那一天,程圻从天之骄子成了同学们口中的笑话焦点。

她张了张唇,“我……”

“那天我刚得知,我一直以为还挺和谐的家庭,其实早就四分五裂……”

他当真以为边慈不知道他在市一中待过,主动又恳切地,将那些过往重复了一遍,然而,其中大部分边慈早在同学们的流言中听过。

静默的半分钟中,是边慈因诧异而久久不知作何反应的复杂情绪。

他本该一以贯之。本该将他糟糕的、恶劣的欺瞒者形象贯彻下去,这样她兴许还能硬下心,坚持自己的脾气。

怎么中途而废,突然将真心掏出来呈到了她面前。

这算犯规。

“第三次,准确的来说,是那一段时间。每天下午的自习课,你都会到顶楼的空教室里练舞……”

边慈错愕出声:“你怎么知道?”

程圻笑了笑,“我在隔壁教室睡觉,被你的音乐声吵醒了。”

“那你看到我了?”

“在教室后门,没有惊动过你。我那时候一直以为你怕我……”

程圻缓缓敛了嘴角笑意。

没想到不是怕,而是根本对他没印象。

边慈却脱口而出,“是怕啊……”

话音刚落的瞬间,程圻眸光陡然闪出一抹光。

边慈意识到自己说漏嘴,却也于事无补。

“你记得我?”

“不,我不记得!”

程圻猛地变化的眼神太过凶险,那是一种兴奋又危险的眼神,幽深得仿佛要将人吞噬。

她迟一步地想要推开车门逃离,却被抓住了手腕,坠入虎口。

“你记得我。”

这回是肯定的语态。

边慈被他猛地爆发出的强势吓了一跳,正要发火,却蓦然对上闪烁在男人睫边晶莹透亮的光点。

他没有撒谎。

他的动情、他的落寞都是真的。

在她看不清的蒙着面具的诸多关于程圻的形象中,有一道格外清晰明确地出现,手捧着真心,火热真挚得令人无法不动容。

酒气扑簌在睫毛颤动中,她的视线下垂,落在程圻唇下那点浅痣,灼热的、晃动的痣在向她靠近。

她没有躲,任由自己陷入被他掌控、钳制的境地。

听到自己心跳加快,曾坚定建立起的心墙在飞快坍塌。

直到唇上贴上另一道灼热的,湿咸的唇。

他的吻小心翼翼,先是带着几分试探触碰,又在她没有推开的默许中逐渐加深,他逐渐吮吸并顶开她的唇瓣,探入舌尖去寻她也爱自己的痕迹,在津液交缠声中沉沦。

直到耳后忽地传来“咔哒”一声轻响。

是车门落锁声。

边慈猛地清醒过来,推不开程圻的肩,愣怔地发现自己正被他抱在怀中,他的手不知何时揽着自己的腰,宽大的手心几乎将她钳制在他腿侧。

她用别扭的姿势扭头看了眼车门,“你锁车了?”

“你明明记得我——”

程圻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湿漉漉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尖,激得边慈浑身一颤。

回过头,对上夜色之中,藏在深邃眼窝下的幽深目光,如同夜里露出真实面孔的凶兽,周身散发出危险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还在你师兄面前假装不认识我?为什么,嗯?”

秋后算账来了。

他的目光一如那天在办公室里的状态,偏执又执拗,压低的眉宇间尽失理智。

边慈打了个冷颤,因刚才的对话和吻而松动的心也重新冷了下来。

刚才诚挚脆弱的是程圻,现在呈现在她面前的这个强势、充满掌控欲的也同样是程圻,他从来没有变过,只是自己忘了被掌控的滋味有多恐怖。

“你有病!”

边慈完全不想理他发疯,骂了一声,推开他压过来的肩膀,试图掰开那双钳制在自己腰间的双手。

身子往外撤了半分,下一秒,那双大手却更为强势地扣过来,将她双手押在身后,直勾着她的后腰,将人拖了回来。

她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他的蛮横,有些慌乱,“程圻你喝醉了……”

“走什么?为什么不回答我?”

程圻声音带了点狠戾,俯下头咬她的耳垂,滚烫的气息带着些许酒味,灼得边慈微微颤栗,双腿都软了下来。

她咬了咬牙,声音却因为动情而不由自主变软:“我……为什么要回答你这种问题……嗯…”

和上回问李立一样莫名其妙,只因为她和别的男人的一点正常接触就变了脸,咄咄逼人,仿佛那点接触就是自己出轨的铁证,令人感觉完全不被信任和尊重,甚至是侮辱!

更过分的是这人一生气就跟只疯狗一样到处乱咬!

真的是咬!!

“啊……”

颈侧一痛,边慈低叫了一声捂住脖子,眼底痛得噙了泪花,不可置信:“你还咬我!?你是狗吗程圻!”

不痛不痛的嗔骂,仿佛调情。

程圻眼皮都没抬一下,指腹摩挲着自己留下的牙痕,语气自在得仿佛成功标记了所有权的动物,“对,我是狗,要打狂犬疫苗的话可以走工伤,我报销。”

“……”

经过上回办公室的对称巴掌事件,边慈对这人的不可理喻已经有了了解,当下也不想跟他纠缠,只推搡着程圻想要下车。

程圻松开了钳她腰的手,却仍握着她的手没有松。

“我送你回家。”他说。

“不要,你喝酒了。”

“我可以叫代驾,”

“可我的车还在……”

“明天我让人给你送去,”

明明酒气不浅,他的思维倒还挺清晰:“或者我再送你来开车。反正你也喝了酒,今晚开不了车。”

“……”边慈重申一遍,“那我也要自己叫代驾,我不跟你走。”

程圻不肯让步:“不行,太晚了,你一个人回我不放心。不然叫个代驾坐你的车回去,我陪你。”

边慈拽也拽不回手,脑子又因为夜里他的那一番话而无比混乱,本就没能理清的思绪更加复杂了。

望着程圻漫着酒气的执拗眼神,她垂垂眼眸,妥协了。

“坐你的车回去吧。”

程圻对她的回答稍显意外,沉黑眼眸抬了抬,唇角带出笑意,“嗯,好乖。”

边慈抬了抬唇角,想要说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

“……”

代驾很快驱车将边慈送回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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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踩上单元楼台阶,就听耳畔“砰”的一声,一束礼炮登时在耳畔炸响,绚烂的彩色丝带弹射出来,在她面前徐徐飞舞。

“生日快乐!!”安筱彤从一旁草丛里跳了出来。

好一通彻头彻尾的惊喜。

边慈愣了几秒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是啊,零点一过就是自己的生日了,自己竟然毫不记得。

“你不是跟我说今天加班吗?怎么还跑来我家了!”

“嘿嘿,不说加班你怎么会相信我没安排?”

“你生日?”程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了几分诧异和异样,“你生日不是六月二十三号吗?”

边慈:“哦,我身份证上的日期不准,迟了一个月,是五月。”

安筱彤也是这时才注意到边慈是跟着程圻一起回来的,也搞不清两人是什么状况,只觉气氛有些许微妙,眼珠子转了转,正想中止后半段安排,就听见不远草丛里飘出了唐逸舟那五音不全的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诶,程圻哥?你怎么也在?”——

作者有话说:程总(怒极反笑)[哈哈大笑][愤怒][愤怒][愤怒][愤怒]:我怎么也在??我?怎么?也在?

第55章 失落 我可以和你们一起上去吗?

边慈的感情状况和唐逸舟说的不多, 他见着程圻只是意外了下,便又笑了,“你也是来给边慈过生日的啊, 程圻哥。”

路灯将三人包裹,轻盈而富有活力,光点莹亮跳跃, 似月色一样明亮。

只程圻一人站在台阶下的阴翳处, 沉黑暗色西装仿佛融入夜色, 昏沉沉的夜,似乎没有月光,他格格不入, 像意外闯入的第四人。高挑的身形没入夜色中, 幽深沉静。

他没应声。

唐逸舟和安筱彤接着把生日歌唱了下去。

边慈没有预设过任何关于生日的惊喜, 工作一忙, 就连生日是在今天都不记得,因此更因为朋友的精心准备和记挂而无比感动。

摇摇晃晃的微弱烛光照亮了面前两个朋友脸上的汗珠和蚊子包。

南方夏夜闷热,蚊虫泛滥,也不知他们俩在这里蹲了多久。

鼻尖微微发酸,边慈压了压嘴角,“你们俩干什么啊……搞得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唐逸舟嘿嘿一笑, “这算什么,不都是应该的。快许愿吧,一会蜡烛都快熄灭了。”

在唐逸舟和安筱彤一起唱完的后半段生日歌中, 边慈许愿、吹灭蜡烛、切蛋糕。

唐逸舟和安筱彤洒落一地的烟花礼炮还没收拾, 蛋糕的包装壳也都七歪八翘藏在草丛后,他们便没有上楼,索性站在草丛旁分起了蛋糕。

两刀下去, 蛋糕分成四块。

还有一块是给程圻的。

边慈把蛋糕盘递给程圻,在这特殊时刻,她不想和程圻吵架,冲他轻笑了下,“你也一起吃吧,来都来了。”

程圻接过蛋糕,嘴角扯开一抹不算自然的笑容,说:“生日快乐。”

“谢谢。”

唐逸舟吃了口蛋糕:“程圻哥,你们俩今晚也是去过生日了吗?那晚上应该也吃了蛋糕吧?”

程圻本就不大好看的面色更暗了几分。

安筱彤见状扯开话题,说起边慈家的投影仪,“她买的那款比你民宿里装的清晰多了,等下你看了就知道了,而且价格也不贵。”

唐逸舟:“什么牌子啊?我民宿里买的也都是有牌子的啊。”

“买好不买贵你不知道啊?”安筱彤:“哦对了,慈慈,我刚跟唐逸舟说呢,让他给你门后面加道防盗链,我看他们民宿房间里都加了这种防撬门的物理锁,加一道也安心点。”

边慈尝了口蛋糕,笑说:“不用啊,我自己回头网上买一个装就好了。”

唐逸舟:“没事,我之前装修的时候进了好多呢,都没用完。还有你上次说下水道有点堵,刚好我上回也进了不少疏通的药剂,一块儿给你拉了几瓶来,一会带上去给你看看呗。”

边慈笑:“好吧,那就沾唐老板的光了。”

唐逸舟:“咳,跟我客气什么啊,这么熟了……”

两人的熟络程度不言而喻。

程圻站在边慈身侧,淡淡扫唐逸舟一眼,垂眸,压下眼底一闪而过的暗光,切下一角蛋糕送进嘴里。

酒气反上来了,和着甜腻的蛋糕,并不好受,但他还是一口接着一口,把边慈给他切的一角蛋糕全吃完了。

三人闲聊谈笑,被蚊子叮了好几个包也浑然不觉。

吃完,收拾了垃圾,三人准备上楼,也是这时才注意到程圻一直站在草丛旁没走。

或许是夜色浓重,他又一身素黑地沉默着,让人无意忽略。

边慈停下脚步折返了回来,她一时也处理不好今晚的复杂情绪,只见程圻面色不好,想到他喝了酒难受,便不由得放缓语气说:“你先回去吧……早点休息。”

单元楼前的灯光不亮,时下是旧历月初,月牙尖尖匿在云层中,夜色沉沉。

程圻的脸埋在一片阴翳中,双眼更在深邃的眼窝中看不真切,夜风肃杀,他静静地看着边慈,没有说话。

等了一会,没有等到他的回答,边慈便转身要走。

却在这时听到他的回答。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下,“你说什么?”

“我可以——”

程圻说话时微微抬起了头,镜片反光一闪而过,深邃黑瞳在夜里沉沉地望着她。

许是这夜雾独独落在那宽阔的肩头,显得格外沉重而落寞。

他的语气似在请求,缓而沉的。

“——和你们一起上去吗?”

边慈愣住,她没有想到程圻会以这样请求的语气和自己说话,隔了两三秒,才迟疑地回头看了眼身后两人,拒绝了程圻。

“还是算了吧……你喝醉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们的事……改天再聊,好吗?”

她还没有理清思绪,现在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面对他。

更何况安筱彤和唐逸舟也在,现在不是聊这种问题的好时机。

她的回绝落进程圻眼中,似意料之中,但那沉黑的眸还是不可抑制地又黯淡了几分。

他扶了扶眼镜,像刻意掩饰情绪般移开了视线,竟没有反驳边慈的话,配合得令人意外。

“对,我是有点醉了……算了,我就不上去了,”他拉了拉唇角,嗓音不知为何竟有些发颤,顿了一下,重新抬起眼看着她,轻笑了声,说:“生日快乐,边慈。”

他的复杂神态让边慈一时没能理解其中情绪,却无端从他淬着光点的双瞳中感受到许多的难过和失落,这种情绪甚至高于今晚之前的任何时候。

但他为什么悲伤……

像他这样偏执又强势的人,不应该对任何事物都又争又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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