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困笼(2 / 2)
“你逃不出我的手心,这个孩子你也打不掉。”
手脚筋都被割断,他无力挣扎,怎麽可能逃得出去。
“我会死的,只要我想,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死……我绝对!绝对不会留下这个怪物!”
江若白颤抖地说道,眼底几乎要逼出血来。不吃饭也好,撞墙撞桌角也好,只要能死就好,他绝对不要继续受裴司辰的欺辱。
“是吗?”他看似平静地嗤笑一声,仿佛江若白对他的威胁不值一提,可那双藏在背后的手,却在颤抖。
“你是可以轻易的去死,可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女人怎麽办?他的弟弟呢?还有,你的亲人又该如何,你想过吗?”
江若白的牵绊太多,软肋太多,多到随便一个他就能轻易的拿捏他。
“你要是敢死,我就断了那女人的医药费,把她扔进大街上等死,她那个该死的弟弟,我会让人砍断他的手脚,卖去地下会所,让他去给那些特殊人群服务,他们那些人,对这种残缺的玩具一向兴趣十足。”
“疯子,你就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江若白红着眼,带着恨意与绝望,无法承受的痛苦,真的要压垮他了。
裴司辰却痴痴地笑了,眼底透着狠厉的疯狂。
“江若白,你知道我的,如果你不答应,我一定会折磨他们到死!”
“裴司辰,你为什麽总要逼我……”
江若白闭上眼,任由泪水无声的从眼角滑落,是啊,他怎麽会不知道,裴司辰对他的狠,一向说到做到。
“江若白,你只要把孩子生下来,我会安排人给你做手术,你的手脚就能恢复,还有那个女人,我也会放过她。”
听完裴司辰条件的江若白兀自沉默了很久。
“裴司辰,放过她吧,她是无辜的。我答应你,我会生下,这个孩子。”
他低声说道,疲惫的语态是万般无可奈何下的妥协。
“江若白,你还真的在乎那个女人啊。”裴司辰冷笑一声,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样的结果分明是他想要的,可为什麽,他却更加的无法接受。
那样的一个女人,凭什麽可以得到江若白的爱,那样一个对他只有满心算计的人,都可以得到他的爱,那他又算什麽!
裴司辰红着眼,几乎要克制不住体內躁动不安的暴虐因子,他不明白,为什麽江若白可以爱那麽多人,却独独不能爱他!
无法抑制的愤怒和冲动,让他克制不住地想要去质问,去苛责,他想要将他压在身下,让他的眼裏心裏只有自己。
可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却犹如一根细小却坚韧的线,它死死拉住裴司辰,并且告诉他。
如果他真那麽做,江若白会死。
“好好休息,养好你肚子裏的孩子,只有那样,那个女人才能活。”
扔下这一句无情的话,裴司辰重重关上了那扇病房的门,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待下去,否则他真的会做出无可逆转的伤害江若白的行为。
而裴司辰走后,空荡荡的病房就只剩一个躺在病床上,哭得泣不成声的江若白。
……
当天,从医院走出去的裴司辰并没有回到公司,而是被一通电话,直接叫回了老宅。
管家带裴司辰走进裴崧青的书房,却在刚踏进门口时听到裴崧青震怒的声音。
“跪下!”
管家礼貌鞠躬后缓缓退离,只剩下裴司辰站在门口。
裴司辰没有犹豫,直接跪了下去。
裴崧青坐在那张极富权势的黄花梨木椅上,声线冰冷又透着威严,对着裴司辰命令道:“处理了你身边那个无用的beta,別让我对你失望。”
“不可能。”
裴司辰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他直视着裴崧青的眼睛,坚定道:“对他,我绝不放手!”
“胡闹!”
裴崧青一副恨其不争表情,斥责道:“你应该清楚,他那样的身份当不起裴家的主母,更何况,那孩子也不爱你,你强求来的,又有什麽意思?!”
被戳到痛处的裴司辰双拳紧握,咬牙反驳:“有没有意思,我说了算,任何人都不能把他从我身边夺走。”
裴崧青听得脸色大变,他站起身,指着裴司辰,质问:“为了那麽一个beta,你竟准备不管不顾了?难不成,你还想和你父亲一样?”
裴司辰仰头看着裴崧青,气势丝毫不落下风,“我不会。”
“你凭什麽这麽肯定?当初你母亲就是这样不管不顾,结果呢,还不是……”气昏头的老人说到一半,突然噤了声。
那个对爱情曾满心憧憬的女人,本以为可以用爱贏回丈夫的心,最终也不过是痴人说梦,在那个夏夜决绝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我不是我母亲,也不会成为她。”裴司辰眸色沉沉,态度却始终坚定。
裴崧青一巴掌狠狠扇在裴司辰的脸上,气得浑身发抖,此刻他真的恨不得打醒这个混账。
“你可以为你的任性肆无忌惮,那你可想过你身边的那个孩子?”
“你现在对他兴趣正浓,不愿意放手,但有一天,你不喜欢了呢?你让他孩子怎麽活?你的那些手段,你当真以为我一点都不清楚?”
裴司辰的脸上落下一块醒目的红痕,嘴角渗出血丝,那一巴掌,可见裴崧青有多生气。
“爷爷”
裴司辰随意用手擦去嘴角上的血渍,脸上却露出志在必得的乖张笑意。
“您这麽生气,究竟是在关心我,还是从我身上看到了当初您?又或者从江若白身上看到了祖母?”
“混账!”
又一巴掌甩到裴司辰脸上,此时裴崧青脸色已经变得无比难看,他没想到,自己辛苦培养了二十五年的孩子,竟会如此的大逆不道!
裴司辰跪在地上,腰板挺直,直视着那双愤怒的眼睛,没有丝毫的退让。
“我不是您,江若白更不是祖母,同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在我们身上。”
裴崧青嗤笑反驳:“你凭什麽这麽肯定?司辰,你身上流着我们裴家的血,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你注定会伤了那孩子,也伤了自己。”
“我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平静的语调,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定与固执。
裴崧青愣了一瞬,而后摇了摇头,无论裴司辰如何坚持,他都不可能让他继续这麽胡闹下去。
“如果你执意要坚持,那麽裴氏集团,也不会认你这样一个任性的承人。”
“裴氏的继承人只会是我。”裴司辰自信地说道。
他抬头看向裴崧青,桀骜又冷漠。
“因为……您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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