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3 “那个Alpha是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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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33 “那个Alpha是谁?”
宋初昀当即就没了交流这件事的兴趣,而且被这样一顶,他又诡异地冷静下来,发觉自己好像是有些大惊小怪。
虽然他一直都觉得许宴这人有病,每天除了念书就是念书,好像其它任何都是所谓的无意义事情,泯灭人情的机器一样。
但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许宴一直以来都是个不会出任何差错的铁人形象也在他的脑海间根深蒂固,所以一时间他才会如此难以接受。
现在仔细想想,许宴的这种活法身体又怎麽会不出问题,的确很可能也就是个表面风光。
宋初昀一时间心裏有点说不出来是什麽滋味。
抛开许宴和他好了的事不谈,他不待见许宴那麽多年,许宴但凡在別的地方跌了个跟头,他都有的得幸灾乐祸,但如果是身体健康的缘故,他好像有那麽点为许宴惋惜。
明明许宴才得罪狠了他,宋初昀却在这时忍不住地往下深想,许宴刚刚的异常是否不止是易感期带来的暴躁,和他精神上的疾病也有关系。
因为这真的不太像许宴,从前他们两个再不对付,他再言语激怒对方,许宴也从没有失控地骂过他滚,何况是这样的突然爆发。
这也真的不太像宋初昀。
他的确觉得好麻烦,和许宴才好了没两天,许宴又整出这样一件事来,叫宋初昀当即想打退堂鼓。
可是真的要分手吗?
杨念见宋初昀自行开了个头,又突然进入了默然沉思的状态,便主动提问道:“你不是在家和你的小男友过二人世界呢吗,我们许大少爷又怎麽招惹到你了?”
宋初昀懒得再解释这二者是同一个人,烦躁地回道:“他突然易感期了,我就出来了。至于许宴,反正又犯病。”
“行吧,难怪你身上一股味。”杨念拱了拱鼻子,调侃他道,“你对象易感期你都不陪陪他的啊?”
宋初昀皮笑肉不笑道:“你身上没味儿?”
每次他和杨念他们玩完,身上都是乱七八糟的信息素味道。
杨念尴尬地笑笑,就把宋初昀往裏面的舞池推。宋初昀今天实在没有心情和条件玩闹,他身上还裹着羽绒服,扒开对方道:“你去吧,我先在这歇会。”
听罢杨念就没再管他,他把他们的包厢号告诉宋初昀,就转身就又往裏面挤了。
宋初昀没进包厢,就直接在清净的区域找了个地方坐下了,掏出手机开始搜索心理疾病方面的內容。
他等不及许宴易感期结束亲自来向他解释,也不认为许宴会与他毫无保留地说真话。
这些药物许宴随身携带,但自从上次他质询许宴他吃的是什麽后,他就再也没有发现过许宴服药了,所以只可能是对方在服药时刻意避开了他,并不想让他发现。
查来查去,宋初昀觉得许宴的反应特別像是焦虑症的惊恐发作,敏感、脆弱又暴躁,情绪来得猝不及防,他记得许宴身体很不正常的颤抖。
宋初昀在这时候真的怕许宴死在他家裏了。
他穿错了许宴的羽绒服,许宴的这些药全在他的手裏,而且处在易感期的Alpha应该也没办法同时硬扛两种叠加的症状。
想着这些,他下意识站起身下楼,没打一声招呼地来,同样没打一声招呼地走,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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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宴用了最大的毅力才从浴室裏一步步地慢慢走出去,他浑身上下都被打湿,清洗过自己他心裏的感受好了不少,可是易感期的痛苦渐渐覆盖上来,每一秒都仍是巨大的煎熬。
他想要去客厅找到他遗落的手机打个电话,可是现实是他根本做不到,最后单手撑在主卧门口不远处的墙上,眼睫不停地颤抖着。
身后莫名叫他以为那裏才是他的归宿。
片刻后,他难以控制地掉头,跌跌撞撞跑到了宋初昀的衣柜前,发狂地把裏面的衣服全部掀在了床上。
虽然宋初昀是个没有信息素的Beta,但并不妨碍Alpha在拿沾有伴侣气味的东西筑巢。
许宴拼命将身体蜷缩在了那一堆的衣服裏,那些激烈的情绪在这时候都已经距离他很遥远,他只想要在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划出自己的领地,在伴侣的气味裏得到安全。
一片漆黑裏,他的意识渐渐变得朦胧,可是脑子裏依然挣扎不休地去思考。
他想明白了为什麽自己上次易感期会晕倒在外面,一定是在他的生日宴上,那个人格和宋初昀之间又发生了什麽,他对后面离场时的记忆始终很模糊。
他也想明白了为什麽宋初昀会在他答谢那个救了他的人时跟踪,因为根本就是宋初昀送他就医,而那个人只是宋初昀特意找来冒名顶替捉弄他的。
也许直到那个时候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都还是意外,所以宋初昀才报复他,后面宋初昀对他的态度才开始产生转变。
他几乎想通顺了所有。
唯独刚睁眼的那一幕,宋初昀的手腕被他擒在掌中,上面有一抹刺眼的红,让许宴感到熟悉,他分明记得那条挂着玉的手鏈该被锁在他家中的保险柜裏。
从他有记忆以来,那条手鏈就一直被放置在那裏。起先是和一些许宴受赠的贵重财产保存在一起,后面变成了与保密的实验资料。
家裏床头的那个小型保险柜是许宴存放重要物品的地方,他固执地不会改变习惯,所以明白那条手鏈应该对他而言很重要,但为什麽重要,他一直很感知得很隐约。
多年前他也曾将那条手鏈取出来过,想要将它丢弃,可是最后还是又将它放回了原处。
手鏈就这样静静地躺在那裏,绳圈随着许宴年岁的增长越来越小,原先鲜艳的红色也渐渐褪暗,被许宴所无视淡忘。
可是现在它却被换掉了原先那根又短又脏的红绳,顏色再次变得鲜艳,出现在了宋初昀的手腕上。
为什麽。
......
如果手鏈就是那个人格的手笔,那麽他是不是出现的时间比自己想象的要更早?为什麽宋初昀会和这一切都有关?他们之间又究竟发生了什麽呢?
抛开那些因过于激忿而产生的恶劣揣测,许宴在这一刻不得不承认,如果宋初昀只是看中了他的身体刻意勾引,那实在有些站不住脚,其中应该另有故事。
许宴终于记起心理医生所说的,那个Beta对他的另一人格而言很重要,也是他病情的关键。
原先他还对此半信半疑,但他现在完全相信了。
每一次易感期对许宴而言都是折磨,敏感的腺体硬生生被针孔穿破,药物一日定时需要注射四管,最严重的时候甚至要被送进医院的玻璃房裏观察,才能够使他堪堪忍受到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