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我孩子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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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怀我孩子了?
初春温差大,白天穿两件凑合,晚上就异常冻人。
褚橙从衣柜裏翻出一件羊毛衫穿上,又看了眼床上那位五花大绑似螃蟹的累赘。
短短十几分钟,他对男人的印象就从神经病危险分子转到破财消灾的累赘。
他找过男人全身,手机没有就算了,毕竟精神不正常的人不带手机算正常,但是居然没有一点能表明身份的东西。
一般来说,家裏人为了防走失都会挂个信息牌,或者兜裏塞地址和联系方式,除非这人没有家人。
褚橙嘆口气,放弃找家人带人看病的想法,捡起袋子裏白色小纸包,粗鲁倒出所有药片药粒,没好气道:“不想死就张嘴吃药。”
病人睡得死死的,怎麽可能会开口,他也只是随口说说泄愤,实操还得硬来。
就在他打算报复性撬开人嘴时,那人眼皮微动,双唇居然张开一条缝。
褚橙啧了一声,这顽强的求生能力,蟑螂都要自愧不如。
佩服归佩服,私仇是私仇,他直接将所有药片塞入,猛灌对方温水,耳边对方急促吞咽水流的声音让他异常愉悦。
男人胸口湿了一大片,布料贴在对方起伏的胸口上,勾勒出结实有料的胸脯。
褚橙又啧了一声,用毛巾垫在人胸口吸干水分,贴上退烧贴,盖好被子才转到厨房做饭。
厨房开了扇窗户,窗外飘来浓厚的土豆炖肉香味,女人响起尖锐嗓音招呼丈夫端菜,接着是一道稚嫩嗓音惊喜居然都是她喜欢吃的菜。
一切都蒙在黑暗中,将他隔绝在外。
褚橙点燃炉灶烧水,站在窗边如同例会般听了会儿,才打开抽油烟机煎荷包蛋。
水沸开下青菜,煮了会儿又下面条,不过10多分钟就做好了晚餐。
他坐在厨房,听着窗外声响,从偶尔能听清的几个字眼中脑补一场家庭肥皂剧,如往常那般当做广播剧解决了晚饭。
回到床前,男人浑身是汗,像从水裏捞起来一般。他试探了下的体温,温度居然还在攀升,要是一个小时后还是不退恐怕得去医院。
一想到去医院就要花一大笔钱,褚橙脸顿时就黑了,抓起男人胸前的毛巾疯狂给人擦汗灌热水。
不知道是不是在他的悉心照顾之下,一个小时之后,男人退烧,温度虽然还未恢复到正常水平,但已经算渡过危险期。
褚橙如释重负,这才安心坐到电脑前继续写细纲。
可惜灵感女神今天并未光临他,在屏幕前坐了半晌,手中居然只敲出两个字——
李炆。
这本该是他最熟悉的一位,今天的遭遇却让他看见这两个字心情异常复杂。
还没等他从其中咂出味来,编辑转发给他《万古至尊魔帝》的选角消息,说是资方开始筹备选角,评论区激烈争论谁演,一边是书粉坚决抵制,一边是各家粉丝疯狂举荐,排在最前方的是当今顶流盛流云。
褚橙对着这个名字瘪了下嘴,不知道这个演技稀烂,长相也不出众的人怎麽混成顶流的。
还不如床上那个呢?
床上男人嘴唇没了血色,仍旧紧闭双眼,红色的绳索恰到好处勒出对方宽肩窄腰的黄金比例,加上那张俊朗的脸蛋,即使以如此丑态的姿势也显得像某种艺术类写真。
抛开精神问题不谈,这货还真符合原著小说。
褚橙移开视线,彻底没心情写文,打开贺鹏聊天框,接受对方吃鸡邀请。
这还是头一次接受对方游戏邀请,贺鹏兴奋不已,带着女朋友和女朋友闺蜜,扬言要一拖三,让所有人看看什麽是战神。
三个小时后,战神明白了什麽是扶不起的阿斗、猪一样的队友、游戏究极盆地,褚橙不是死在落伞点就是遇见一个人被杀一次,从来没活过第一次跑圈,四人小队活生生干成三人小队。
在最后一次三人保护下终于能登上越野车,遇见有人偷袭让放烟雾弹,褚橙扔出一枚地雷将整队都送上了天堂后,自动退出了游戏。
贺鹏给他发消息:橙儿没关系的,我们都没怪你,再来呗,哥哥教你!
褚橙沉默着回复个谢谢,又发个晚安,起身就要躺上床,人都走到床边才想起还有个病号霸占他的床位。
这个房间呈现方正的长方形格局,不过30平米,在进门处隔出一间独立卫生间,穿过玄关就是卧室,只够容纳一张床铺,带个有厨房的阳台。
房东家没有沙发,也就是说褚橙没有地方可以睡觉。
男人睡得死沉沉的,并不知道霸占了別人的窝,看得褚橙牙痒痒,很想抬脚把人踹下去。
但良心尚存的他克制了这一非人道的行为,只是扯出一张凉席,铺上一层微薄的垫被,扯出一床棉絮裹住,不爽地关灯睡觉。
在黑暗中,男人粗重的呼吸更加明显,甚至偶尔还有难受的哼唧声,让本就不爽的心情更加烦躁。
等人退烧了,他一定要把人踹下床解恨,再丢出大门报警......
可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果真梦见这一幕,那个男人被他一脚踹下床,衣衫紊乱,长发散乱披散在腰间,墨色的眸子迷乱望着他。
自己则一脚踩上对方大腿,勾起绳索,看着棉绳勒进对方肉中,愉悦不已.....
梦境中他还想多踹两脚,男人身上的绳索却不知所踪,那双大手扣住他的腰,用力往下一带,自己就整个人摔在地上,接着那具庞大的身体压下来,眼前只剩一片黑影。
重量压在他身上,导致他呼吸不畅,而这窒息感太过于真实,一句粗口脱口而出,猛地睁开眼,居然清醒过来。
然后他发现身上果真有东西压着,是那个男人从床上滚下来了,半个身子趴着压在他身上。
褚橙:“......”
这他娘的果真是祸害。
他几乎和对方脸贴脸,稍微一动就会有丧失初吻的危险,他只好往旁边转头,顺带试了试对方额头温度,发现恢复正常后,再没了同情心,直接用力推开,扔对方在地上起身开灯。
刺眼的灯突兀亮起来,他伸手捂了会儿,转身对上一双无机质黑色眼珠。那双眼珠子微微转动,带着危险的探究意味,给人某种丛林猛兽盯上猎物的错觉。
褚橙那一瞬间汗毛倒竖,下意识想去找把武器捏在手裏。
夜裏没有人声,加上老城区远离主干道,车流量少,夜间更加寂静,只有风从窗户缝隙挤进来,发出细细的呼呼声。
两人就那麽互相看了许久,男人皮笑肉不笑,看样子在极力压制怒气:“亲爱的怎麽还把我绑起来了,这也是你书中那个奇怪的癖好?”
在褚橙书中,捆绑这类不在少数,但都是李炆绑別人,展现大总攻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