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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番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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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深秋了,银杏叶都黄了。祁耀白单脚踏在树下花坛边沿上,手上的烟已去了一半。烟抽得这麽急,是他心裏烦躁。

“好了,出发吧。”许伦从屋裏出来,走近他,看到他手上的烟,皱了眉头,“別抽了,来,喝口水。”

说着,拧开手裏保温杯的盖子,递过去。

祁耀白嫌弃地看了一眼,还是接了,仰头灌了一口,把杯子还回去。手从口袋裏掏出车钥匙,一晃:“走吧。”

许伦笑笑,拍拍他的背:“別紧张嘛。”

“我才没有紧张。”

“好好好,你没有紧张。”

两人走出院子,上了祁耀白的车。他今天特地挑了一辆造型正常的车来开——不再是他那些动辄加长的豪车了,为的是上许伦家提亲。

许伦说他紧张,的确,他是在紧张。

今天上许伦家“提亲”,不仅要面对许伦的母亲,还要面对自己长大的地方,面对一院子看着他和许伦长大的长辈,多少都是紧张的。

他在驾驶座上呆了一会儿,没发动车。许伦的手搭上他的腕,轻轻握了握,说:“我来开吧,看你心不在焉的。”

换了平时,他要跟许伦斗嘴的,但今天他的心思确实有点沉,便跟许伦换了座位。他坐在副驾上,许伦把保温杯塞在他手裏,哄小孩儿似的。

说来有趣。他们两个年纪差了六七岁,他在外是标准霸道总裁,到了许伦身边,却总忍不住耍孩子脾气,反而是许伦常常让着他,照顾他。

车开出去了,他抱着保温杯,不可避免地想起和许伦这一路。

他是家族的叛逆者。

他的父亲母亲,乃至姥姥,都是文工团出身。父亲后来更是做了澜华剧院的院长,对话剧方面的贡献是相当为人称道的。

生在这样一个文艺家庭,他却走上经商道路,成为一个满身铜臭味的人。他老子去世那会儿,澜华剧院面临可能被上面合并的局面,他一举买下了剧院,把它变成一家真正的民办剧院,成为他企业财产的一部分。

这件事做的,当年让整个大院的人议论纷纷。有赞扬他的,有诋毁他的。

在这些声音中,唯有还在上大学的许伦,始终未置一词,默默地站在他身边,为他重新给剧院选拔人才出力。他后来敢于把许伦搞上床,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许伦当时的沉默支持让他相信,这小子对他有那麽点儿意思。

那是四年,快五年前了。

但他对许伦有想法,则是更早以前。

许伦的家,就在他家对面楼裏。

许家的背景跟他家差不多,都是为人民服务的艺术工作者。不过许伦的父亲英年早逝,他是母亲一个人带大的,从小就內向,沉默。整座院子裏,就数许伦最少年老成。

许伦刚上小学那会儿,祁耀白已初二了。当时,许伦读的小学就在祁耀白初中附近,是那所中学的附小。小家伙第一天去上学,是他拉着手带去的。

祁老爷子——当年还不是老爷子,早晨嘱咐了祁耀白:“下学了要去接小伦回来。”

祁耀白脚踩白色球鞋,随口一答“哦”,话如过耳风,一天下来,全忘了,只记得跟同学去踢球。踢到六点多,汗湿的衣服一脱,搭在肩膀上,就往家走。

走了一半,才忽然想起要去接许伦。

急忙跑到小学去,心裏本是不抱什麽接到人的希望的,脑袋裏已在想着回家如何找理由为自己脱罪。然而,他跑到一年级那栋楼下,却看到许伦一个人坐在花坛边,翻着语文课本,等他。

“许伦!”他喊他。

小家伙扭过头,目光镇静,上下打量了他一遍,小小眉头一皱,站起来,说:“哥,你把衣服穿上。”

……他头一次觉得不穿上衣挺害羞的,忙套上那件汗湿的衣服。

许伦等了一个多小时,脸上既看不出害怕,也看不出委屈,就那样收拾好了书包,跟在他身边,一起回家。早上,他们手拉手来的,这会儿,他却不敢拉许伦的手了。觉得自己一身臭汗,不好靠近人家小孩儿。

本来,他也只想带几天,带熟了就完了。不料,往后却带了足足五年。从他初二,带到高三,基本见证了许伦从童年逐渐变成少年。

许伦这小孩儿,一点都不像小孩儿。

对着熟人,尤其是对着祁耀白这类特別熟的,成熟冷静得近乎刻薄。他脑子异常聪明,眼力劲儿也非常好,和大哥哥们在一起,经常眼皮一抬,就看穿他们的心眼儿。

小家伙上初中起,祁耀白喜欢带他和自己的狐朋狗友玩儿,一到打牌之类的环节,他光靠观察推测牌桌上每个人的心理,就能确定谁手裏有什麽,没少帮祁耀白贏钱。

他那群朋友们,都挺怕这小家伙的。

而祁耀白,在外是不怕的,因为小家伙亲疏有別,向来亲他帮他。可一独处,他就有几分发怵了,总怕自己在小家伙面前是透明的。

好在,他很快发现,小家伙很有爱好,平时就沉浸在他的世界裏,对周遭并不关心。包括对他,也只是由于同一座院子,受他多年保护,才显得亲近一点。

这个发现,一度让他对许伦很放心。觉得小家伙就像一张幸运符,想要幸运,就带着,不想要,就放着。许伦从来都不会失落,也全然不会在乎他的这点心思。

最重要的是,这张护身符基本只有他祁耀白可用——许伦不爱社交,无论是大院裏,还是学校裏,都没有什麽別的朋友,他几乎是唯一的。

这个“唯一”,除了给他莫大的满足感之外,还不知不觉培养了他的独占欲。

事情在许伦上高中的时候,初现端倪。

那时候,祁耀白已开始工作了,为着方便,搬出了大院。起初十天半个月能回一次大院,后来一两个月一趟,见许伦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

偶然一次回家,听院子裏的长辈聊天,说许伦处小对象了。老头老太们都兴致勃勃,点评许伦的“小对象”——旁人听着,真是纳了闷了。怎麽別人高中谈恋爱,算早恋,要打压,到了许伦这裏,就这麽为人乐道呢?

祁耀白听了半晌,怪不是滋味儿的。

这份不是滋味儿,跟別人的纳闷还不一样。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许伦怎麽可以“和別人搞对象”。这个想法蹦出来的一剎那,他就知道,自己对许伦的独占欲非比寻常。

他有点忐忑,但更多的是想知道“对手”是谁。

那天,他给许伦打电话,开着人生中第一辆车去接许伦放学。少年从校门口出来,身边确实跟着一名小姑娘,两个人竟真的是有说有笑。

许伦脸上的笑容,晃得祁耀白眼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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