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054 撒撒娇怎麽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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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054 撒撒娇怎麽了
不知道为什麽,余寻隐隐有些不安。
到家后还没过十二点,余寻给宋乔星发了两条消息,说有个女同事今晚没地方住,要在她房间睡一晚。
宋乔星正在熬夜产粮,很快给他回了一串消息。
[啊?]
[孤男寡女?]
[周敛知道吗?]
余寻安顿好小杨,回到房间,靠在椅子上皱着眉头回她。
[他知道,但没什麽反应,连对方是谁都没问。]
宋乔星:[啊?这不对吧?]
[不对,也对。]
[你俩都喜欢男的,他估计没往那方面想。就像宋乔阳带个男同事回家,我嫂子不会多想一样。]
余寻想想觉得有点道理。如果他自己没怀疑过周敛跟楚优优的话。
为什麽周敛完全不在意?
余寻没想过隐瞒,也不惧怕发问,全看周敛什麽时候愿意对他敞开心扉。
去洗漱前他先给周敛发了几条消息。
[我到家了,你呢。]
[你怎麽都不问我刚刚那个女生是谁?]
[她是我医院的一个小同事,今天出了点意外,没地方去,临时决定来我家住一晚。]
他洗漱完回来,没收到周敛的回复,猜他应该是睡下了。
[你应该睡着了吧,我也准备睡了,晚安,好梦。]
周敛读完刚收到的几条消息,抬头看了一眼,余寻房间的灯果然熄了。
他晃了晃发沉的脑袋,取出一支纸烟点上,收火时他发现左手虎口处那个被香烫出来的浅疤好像跟烟头差不多大,他这麽想着,不知不觉地就将燃着的烟头印了上去。
果然吻合。
周敛抬起手吸了一口,闭上眼让烟雾深入到肺部。
他怎麽会不希望余寻喜欢上自己,他明明渴望得不能再渴望。
第二天早上,余寻穿戴整齐出房间时,发现杨幼琪不仅起床了,还把早餐给做好了。
余寻拿小杨当晚辈,没往深处想,也没拂她的好意。
吃早餐时,余寻坐在她对面,能清楚看见她下巴附近的几道掐痕。
“你脖子上的伤是你前男友弄的吗?”余寻无法继续视而不见。
杨幼琪摸摸脖颈,窘迫地点了点头。她脖子上的淤痕确实是邓响掐出来的,周末她去找邓响谈条件,希望他不要再去她工作的地方骚扰她,但邓响却以为她又心软了,想强行跟她发生关系来和好,她爆发挣扎时双方都弄出些伤。
“如果连人身安全都受到了威胁,报警是最有效的方法。”余寻直截了当地建议。
杨幼琪又何尝没想过报警,她苦笑着再度点点头。
余寻见状,说:“我有个同学在派出所上班,不在本地,也是女生,我把她的微信推给你,你有什麽顾虑可以先问问她。”
“好,谢谢余医生。”
吃过早餐后,他找王焕璋一起验证帮小杨登上微信,小杨当着他的面给朋友打了个语音电话,但对方没接。
余寻要去医院,于是翻出平板给她,还留了些现金,让她联系上人再走。
余寻走后,杨幼琪才彻底松懈下来。她像中介带人看房似的四处逛了逛。
不大不小的户型,现代简约风装修,屋內整洁得有些过分。不像她只能挤在小小的出租屋裏,怎麽收拾都显得杂乱。
杨幼琪原本没计划在大学期间谈恋爱。
她出生在一个偏远的小县城,她爸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她妈担心给她找个继父对她不好就一直没再嫁,一个人起早贪黑出煎饼摊把她养大,省吃俭用供她去大城市上学。
她只想尽快毕业,回老家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好让她妈可以不用再那麽辛苦。
认识邓响是她大一在校外兼职的时候,那天她干了几个小时的体力活外加生理期第一天,又累又痛,挤地铁回校时抓着扶手都几乎站不稳。
如果不是地铁上有很多同校的学生,她差点要不顾形象地就地蹲下去。
邓响就坐她面前,抱着个登山包,垂下头睡得正香。
杨幼琪捂着肚子低头看他露出来的半张脸,苦中作乐地想,再坚持几十分钟,等回到宿舍,她也要这样沉沉地睡上一觉。
但两站过后,邓响醒了。他醒后没像其他人一样投进手机裏,而是...懵了一会儿,等他缓过神来抬头时,杨幼琪咬着牙将视线投向窗外。
但没过几秒她就听见一道好听的声音传来:“你不舒服吧?来坐我这儿。”
她转头,看见邓响抓着背包站了起来,列车摇晃中他还扶了一把身旁大叔的肩膀。
杨幼琪感觉连腰后的骨头都在痛,她实在是想坐下歇一会儿,于是她顾不上矜持,在周遭各种目光中跟他交换位置并低声道谢。
半个多小时后,列车到站,邓响跟她在同一站下车,但出站的人多,他们很快被人群冲散。
谈不上失落或惆悵,她满脑子只想快点回宿舍冲一杯红糖水喝。
但等她在食堂小卖部排队结账,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肩膀,回头发现那张没那麽陌生的脸时,脑海中还是不由自主冒出了缘分两个字。
更有缘的是,对方也对她有好感。
观察了很长一段时间后,她发现对方善良开朗,没什麽不良嗜好,而且在追求她这件事上,他一直锲而不舍。
邓响是本地人,杨幼琪想如果他们能稳定下来的话,她或许可以在这裏扎根,而不用回那个落后的小县城。
事实证明,她眼光不错,邓响对待感情很专一,大学三年他们从没因为第三者争吵过。
但更长远一点的事实证明,她太天真了。
离开学校,离开父母的羽翼之后,邓响的本质才开始暴露。他吃不了苦,受不了气,工作中受到任何挫折都要向她抱怨,生活习惯也非常差。
尤其是他负气离职之后,每日只知道窝在出租屋裏看爽文打游戏,饿了就点外卖,衣服如果她不管他十天都不洗一次,连垃圾都没见他下楼扔过。
这绝不是杨幼琪想要的未来。
可每次她一提分手,他就宝宝、宝宝地叫她,求她,说他会改,说他已经在投简歷了,让她再等几天,让她再给一次机会。毕竟是曾经相爱过四年的恋人,杨幼琪一次又一次地相信他,直到她发现她已经整整半年没给她妈发过红包了。
她找到工作后,每月发工资那天都会先给她妈发红包,但自从邓响失业后,她每月发了工资,扣完房租水电交通费,预留出两个人的生活费后,就已经所剩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