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剑遥指赤云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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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剑遥指赤云海
身型逐渐缩小回原本的大小,却还保留着虎耳跟尾巴。裴尽手脚并用,把姜唯抱得很近,嗫嚅道:“你看起来,有点不对劲。不打算跟本小姐说说麽?”
“我担心你听了会讨厌我。”姜唯伸手抚摸着裴尽脑袋上的虎耳,玩得不亦乐乎。
裴尽翻身撑起来,义正言辞地道:“才不会啊!要是那麽轻易就讨厌的话,你把我裴尽当作什麽人了?”
“真想听?”姜唯不自在地转开视线。
“要听的。”
姜唯拿她没办法,道:“就是,方才为你引气的时候,你那样信任我。而我却……冒出了一些不该有的想法。或许,我本就不是个什麽好人。”
具体是什麽,姜唯巧妙地绕了过去,并未进行详尽的说明。
裴尽捏着姜唯的脸颊,左右观察:“确实,看着就一副‘正道伪君子‘的模样。”
姜唯无奈道:“都不跟我客气一下麽。”
“要跟你客气什麽?”裴尽很有作为另一半的自觉。
她胡乱地就拱了上来,尖牙叼着姜唯脖颈上的皮肉磨了磨,见留下了印子,又伸舌头舔了舔。
“我听闻老虎的舌头都有倒刺,你怎没有?”姜唯拇指撬开裴尽的嘴,压着她的舌苔。
久维持着张嘴的姿势,涎液顺着嘴角流下。裴尽急得用尾巴扫她,咬着姜唯的指尖,羞恼道:“有没有,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再说了,这只是魔化的特征,又不是兽化。”
得到首肯,姜唯支起身子,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盘在她手边的尾巴卷着她的手腕,姜唯会意,舌尖侵入的同时,手扶着尾巴根一路向上。
裴尽浑身一抖,发出声声轻咛。
“等、等一下。不要在这裏。”裴尽制止道。
姜唯挑眉:“我没打算要做什麽。”
尽管打断的人是裴尽自己,矛盾的又是她了。
都亲了这麽多次了,怎麽会一点想法都没有?
好像每一次都是这样……
是她不喜欢自己魔化的样子,还是对她并非这种情感。
可是姜唯看着挺喜欢这耳朵和尾巴的,至于情感——
裴尽持有保留意见,毕竟某个人是会把救命恩情当□□情去报答的人。
自己在心底裏別扭了一会儿,裴尽干巴巴地道:“……哦。”
姜唯揪起她的老虎尾巴,道:“好像有人心裏在想点乱七八糟的事儿。”
裴尽挣扎着,解脱自己尾巴,嘴硬道:“没有。”
姜唯笑了笑,“你现在正处突破的边缘,若是双修,万一你在此突破,整个前尘海都会被渡劫天雷劈没的。”
“我才没在想这档子事儿。”裴尽依旧道。
闻言,姜唯笑出声,拍拍老虎屁股,道:“是我在想。”
裴尽扬起嘴角,虎尾一晃一晃,说着:“我就知道。”
两人温存了没多久便回屋歇息了,过了一月之后,素无情召集她们到琅琊议事。
以九川中心的汉川为主,天下修士齐聚琅琊。
这一次修士聚首,盖因袁哀发出了第二道战书。
內容大概就是,只要她们交出玉溪山,那麽焚仙宗便暂时止战。
如拒绝,焚仙宗则直接踏破无悔关,杀进九川。
终究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素无情简要讲明,假设依照袁哀的要求,交出玉溪山的话,便是向袁哀投降。止战只会是暂时性的,所以,必须要趁着修真界还有余力对抗焚仙宗的这个时刻,把握住机会,一举攻进赤云海。
成千上万艘飞舟停在上空,素无情抬手,应玄正遥指赤云海的方向。
“我们定会取得胜利。”素无情强迫自己,如此篤定道。
她们七人与陶邈共乘一座飞舟,素无情等人在外议事,裴尽无心去听,感受颇为复杂。
再怎麽说,袁哀也是与她有血缘关系的母亲。要去攻打素未谋面的母亲,裴尽想了想,竟有些于心不忍。
她的感情总大于理智,尽管明白道理,也还是会忍不住翻来覆去地想。
每个人的情绪都紧绷着,唯独经歷过的姜唯很轻松。
推开门,姜唯凝视着在床上卷成一团的裴尽,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她。
“在想什麽?”
“在想袁哀到底是一个怎麽样的人。”
她残暴,随手便能屠了整个金霞城。她从心所欲,掳走卫藏须,杀掉哑女。就这样无恶不作的人,却对玉溪山用情至深,却也曾有过一颗为天下人的赤子之心。
袁哀到底怎麽会变成这样,兴许除了裴尽之外,从没人想过要去探究,人们只会书写她的罪恶。
“等抵达赤云海,你就能见到她了。”
姜唯这麽说着,疲惫的神识支撑不下去,便昏昏睡过去了。
躺在她怀中的姜唯睡着时呼吸声极浅,安静地闭着眼睛,光是看着就让人充满了幸福感。裴尽搂紧了她,安心了不少。
不管怎麽样,好在有姜唯在身边,她至少没那麽害怕。
三日之后,飞舟抵达赤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