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关己高挂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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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关己高挂起
殉道之渊才出事没多久,便在民间广为流传了。
此事实在是太过于蹊跷了,循其源头,竟是先从槐江剑宗传出来的。
据说是殉道之渊的怨灵日夜念叨着“竹君骨”,话裏话外之间都对竹君骨感到十分害怕。
经由人们主观臆测,口口传述过后,就成了——“殉道之渊畏惧竹君骨的力量,要想渡过这次的劫难,就只能用竹君骨镇压怨灵。”
消息不过半月便在九川內扩散开,始终查不出个结果。几大宗门掌教相聚于槐江剑宗商议此事,都是说着希望素掌教为了九川能委屈一下自己。
“无耻!”
卫藏须一刀劈了桌子,冷眼睥睨在坐的宗门之首,脸色黑沉。
“你们谁再胆敢说这种话,我便用你们祭阵,入我凶神面。”
素无情制止道:“卫掌教!”
遣散众人,又剩了她们七个。
气氛甚是凝重,无一人敢开口。
裴尽如坐针毡,身旁的姜唯倒是气定神闲地喝起茶来。
“今日和她们周旋一天,想必大家都累了,先回去歇息罢。”
最终,还是素无情打发了她们,用灵力修缮好那张破损的桌子,独自静坐在室內。
姜唯离开后,找人打听了姜弃的行踪。
“姜弃来过槐江剑宗。”得到消息,姜唯只道果不其然,殉道之渊的事和姜弃脱不了干系。
并且,卫藏须多少是知情的,否则她们无法在前尘海中能查到这个线索。
那麽,卫藏须究竟知道多少,又充当着什麽样的角色,这是她们必须要搞清楚的一点。
姜唯决定直接从卫藏须入手,试探她的意思。而裴尽则是负责去寻找姜弃的下落。
含了满腔怒火的卫藏须无处发泄,正在对着一片竹林生闷气。
“这可是长离阿姐养了许久的竹林,她若知晓你这般糟蹋了,得多伤心啊。”
卫藏须回过头,是姜唯。她没戴面具,露出本身的面貌。
粗略看来与她平时认识的“姜唯”无甚区別,细看却能明显感觉到气质不同。卫藏须没瞧出什麽端倪来,先压下了疑心。
“祈之?你不是回去了麽?”
“专程来找你的。”姜唯从干坤戒裏取出一坛无悲醉,“聊聊?”
就近找到一处亭子,两人坐了下来。
姜唯给她倒酒,边问:“你跟长离阿姐,到底怎麽一回事?”
“如你所见,我不同意她进殉道之渊。”
酒杯在手中来回半旋,姜唯回想起素无情走进殉道之渊的景象,抿抿唇,道:“那你打算如何阻止她?”
“用法阵困住她。”
“能困住长离阿姐的法阵可没几个。”
卫藏须说:“我知道。”
早有预料的素无情当时未曾中卫藏须的圈套,她做足了准备,在所有人熟睡的深夜裏,走进了殉道之渊。
姜唯是素无情的最大帮手,她着人替了素无情,被卫藏须困在阵中。在尘埃落定后,方才回去告知真相,解了法阵。
几杯无悲醉下肚,卫藏须已有了醉态。到底是玉溪山酿的酒,后劲果真厉害,就连洞天道人都难抵。
见状,姜唯试探性地问:“藏须?”
“……哼?”
差不多了,姜唯道:“姜弃来了槐江剑宗对不对?你知道她在哪麽?”
卫藏须趴在桌上,皱了皱眉:“她不是你妹妹麽,你去问她不就好了。”
“我同她闹別扭了,她不肯见我,你可否与我说说。”
念着是姜唯,卫藏须就说了出来:“她同玉溪山送来的几个小医修在一块儿……”
姜唯继续打听:“她来做什麽?”
“唔……”卫藏须脑子乱乱的,想了半天没想起来,“忘了。”
讲完她就睡了过去,任姜唯再怎麽呼唤,卫藏须都没搭理她。
没问到什麽有用的线索,姜唯把人扛到背上带了回去,安置好后,为她盖上被子。
姜唯一走,卫藏须便睁开了眼,吐出嘴裏含着的避酒珠,眼中清明,毫无半点醉意。
避酒珠是凡人的物什,倒是有用且不易被察觉。
*
负责去打探姜弃的消息的裴尽同样一无所获,姜弃跟着蕙心宗的飞舟来到了槐江剑宗之后就下落不明了。
一个凡人,还能藏去哪裏?
调查陷入了僵局。
姜唯摸着怀中的玉佩,思忖着下一步该怎麽走。
想来想去,她决定用最笨的办法,直接跟踪卫藏须。
两人吃了隐气丹,敛去身影。原本在屋內休息的卫藏须已然不知所踪,好在姜唯有所准备,在卫藏须的身上留了自己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