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注一掷博新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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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注一掷博新生
姜唯爬上屋顶坐着,身边是一坛无悲醉。
放了那麽多年的草药都坏了,五千年的酒自然也是不能喝了。
玉溪山死后,再没人能酿出这样好的酒了。
一只小老虎脖子上挂着快比自己身子都要大的两瓶酒,跳上房梁。她还不太习惯用四脚行走,屁颠屁颠地过来。
“嗯?哪儿来的酒?”姜唯给她解下来。
裴尽用魔气写字:「喊宋无忌帮忙带的。」
过一会,又写:「在想净明雪蚕的事情吗?」
“嗯。”姜唯喝了些酒,抚摸着自己的一头白发,“为了找你,我这头发都熬白了。”
裴尽:「对不起。」
“我要听你亲口对我说。”
裴尽:「好。」
“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裴尽乖巧承诺:「我知道的,我会努力活下来的。」
“要好好活下来。”姜唯眼眶湿润,“要好好的。”
把小老虎抱在手心裏,姜唯低头亲了亲她毛茸茸的脑袋。裴尽支起身子,两个爪子搭在姜唯的肩膀上,尽自己所能,去拥抱她。
魔气飘荡,一行字接连浮现。
「我答应你。」
「这次不会再骗你了。」
「之前我有留字条给你,告诉你,我离开了的,你可有收到?」
姜唯觑她,“天命难违,有缘再见?还是用自个儿衣裳撕下来的布条,新鲜的血跡写的——那会凡是看过的人都觉得你定然是……就连我也有过一刻动摇。”
「都怪天道。」裴尽毫不犹豫就甩锅,「祂连个纸和笔都不给我,我也是真的没办法了。」
“你也不好。”姜唯捏着软软的老虎耳朵,反复揉搓,“只你能见我,我却见不到你。”
「我是离开的第三十六年才修成半仙之境,进入殉道之渊。那之后,我也没机会能见到你了。」
「我都有六十四年没见到你了。」
姜唯的脸颊粉粉的,好像喝醉了,说话也变得幼稚起来,斗气道:“比不得我久。”
「好吧,这我承认。」
“不要你承认,这就是事实。”
姜唯一口气把剩下的一坛酒喝光了。
脸色顿然红了好几个度。
“你要做什麽,就去做吧。反正,某些人答应过我的事一件没做到。左右我的意见也不重要。那三十六年裏陪着你的人,也不是我。”
喝醉的人讲话怎麽还会酸溜溜的。
姜唯竖着手指盘点起旧账:“不得欺瞒我;若有危险,第一时间和我说;不管你的下一步想做什麽,你的所有计划,我希望我都能是第一个知晓。”
“某些人,当时答应得可好听了。”
“呵。”
小老虎汗流浃背了。
「我错了。」
“……”
「我认罚。」
“谁要罚你了。”
「那我对你言听计从。」
“你本来就得对我言听计从。”
「尽情吩咐我吧,祈之大人。」
用魔气加粗,搭配各种花裏胡哨的形状。
看来裴尽和玉溪山呆的这三十六年裏,除了修炼之外,还跟玉溪山那招蜂引蝶的主,学了不少乱七八糟的鬼东西。
姜唯提溜着小老虎的后颈肉,把脑袋埋进去,还不忘记深吸一口。
“坏猫。”
「我不是猫。」
姜唯睨她,仿佛在质问:不是刚才还说要对我言听计从的吗?
裴尽:“喵。”
姜唯被她逗笑了,重复:“你是坏猫。”
见姜唯心情好点了,裴尽这老虎扮猫,就更没包袱了。
剩下的一坛酒也被姜唯喝光了,一人一虎就这麽躺在屋顶上睡着了。
待第二日朝阳升起,姜唯醒过神来,揉了揉太阳xue。
一夜宿醉着实不好受,她昨晚是刻意收敛了自己体內的法力,想大醉一场,舒舒服服的。
不过她醉了不会断片,昨夜的事情,她都还记得。
怀中的小老虎肉垫压在姜唯的锁骨上,睡得正香。姜唯笑了笑,起了坏心思,低头咬了一口老虎耳朵。
小老虎一下子就醒了,呆若木鸡的样子,一看就还懵着。
“坏猫。”
裴尽意识回笼,从姜唯怀裏下来,接着用魔气写字。
「我不能是好猫吗?」
“看你表现。”姜唯提提嘴角,说起正事,“我知你是信任知瑾,可我还是害怕。毕竟长生之术就是她的手笔。这次的净明雪蚕,可不像卫藏须的那样经歷过无数次实践,用了那麽多药人,得出最终结论。”
“这就是玉溪山的一个想法,从未有人尝试过。你要问我意见,我是觉得太冒险了。”
“可你执意要尝试,我也阻止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