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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筱满(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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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筱满(上)

筱满感冒了,鼻塞严重,不停往外淌鼻涕,在室內总觉得喘不上气,脑袋一阵阵发晕。天亮了,他起身后就去把舞厅裏的窗户都开了,可还是觉得不通风,时间虽然还早,但阳光已经很热辣了,空气裏湿度又很高,开着窗反而更难受,他就把窗又都关上了,拿了盒纸巾抱着,开了空调。

尹妙哉说:“你这叫热感冒。”她问他,“还是睡得不够?”

她起得比筱满早,已经下了一趟楼,买了不少早点回来了,把茶叶蛋,煎饼,红糖蒸糕,粽子,豆浆在吧台上摆了满满一桌。

筱满走到了吧台前,擤着鼻涕说:“估计是贪凉快,对着电扇吹了一晚上吹病的。”

尹妙哉附和着点着头,她正专心致志地拿着剪刀拆粽子,朝身后努了努下巴,说:“我去叫过吕阳了。”

筱满坐在了一张吧台高凳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他手心裏的掐伤已经结成了几道短短的,棕色的线。筱满握了握拳头,一点都不痛。他抽了两张纸巾捂住鼻子,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哈欠。

尹妙哉拆了只肉粽出来,把它放在了一只玻璃碟子裏,说:“我起来的时候手帕掉地上了,你睡着了,我估计你也没睡多久,不想吵醒你,就帮你洗了,挂在楼上浴室裏了。”

筱满看到那浓油赤酱的大肉粽,打了个酸嗝,揉着太阳xue走进了吧台,说:“我去洗脸刷牙。”

尹妙哉又拆了一只红豆粽,她把沾着糯米的粽叶卷了起来,低着头,清理掉在水槽裏的棉线,轻声说:“你和赵尤碰面了?”

“路上碰巧遇到。”筱满看着她,挤出一个笑:“你放心,我没把你在这裏的事情说出去。”

“哪条路上啊?瑶池周围?”尹妙哉的额头上挤出了许多抬头纹,“他不会来这裏盯梢吧,不会知道我在这裏吧……”

筱满拍了下她:“我看他最怕盯梢,他坐不住。”

尹妙哉啧了声,仍旧忧心忡忡的:“你不知道他这个人,他很狡猾的,他只给你看到他想给你看到的那一面。”

“哇噻,他这麽百变?”筱满走到了楼梯上,尹妙哉喊了他两声,叮嘱他:“你再喊吕阳一声吧,再不起就要迟到了。”

她又说:“反正你们要是下次再遇到,你最好一句话都別和他说,免得被他套话,被他听出来有古怪。”

筱满笑着应下,扭头朝她敬了个礼,转身上楼去了。到了楼上,他先去敲了敲吕阳的房门,吕阳在屋裏懒懒地回了句:“知道了,知道了,起了,起了。”

筱满指着浴室说:“我现在去冲个澡,洗脸刷牙,等我搞定,要是你还没起来,明天你就自己去接你妈吧。”

吕阳不出声了。筱满又拍了下门板:“你快起来吧,尹老师买了好多好吃的!”

“反正明天也是尹老师送我们过去啊……”吕阳打着哈欠说道,他问他:“你的声音怎麽了?感冒了啊?”

筱满苦笑着从那门前走开了,钻进了浴室。这感冒来得实在凶猛,他发着热,又不时想打哆嗦,觉得冷,冲了个热水澡之后头更晕了,耳鸣得厉害,勉强洗了把脸,扶着墙回到了自己房间裏,喝了一大杯苦艾酒才算好受了些。就在他咬着牙刷在衣架前找衣服时,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像是属于两个人的,筱满拍了拍耳朵,耳鸣消褪了些,那两个脚步声似乎是属于一男一女的——起码一个人的体重轻一些,一个重一些。

杂乱的脚步声停在了他的房门前。尹妙哉的声音随之响了起来:“这位张律师,您在下面等吧,就这麽进人房间不合适吧。”

她的口吻焦急。

“这位女士,这件事情和您没什麽关系吧。”一个男人一板一眼地说道——他的声音离门很近。

筱满一下就认出了这个“张律师”的声音,这是张惠芬的律师,也姓张,大名张峭。筱满漱了个口,擦了下嘴巴,麻利地套上一件衬衣,抓起西装裤,把衬衣衣摆塞进裤腰裏,系上皮带,给张峭开了门。张峭手裏提着个公文包,筱满见到他,满面笑容:“张大律师,您好,您好,请进,请进,进来坐。”

尹妙哉站在张峭后头,拉长了脸,不太服气的样子。

筱满忙和她说:“没事,没事,张律师应该是找我来商量明天的一些手续的。”他笑眯眯地请张峭进屋,“是吧?”

尹妙哉也要进来,张峭一扭头,看着尹妙哉,声如寒冰:“这涉及到我客户的隐私。”

“那你有什麽事就喊我。”尹妙哉看着筱满,振振有词:“你和这裏的老板是建立了实际劳务关系的,律师也没办法随便赶你走,你可以报警的。”

筱满笑着点头,尹妙哉便给他们带上了门,听她的脚步声,她约莫下楼去了。筱满问张峭:“喝点东西?”

他打开冰箱找了找,这冰箱裏除了烈酒就是啤酒,筱满一转身,和张峭笑了笑:“还是下楼吃点早饭?”

张峭站在原地一动没动,眼神也是一刻都没从他身上移开过似的。他问道:“那个女的就是你和张姐说的交的女朋友?”

“啊?啊……”筱满含糊地应着声,打开了电风扇,一缕热风钻进了他的鼻子裏,他连打了两个喷嚏,忙找了条毛巾捂住鼻子擦鼻涕。耳鸣又开始响了,筱满靠着墙站着。

张峭说话了,他的声音听上去像是从很远的山谷裏传出来的。筱满分辨了会儿才听明白他在问什麽。他问他:“你这裏没空调啊?”

筱满赶紧抬起头笑着看张峭,指着隔壁说:“吕阳的房间裏有,再苦不能苦孩子啊,您说对吧?”

筱满又是一个喷嚏,这下泪花都打出来了,他擦了擦眼睛,瞥了眼地上的床垫,说:“不然我们还是下去说吧,还有个坐的地方……”

“热死了,“张峭走到了他边上,打开了窗户,站在窗口拿手扇风,说,“闷死了。”

窗外只有又热又湿,沉甸甸的空气。摇头晃脑地打着风的电风扇把外头的一团热气吹了进来,这热气顿时成了一只无形的,滚烫的皮球,在天花板,地上,墙壁上乱弹。筱满被这热气皮球砸到了好几次,头昏脑胀地揉搓着鼻子,他的视力和听力都有些模糊了,看到张峭的嘴皮子开始动,他忙竖起了耳朵,认真捕捉他说的每一个字。

“其实是涉及到你的隐私。”张峭从公文包裏拿出了一个信封,递给筱满,“我不知道你和那个女的是怎麽说的啊,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你请来的演员,反正……”

筱满琢磨了良久才明白他的意思,伸手拿了那信封,一掂量,颇有分量,他嬉皮笑脸:“惠芬姐给我的遣散费?她哪来的这麽多钱?”

筱满去搓了搓那块毛巾,顺便又擦了把脸。张峭又开始说话,筱满忙转身盯着他的嘴巴看。他的耳朵裏现在只有嗡嗡的声响,张峭的说话声很微弱了,他必须靠辨別他的唇形来判断他说话的內容。

“惠芬姐昨天给我打电话了,我就找人查了查,惠芬姐知道你和孩子处了这麽多年,孩子对你有感情,这是很正常的,但是我觉得吧,这孩子最好你还是別带了。”

筱满一个字一个字地“读”明白了。他又擦了擦脸,说:“不好意思,我感冒了,反应有些慢。”

张峭便朝他指了指信封。筱满说:“要我打开看一看?”

张峭点头,神色凝重,筱满笑着摇头,吸了下鼻子,耳鸣突然消失了,筱满把信封扔在了床上:“是照片还是开房记录啊?”

“你在小圈子裏还挺有名的。”张峭说,“你要真继续带孩子,你想想你这身份,你的癖好,你真和惠芬姐争这个监护权,派出所还会给你开证明吗?法院会怎麽判?”

筱满摸了下耳朵,说:“吕阳成绩那麽好,她要带他回老家学修车,“他一笑,耳鸣有回归的趋势,他便立即摇头,立即用力吸鼻子,把耳鸣压了下去,他看着张峭道:“我不是看不起修车的,修车也是有可能赚大钱,享大福的,可是孩子都高二了,过了暑假就高三了,好歹让他高考啊……我带不带其实没所谓,我也不是要争这个,我就是觉得孩子成绩这麽好,学校这麽好,这一年不冲刺一下,未免有些可惜,惠芬姐带也行啊,就在青市待一年,就多一年……”

张峭嘆了声气,说:“其实我很理解你的想法,我也劝过惠芬姐,只是你也知道她的情况,她一出来,那些狐朋狗友还不再找过来?她怕自己把持不住,又栽在毒品手上,而且太子那帮人早就出来了,他们的势力虽然是大不如前了,在女监裏也没能整死她,但是你觉得她出来了,她在青市会有好日子过吗?”

筱满的手撑在水槽一边,看着张峭:“可是高考……”他咳嗽了起来,胃有些不舒服,很想吐。他转过身搓洗了毛巾,不停擦脸。他又想到了个主意:“不然让吕阳去住宿?我去求求他们学校,给他挤一个宿舍床位出来?”

张峭说:“这事情就这样吧……”便往门口走去。

筱满一个箭步过去,拉住了张峭,好言好语:“峭哥,张大律师,我真的觉得孩子不能不去考试,要不您再劝劝惠芬姐?这也是为了孩子的将来啊,还是您去问问吕阳的意思,孩子也大了,也该尊重一下他的意愿吧?”

张峭看着筱满,道:“筱满,我问你,你是真的为吕阳的将来考虑才想他留下来的吗?”

“那是当然啊!”

张峭抽出了被筱满抓住的手,脸是冷的:“我和你的心理医生通过电话了,红枫的陈宛儿,你很久没去她那裏报道了吧?“

“我现在不用吃药了,我现在好得很。”筱满笑着擦鼻子:“就是今天感冒了……”

他感觉耳鸣又要涌上来了,又摇起了头,却再压不住,就听嗞的一声,他完全听不到张峭的声音了。他看到他的嘴唇上下翻动。他读着他的唇语。

“你现在当然好啊,五年前,她建议你给自己寻找一个寄托情感的对象,她建议你可以考虑养宠物,鱼也好,猫也好,狗也好,说对你的情况可能会有所帮助,正好五年前,惠芬姐找到你,她那时候走投无路,打算和警方合作,转做污点证人,她想到在云南你帮过她一次,想到你以前是个警察,太子的人应该不敢对你怎麽样,应该能保护她的孩子,就拜托你照顾吕阳。

“你是不是把吕阳当成宠物了?你不想往水裏沉,抓到什麽就是什麽。”

踏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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