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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赵尤(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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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赵尤(上)

“开会了啊,开会了。”

“刑侦一队六〇四的在602,技侦‘六二计划专业培训’的在604,不要搞错了。”

“我上?不是赵尤汇报案情吗?”

“边老师,边主任,怎麽606的门锁起来了啊?”

“费什麽话!”

“专案组开会呢,你们去606干吗,党史学习办在三楼开会啊。”

“九点了啊,九点了啊,都赶紧的。”

“谁的茶杯挂在门把手上啊?”

赵尤拿着笔记本进了602会议室,会议室裏,用桌子围出来的椭圆形边上坐了一圈人了。投影幕布前,詹轩昂正拉着晏伯远嘀嘀咕咕,晏伯远的目光猛一下就杀到了赵尤身上,赵尤和他笑了笑,挥了挥手指,指了指鼻子,拱手连作几个揖,找了个避光的角落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不一会儿,晏伯远的人就杀过来了。

“你感个屁冒。“晏伯远拍了下赵尤面前的桌子。赵尤打了个喷嚏,捏着声音说:“真感冒了。”

“放屁。”晏伯远说,“就你这身体,我就没见你生过病。”

赵尤可怜兮兮地垂低了脑袋,哀声说:“最近太累了,心力交瘁,晚上还要和尹老师的爸爸妈妈吃饭,我得找找状态。”

劳舟渡和赵勇走到了他后面坐下了,劳舟渡说道:“没有,就刚才吃肥肠粉的时候听说的。”

赵勇问道:“诶对了,王世芳的儿子要调回来了你知道吧?”

晏伯远说:“随便你,等你去了边杨那裏,一天三次会,一次三小时,人人都有汇报总结的份,看你怎麽办吧。”

赵尤用力吸了下鼻子:”到那时候我肯定已经好了。”他往前一指,“小晏,你去詹队那裏坐吧,你过去吧,別传染给你了。”

殊乐这时颠着屁股挤到了赵尤面前,一擦脸就问他:“赵副,听说您感冒了?要紧不?不然回去休息休息?好几天没阖眼了吧?”

“啊,嗯,是……”赵尤说,“所以找了个离空调远一些的位置。”

白岚从后面拍了下赵尤,塞给他一板喉糖,赵尤抠了一颗塞进嘴裏,晏伯远看着他,冷笑了两声,拂袖而去。殊乐坐在了他刚才坐的位子上。

“勇哥好。”万晴朗在周围和会议室裏的人一个个打招呼。

“渡哥好。”

劳舟渡小声地说道:“他那事不好说,我也只是听过,好像和枪有关。”

“诶,好,好。”

“早饭吃了吗?”

赵尤拿出随身的笔记本和笔,随便翻到一页有字也有画的——那画上画的是一片芭蕉叶,他在那画上添起了笔。

“嘘!”

这一声噤声的号令砸在地上,那雷万钧踱着步子进来了。他关上了602的门,在那椭圆形边的一个空位坐下,脱下了帽子,抹了吧额头上的汗,冲众人点头致意。

詹轩昂起立说道:“那今天我们就做一下这个第六次案情总结啊,开个大会,这次总结呢,就是主要把我们目前掌握的所有证据,所有合理推断,还有现存的疑点给大家都说一说,大家都记一记,首先我们先欢迎雷支队长来指导。”

掌声雷动。雷万钧和众人挥手致意,又擦了擦汗。

詹轩昂道:“那麽,六〇四这个案子的重点,现在落到了我们正在努力寻找的一个神秘人物X身上。”

他身后的投影幕布上适时地出现了一个人物剪影,那人的身上写着一个大大的X。

白岚问殊乐:“你们詹队这ppt谁给做的啊?”

殊乐指了指坐在前面打哈欠的万晴天。

“小晏,那你开始吧。”詹轩昂把笔记本电脑递给了晏伯远,晏伯远起立,敲了下键盘,扭头看着投影出来的一行大字“被害人信息”和两张死尸的照片。

赵尤掩住嘴,低下头,专心地在芭蕉叶下头画起了花。

“受害人田可人,四十岁,汉族,青市府北区人,目前无业;田子息,十四岁,青市人,初中在读,两人系母女关系,田可人身中十七刀,伤口大部分集中在腹部,零星散落在大腿根部,死时身着睡衣,田子息身中三刀,伤口全都在腹部,死时也身着睡衣,室內没有留下打斗的痕跡,推测死亡时间大约在6月5日零点至两点之间,据悉,母女二人平时除了母亲早上,下午接送女儿放学和买菜之外很少出门,6月8日早上,田子息所在学校的老师因为田子息已经无故旷课一天,又联系不上其父母,便来到了田家,因为在屋外闻到臭味,立即报了警。”

“根据当时室內的情况,可以看出来有入室抢劫的痕跡,但是,整间屋子裏没有打斗的痕跡,没有有效的第三者的足印,没有有效的第三者的生物证据。”

雷万钧问道:“甚至没有张立的生活痕跡?田可人的老公?”

“是的。”

“他住家裏吗?”

詹轩昂道:“这个后面会解释的。”

“他不住家裏?”

“他好久没回家了,当了保安队长之后就一直住宿舍。”

“这我知道啊,不过……他都不回家的吗?这结的哪门子婚?真的闹离婚呢?”

“这说不好……”

“他爸妈知道吗?”

赵尤笑了一下,殊乐推了推他:“您没睡着啊?”

晏伯远继续说:“通过和田可人的父母核实,家中确实有一部分财物失窃,当我们尝试联系田可人的丈夫张立的时候,却发现张立已失踪多日。”

“张立,四十五岁,汉族,青市黑山区皮鼓村人,就职于蓝心首饰加工厂保安大队,任队长,有过工地工作经验,和田可人是奉子成婚,他入赘的田家。”

“6月5日零点十五分,这个在蓝心首饰加工厂厂区门口的剪影就是张立留下的,在厂区內的最后的影像,至此,他在工厂的监控摄像画面中消失了,他的父母,同事,岳父岳母都再没见过他。”

“我们调查了张立的人际关系,不复杂,没有欠外债,没有仇家,平时还挺乐于助人,他的生活也很简单,5月之前他在蓝心工厂任行政副主管,两点一线生活,没什麽朋友,5月初的时候因为被爆与厂內一女工苗瑞瑞有染,被厂长苏卫东调去了保安大队。就是这个女工。

“5月2号的时候她已经离职了,挺着大肚子回了老家,虽然被爆婚內出轨,但是田可人和张立似乎并没有要离婚的跡象。总之,经过多方排查,我们已经确定,苗瑞瑞的出轨对象是苏卫东。”

雷万钧这时道:“田可人是不是知道苏卫东和苗瑞瑞是一对才不打算离婚?苏卫东找张立帮自己隐瞒搞大女工肚子的事情,张立告诉了田可人?提前和她通了气?”

詹轩昂道:“苏卫东和苗瑞瑞的事隐瞒得很好,就连苏卫东的另外一个姘头,和苗瑞瑞同宿舍的一个叫小雅的女的都不知道,据苏卫东说,张立应该也是不知情的,他也觉得奇怪,他因为这件事处理张立的时候,张立没有反驳,他还旁敲侧击打听了几句,感觉张立确实也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不过他当时就想顺手推舟,赶紧把自己摘出去,就没多想。”

万晴朗道:“这个苗瑞瑞嘴很硬,也不可能是她和別人爆料自己和苏卫东的事情,我们和她谈了好几天,她都不肯说出来自己肚子裏的孩子是谁的,还是后来没和苏卫东谈拢,出于报复心理,破罐子破摔了,才肯说实话。”

晏伯远道:“言归正传,4号那天晚上那天的情况根据张立那天的值班搭档许阿昌描述是这样的,那天他们两个值夜班,十一点半,张立通过外卖软件订购了外卖,据许阿昌说,张立这阵子很大方,经常请他们上夜班的人吃外卖,而张立自己也经常上夜班,我们查询了张立遗留在监控室裏的手机,找到了多条外卖订购记录,也查询了由张立亲自制订的排班记录,核实了许阿昌的说法。

“十一点四十五分外卖送到,外卖含酒类,许阿昌不胜酒力,据他说自己没多久就醉倒了,那时候已经过了零点了,他依稀听到张立说吃了外卖肚子不舒服,要去上厕所,之后,许阿昌不省人事,再醒来时,发现张立不在了,但是张立的手机和保安帽还在,他以为他是肚子不舒服,直接去了宿舍休息,并没多想,后来回到宿舍,没看到张立的人,联系了苏卫东,苏卫东打电话去田家,没打通,但是因为田子息马上要中考,田可人不准家中出现手机,而且她还有个习惯,田子息放学回到家之后她会把家裏的电话线都拔了,为了让女儿安心学习,总之,这则电话没通,他也没当回事,找了自己的妹妹妹夫说了说,张立的这对岳父岳母也没当回事,张立失踪的事情就这麽不了了之了。”

“回到6月8号,派出所接警后赶到现场,发现两名死者后立即联系了我们刑侦,一队的队员们赶到田家命案现场后,第一时间调取小区內监控和附近路面监控,但是小区內入门处的监控损坏已有一个多月,未及时更换,附近社会面的监控也没有正常工作,只有在清水大道的一处路面监控,我们发现了有人在5号早上两点四十五分许,驾驶田可人名下的一辆马自达经过,司机戴黑帽子,黑手套,一身黑,追踪这辆车发现,车子于四点左右驶入了燕子沟,之后再没踪跡。”

“通过核实燕子沟周边的情况,我们了解到,6月7日,早上十时许,燕子沟分局的两名巡逻民警在红旗桥周围巡逻时发现了一具无名男尸,男尸当时身穿黑色长袖上衣,深色牛仔裤,运动鞋,这是发现男子时的现场图片,当时他身上盖着纸板,民警一开始以为他是昏睡的流浪汉,靠近后发现一阵恶臭,他们移开纸板后……可以看出来,这名男子周身腐烂严重,右腿还有骨折的跡象。根据生物信息对比,这名男子就是失踪的张立。”

“我们在张立身着的上衣上发现了属于田可人和田子息的血液样本,另外通过对在红旗桥周边活动的流浪汉的调查,我们从一名叫薛貌的流浪汉那裏了解到,5号清晨五六点左右,他从张立身上搜刮得到了一些财物,就是下面这些东西,钱包一只,身份证一张,当时这张身份证已经交易了,这是我们通过联系卖家回收回来的,现金若干,现金是在张立牛仔裤后面的口袋裏找到的。

“薛貌说张立的钱包裏除了身份证之外就只有图书馆的卡和一些名片,他全扔了,另有弹簧刀一把,根据实验对比,基本可以确定这就是杀害田家母女的凶器;手套一副,薛貌交代自己清洗了手套,经查,手套內部只有他的dna残留,外部有一些动物血跡;鞋套一双,在鞋套底部发现了清水花园5栋楼下种植的草类样本,同时还发现了与5栋外墙水管上的鸟类排泄物一致的生物样本,还有和六楼露台上的泥土样本一致的样本。我们还在薛貌那裏发现了一件有污渍的长袖黑色外套,一只黑色帽子,不过他说那是他自己的东西,污渍经过鉴定,并非血跡,属于油污,黑色帽子上也只有薛貌的毛发和汗液。”

雷万钧又发话了:“我觉得你们还是要再审审这个薛貌啊,你们看啊,小晏你倒回去,就那个发现张立时的现场,还有那些衣服的照片,你们看啊,张立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那条裤子嘛也破了个大洞,这些东西,薛貌不扒了可以理解,不过他拿了鞋套,没拿鞋?”

白岚说:“也是,鞋子他不穿那也能卖钱啊。卖给別的流浪汉,十块八块的也是钱啊。”

殊乐道:“你没看我交的报告啊?”

詹轩昂道:“他说因为不合脚,张立是42码,他是44码,穿小鞋不舒服,而且,人动了之后他就怕了,他以为张立要醒了,要是让他发现自己拿了他的东西,怕他找自己麻烦,就还笑呵呵地和他说了句话,假装自己是怕他睡河边着凉,给他盖了个纸板,然后拿了东西就跑了。周围的其他流浪汉也表示,5号到7号这几天裏,他们经过红旗桥,看到张立盖着纸板睡在那裏以为他是新来的乞丐,也没多想。其中有些人提起,本来也有想去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麽值钱玩意儿的打算,不过看到他盖着纸板,就觉得他可能和自己是一路的,就是在睡觉,怕没找到值钱东西不说,弄醒了他可能会惹麻烦,至于鞋套,那是薛貌从张立的裤兜裏找到的。”

雷万钧道:“动了一下,那时候张立还没死?”

竺照这时发言了:“一种可能是人没死,另外一种可能是尸体痉挛,人死后四个小时以內能都有可能发生,如果是第二种可能,那根据薛貌交代的发现张立的时间是清晨五点和六点之间的话,那张立的死亡时间可以推断在5号凌晨一点到两点之间。”竺照补充道,“也算是弥补了燕子沟分局法医交上来的报告的缺陷吧……“

雷万钧嘆了声:“燕子沟这个事情,竺老师你教个报告给我吧,这个肯定要追责,太马虎了,公检法系统裏出了这样的篓子像话吗?”

竺照应着声。

雷万钧道:“无论是法医办公室的还是刑侦一线队员,一定要按照章程,按照规矩处理这些无名男尸,样本一定要确保上传到数据库,不然我们搞这个数据联网干吗?花这麽多钱开发这个系统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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