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第112章 土（2 / 2）

“但这块石头不该出现在这儿啊！”姜银姣拽着自己衣领扯回来，盘腿坐在地上。她看向双生子，姜丹铅难得也点了点头。

杜若凡指指石块，“就因为它不该出现在这儿才不能随便往裏走了。”

“我大概知道是怎麽回事。”姜银姣用手电筒照向四周，“地道裏的空间变窄了一点点，这下面有息壤。你知道什麽是息壤吗？”

杜若凡忍不住跟着手电筒的光环顾周围，他看不出来空间有没有变化，不过还是应说：“知道。小学神话传说学过，大禹治水时用到的那种会自己生长的土壤。”

姜丹铅补充道：“只要挖得比它长得快就行。”

杜若凡踢了一下扔在地上的铲子，“我们只有一把。而且我觉得，如果这麽简单，你们的前辈不用刻意这样吧。”

姜丹铅摊手，这种时候他向来不爱拿主意。杜若凡看向姜银姣，姜银姣仰头观察头顶的土层，又看看大石头，少见的赞同了他一回：“若凡的顾虑也对。最后一句的措辞有点奇怪，谨记王母教诲速返昆仑，为什麽要这样说？”

“要不我们出去再讨论？”姜丹铅指指来时的路，用手机将岩石拍了下来。

既然如此，三人带上铲子往回走。杜若凡的心悬到嗓子眼，非常担心他们下来时的洞口会起变化、或者干脆不见了。好在什麽也没发生，三人爬出洞口，他想了想，把入口的金属板重新盖了回去。

一上来，姜银姣就去车裏翻零食吃。她把车熄火，头也不回冲两人喊话道：“我觉得那行简体字是铂尔留的，留给看不懂金文的人。”

“我也这麽想。”姜丹铅看向入口的铁板，“可能这裏原本真有地下工事，会有山外的人下去。铂尔意识到他们看不懂金文，留了简体字的警告。”

这样一说情况就更复杂了。地下工事意味着这裏曾经有个稳定的入口，石块本来是在一个继续深入的位置，以此警示后来者。那块凭空出现的土墙和被裹进去的石块都证明了地下的空间已经不再稳定，关键是——

杜若凡越想越脑袋快爆炸了，总觉得似乎遗漏了什麽信息。他仔细回忆着那段用金文刻成的警示，自言自语道：“息壤……你们的前辈不会不知道息壤。他没有提到息壤，而是说真相未明，这下面让他觉得危险的东西应该不是息壤。”

“时间呢……”他从车座后面的口袋裏摸出笔记本和笔，在上面胡乱涂涂画画，“这下面会不会有什麽地下遗跡，姜氏的人才会过来。地下工事可能挖着挖着挖到遗跡了，二者重叠。如果我是共事的负责人，我挖着挖着挖出人造的空间，又立着一块写有古汉语的石块，我会去找人识读上面写了什麽，所以工程停了？”

姜丹铅忽然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杜若凡一下子惊醒，抬眼呆呆地看着他。

“別陷进去。”姜丹铅说，他把笔记本抽走，“铂尔会来到这儿是因为铜源。过程不重要，我们要的是真相。”

“不不不。”杜若凡揉了揉太阳xue，痛苦地唔了声，“如果姜铂尔真的在这裏停留了几年，那这下面的空间曾经肯定是稳定的。我觉得让他们感觉到危险的事情绝对不止是空间的不稳定，息壤不是最主要的。”

说话间，姜银姣叼着能量棒重新掀开了入口。听见铁板打开的嘎吱声，两人同时停住看了过去。姜银姣呆呆回头，对杜若凡说：“你的手表掉了吗？”

“没有。”杜若凡把手腕上的电子表露出来，他一愣，从车座上跳下来。姜银姣回头看向掀开的入口，说：“下面有块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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