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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一只狗这麽记仇干什麽,这都好几年了,你还记得,你是不是公狗啊。”方莫愚不在何修不敢下床,怕一休咬他。
“汪汪。”吃了那麽大苦头,岂能说忘就忘。
“不是都给你买火腿肠道歉了吗,你干吗不依不饶的啊。”
“汪汪汪。”那是过期变质的。
“你別给脸不要脸啊,有本事你咬我啊。”
“汪汪汪汪。”作为一只有教养的宠物犬不能上床,有本事你下来。
方莫愚的声音从楼下传上来。
“何修,別只顾着跟狗玩。睡醒了就下来吃饭。”
你哪只眼睛看见老子在和狗玩。
“一休恐吓我。”何修恶人先告状。
方莫愚上楼。推开门看见一人一狗床上床下对峙。
瞅瞅狗狗再瞅瞅人,方莫愚决定先教育狗。
“让你上来看看他醒了没有,你就不下去了?又跟他怄气?说了多少遍了,你是一只血统高贵的名犬,別跟他一般见识,有失身份。你就是不听。还不下去吃饭去。”
一休摇摇尾巴,下楼吃饭。
接着教育人,床上抱着被子气得脸上血色红润的家伙方莫愚一句就让他偃旗息鼓:“酒醒了?”
何修蔫了。
“是人家递给我的,我没看清是酒。”
何修没说谎,酒是酒保递给他的――看到他一脸消沉还只能喝可乐还被变态朋友丢下不管,可可怜怜的样子惹人怜惜,好心递杯酒给他,随知酿成大祸。
何修知道自己酒后无德,不喝酒。可喝下一口就不是他了。
方莫愚对何修为什麽会喝酒无心查问,那是李贽的事儿(李贽:何修你个蓝顏祸水!)。
“胃有没有不舒服?”
何修摇头。
“下来喝粥。”
何修垂头丧气跟着方莫愚下楼。
何修面前的是甜粥,对面方莫愚面前是面包火腿煎蛋橙汁,地下一休是牛奶牛肉。
何修想踹方莫愚。没敢。看见方莫愚低头吃饭,遂把脚伸向吃的正香的一休。
方莫愚没抬头:“把你的蹄子缩回去。回头它咬你我可不拦着。”
何修讪讪地缩回腿,认命地喝粥。
“白粥清谈、养胃。你前两天不是还中暑了吗?”
何修喝得腮帮子鼓鼓地瞪他:“你怎麽知道我中暑?”
方莫愚翻白眼:“你有什麽事是我不知道的?”
“……”。
何修郁卒。
“小修啊,你的判逆期还没过啊。也该收收心回来好好跟我过日子了吧。”方莫愚用教育狗的口气继续教育何修。
何修没听懂,但是何修很愤怒。
扔下碗筷跳上椅子嚷:“你当老子跟你闹別扭啊?老子不要跟你过,老子要和你划清界限!”
方莫愚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何修和他对瞪。
……
…………
………………
何修滑下椅子坐好,趴在桌上装死。
方莫愚嘆口气,伸手揉他的头。
何修挥开他的手,方莫愚再揉,再挥开,再揉。
何修不动了。
“闹別扭?你当你还是青少年儿童啊。”方莫愚嘴上奚落他,手却温柔的抚着他的头:“说说,干吗一心一意要和我划清界限?”
何修有气无力地控诉:“你小时候抢我糖人,念书时候破坏我初恋,大学逼我去选校花,毕业了骗我签卖身契给薛哲。现在又让我给你卖命……”越说声儿越小、越说越委屈。
方莫愚抚着他的头发,又好气又好笑:“何修,糖人是我用巧克力跟你换的,你让我帮你回绝女孩儿,选校花的时候你玩得比谁都疯。至于薛哲,你哪次跟他叫板贏过?干吗还做无谓挣扎。”
“你们狼狈为奸。”何修小小声。
方莫愚轻轻的抚摸他:“你躲我,是因为霍纪城吧。
何修不吱声了。
你觉得我们对霍纪城太无情了?但你并没有因此疏远薛哲和李贽,甚至是陆守江。
还是,你从霍纪城身上看到了我?看到了你自己?
你感觉不安了?
方莫愚无声地笑了。
“小修,你以前说过要和我过一辈子的。过两天天不热了,我带你去吃火锅好吗?你最喜欢的红长兴。”方莫愚语气温柔宠腻。
何修没反映,方莫愚纳闷。
再看何修,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方莫愚一口气堵在胸口,揪何修头发:“猪,起来把粥喝完了再睡!”
所爱非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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