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分散(2 / 2)
刘静明显看到,在外人靠近时程浓肌肉的紧绷。
都站起来,程浓先喝了一口,尝尝味道,再咽下去,递给刘静:“没问题。”
刘静喝了一口,递给钟林晔。
来人又看外面那个显然是首领的人,首领点头。这位向三人做了“请”的手势,率先跳过了火圈,在外面向他们招手,面上有得意的神色。
三个人互相看看,刘静苦笑:“我肯定不是出国来讲学的,我出国就是来运动的。”马拉松游泳后紧接着就是跳火圈!还是跳火焰快一米高的火圈!
刘静往后面退,退到几乎靠到后面的火了,助跑,起跳,一个一字开大跨越,跳出了火圈。——空中姿势还算优美,就是落地没站稳,几乎是向前冲着跪到地上的。
“嗤——”周围有明显嗤笑声。刘教授潇洒的起身,掸掸身上的土,冲四周抱拳:“见笑见笑。”靠,敢笑话老子,这笔帐咱们记下了。
钟林晔看刘静已经站在外面了,走到火圈旁,做了几个下蹲运动,突然起跳,直接从一米高的火上蹦了出去!
“啊——?”周围的嗤笑声变惊异声。
刘静不忿:“你属袋鼠的?!”这跳跃能力!立定起跳能轻松跳高一米,轻功?:(钟同学很不好意思:“我属老鼠的。”
轮到程浓了。所有人都关注着他,刘静悲哀,“这要是五个火圈我就得以为咱们是来参加奥运的了。”
钟林晔有些伤感:“要是章教授在他肯定更愿意运动也不想去讲学。”
在海裏他们就失散了,二组有意无意地将追赶的海盗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钟林晔身上甚至挨了一子弹,——背包够大够厚,赶上防弹衣了,而且子弹打到防探测通讯器上了。跟在他们身边的安治见状立刻浮出水面,吸引了海盗的全部注意力。三个人才能快速潜游逃离海盗追击的范围。
刘静停顿了一下:“放心,他们都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
两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了,都不担心程浓。——程浓有什麽可担心的,他们两个都能跳出来蹦出来,程浓同志估计得是跨出火圈的。
下一刻,刘静的下巴差点掉地下,身形不稳地拽住钟林晔:“程浓在干吗?”
钟林晔也在惊讶:“他、他,他在走?!”
没错,程浓同志既没有跨也没有蹦更没有跳,他是走着出来滴!——就跟他平常走路没有两样!
全场无声,就看着他一步一步从火裏走出来!
钟林晔仰头:“太夸张了吧。”就算您身上还湿着,您也不用跟散步似的从火裏走出来吧!
刘静已经明白程浓的意思了,“要是这些人真是土着的话,他已经贏得他们的尊重了。”连带他们两个也沾光。
钟林晔扭头看看四周的人,得出结论:“他们真的是土着。”看程浓的眼神已经带着敬佩了,连带看他们的眼神也不再有那麽多戒备和猜疑,善意渐渐染上了这些棕色皮肤的土人。
程浓走到刘静身后,钟林晔也退了一步,两人一起站在刘静身后。
坐在树桩上的首领看着他们,从他们招了招手。
三个人一起走过去。
对方开口:“%#@¥%&×……@#%%……”
刘静为难地笑笑,指着自己的耳朵摇头:“我听不懂,一句也听不懂。”指指身后两个,摇头:“他们也听不懂!我们是中国人,中国学者,我们落难了,你听的懂吗?你们有谁听得懂吗?”
对方的表情和他如出一辙,好几个人都在摇头摆手。
刘静苦笑:“同志们,怎麽办,完全不能沟通啊!”
钟林晔抓抓头发,“我来试试。”向首领指指了那边的包:“包,我的包。”
首领疑惑地看看他,向手下人说了一句。立刻有人把三个大背包给拎了过来。
钟林晔没管自己的包,——都湿透了,——翻刘静的包,把纸笔拿出来,一步窜到首领面前,不等人家惊异,开始画图,一边话一边解说,也不管人家听懂听不懂。
几笔下去一艘船就画出来了,船上三个:“这是船,我们的船,”指指自己三个再指指画上的三个人“这是我们三个。”
对方应该看懂了,不断点头。
接下来钟同学下笔如飞,一会儿一副四格漫画就出来了,——刘静肯定钟林晔不是学过简笔画就是学过卡通画。——他们的船上是五星红旗,后面又画一条船,上面挂着骷髅旗,船上密密麻麻的小人都端着枪,对准前面船上的三个。钟同学在船下加波浪纹,又给三个小人一人来个有箭头方向的抛物线,下一幅画中,三个小人已经在水裏了,连游泳的姿势都有,——至少刘静是看出他们在自由泳了:(。
首领和身边的几个人都在点头,表示看懂了,钟林晔很欣慰,放下本子,胳膊摆的这叫一个欢,“对,游泳,游泳。”蹲下,拍拍地:“就游到这裏了。”在自己人和对方间来回指:“就遇见你们了,遇见了,哈哈。”——钟林晔图文解说完毕,等于做了一套广播体操!
对方也笑了,拿起他的本子和笔,也画了一幅图,是一个房子,房子周围有很多人有土地。指指自己又指指身边的人。
钟林晔点头,“知道知道,这是你们的地方是不是,是你们的家、领地。”
首领又在图上家了三个人,指指他们。
“这是我们?”一把握住首领的手,“你是说我们是自己人?”
首领微笑点头,又对他竖起大拇指比划,还对着程浓比划了一下。然后看看刘静,笑着摇头。
钟林晔尴尬地回头:“这个就不用翻译了吧。”
刘静皮笑肉不笑:“比用了,我看的懂。”这首领是觉得钟林晔程浓够强壮够勇敢,至于自己大概已经被归为老弱妇孺了。
首领挥挥手,有人端来了三个木桩:(
刘静坐下了,程浓和钟林晔一起挥挥手,不坐,站在了刘静左右。
首领和身边的人神情都很惊讶,钟林晔指着刘静:“这个,我们的首领。”又指自己和程浓,“我们,他的手下,他的。”
首领点头,抬头看天,天已经暗下来了。
首领身后一个人上前请示了什麽,得到首肯后,欢欢喜喜地跑开了,最开始接近他们的那个男子上前:“鲁亚兹,鲁亚兹。”
刘静指着他:“你叫鲁亚兹?”
“鲁亚兹,鲁亚兹。”边说边指所有人,包括他们的首领,甚至还指一旁的房屋和远处的耕地。“鲁亚兹,鲁亚兹。”
“你们这个部落叫鲁亚兹?你们全都是鲁亚兹人?鲁亚兹?!”
“嗯,嗯。”对方知道他们明白意思了。又指首领:“瑟瑞斯,瑟瑞斯。”
钟林晔点头:“他叫瑟瑞斯。”
刘静摇头:“如果是首领的话他们不会直呼其名的。这是你们的首领?王?”
“瑟瑞斯,瑟瑞斯!”
刘静站起来,试探地弯腰一礼:“你好,瑟瑞斯。”
对方点点头。
程浓指着刘静开口:“瑟瑞斯,我们的瑟瑞斯。”
首领楞了一下,也站起来,右手按心:“那玛斯代,瑟瑞斯。”
钟林晔插嘴,“这句我听懂了,是印度语的‘你好’。”
刘静也笑着点头。
首领拉着刘静一起坐下,指指天,又指指大家。
那边的火烧的更大了,刚才跑开的人正在给人们分物品,有食物、有兽皮,还有种子、农作物之类的,还有酒的香味飘来。大家都欢天喜地地抱着分到的东西,很多人还不时偷偷打量他们。
钟林晔碰碰刘静:“我们好像赶上他们什麽好日子了。”
刘静继续对着首领保持微笑:“所以我们应该庆幸人家不是特地准备好个火圈来烧我们的。”
钟林晔点头。
大概已经分配完了,很多人开始围着火堆唱歌跳舞,一些强壮胆大的青年男女越过火圈在裏面舞蹈。
有人送来了食物:大碗的酒和大块的肉!——没筷子!
一人一碗酒。首领站了起来,刘静也只好站起来!
首领中气十足:“包巴!”
全体大叫:“包巴!”声势不小。
刘静几个看着所有人把酒喝完,对着手裏的木碗研究容量。
首领拿着空碗看他们,抬手示意他们喝酒。
刘静笑着问:“程浓,你的酒量怎麽样?”
“我从不喝酒。”
+_+不抽烟不喝酒你真是个好同志。
“钟林晔,你的酒量怎麽样?”
不怎麽样:“我号称一杯倒:(。”
刘静看着首领:“兄弟,这可是你让我喝的,喝完有什麽后果我可概不负责。”一口闷。
周围一阵掌声。
程浓钟看着豪气万丈的刘静皱眉,钟林晔看着手裏半斤的酒发愣。
闷完的人意犹未尽,把手裏的碗一扔,伸手把程浓和钟林晔的碗都拿过来,嘱咐:“同志们,如果在下酒后无德,我允许你们以下犯上。”第二碗下去。
钟林晔抢上去一步:“你行不行?別喝伤了。这碗我自己喝。”
刘上尉把空碗一扔,一把推开他,第三碗直接下肚。
周围人都被震住,呆呆地看着他。
钟林晔赶紧扶住他,刘静靠在他身上,低声呢喃:“待会儿下手可別太狠。”
“什麽意思?”刚才让他们以下犯上,现在又叫他们下手別太狠,大哥,给个注释成不,我真的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虫啊!
可惜刘静明显已经醉了,眼神的焦距都开始散了,焦急地问程浓:“他什麽意思?”
程浓严肃的摇头,眼中也有了不确定。
“包巴!”刘静突然一声大吼,响彻云霄!
所有人都一愣,随即,首领也兴奋地大喊:“包巴!包巴!”
“包巴!包巴!包巴……”所有人都跟打了兴奋剂似的,开始大声喊叫,继续围着火圈又叫又跳,瞬间人声鼎沸、群魔乱舞!
“包巴”喊声四起,——喊的声音最大的非刘静莫属:(钟林晔傻了:“我靠,谁能告诉我‘包巴’是什麽意思!”最好顺便告诉他刘静是怎麽回事!
程浓也有点傻眼,突然道:“抓住他!”
“抓谁?”钟林晔反射性地问。
下一刻他就知道抓谁了,——刘静!
刘静的速度之快连程浓都没来得及拽住他就冲出了钟林晔的怀抱,冲着火光最亮的地方就飞过去了。
钟林晔和程浓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五分钟后,程浓史无前例的情绪强烈的声音响起:“他在干什麽?!”
钟林晔张大的嘴能把整个酒碗塞进去,心惊胆战地回答:“如果、我没有、眼花,他,大概、可能、也许、说不定,是在……跳脱衣舞!”
元旦。
领导下基层慰问一线官兵。
解放军总政治部的车被拦在了8384门口,一同被拦下的还有隔壁团的两个上校。
李政委拉团长的袖子:“段黎,领导是来视察慰问8384的,没咱们团什麽事儿,咱们回去吧。”
段黎踩了他一脚,晃晃手裏的水果袋:“李子,我是来拜年的,做官的还不打送礼的呢,他军衔比我大还是职位比我高?我来给他拜年他不让我进去,太过分了,还有没有战友情同志爱了?首长您说是吧!”
首长什麽都没说,直接问站岗的小战士:“连我都不让进去?”
小战士再次立正敬礼:“报告安将军,刘团长下了军令,没有他的命令谁都別想进门。”
安将军看看段黎,段黎看李子,李子看段黎手裏袋子裏的烂李破杏,寻思着谁要是把这种水果送上红星团的门那不让进门绝对说明段黎有涵养,——別说是打了,段黎的正常表现肯定是拉个连来直接把送礼的灭了!
安治过来把段黎的脑袋拧正,面对面问他:“你到底又怎麽惹他了?他这是气疯了吧。”
段黎点头如啄米:“肯定疯了!他要是不疯我再借他个胆子也不敢把你拦在外面。”
安治拎住他的头,“跟我转移话题?说,你怎麽他了?”
段黎老脸一红,看看笔直立正目不斜视的哨兵,在瞟一眼无语凝噎的李政委,凑到安治耳边,小声嘀咕。
安将军一边挑眉一边洗耳恭听,挑完左眉挑右眉,挑完右眉撇嘴角,等段黎终于嘀咕完了,安将军总结:“段黎,我觉得这已经是刘静能对你表现的最强烈的战友情了,——至少现在你还在他门口站着,而不是被他拿根打狗棒给打回去。”
段黎往李子身后缩了缩,李子往地洞裏缩了缩。
安将军命令站岗的小战士,“再给刘静打个电话,告诉他,如果还不让我进,我就走了。”
“是。”小战士挥挥手,岗亭裏的岗哨出来接班,小战士进去打电话。
一会儿出来道:“您再等一会儿,有人来了。”
安治笑笑:“刘静?”
小战士害怕的摇头,安将军笑意更深。
是有人来了,钟林晔。
他们没能进去,钟林晔也没能出来:(,门裏面的一道岗哨拦住他的去路:“钟营长,抱歉,没有团长的手令,谁也不能擅自离开。”
钟林晔点头:“我知道,我知道。”站在门裏冲安治点头哈腰:“安将军、安团长、安老师,您大人有大量,最近不顺的事儿也多,他还在气头上呢,要不你下次再来。”
安治看着他,“我怎麽觉得我是来探监的啊。”
“啊?”钟林晔往前走了一步,尽职尽责的內岗哨把枪拦在他面前。——呜呜,是挺像的。
“你去告诉他,他问总装要的那批装备我和老张说了,老张答应我春节前会发放到位。既然你们8384的门槛太高,我就不进去了,至于那批装备,春节前还是会发放到位的,反正哪年的春节不是节!”
威胁!红果果的威胁!
钟林晔快哭了:“哪年的春节?”
安治笑容和蔼:“这个你应该去问老张啊,哦,他好像还是你的老领导呢!问起来更方便。”
钟营长和李政委泪眼相对。
门裏的岗哨瞪了他一眼,门外的岗哨斜了他一眼。——最近团长不顺心的事儿是挺多,排名第一的就是总装竟然把8384的一批装备给扣了!——靠,他们还称什麽太子团,这不是砸招牌嘛!——至于总装为什麽拼死也要砸羽林太子军的招牌,归根结底就是这位一年前从那儿跳槽过来的钟少校!
钟少校含泪回报:“报告将军,请您务必在等一会儿,我一定说服团长亲自来迎接您!”神仙,这总可以了吧?!
神仙将军云淡风轻:“別让我等太久,不管他有多麽值得我等我都不会等太久。”
噗——!钟少校血溅三尺,扭头就跑!
段团长在抚摸李政委的鸡皮疙瘩,“李子,天太冷是不,要不咱们就回去吧。”
“回去,我这就是该回去的时候了。”李政委已经被打击的堪比林黛玉了。
可惜,天从来不遂人愿,安将军一只手拎住段黎的后衣领把他拎到面前,“你不是让我来救罗巡嘛!”
李子震惊,段黎不是说来找刘静道歉的嘛,呜呜呜,又受骗了!李政委一手捧心一手指段黎:“段黎,你好……你好……”语气直逼死前喊着宝玉你好……你好……的林妹妹!
段黎缩到安治身后,“李子李子,天冷,你別脑淤血了再。”
靠!老子浑身都要爆血了。
Cos游戏裏的悲情小怪兽,爆血的李政委自顾自地给安治敬礼:“首长,我回团裏去了。”
安治点头。
李政委迈着行军步走了,背影既痛苦又孤独既孤独又无奈及无奈又悲苦,悲壮的8384外裏门外左右两边四个岗哨全体一起给他敬礼,赶上目送烈士了。
段黎趴在安治肩头目送李子远去,低声问:“团长,真的没有值得你等太久的人?那你还跟我提条件?”
安治面不改色:“只有一个人值得我等,等多久都行!”
真深情!段黎重复:“那你还跟我提条件?”
安治纠正他:“段黎,你要记住,第一,是你先求我帮忙的,第二,能够不等当然是不等好,我想罗巡也是这样想的吧。”
段黎小声说:“明白了。——咦?钟林晔回来了,挺快的嘛!”
钟少校是挺快,飞奔过来:“装备加一半,让我们扩编一个营!”
段黎一时反应不过来,几个岗哨都是一脸茫然。
安治很镇定:“放了罗巡。”
钟林晔点头:“可以!”
安治爽快:“成交!”
呼——,钟少校出一口,“快,给团长打电话,告诉他将军已经同意了,让他来接人。还有,让他把罗参谋放出来。快!”
小战士一个一个转身窜回去了。
钟林晔伸出一只手跟发誓似的:“五分钟,再等五分钟!”
安治不置可否地笑笑,段黎纳闷:“你们又要东西又要人的想干嘛?”
钟林晔告诉他干嘛:“力争在下一次演习的时候灭掉红星团!”——灭掉红星团是本团今年的口号:(段黎囧!
安治转头问他:“我已经帮到你了,你答应的是不是也该兑现了。”
“那是那是,您放心!”段黎笑的跟拉皮条似的,指着钟林晔做活广告:“您不是看见了吗,没有我,这小子能把刘静弄上手。”
安治不去看他那经典的猥琐笑容,问门裏的钟林晔:“你们这儿的岗哨和以前好像不一样了。”
钟林晔陪笑:“您观察敏锐洞察秋毫。”
段黎鄙视他,你们这左边右边门裏门外加上岗亭裏备勤的得有二十四个人,看不出区別的那得是什麽眼神!
安治感慨:“8384就是和其他部队不一样,从门口开始就不一样。”哪个个部队门上设十二个哨的,哪个部队门裏再设一道岗的。
钟林晔哭丧着脸:“门外这道是杜绝外来人员窜入,门內这道是防止內部人员反水!”
安治笑了,“不错,也算是一项制度改革嘛,你们是什麽时候开始实行的?”
“一个星期前。”确切点讲是去年12月26日!
领导很满意,“效果怎麽样?要是效果好,就总结总结经验,推广到全军,也算是8384对我军军务制度改革的一项贡献嘛!”
岗哨上的小战士脸皮在抽筋,门內的钟林晔少校整个人在抽筋。——这麽丢人的经验,在自己家裏丢人就算了,不用到全军去丢人了吧!
段黎嘆息:安治可比你刘静记仇,而且他不是君子,不会等十年后报仇,你今天把他拦在门口让他等,他今天就在你门口把仇报了!
果然,安将军还在打击他们:“新的岗哨模式总该有个新名字吧,取个振聋发聩夺人眼球的名字,推广起来更容易更能深入人心。
钟林晔都蹲下来。
挺着笔直的小战士挺大无畏,跟首长顶嘴:“报告将军,我们没有名字,我们不想推广。”
首长一向是只捡自己爱听的听,“没有名字啊,那我给你们取一个吧。两道卡哨,多人站岗,”看见刘静远远地走过来,安治将军笑容可掬:“8384的新型岗哨就叫——‘双卡双待’模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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